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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符
这个年纪的女孩干净饱满得像一个橙子,刺激皮厚的表象下依然是和橙肉般柔软的心灵,些许的酸只是让人更感受得到甜。
清彦诧异的望着眼前这个干净甜美的女孩,哭诉着她的失恋。辛酸化作眼泪流下,眼泪增添了她的甜美。年轻的身子像被切开的橙子一样诱人。
清彦有着俊美英气的外表,内心却常年不见光明。他的外表有多迷人,他眼里流露的憎恨就有多深。
“大师,帮帮我!我受不了他离开我。”
“大师。”虚弱的声音,梨花带雨的脸庞在清彦心里激起异样的感觉。
这个女孩已经来了三次,每次都为了同一个男人而花上1400元钱求取一张符,以换取和那男人相爱一年,如今三年过去了,每到符的效力到期以后,那男人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去,没有半分留恋。
这个清新甜美的女孩已经失败三次了,外表诱人,内心却始终无法激起那个男人的爱意,如此看来,实在是个失败愚蠢的女人。
事不过三,这个女人愚蠢的柔韧就收为己用吧。
像往常一样加持念咒,只是两张符上的男方名字换成了自己而已。清彦弯起嘴角,名字,八字,住址,这些东西怎么可以轻易告诉别人呢?每个人总是需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自己是这样,别人也会这样的。
“符好了。”薛水在大师平静的声音里接下符,心里有点酸。最后一次吧,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一年后依然是离别,就把他忘记吧。为了一个男人神魂颠倒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可笑啊。难道女人就要依附着男人,没有自我吗?
“水水,我回来了。”傅国良拎着行李再次出现在薛水的面前,带着风尘仆仆的脸和一颗永远渴望自由的心,毫不犹豫地来到薛水面前,自愿进入这个以爱之名编织的牢笼中。
薛水脸上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香味再浓郁的精油也有挥发转淡的一天,何况曾是如此浓烈的爱恋。每一次的转身都是如此冰冷而真实,“我不喜欢你。”语气平淡到让人不忍在句尾加上感叹号。
傅国良紧紧拥住薛水,“水水,我想你!”是吗?弯起的嘴角代替主人问出这个疑问。
“我刚做了菜,过来吃吧。”薛水轻轻挣开怀抱,牵起男人的手走向桌边。灯光柔柔的照在这对情侣的身上,男人热切的眼光,女人安静的微笑。
“水水,”这个年龄的男人还像个孩子一般的撒娇,“可不可以?”话虽这么说,手却老实不客气的伸了进去。
轻轻的揉捏,一条腿也慢慢的跨了过去。
“可是我大姨妈来了。”无辜而甜美的声音,柑橘类果实清新甜美的声音。傅国良一愣,往她脸上看去,挑衅的眼神,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白皙的皮肤亮泽光润,在黑夜里闪出白色来。
热切的吻下去,零乱的一个夜晚。
晨曦进入房间,傅国良望着熟睡的女子,安静得面容,每一次的转身总能看到的沉静,像是繁华都市里的一杯绿茶。或者旅行途中的瀑布,晶莹剔透,水珠四散,柔和的溅在脸上。偶尔会有彩虹出现。
薛水把左手放到左边,两条腿往左边撇,再把右手放到左边,整个人都面朝左,一动不动,然后按照同样的步骤向右转去,一碰到傅国良身子便往后缩。如此反复几次,随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亮,她的神志也慢慢清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诧异的发现大师坐在床边,充满爱意的望着她。她朦朦胧胧的望着大师。
“小懒猫,”一个吻下来,原来是傅国良,不是大师。
“醒醒啦!”薛水摸摸被吻过的部位,偷偷加了点力。
“什么事?”声音有点粗,为了补救,故意缠绵的发出“嗯?”这个音。
“生只小小懒猫,我们,一起带她去旅行,”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有点闷。
眼前闪过大师英俊的面庞,薛水抱紧怀里的大孩子,发出轻缓的声音,'我们现在就带孩子去旅行吧!”
“水水!”傅国良愣了片刻后大叫道,薛水弯起眼睛,带着笑容,两人四目对视。
一个月后,傅国良这个疯狂上网,查询育婴资料的准爸爸迎来了一张堕胎证明书。
薛水做完手术,将单子放进邮局的邮筒中,乘飞机来到了云南,大师的所在地。
清彦打开门,脸带风尘的薛水出现在她眼前。现在才来啊。不过也不晚。
“大师,”年轻的脸上带着明显却不自知的爱恋。“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薛水艰难的发出“男朋友”三个字,大师脸上的笑却像月光一样让她目眩神迷,“我们没有关系了。”她喘息着说出剩下的字。
“没有关系了?”
“没有,没有了。”
“那么,我喜欢这样的女人,过来,我悄悄告诉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薛水被字面上的魔力吸引,轻飘飘的走了过去。一脚踏进深渊,像当初爱上傅国良一样,不愿再回头。
饱满圆润的胸,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女人的追求。细腰在黑衣的衬托下更显不盈一握。用力的撕开胸前的衣物,玫瑰混合檀香的催情气味飘逸出来,仿佛多年的囚徒重获自由一般四处逃窜。
男人不知道女人身上是何种香味,他只觉得自己兴奋异常,仿佛重新获得了少年时的力量,能够征服一切困难,包括眼前的女子。
清彦通过摄像头冷漠的看到这些,□□兽般的纠缠看多了也有些麻木,虽有反应,却也觉得乏味。
男人呼出最后一口气,满足的趴在女人身上,从衣服口袋里抽出钱,同时也慢慢离开了女子,“拿着。”他大约很满意,语气不屑中带着懒洋洋的放松感。
床上的女子懒洋洋的望着男人大摇大摆的出了门,一瞥柜头的钱,心里有丝窃喜般的甜蜜。她冲隐蔽的摄像头甜甜一笑。整个世界仿佛飘满了幸福的肥皂泡。
十一个月零三天,傅国良超速驾车身亡。
十二个月整的凌晨,薛水被歹徒刺伤身亡。
五十年零七个月,清彦年迈气绝身亡。
得到就要付出。清彦想着这句话过了一辈子。他只负责维护这句话的正确性。
其他的,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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