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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的一日
今日的麻里子依然很忧伤,因为原本属于她的世界中闯入了一个外来者,那个外来者有一个很飘逸的名字——飘柔。
飘柔长的很平凡,在麻里子看来是张大众脸。但是据说飘柔获得了众人的青睐,就连鬼之委员长——云雀恭弥也不例外。
而且作为夜守的麻里子的火焰居然也只较之飘柔多了那么一丢丢而已。据说飘柔是由里包恩亲手操练,可乐尼洛亲手指导,更是威尔第所赞赏的对象。
有时候,麻里子都会忍不住想,到底是她是玛丽苏还是飘柔是玛丽苏啊!
不怕玛丽苏太玛丽就怕玛丽苏没有自觉啊!
不知道那一头七彩光辉的飘逸发丝会闪瞎多少人的眼吗?谁不知道每天是不是都在用飘柔啊!
好吧,以上纯属是麻里子的嫉妒心理的产物。请无视之。
麻里子比得上飘柔的,大概就是她是彭格列十代目的未婚妻吧,那个曾经被嫌弃的未婚妻。虽然沢田纲吉每次见到麻里子的时候都会面红耳赤,语无伦次,但是麻里子坚定的认为这只是沢田纲吉不想搭理她的证明。
但是,现在却不同。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十年前的废柴会变成这样子,这样子叫她这个欺软怕硬的货怎么去调|教!
眼前的棕发青年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仍带着些许青葱气息的脸庞似笑非笑,温润的眸子却仿佛有什么在酝酿一触即发,他没有说话,但是却让麻里子如临大敌。
麻里子尴尬的挠着秀气的鼻子,嘴角带着不自然的笑容,面对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真的是超级累。不过,只有五分钟而已嘛,不必担心。
沢田纲吉与麻里子对峙着。
但是五分钟后,麻里子没有如自己所料的回到十年前,却是等到了另一个人的到来,那个人的身影在烟雾中逐渐清晰——飘柔。
飘柔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际遇,没有丝毫像麻里子般的惊慌失措。而是直面的直接看向了上位者般的沢田纲吉。
不,不应该说上位者般,而是此时的沢田纲吉本身就是个上位者,他早已经成为了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首领。
飘柔仿佛没有料到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有些惊异的看向了麻里子,不过瞬间却是反应了过来,对着麻里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一笑,就连那大众的面孔也是瞬间被点亮,熠熠生辉。
麻里子觉得自己好像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飘柔会这么受欢迎,但是同样不解的是,难道飘柔这一类型是这个时代的主打品吗?
在麻里子不解的时候,飘柔淡然的却是十分熟稔的对沢田纲吉说,“阿纲,里包恩呢?”
飘柔开门见山的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但是,麻里子、就连沢田纲吉也是一愣。沢田纲吉的目光沉了下来,“飘柔,初次来到十年后的你、有什么事吗?”
飘柔不慌反而淡然一笑,“不,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导师。”
不说还忘了,飘柔的第一任导师是里包恩,而这个理由,能让她很好的蒙混过关,关于她知道未来的事情。
是的,麻里子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飘柔知晓这个世界大概发展的事情,但是,麻里子对此也并不太在意。因为,她只真正的玛丽苏,不是空有一身玛丽苏装备而被炮灰的玛丽苏,她掌控着这个世界,但是不能改变世界的走向。她会因为世界毁灭而消失,但是,她消失了,那么世界只会是缺少一个掌控者,缺少一个枢轴,却不会真的走向灭亡。
她知道飘柔想要将自己驱逐的心,但是她不明白飘柔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敌视。麻里子有时候自恋的认为,或许是因为自己拥有彭格列的信任与超出飘柔数倍的容颜才会导致这种敌视的产生。
或许并不完全如此,但是,至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
沢田纲吉让狱寺隼人把飘柔给带去了十年后她的卧室了。而麻里子,被留了下来。
麻里子仍旧是很尴尬,她试探性的问道,“那个,纲子、不,沢田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放她走吗?!
还有那么羞耻的昵称她无法对现在的沢田纲吉说出来!
“叫我纲子就好了,麻里,请不要拘束。”
“这会令我十分的受伤。”
等下沢田纲子你什么时候那么肉麻了!
沢田纲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麻里子的面前,做出了十年前的沢田纲吉想都不能想的动作,他揽住了麻里子纤细的腰肢,将头搁在了麻里子瘦弱的肩膀上,微不可见的蹭了蹭。
感觉到柔软的发丝磨蹭在自己的颈窝处,麻里子在尴尬的想要推开沢田纲吉的同时有种痒痒的却十分扰人心的酥麻感,这样与沢田纲吉亲密接触的时刻,是几乎没有的。
红晕自麻里子的脸颊爬上了耳垂,不多时,白皙的脸颊便是通红一片,整个人面红耳赤。而沢田纲吉停止了这个怀抱后淡笑着,正视着麻里子躲闪的如墨双眸。
“呐,麻里,欢迎你的回归。”
“所以,请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了。”
对于沢田纲吉前言不搭后句的话语感到疑惑,不过天生对危机拥有敏感的感应的麻里子在一瞬间感受到了沢田纲吉散发出的浓烈的负面气息与……深深的绝望。
还有,压抑的暴动。
麻里子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的白皙脚腕被沉重的铁链禁锢着,铁链的另一端遥不可及,铁链长到的是麻里子所想象不到的程度。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从巨大落地窗洒进的皎洁月光让麻里子可以朦胧的看到四周的一些。巨大的复古式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外景。高大的欧式尖顶建筑,白玉般的月光为其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远望是无尽的森林,这里仿佛与世隔绝,堡垒森严不容侵犯。
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麻里子受惊般的瞬间转过了身来,双手撑着落地窗面,神色惊惶。
不要,不要是那个人——!她现在无法去面对他,他,令她恐惧。
那个变得陌生的人。
素约的吊灯被点亮,那个人手托着精美的糕点姿态优雅的走了进来。身姿笔直,步履轻盈,此时穿着休闲服的他较之初见十年后的他时更加随性,也更加的柔和。
本是温润的棕眸被昏黄的灯光熏染成暖橙,他嘴角噙笑,明明是贵公子的模样却偏偏让麻里子生出了难言的窒息感。
那个人渐渐走近了麻里子,麻里子不由一步步后退。只是当只着着白裙的背部摩擦到冰冷的墙面时,麻里子的瞳孔渐渐缩了起来。
他温暖而笑,宛如春风,“麻里,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呢。”他蹲了下来,将糕点放在了地上,“快过来啊,肚子一定很饿了吧。”
“不……”
“嗯?”
“不……”
“不要——!”
好害怕,这样的沢田纲吉让自己好害怕,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但是,让自己像狗一样的去舔真的好屈辱,好屈辱——
看着麻里子的神色,沢田纲吉渐渐沉下了脸,不过却是瞬间就烟消云散,只是那嘴角的弧度却是下去了几分。
“麻里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麻里子呆愣的抬起头,“啊?”
“我只是——”他拾起糕点放在饿自己的口中,以麻里子不能想象的速度直接逼上了麻里子的苍白的唇,趁着麻里子毫无防备时,将糕点送进了她的口中。
他低笑,继而在她耳边低语,“……想要喂你,而已啊。”
做完这一切,他放开了麻里子,俯身端起了地上的餐盘,侧身对麻里子说道,“麻里,我先回去了。”
“要洗澡的话衣服在衣柜里哦,千万要记得哦。”
身子战栗着,麻里子总感觉他的一言一语都是一场阴谋,却像是一张网,编织着层层叠叠的牢笼,令她无法退却。
“……嗯。”
当麻里子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时,沢田纲吉已经穿着单色的睡衣含笑着坐在床沿。湿气酝酿着室内,烟雾缭绕。
沢田纲吉白皙的脖颈裸露,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而只裹着浴巾的麻里子没有想到沢田纲吉会出现在这里,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一片春光尽收那人眼底。
其实此时只是十四五岁的麻里子发育的并不是很好,略显贫瘠,就像小孩子一般。
“麻里,过来。”沢田纲吉对着她找了找手,却仿佛是在叫唤自己的宠物般,眼底的独占欲强烈却被那漩涡般的深邃掩盖了。
那种神色,不应该出现在沢田纲吉脸上。
麻里子抗拒的摇了摇头,咬着下唇,直觉告诉她如果接近的话那么会有她不敢想的事情发生但是如果不靠近的话,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呐,过来。”沢田纲吉再一次放重的语调,语气间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那是强硬的命令。尽管他仍在笑着,但是却像那罂粟般,摇曳生姿却危险异常。
“如果,如果不过去的话会怎么样?”
抱着一丝侥幸,那人是沢田纲吉,不是完全的陌生人。麻里子试探性的开口。
“啊!”他恍然大悟般,笑了出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毕竟你还小。”
不,你这句话就是最大的威胁!
不过,麻里子还是赤着足轻脚走了过去,在离沢田纲吉不远时,正好是沢田纲吉的手臂可以触到的地方迟疑了下,却在瞬间被沢田纲吉搂腰环抱了过去。
那手臂,虽然纤长,却有力,她无法逃脱她的禁锢。
坐在那人的腿上,感受到脖颈、背后与大腿背传来的温热感,麻里子再次颤抖了起来,这种仿佛要被侵|犯的感觉,真的令她恐惧。
有着浅棕蓬软发丝的脑袋靠在了她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洒着,仿佛有坚硬的物体在轻轻啃咬着脖子,带来了一种难言的酥麻感。
“嗯……”
她嘤咛了声,却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带给了身后的人怎样的冲击。天知道沢田纲吉此时抱着她柔软只只着着浴巾的身躯和耳边那娇软的嘤咛声是一种多大的折磨。
但是如果太快的话只会吓到她,他不想再尝试,再次失去她的那种绝望感。
即使,她不属于他的世界,他也要执意妄为的抢过她。
仿佛耳边听到她那剧烈的心脏跳动声,他满足的闭上了双眼。同时将怀抱中那僵硬的人带到了床上。
沢田纲吉紧紧抱着麻里子,麻里子此时才恍然发觉自己只穿着浴巾,为什么沢田纲吉这么一个大人会不提醒她。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沢田纲吉怀抱中脱出的麻里子抹了抹额上的汗,长呼了一口气。
沢田纲吉在麻里子离开怀抱的瞬间感到莫名的失落,依然是怀抱着麻里子的姿势但是身躯却是受伤般的蜷缩了起来。在淡色大床上只披着薄被单的他显得格外的单薄与寂寞。
麻里子决定不去看他,转身打开了衣柜,却发现那些衣服都是自己所喜欢的类型。迟钝的她理所当然的没有考虑其他,挑了件白色纹精致花纹的白色裙子便套了上去。然后滴溜溜的大眼看着床上那人,终是在衣柜中拿出了被单,爬上了床,在那人身旁躺下,裹紧着被单,仿佛蚕茧般娇小易碎。
清晨——
西西里岛的阳光并不温暖,反而被常年的阴霾所遮掩,让人无端的阴沉。今日的阳光却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钻到了室内,清冷的阳光洒落在沉睡的两人身上。相较之另一人更加高大的那人紧紧搂着怀中那纤细女孩,温润俊秀的面孔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仿佛是冲破的阴霾般,带来了希望的黎明般耀眼。
那种笑,他已经很少在十代目的面孔上看到了。
狱寺隼人本来是来叫沢田纲吉去参加黑手党会议,但是平日素来脾气暴躁的他在十代目面前十分的乖巧。而此时,看到十代目这样久违的笑容,狱寺隼人他感觉自己那压抑的心也是终于消散了。冲动的他没有叫醒十代目,年轻的彭格列岚之守护者他只效忠于彭格列十代目,那些见鬼的会议哪比得上十代目重要。
早已经历风风雨雨的狱寺隼人罕见的孩子气起来,他轻轻关上了门扉。看到了身后站着的那个持刀的年轻剑圣,他生冷的说道,“十代目正在睡觉,棒球笨蛋。”
听到了那久违的称呼,山本武一愣。随即笑了出声,“嘛,算了。我还是不要管那么多好。”
“算你识相。”
门扉后——
沢田纲吉一脸温暖治愈的笑容,拿着手中的木梳轻轻的梳着手上拿柔顺的青丝。再看向镜中那人战战兢兢的模样,他眼中笑容更盛。
将手中的发丝绑成了两髻垂落在胸前的麻花辫,然后别了一个木色的小夹子。十分清爽的打扮,在沢田纲吉手下更是精巧。
沢田纲吉从衣柜中挑出了一件白底青纹带碎花的田园风格及膝裙,放在麻里子身前比划了下。随即露出了满意的笑,示意着千花去浴室换上这套衣服。
本就模样清丽的麻里子配上这身充满田园气息的装扮自是十分的清秀,迎面便是十足的清爽感,羞涩的挠着脸颊,麻里子扭扭捏捏的站在了沢田纲吉面前。
沢田纲吉摸着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换上同样风格系列的田园装扮,这在西西里岛除了西装外也是十分受欢迎的装扮。脱去了那层身份,这样装扮的两人就像是一对极为普通的情侣。带着令人温暖治愈的阳光气息。
彭格列的保密工作做的十分的充分,沢田纲吉与麻里子从秘密通道时走出来前没有一个人发现偷偷混出来的两人。
沢田纲吉牵着麻里子的手,带着身后因为跟不上自己的脚步而总是蹩到脚的笨拙的麻里子。阳光细碎的透过密密的碧绿树叶间的缝隙落到混合着泥土芬芳的草地上,空气中的微小粒子循着光线规律的游荡着。光芒并不刺眼,却令麻里子刺激的闭上了双眸,任由身前那嘴角弯起的人牵着自己顺着那小路往北走去。
约莫半个小时,两人才终于从树林里出了来。平日沢田纲吉等人出外不是乘坐专用飞机便是通过秘密道路,但是今日却是大大的不同。
站在身前的沢田纲吉丝毫不减疲累,反而是沐浴在那久违的阳光之下,嘴角却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少女累得双手承载膝盖上大口的喘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那逆着光的那人。
那人仿佛是注意到了那灼热的视线,侧过了脸,露出了那半张线条柔和且优美的侧脸,麻里子有些呆呆的凝视着他。直到他疑惑的弯下身想要一探麻里子究竟怎么了的时候她忽然红了脸颊,捂着脸向后踉跄的几步。却浑然忘却了自己之前的姿势。
只见一个不稳,仍单手捂脸的少女便向后倒去,只不过迟钝的少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仍然是一双温水墨眸紧盯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眼疾手快的迅速搂过了向后倒去的少女的身体,用力的将少女扯过紧拥在了怀里,抚了抚少女乱翘的呆毛,扳过少女那迷茫中的脸颊,面上是难掩的担忧与怒色。
看着沢田纲吉的模样,麻里子尴尬的笑了笑,却迟迟不为自己之前的愣神作解释。
少女那红着脸躲闪的模样终是让沢田纲吉软下了心来,他正色,“下不为例哦。”
“嗯嗯。”麻里子赶忙点头,仿佛生怕沢田纲吉反悔般问她之间的愣神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种事、那种事她才不会说出口!
隐藏在森林中心的彭格列总部的北部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海洋——地中海,虽然曾经被人戏称过“罗马人的小澡盆”但是不得不承认,在麻里子的记忆中,几乎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此情此景。
海天一色,遥远的地平线上白烟浩荡。飞鸟掠过苍空,长鸣彻响天际。水波斑斓,碧波荡漾。岸边植物在微风轻拂下摇曳生姿,却比不过那碧海蓝天,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麻里子有一瞬间感觉,即使这个世界受她那不能称为控制的控制又有什么意义呢。花儿依然花开花落,四季更替。海依然年年向东流,人类依然是和谐亦或者不和谐的生活着。而他们,依然活在无尽的黑手党火拼中,无法逃脱那泥泞的血色。
而自己,沉浮着,分不清究竟自己是什么存在。
沢田纲吉看着千花直勾勾的盯着那海,眼底却一片空洞,温润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了一道凌厉的光。他并不温柔的扯过了少女,带着点青涩少年的笨拙。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麻里子的身上,衣服有点宽大,却带着沢田纲吉身上淡淡的清香,很温暖。
沢田纲吉身上只着着见宽松却被紧身裤所桎梏的白色衬衫,风吹的他的衣衫猎猎作响。麻里子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迟疑着要不要把外套还给他。但是她害怕他会生气,他那个样子令她害怕。
沢田纲吉纤长睫毛微敛,隐去了眸子中那丝缕的光线。他微启唇瓣,“呐,麻里,你想回去吗?”
“啊?”麻里子没有想到沢田纲吉会问这样的问题,答案是当然的,她当然想要回到自己的时代,但是看着沢田纲吉那落寞的表情。她总觉的很愧疚,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一时无言。
沢田纲吉就那样带着一如既往的淡笑凝视着少女,没有人知道他平静的面表上一颗心却在风起云涌。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善于表达感情。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错失。他曾经试图去克服这些,但是当他下定决心时,那些人已经越走越远了。
他面前这个青涩的她,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或许世界那么多,他可以拥有更多的机会。但是,这次错过了。那么,他的心,也跟着坠落了。
之前的强势或许是内心太过的不安,害怕同样不安的她会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想要她只呆在他的身边,只为他一个人绽放美丽。但是,那些终究只是掩饰,总是一破就碎的谎言。
他只是,一个懦弱的人而已。
麻里子唇角蠕动,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沢田纲吉的心也渐渐的沉了下去,他手中的力道几乎将护栏捏碎,但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他对麻里子露出了一个咧了牙齿的大笑,仿佛无所谓般,道,“嘛咿,算了。”
“这是麻里的选择,我无权干涉呢。”
“那个!”麻里子忽然扯住了欲走的他的衣袖,低着头让沢田纲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仿佛鼓足了勇气般,她抬头紧紧跟锁着沢田纲吉的视线,“请让我,留下来。”
她明明是想要回到过去的,但是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只是跟从着内心的选择,有违背的它。
沢田纲吉苦笑,“不用勉强的,麻里。”
“才不是勉强,我只不想,不想让纲先生那么的孤单而已。”
说她抛弃了自己的时空也好,说她背弃了自己也好,但是此时自己好像就不像是自己,仿佛是飞蛾扑火般,即使最后是灭亡但是也心甘情愿。
“纲先生什么的……”沢田纲吉红了脸,显然对这个称呼没有免疫力。
不远处有一个露天设置的甜品小店铺,麻里子携了沢田纲吉一同去了哪里。店主是一个白发围着白色围裙的老爷爷,有着和蔼的笑容。店铺里的人数并不多,设置着几张桌椅,同样露天也设置着,只不过或许是露天的更有感觉,作为几乎被占光了。俩人正巧赶上了一对情侣离开,那对金发碧眸的青年,皆是一脸暧昧。
少女迟钝的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经历十年锻炼了过人的处世态度与观察能力的沢田纲吉却看到了,悄悄地大红了脸颊。那依然青涩犹存的面容显得他仿佛是一个初尝禁|果的少年,未经人事。
麻里子晃荡着脚丫子,急切的等待着刨冰与提拉米苏。甜食不得不说是少女的最爱,即使是热量极高也惹得不少少女飞蛾扑火。
麻里子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凭借着玛丽苏的装备她从来没有担忧过这一点。
当然,天然呆的她就算是发现了也依然是毫无知觉心吧。
夕阳西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黄昏来临。
海平线上夕阳欲颓,浓郁的光辉映照着西西里岛,即使是森林中央的彭格列总部也不例外。麻里子在森林边沿的青石铺的台阶上仿若跳舞般的迈着步伐。
即使充满着活力,也难掩那过于凌乱的步伐。
“纲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沢田纲吉蹲坐着,单手拖着脸颊,“麻里想要回家的时候我们就回家啊。”
回家。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如果说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那么,在你心中。你是否也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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