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水有生命

　　水有生命，
　　当你纵身跃进水池，
　　它便会立刻亮出狼牙向你扑来。
　　但不必害怕，不要抗拒水
　　将你的手指立起，在水面划开一条缝。
　　然后让整个身体钻进缝隙中，
　　手臂、头、胸

　　——题记
　　“哗……”跃入水中，透过泳镜看着斜前方的人，不自觉的想要追上他，想要赶超他。
　　使劲的划水，使劲的摆动身躯，使劲，努力在努力。却总觉得永远也追不上……
　　不自觉的，手变成了想要抓住他的姿势，却怎么也够不着。入手的尽是不可估计得水……

　　转身蹬壁，摆动身躯，向前滑动……当要接近的时候，当要能够触碰的时候，当可以抓住的时候，却因为游程结束而停了下来。

　　站起身，踮起脚尖，随着水的摆动而上下飘动，看着旁道的拥有深海色头发的人。

　　“小遥在水里果然是最强的呢”

　　听着岸上茶绿色头发的人说着，慢慢想起了自己刚刚转入的班级里的人。想起了这个深海色头发的人的名字：七濑遥

　　看着他们的互动，不自觉的想要加入进去，便张开口：“果然名不虚传，真快。时间是多少？”

　　期待的等待回答，在水里，趴在泳道线上，抬头仰看着那个名叫七濑遥的少年。

　　得到的却只有，淡淡的一瞥，以及冷冷的声音：“我对计时没兴趣”

　　愣在那里，这是什么回答？却又突然想起，关于这个少年的话……“呵哈哈，”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点也名不虚传呢”

　　感觉到他并没有正着眼睛看自己，总觉得有点不快，想要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自己，想要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便游到岸边，轻轻一撑，站到他的面前，紧紧的盯着他……

　　当看到他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影子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呐，七濑，这次的比赛，和我一起油接力赛吧”

　　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转过身，不再看自己，“我只游自由泳，”

　　“是的，时间和胜负都不重要”七濑站在泳道前面，再次戴上泳镜，慢慢回答着，不，更像是自言自语，“最重要的，是感受水。”

　　说完，轻轻一跳借助蹬力，便跃入水中。

　　‘用皮肤，用双眼，用心来感受，对感受到的一切都不抱怀疑。相信自己，不要拒绝它，而是接受它，互相认同彼此的存在……’

　　“扑哧……扑哧”拿着铁锹，渐渐的挖开小时埋藏时间囊的地方……看着一个小盒子渐渐露出来，异常的兴奋，严肃认真的将它拿起……

　　走在楼道里，回想着当初，

　　“我不在这里读高中”不只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出了这句话，抬头看着天空，认为右边的人不会在意。所以便错过了蓝色的瞳孔微微放大的样子……

　　“诶，为什么？凛”真琴吃惊的问，啊，真琴，就是当初那个差绿色头发的孩子。说起来，真的很羡慕他呢……当时走在追悼的队伍里，不小心看见了旁边的两个孩子，手因为严肃的气氛而双手紧紧相握……

　　“我要去澳大利亚”是的，去澳大利亚，为了追逐梦想，不论是谁的，“去学游泳。”

　　“……你想干什么”意料之外，遥，竟然回话了。内心非常的兴奋，这是第一次吧，应该是第一次吧，第一次主动对自己说话，带着自豪、带着兴奋回答着：“我要参加奥运会。”

　　“怎么之前不说，接力赛怎么办”真琴激动的回闻着。

　　“接力赛我会参加，”毕竟是在出国前最后一次和遥游泳了，“比赛之后一天就出发，所以这是我们四个最后一次游泳了。”

　　“一起游吧，七濑。”站在樱花树下看着另一边的七濑遥，“如果你愿意一起游，我就让你见识从未见过的景色。”

　　麻……不知道他有没有记住那个景色呢。看了看手里的奖杯。

　　“哐当”

　　嗯？什么声音？现在还会有人没呢？

　　“记得小真从小就怕鬼”嗯……？这个声音，不是那个渚的声音么？那遥是不是也在？

　　想要赶紧看到他，渴望看到他。于是慢慢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走过更衣室，洗澡房，最后来到了休息室。看着他们站在贴满照片的墙前，看着遥专注的盯着照片，内心比较激动，是不是顶着自己呢？会不会正在想着我呢？啊……应该不会吧，毕竟遥的眼里除了水还是水啊……

　　“遥，赶紧走拉”看着真琴拉住遥的衣服，向外走去，看着那双手，真不舒服……
　　于是他们走了过去。

　　“嗒……嗒”在楼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橘真琴吓坏了，连忙拉住遥，看了看那个向他们走过来的黑色人影。

　　“……啊”遥顺着真琴的目光看了过去，渐渐的，看见了耳边的酒红色的头发，慢慢的对上了号，不自禁的发出轻呼的声音。

　　“哟”低沉的声音，对着他们打招呼。

　　“是谁？”看着渚紧张的问着。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紧张

　　“不认识”真琴，也紧张的摇了摇头。

　　放在衣服里的手，紧张的握住了。遥，会不会也不知道我是谁？会不会也忘记我？不要……不想被忘记。但，幸好……

　　我习惯性的拉了拉帽子后面的松紧带，被他们认了出来。

　　“凛”
　　“小凛”

　　听着渚在那里说着命运什么的，觉得有些烦，便打断了：“遥，你还和他们混在一起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遥冷冷的看了看，低下了头“你自己如何呢？有多大进步？”

　　嘁……不爽，为什么那么庇护他们？为什么不抬起头来看我？

　　为了能让他看看我，为了能让他再看我。提出了挑战，却因为泳池没有水而终止了。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在学校游泳池的见面，因为七濑的放水而获胜。使自己变得更加生气。

　　2：20躺在宿舍的床上。“翁……翁……”耳边传来手机的震动声，拿起手机看着妹妹江的短信，又想起了比赛的结果。“难道我真的比不过他么”不甘心自己的3年的努力白费，不甘心自己不能进入他的眼里……

　　躺在床上，看着从游泳馆休息室上墙壁上取回来父亲的照片，静静的看着，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沉思，突然脑中闪现出江给自己发的信息，感觉生活的很快乐呢……也许该放弃了么，毕竟还是要完成自己与父亲的梦想的啊……而且，他的身边并不缺少我啊……
　　闭上眼睛将照片贴近心脏，父亲……遥……

　　“凛，是我，我是真琴，我们成立了游泳部，所以……凛你也参加游泳部吧。在以后的大赛上，大家在一起游泳吧……”躺在床上，双手背在脑后，一只腿微微撑起，眼睛一直盯着头顶的木板看，不知想什么，虽然知道这只是录音，但还是回了一句：“这点不用你提醒，我会加入游泳部，但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和你们一起游泳……”

　　“哥，今天游泳部正式成立了呢。”
　　“哥，今天游泳部新加了一个人呢。”
　　“哥，今天遥前辈的速度更快了呢。”
　　“哥，今天游泳部……”
　　“哥，今天……”
　　“哥，……”
　　。
　　。
　　。
　　。
　　“哥，明天就是比赛了呢，要加油啊。”
　　“哥，今天的比赛要加油啊。”

　　“哈……老爸……”猛地从床上惊起，抹了抹满头的汗，为什么今天会做这个梦呢……

　　老爸……又想起了当时去送父亲时的情景，胸口发出阵阵疼痛。

　　“前辈，没事吧”突然，一个声音穿如回忆，向右看去，啊……是似鸟啊，“你做恶梦了。”
　　说完，将手放在了后背，轻轻拍了拍。啊……突然觉得好温暖……好久没有感觉到了……父亲……

　　踩上楼梯，脱离水面，身上有水的重力，走出水面真费劲啊……

　　“松冈前辈，”是似鸟，从刚刚起就一直低落的坐在那里。
　　“为什么县大赛只报了100米自由泳？”啊……为什么呢，昨天晚上收到了来自日本奥林匹克委员会的邀请，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和他游泳了吧……
　　“你本来练的是蝶泳，而且还有很好的记录。”

　　“……”只想和他游泳啊，而且他只游自由泳啊，“专心练好你自己的项目去。”
　　“是个人混合游泳吧……”明知道是400米自由泳，但为什么说出来的是这个呢？也许想多说会儿话吧，毕竟，他的神很温暖呢。

　　“其实想游100米自由泳，但是咱们队有很多人的速度比我快呢……”嘁……那么失落干嘛，好好练不就行了。
　　“单凭前辈你的实力，无论自由泳还是蝶泳，想参加哪一项都没有问题，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七濑前辈啊……松冈前辈……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呢？

　　晚上，宿舍。
　　“诶！！！！”似鸟正在为凛按助腿，做俯卧撑，听到了这个消息，非常的吃惊，“前辈被国家队邀请了？！！！好厉害”

　　看着眼前的星星眼，凛感觉非常的满足，又突然发现最近不常常想着遥了，不知是好是坏……奥林匹克，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但是若是不打败他，就不能完成梦想了……所以，明天的比赛一定要赢！

　　去看看老爸吧，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梦想啊……

　　“诶！！！！！！！”似鸟再次大吃一惊，“松冈前辈，县大赛那天不和大家一起去坐大巴士么”
　　“我得先去个地方，”去看父亲，同样的梦想，怎么可能只有自己完成呢？
　　“难道是看七濑……”嘁……明明已经放弃了，怎么可能还去想他啊，“管好别人之前先管好自己吧……”

　　嘁……怎么会窝囊呢？一个多么温暖的人啊，忍不住去安慰，“你有耐力，比起100米自由泳，更适合400米。”
　　“！……是！”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人，自己也别的开心了啊……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我去看我爸。”
　　“前辈的父亲不是过世很久了么……”看着突然泪眼汪汪的似鸟，飞快的挂在自己身上，突然内心有种不妙的感觉……
　　“别这样，不可以啊前辈，”果然……似鸟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你明明马上就可以完成梦想了啊，你不能死！”
　　“谁去死啦，我去扫墓。”忍不住打断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笨蛋。真是的怎么可能去死啊，梦想还没有实现呢。

　　然后在宿舍楼里的自动贩卖机前，跟他讲了老爸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这些事都没有和七濑说过……

　　“爸，看着吧，我一定会赢。”攥起拳头，与老爸的墓碑相碰，闭上眼睛沉寂。

　　站在四号泳道的跳板上，看着五号的他，毫不犹豫的看过去，为了梦想绝对要赢！

　　“预备！”弯下腰，手扣住跳板，等待下令。
　　“滴！”跃入水中。

　　“加油！”各个学校加油的声音混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听见似鸟的声音。
　　碰壁折返，看见了与自己相反方向的的遥，不自觉咧开嘴，看着对方微微放大的瞳孔，内心非常愉快！

　　碰壁，看着前面的成绩榜，自己的名字前面多出了“1”内心踊跃出来的喜悦让自己马上脱下帽子拍打水面宣布着自己的胜利！

　　“干得漂亮松冈，wo!!”耳畔传来团队的声音，再次从中听见了似鸟的声音。

　　月上水面，看着愣在水里的七濑遥，“遥，我赢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有机会游泳了。永—远—不。”

　　看着眼神渐渐模糊的遥，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噗通”坐在岸边的礁岩上，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铁架上掉入海中。‘遥！’
　　刚想跳入海中，但是想起死在海里的父亲，忍不住退了退，但还是憋足一口气，跃入海中。隐约听见真琴的声音。

　　遥……遥……在海中寻找着遥。终于，在铁架底部，看见了他。连忙游过去架起遥就想往外游，却被一股外力拽了回去。
　　槽糕，脚被卡住了，使劲往外拉，拉不出来，内心非常着急。遥，遥还在这里。向上望了望，看见紧随的真琴。连忙将遥推送了上去，自己却没办法上去。想开口让真琴帮帮自己。哪知真琴接到了遥，就连忙将自己口中的气渡了过去。

　　“……”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看着真琴带着遥向上游去。

　　自己再一次尝试将自己的腿拉出，却不小心拉动了铁架，使铁架更紧的扣住了自己的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氧气不够，便慢慢的昏了过去。

　　“……”
　　“…………前……前辈……”什么声音？
　　“……前辈……”好吵
　　“松……前辈”谁的声音？好吵啊……
　　“松冈前辈！”松冈前辈……这么叫自己的只有那个家伙了吧，似鸟……

　　“唔……”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旁边，一个模糊的影子。
　　接着，视线慢慢清晰，是似鸟，那刚刚叫自己的是似鸟没错。

　　“……”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嗓子非常的干涩，想要喝水，“……水……”
　　死鸟仿佛知道般，已经将水送到自己面前，抿了一口，润利润喉咙。
　　突然想起，当初是在救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遥……”

　　似鸟听了，定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
　　“遥，恭喜你，出院了呢！”
　　“嗯。”虽然只有一个音，但是能听出呢，遥，非常的开心。

　　“前辈……遥前辈”似鸟，忍了忍……“失忆了，唯独忘记了与您所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唯独忘了自己么，呵……“忘就忘了吧……我不在乎。”

　　“……”但是，前辈，您……哭了啊。

　　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似鸟一再隐瞒，但是自己也能感觉到。腿部的感觉变得非常的迟钝……

　　“医生，前辈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似鸟的声音。
　　“别得地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关键在腿部。因为长时间的挤压神经，不能剧烈运动，不，最好是不要再去动它……”
　　“什么……什么意思？”似鸟有些慌张
　　“！”不能运动……也就是说不能再游泳了？不……不对啊，那我的梦想呢？明明……明明已经被邀请进入国家队了啊……
　　“就是说，可能松冈先生，下半生要依靠轮椅了……”
　　“……”似鸟张了张嘴，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医生，您一定要治好前辈啊……明明马上就能进入国家队了……为什么”似鸟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跪坐在地上。不公平啊，上天真的很不公平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在前辈身上。
　　“……”医生好像什么都没说，便走远了……

　　不能游泳了……不能完成梦想了，自己与父亲的梦想不能实现了……失身的拿起水果刀，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下去……

　　“前辈！”似鸟进来了，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松冈凛，吃惊的喊道，“医生！！医生！！！”

　　感觉到似鸟跑过来把自己抱在怀里，左手手腕被紧紧攥住，好温暖啊……

　　两年后

　　“前辈，今天奥运会的100米的自由泳的决赛呢……遥前辈……参加了呢。”似鸟推着坐在轮椅上，毫无光彩的，看上没有灵魂的活死人——松冈凛。自从上次割腕自杀后，前辈就一直没有反应了……无论提到什么都是这个样子，不能进食，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凛的妈妈，看见了他这个样子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凛的妹妹，以及遥他们，谁都没有来看过他，一次都没有……

　　“……”凛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予。

　　“上天真是不公平呢……”似鸟默默的吐露着，“明明最讨厌成绩、名次、时间的人是遥前辈呢……明明最想拥有这些的是前辈你，却全被遥前辈夺取了呢 ……”

　　遥，站在泳道前，习惯性的看了看VIP席上的真琴，笑了笑。

　　似鸟冷冷的在站台上看着他们的互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双手捏紧了轮椅的把手。

　　“预备……”
　　“滴……”

　　所有选手全都跃入水中。
　　比赛结果毫无疑问，获胜者是，七濑遥。

　　遥，越出水面。明明赢得了比赛，却总觉得有那么不真实，明明自己非常的讨厌这种感觉，明明不想比赛，明明只是想要感受水。但是，耳边总能听见‘我要参加奥林匹克’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真的是我的么？感觉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红头发的少年，一嘴的鲨鱼牙……
　　奇怪，这个少年是谁？记忆里没有这个少年……

　　就在遥，登上颁奖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冷灰色的头发，推着一个轮椅离开了。轮椅上坐着的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

　　“！！”遥，突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全都是有关这个红发少年的

　　“果然名不虚传，真快。时间是多少？”
　　“呐，七濑，这次的比赛，和我一起油接力赛吧”
　　“我不在这里读高中”
　　“我要参加奥运会。”
　　“如果你愿意一起游，我就让你见识从未见过的景色。”
　　“遥，我赢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有机会游泳了。永—远—不。”

　　“……凛……”

　　真琴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恋人，明明获得了胜利，却没有流露出给有的神色。
　　反而嘴里一直坐着一个口型，真琴仔细辨认，发现是，“凛”

　　真琴大吃一惊，难道遥想起来了么？遥，难道要离自己远去了么？

　　没有人知道，遥，在落水后，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时，嘴里面年的名字不是“橘真琴”而是“松冈凛”

　　真琴追随着换完衣服就跑出去的遥，看见了遥，定在了一个推着轮椅的少年后面。

　　少年和遥，谁都没有说话，真琴看着少年觉得眼熟……是，好像凛高中的学弟。

　　“……”最终，开口的是那个少年。
　　“遥前辈，好久不见。”

　　“……”遥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轮椅前面的那个人。
　　“真琴前辈，也好久不见”似鸟看见了橘真琴，便也打了声招呼
　　“似鸟啊，好久不见。”真琴回答了。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们啊……”死鸟毫不留情地说了回去，然后把轮椅一起转了过来，让轮椅上的人对着他们。

　　“哈哈”知道实情的真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凛……”遥，慢慢地走了过去，手有点发抖，抚摸上面无生机的凛，“这是怎么一回事？”

　　“哼……”似鸟挑衅的看了看遥，但是遥并没有看他，只是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凛的手上。
　　“还不是为了你。前辈已经两年没有说过话了。”似鸟口气不善去又有些悲伤，眼睛盯着放在凛手上的碍眼的手。
　　“我？”遥，回想着自从那次比赛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凛，为什么会是为了我。

　　“遥，我们回去吧，你刚比完赛，应该休息。”真琴语气有些混乱的打断他们的谈话。

　　遥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盯着似鸟。

　　“你输了以后，就跌入海里了。前辈下去救你，结果脚被卡在钢架里面了，然后没出来，你是被后来到了的橘真琴就上去的。等我下去时，前辈已经昏迷了，医生说，如果再晚点，可能就永远醒不来了……”似鸟弯下腰，将脸贴在凛的脸旁，“我不能想象，如果失去前辈，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死鸟伤感了一会儿，又说“前辈的腿因为长时间的压住神经，所以不能动了，需要借助轮椅。前辈打击过大，便割腕自杀了，幸亏被发现得早……不然就……”

　　死鸟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能够听出来他那微颤的声音。似鸟直起腰来，突然跪在遥的旁边。

　　令遥和真琴有些不知所措……

　　“遥前辈，求求你帮帮松冈前辈吧……”似鸟哭了出来，“前半年，只要听到了有关遥前辈的声音，松冈前辈就能眼睛回过神……但是后来，就没有用了。不是没有想过去找您，但是……凛的妈妈抛弃了凛，妹妹也没有过来看过他，您也没有过来看过他……所以，我……我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您……真的，求您救救前辈吧……明明，已经被邀请进入国家队了……明明马上就能完成梦想了……但是，现在却……”

　　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似鸟，感觉不可思议，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不知道是凛救得自己，明明真琴说是他救得……

　　“真琴……这是真的么？”遥，茫然的看着真琴，希望他能否定自己。

　　“……”真琴看着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真琴！”

　　“是……是的。”

　　“啪”的一声，遥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我竟然打了真琴……

　　遥不在乎那么多了，他跪倒凛的面前，对着他有些发疯的喊道，“喂！凛，起来。你不是说要给我看从未见到过的景色么……我忘了，你再给我看一遍……”

　　“……”凛没有回答

　　“喂！起来，听见没有！你不是说要赢过我么？你不是说要参见奥林匹克么？”遥有些抓狂的拉住凛的领子，想要把他从轮椅上拉起，但是被似鸟和真琴制止了。

　　“松冈凛！你给我起来，我认识的松冈凛是从来不会服输的，你这个样子算什么！”
　　“……”

　　“喂！你给我起来！”
　　“……遥……？”微弱的声音，从凛的嘴里发出来。

　　似鸟和真琴有些吃惊的看着凛。

　　“喂……我是遥，七濑遥，你给我起来，我求你起来……”遥挣脱开，向着凛慢慢走过去……拿起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

　　真琴吃惊的看着遥，遥……竟然哭了。

　　“七濑……遥？”
　　“对，凛，你给我站起来，你不说想要给我看从未见到过的景色么？我忘记了，你再给我看一遍吧……”

　　“……景色……？”
　　“对，美丽的景色，只有你可能给我展示的景色，我忘了，你再给我看一遍吧……求你了，站起来……”
　　“忘了……遥……忘了……景色……累了……好吵”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凛的嘴里吐出来，接着，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喂！你给我起来！”
　　“前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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