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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特辑?长安城系列特辑
【长安药铺】
这天大概是药铺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生病的人们惊喜的发现药铺开门了,紧接着,惊喜的人们,懵逼了——
谁tm见过药打包包饺子里的?!
很好,现在他们也是活久见了……在长安药铺镇堂大夫扁鹊面瘫着脸拿出一袋子饺子的时候。
“拿好,你的药。”依旧冷淡的语气,依旧漠然的神色,扁鹊倒端得依旧冷漠。
正所谓抬脚不踹正太,伸手不打面瘫。众人见扁鹊如此安然自若,简直分分钟言语困难,吐槽不能。
这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想出来的点子啊,让他们看见了保证打不死——
忽见风起,剑仙李白掀帘而出,语调是随性恣意的懒洋洋:“饺子有包吗?”
……
哈哈哈刚刚有谁说要和想出点子的人打吗?有吗?没有吧?全场冷静。
扁鹊看了他一眼,也不言语,拎着一袋子饺子继续给药。
简直胡来。
“呃,”李白看着扁鹊一脸面无表情拿来的一盘煮熟的药饺,登时也和外面的人群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医生,你是不是……误会了……唔唔!”
被扁鹊一下子连环夺命塞塞了满口饺子的李白,言语困难。
紧接着被药草味道呛到咳嗽。
“你说的,年初五要吃饺子。”扁鹊一面这么说。
然后,李白看见,那盘子里面剩下的一堆饺子,仿佛在对他挥手。
……真的没问题吗?
李白,安息吧。
不过也不用太悲观啦,反正吃坏了,还有私人医生照料,死不了死不了啦。
【长安衙门】
火红的灯笼映照下,一派人群簇拥的热闹温暖。
这般举国欢庆的节日里,衙门倒显得愈发冷清起来,一片肃穆。
“元芳,不回家么?”狄仁杰将灯笼整好,回过头视线正落在某个家伙毛茸茸耸动的耳朵上。声音是一贯的沉稳如水,但却染上了丝丝欣喜的味道,或是因为长安气氛太欢乐的缘故?他这么对自己解释。
不是,说有家人要陪?
“唔,因为今年轮到我值年夜嘛。”仰起头,元芳难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眸子里满满浸透了夜色,丝丝落寞的温和如羽落。
寒声从远处飘来,一点一片,一线一面。
但人声,嘈杂又繁复的温暖渲染,远处传来的放声高歌也好,整个长安城屋檐下火红灯笼的暖光也好,还有近处路过的……卖糖葫芦的吆喝也好。
元芳听着听着,不仅回暖,还有点想吃糖葫芦了。
然而大人就在旁边,不好擅离职守——呜,糖葫芦,我与你一别许多年,竟还要残忍擦肩而过。
毛绒耳朵一点点从至高点落下,没趣地耷拉。
“冷么?”却听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一声关切,凑得极近的,几乎可以觉察到呼之而来的暖霭温度以及……
“唔?”元芳耸着耳朵转过头一侧脑袋,不期然对上了他家大人微微笑意的眼,依然正经得有些肃穆的容颜。
一言不和被自家上司套了厚厚一件不知打哪来的大氅搞得自己看起来像个团子一样毁形象怎么破?
元芳正欲挣扎,然而最终还是被套成了一只团子,毛茸茸的大氅,毛茸茸的头发,毛茸茸的大耳朵,完全就像一只窝起来的小动物。
狄仁杰看着元芳扬了扬颈子甩了甩小脑袋重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缩起来,没由来地就心中一暖,好像此刻所着单薄衣料所抵挡不住的寒意,荡然无存。
“我记得,”于是他的声音也柔软起来,极难得的,柔软的好像此刻不经意停滞的光阴流年,“你爱吃糖葫芦。”
“不是的,我、下属只是……”元芳分分钟激动到脸红炸毛,然而刚刚想辩解一下挽回形象,可他的狄大人显然是行动派的,元芳还在为辩解的事情想的头痛的时候,已然拿了糖葫芦而来——
那么正经的大人,拿着糖葫芦,居然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真神奇。
大人……和糖葫芦走走走走过来了!
元芳想,自己一定不能在大人面前丢脸,糖葫芦什么的,一定要正经地收下,一会自己跑去没人的地方偷偷吃掉……
然后,他就这么想着,在大人面前大吃特吃。
呜呜呜他也没办法的,元芳觉得,糖葫芦看起来那么好吃,他也很绝望啊。
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脆脆的又带了蜜糖特有的甜香。
所以说,这真的不能怪他嘛。
元芳一面吃得根本停不下来,一面这么想着安慰自己,脸上小表情严肃严肃的。
“都吃到脸上去了。”却听一声轻笑,是大人惯有的正经音调,可是藏不住的,深刻又无可抑制的柔和宠溺。
不明真相的吃糖群众元芳抬起小脑袋仰望,试图探究真相。
然后深刻反悔自己的行为。
他的大人伸手从他嘴角抹下了……一点糖渣啊啊啊!
元芳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经没救了。
正欲以手掩面,可是一抬眼却看到——咦咦咦,等会儿……大人这是?
狄仁杰将长指含在薄唇里,抿了一下,还一脸正经地发表食用评价:“嗯,最近蜂蜜品质不错。”相当甜。
元芳感觉自己已经无地自容。
“狄大人。”他有些局促地这么喊,找了半天的话题,“不冷吗?”
“嗯,”笑意加深,单音里一波三折的圆滑意味,狄仁杰一面答应着,一面趁某只毛团子不备直接打包抱起,“冷,所以我们还是进去吧。”
素来只肯正经微笑的唇角,大弧度上扬。
【长安蔡府】
安琪拉差点惨遭赶出来。
然而这种事情完、全是自找——
谁让她点灯笼点到烧掉好几个?
安琪拉委屈脸:她也不想的嘛,火力什么的真的不好控制,灯笼又都是竹篾编的,就算外面的是油纸,搞出爆炸差点烧了蔡府什么的……也不能全怪她啊。
然而看着蔡文姬一脸阴翳,又不好意思走上前。
简直纠结。
“干嘛,还不来帮忙,”蔡文姬难得凶凶的样子,口中还碎碎念,“点个灯笼毛手毛脚的还把自己烧伤了……”
“诶?”伤了一块皮肤已经上了药的安琪拉愣住。
不是……因为快把房子烧了?
“才怪呢,”蔡文姬语气不善才让安琪拉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无意识开了口,一脸呆愣的模样完全毁形象,“你小心点你自己成吗?”
安琪拉被数落懵了,又一次。
还记得她初到这里也是这般莽撞,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是蔡文姬给她的错愕一次又一次……安琪拉总是没办法反应到想要好好揽过这个瘦瘦小小却极有主见的小姑娘一顿揉,打死不放手。
“哪,这些轻的你来,”蔡文姬没有回过头,更不肯看她伤处一眼,大概是怕看了就不忍心支使伤员做事了吧,“快到你换药时间了。”
“诶,你不是要去新年歌会么……台子都搭好了……”安琪拉一面慢条斯理收拾着,一面回过头,旧的错愕还没有过去,新的就降临了。
“恩,然后自己换药把伤口弄裂弄感染吗?”蔡文姬没好气地道,可爱的萝莉音透着些无奈老成,倒显得有趣得紧,“反正徒弟和昭君姐姐他们还在那边,应该可以拖一会是一会啦。”
有点想说抱歉,但是,蔡文姬一向讨厌她表现得太生分。
所以安琪拉选择抱着把脑袋搁对方肩膀,懒得动了。
对啊没错我就是病号。
她这么破罐子破摔地想,更加用力收紧。
【长安巷陌】
“庄周,醒了么?”有声音,好像是在竭力温和地喊他。
庄周睫羽微颤,随即瞠目。
瞳鹊在门口挂灯笼,鲜红的围巾倒与整个场景色调匀和的很。
红光之下,轮廓隐约的侧脸,精致又朦胧的容颜……淡漠的神色,恍惚不似人间。
“……阿鹊。”模模糊糊的懵懂嗓音还带着浓浓睡意,但是庄周很努力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就要下鲲,“今天是年夜呀。”
“恩,”瞳鹊回过头,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屋外的热闹。
随即他将门关紧,便于是将寒声与热闹,完全隔绝在外——手一发力。
“吃饭了。”瞳鹊听见自己这么说,温和又倾注进毕生所有宠溺。
回头,一室安宁。
于是遍天地喜庆欢庆,也便和这里无关了。
归属一样,只有安宁。
也便就这样一直,只会有安宁。
【长安城墙】
兰陵王对挤在人群中的前进方法表示了由衷的拒绝,理由是长安年夜人太多街上太挤根本隐身也挤不过去——
花木兰点醒他,隐身又不是缩小体积,怎么可能一隐身就连体积都没有。
并且还认为就是和大家挤在一起才暖和啊。
兰陵王冷漠,并选择了走房顶。
总之,不论两人辩论过程如何,结局是两人在屋顶间跳跃,虽然其中一个好像是十分无奈的。
这样根本看不到什么嘛!
花木兰觉得很憋屈,往年这个时候,她都和军队里的伙伴一起喝酒宴席的,可热闹。
今年都没有。
而且屋顶风超级大。
而且某个家伙跑得还快。
想到追不上就没得阻止对方,花木兰瞬间一个三段跳,风起发丝飞扬,说不出的帅气凌厉:“喂,你到底要去哪里!”
“你不觉得,这里很像吗?”终于停下脚步,高高坐在长安城墙上的兰陵王扯下面具,月色下一张英气的容颜,一道疤痕。
很像……什么?
花木兰跑得有些气急,但依然无法抑制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长安城外,月如霜。
灯火辉煌如烽火,城墙外一片风烟万里,望而无际的银色月光铺洒挥落于草地,一片浑然天成的大气恢弘。
她便就这样,突然懂了他在想什么。
那一年长城城墙之下,银蓝的月光冰凉胜雪,透彻素色清冷的夜。
是初见亦是对决。
但是,只是……花木兰突然率性地掰过那人呆愣愣看城外的目光,逼他回过头看自己……以及那一片,灯火辉煌的长安:“诺,一点都不像。”
她骄傲又潇洒地,就这样硬生生把他从死寂的回忆拉回来。
于是也便就这样,硬生生地将他心里堆砌的坚实堡垒砍裂开一道口子,她的身影便就这样不讲道理也不可阻挡地投映进来,再不肯离开。
忽然风起。
远处的天幕上,一点点的,不是烽火,而是漫天的烟火——
随着寒更声起,突然爆竹声炸响,刹那间呼声、远处歌台的演唱、犬吠鸡声……还有她略带笑意语调上扬的话语声……
突然就平静下来。
明明是吵闹纷繁的声音,却格外辽远起来。
新年。
【长安街道】
冬月,寒冷的气温,讲道理至尊宝其实是并不想出门的。当然,猴子是不用冬眠的,虽然至尊宝个体本身很有冬眠的意图和想法。
耐不住紫霞对长安的年着实兴致勃勃。
于是年夜这一天,紫霞最终还是挽了至尊宝在长安的大街上乱走——所谓乱走,是指真的毫无目的……不,就算是有,就紫霞这路痴属性,也没有了。
而至尊宝,懒得纠正。
毕竟长安四处都很热闹,兜兜转转一圈下来也不错。
歌台闪烁,炮声隆隆,更不用提天上特有的烟花——
漫天地欢腾如昼。
灯火喧嚣闪烁着,极尽璀璨绚烂的,长安。
紫霞扬着招牌式明媚笑意,与光影间穿梭的闪烁光点,温暖又尽态极妍,极尽美好。
流年恍若漏数一拍。
一瞬年月。
嘛,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被紫霞挽着到处跑的至尊宝,突然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打了个哈欠,又被喊着拽去看那边,至尊宝失笑,但依旧快步跟上。
不冷,也不会无聊。
果然不错。
【秦国秦宫】
新年,即便是新年。
秦宫一如既往的安宁又肃穆,清冷冷的红光不添喜色反倒显得诡谲。
嬴政在自己的御书房批奏折,心情不悦到周身感觉都要环绕起黑色不明雾气了,简直一点也不绿色环保。
然而嬴政生气的有理有据:年夜加班,差评!
想想也是无法反驳呢。
“白起。”他这么喊了一声,声音不高不低,却透露着些肃穆高贵的帝王威严。嬴政,素来坐惯了高位的秦王嬴政,高傲优雅进骨子里。
“在。”于是变作人形守在门外的白起便施施然走进门,步履稳健坚定,不徐不疾。
“朕累了……”嬴政这么说着,嗓音带着一点点倦意的无可置疑,“今日可是年夜,朕要沐浴清化。”
又是一年的起点。
年复一年。
白起的回答永远极简,却让人莫名心安。大抵,是一年一年来,永恒不变的东西了吧……嬴政这么思量着,心不在焉地看着白起行礼。
“是。”他这么说着,退下去找人烧水。
一点一点,融入到门外,无尽的夜色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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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今年,大年三十的。
居然长了三个溃疡,年夜饭都没有好好朵颐一顿,差评!
嘛,我的参本文2、13就要截稿了。。。简直悲伤,我感觉自己是真的要赶死了qwqqqqqqqq
哇啊,不说了,我要好好休息,然后好好码字x
愿来年文力满满。
大家,新年快乐呀w
幼猫奶糕,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