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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多福
“所以，当你进入府里的时候，就闻到了红玉的身上有着那股麝香的味道，你就非常肯定这个人就是那几个老头说的神秘五妹？”
白玉堂听完了展昭的叙述，轻轻皱了皱眉。虽然证据还不是非常充分，但也足以说明问题了，看来这个红玉在这个案子中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他们要好好把握，不能打草惊蛇。
“难道你们不这么认为吗？”展昭歪着脑袋看着白玉堂，“我觉得这些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这个女人…….不简单。”
白玉堂看到展昭误会了，轻笑了一下，揉乱了他的头发。
“我们确实认为你刚才说的已经很能说明红玉确实有问题，猫儿，就算没有这些，我们也依然认为这个女人很可疑，在你没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讨论了。”
“哦！”展昭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揉乱的头发，“事实上，我趴在屋顶上的时候已经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展昭摸摸下巴，“你们怀疑她是易容的，是因为她的脸和眼睛对不上，表情也不自然，是不是？而我怀疑她的证据，就是她身上的那股子麝香味儿，一般女孩子都应该有的常识，就是麝香这种东西不能长时间的接触，要不然很有可能造成一定的麻烦。所以，我们都怀疑她，那么，她就是有问题的。不过，易容的事情，老爷子倒是没提过，如果真的是易容，那几个成了精的老爷子是不可能看不到的。这个问题呢，我们先搁置，有了更确切的消息，我们再讨论。”
“猫儿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白玉堂点点头，伸手摸摸展昭的头发，看向公孙兄弟俩，“你们对于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公孙莫摇摇头，有些干巴巴的说道，“我们离开家的时间太长了，对于这个女人还是不怎么了解的，她一直都跟在我娘的身边，算是我娘的贴身丫头，一般来说，她跟我们基本上没什么交集。”
展昭轻轻叹了口气，“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怀疑，这个红玉是跟四个死者有较为亲密的关系，但是不能确定，她就是女鬼中的一员。按照老前辈们的说话，这个人进了公孙府，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些女鬼才出现在小汤包的面前，而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与女鬼有过正面的接触，所以……..”
“对，我们只能说这个人隐藏在府里的目的不纯，但不能下结论，她就是凶手。”公孙点点头，看着一直眯着眼睛的赵珏，“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鬼主意？”
“呵呵，亲爱的策儿，我不是在想鬼主意，而是在考虑另外一个一直被我们忽略掉的问题，而且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赵珏轻笑了一下，“我们一直都在说女鬼杀人，可偏偏忘了一件大事。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自从第四个死者，也就是那个小汤包死掉之后，这群飘来飘去的女鬼就不出现了。”
“没有，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她们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了。”白玉堂也点头附和，“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不是猫儿突然出现，我也要说这个问题的。”
“这么说，你现在是怪我了？我的出现让你忘记你要说的话了？那还真是我的不是呢！”展昭很不满的鼓起腮帮子，瞪着眼睛看着白玉堂。
“当然不是这样的，不要这么小心眼儿，堂堂的展南侠应该大气、大度一些，是不是？”白玉堂继续蹂躏着展昭的头发，“四起凶案发生的时间都很固定，第一起和第二起之间相隔三天，第二起和第三起相隔两天，第三起和最后一起只差了一天，而现在距离第四起凶案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天了，那些女鬼到现在还没有动作，我猜测，如果不是她们被什么人抓了，或者被什么人打成重伤，那么就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可能。”白玉堂稍稍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众人，“她们的目标已经解决完了。”
“不，玉堂，还有另外一个可能。”继续这里被白玉堂揉乱的长发，展昭冲着他摆摆手，“这四个死者只是她们用来转移视线的，而她们需要对付的真正目标还没有出现。所以，她们现在休养生息，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计划点什么。”
“没错。”赵珏和公孙一起点头，“不过，在她们真正要对付的目标还没有出现之前，我们只能先研究一下现在的四个死者。”公孙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多福是你的书童，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应该说还是很了解的，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了，也不知道他小小的年纪，怎么会这样。”公孙莫一脸的肉疼表情看着大家，“如果不是我们管得严，严令他成年之前不能有这方面他早晚都要死在这个上面。”
“嗯，这点倒是跟白忠说的能对得上。”展昭点点头，冲着看向他的白玉堂一挑眉，“小白忠用一种很嫌弃的语调说，这几个死者都是同一款式。”
“表面乖巧，一肚子花花肠子。”公孙子岩一语点破玄机，“我和哥哥早就看出来了，就一直压制着他。不仅如此，他还有嗜血的倾向，我亲眼见过，他徒手撕裂了一条半人高的大狗，只因为那条狗冲着他叫。”
“这么恐怖？”众人惊讶的看着公孙子岩，“这样的人你们还敢留在家里？”
“难道要放到外面去吗？”公孙子岩苦笑了一声，“放到外面一定是个惹人烦的街头混混，那不是给苏大人增加麻烦吗？”
“这个多福是什么来历？”展昭皱了皱眉，其实，如果不是白忠说出这番话，他一直都觉得死掉的这几个小孩还真够可怜的。现在一想，如果他是女鬼，也一定会吓死这种人渣。想当初，他没进开封府的时候，没受皇封的时候，他也是抱打不平、杀富济贫的侠客呢！
“多福的家里原来也是金华府的大户，但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他们家一下子就败落了，他也从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变成了蹲在街边没人要的小孩儿，他的爹娘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之后就双双自尽了，这对没有良心的夫妻就留下多福这么一根独苗。”
“也就是说，多福原来也是富家子弟？”白玉堂微微皱了下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好几年前，说是在金华城里有一家做首饰买卖的铺子，老板接到了一宗很大的订单，是从南疆来的，所以，老板找了城里一家信誉很好的镖局负责押运。结果，快到南疆的时候，这趟镖被劫了，走镖的镖师、跟镖的伙计无一人幸存。”
“五爷对金华府还真是很了解呢，没错，押运这趟镖的人就是多福家的镖局，多福的爹就是这家镖局的总镖头，那家做首饰的，天天上门要债，押镖的镖师家里的人也堵在镖局的门口哭，当时在金华府可算是大事一件了。多福的爹被他们逼得没办法了，把家里的家当、房产什么的都变卖了，赔了首饰铺的钱，还给丧命的镖师家里了一些钱，然后他们夫妻就自尽了。”公孙莫叹了口气，“多福当时还是个小肉球，年纪大约跟五爷、展大人差不多，结果被人贩子拐到了人市上去。当时，我是刚回来，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书童，看着他觉得挺可怜的，就把他买了下来。谁知道……..”公孙莫摇摇头，再次的长吁短叹。
“行了，你也不用叹气了！”赵珏轻轻拍了拍桌子，“给你们布置一下任务，你们去盯着红玉那个小丫头，然后调查一下出了多福以外的那三个死者。要记住，我要他们最详细的背景，还有，他们是怎么跟那个神秘的五妹相识的。根据展兄提供的情况，那个神秘的五妹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丫环，明白了？”
“是，王爷，属下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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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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