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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这场战争最后以斑的爆发而收尾。
众人护送着重伤的泉奈和族人回族地，轻伤的族人收拾族地，打扫战场。
医疗忍者们为伤患治疗。
在别人看来，清月伤的不算重，只是被一刀捅了腹部而已，所以清月在简单的治疗后就开始继续工作。
清月看着眼里流出血泪，声音中带着惶恐喊着“泉奈”的斑。
看着躺着病床上重伤的泉奈。
身体在痛，心也在痛。
“救救泉奈！”斑跪坐在泉奈的病床前，紧紧握着泉奈的手。
泉奈声音虚弱无比：“我有话想和哥哥说，你们先出去吧。”
清月等人依言离开了，留给这对兄弟最后道别的时间。
在关门时，清月看到泉奈眼里的狠戾与决绝。
果然，泉奈趁斑不注意，将自己的眼睛塞在了斑的眼眶里。
清月看着斑面对泉奈逐渐冷去的尸体泪流满面。
清月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被绷带绑着，平坦无比。
她突然流着眼泪笑了出来。
她也做出了决定。
作为宇智波一族最厉害的医疗忍者，清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自己的秘术呢。
她冷静又不容拒绝的让火核将换眼后情绪波动太大而昏迷的斑带出去安顿好。
自己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她跪坐在泉奈的尸体面前，轻声说：“泉奈，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但是我爱你的哥哥，所以你要代替我看着你哥哥实现梦想，代替我活下去。”
斑不爱自己，所以自己死去也没关系。
但是斑爱泉奈，所以为了斑，泉奈不能死。
清月伸手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按在泉奈的眼眶里。
不顾眼眶里流出的鲜血，闭着眼睛调动起全身的查克拉。
手里泛起绿中带着血色的查克拉。
这是清月的底牌，将自己的生命力和别人交换。
等到查克拉渐渐枯竭，泉奈冰冷的身体渐渐恢复温暖，连已经停止的心跳也渐渐复苏。
清月停了下来。
她的面容渐渐衰老，不过五秒，就变得头发花白，满脸皱纹。
她活不久了。
她踉跄着站起来，眼前一片黑暗，她已经看不见了。
她摸索着走到房间门口喊：“火核大人，请独自一人进来。”
不多时就听见推门进来的声音。
宇智波火核看着面容衰老的仿佛七八十岁老妪，头发花白、双眼流血的清月，震惊的无法言语。
清月稍微侧了侧头，轻声说：“是火核大人吗？我是清月。”
火核震惊的盯着清月，上下扫视试图找到一点清月的影子：“你怎么了？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清月像是没听到火核语气里的震惊，她平和的说：“我用自己的秘术就活了泉奈，只不过秘术的代价是我的生命而已。”
“还有，我把我的眼睛给了泉奈，等他伤好了就没事了。”
火核还处于震惊茫然中，但是作为宇智波的三把手就算脑子当机，他也瞬间思考了很多，得出合理的结论：“你喜欢泉奈大人。”
清月苍老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个笑容：“不，我爱的是斑大人。”
脑海中浮现出斑挑眉的样子，冷着脸的样子，无奈的样子，拥抱她时、亲吻她时的样子。
清月就觉得甜的她想落泪。
火核沉默的看着面前的双目紧闭却温柔笑着的老人：“你希望我怎么做？”
清月轻呼出一口气：“我知道族里有一小部分人要分出去。等斑大人醒了，你和斑大人说我跟着他们离开了。”
火核摇摇头：“你不必如此。”
清月不回答只是用她空洞的眼睛看着火核说：“希望火核大人不要将我的事告诉斑大人和泉奈大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快死了，不要让他们徒留悲伤。”
看着清月苍老的面庞，就算坐的很直还是有些佝偻的身躯，火核捂了捂眼睛。
族长呀，你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如此爱你，爱到愿意为你放弃生命。
火核听到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好，我答应你。”
斑，我此时头发花白。
我能不能说、我已经爱你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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