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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一夜未归,后果可想而知,妈妈几乎是哭红了眼。
尽管不停安慰母亲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妈妈还是没能停止怀疑。
更糟糕的是,似乎昨晚未归的事情,连彦肖阳也知道了。
彦肖阳的神色很难看,她的脸色也好不哪去。
“我没想到你为了报复我,居然堕落成夜不归宿?”彦肖阳的脸色很差很苍白。
“是嘛,随你怎么想好了。”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却是差不多就是那样。
“啪”的一声,凌厉的手掌滑过左脸,留下热热的温度,顾盼兮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惩罚。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你害死雅柔,没有半丝悔改,你的伪装那么的完美,为什么不再继续,难道是装的累了?”
顾盼兮紧握手指,微微笑着看着彦肖阳,“彦老师,既然你已经给我定了死罪,为什么还要给我救赎?你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我这个加害者,是我就是你眼中,心中所想的样子,所以你想报复的话,不要有顾忌。”
“你简直无可救药。”彦肖阳像个愤怒的恶魔完全红了双眼。
“你想怎样报复我?让我爱上你然后狠狠践踏?”顾盼兮轻捂住火热的脸颊嗤笑着问。
“顾盼兮,为什么你要让我这么的恨你……”
“彦老师,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你以为你可以逃得掉吗?”
“……”
急剧的拉扯,他们跌跌撞撞的回到彦肖阳的公寓。
她苦笑,原来他住的地方和她相隔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但是整整一个多星期,他都在怀疑,徘徊,挣扎中度过,无法跨越的弧度,紧紧十分钟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
手背被压制禁锢,嘴巴被无情的啃噬,衣服被撕破,越来越绝望的存在感。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痛楚麻痹了全身,莫名想起了和陈嘉期的早晨,她忽然想哭,为什么明明那么爱着的人却要如此伤害她,她后悔了,全身心的痛,他对她只有恨,他的恨烧毁了她所有的爱。
无尽的占有,她除了麻木的接受,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在行为结束之前,她只记得她的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光线,身边有着他残留的温度,她很想哭,却发现已经哭不出来。
她虚弱的撑起身体拉开窗帘,光线刺痛双眼,男人强健的身体熨帖了上来,暧昧的吻流连在锁骨然后继续向下,她却麻木不仁。
“兮,你看着我?”男人不容拒绝的转过她的脸,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痛苦,看到了他的挣扎无助,她相信他是爱她的,但是他不信她。
“彦老师。”她的声音哑的难听至极。
“兮,别说话,我不想听。”
“雅柔姐没死,我没害死她。”她说出这些话时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却很难过很难过。
“别说了,求你了。”彦肖阳轻轻咬住她的耳朵狠狠的撕扯。
彦肖阳微微一怔,但是他不想再去想,那样只会加剧他的负罪感和疼痛。
他不顾虚弱的身体,毫不留情的再次侵略她的身体。
她的眉毛始终紧紧纠结着,他恨她,却又如此贪恋她的温度。
彦肖阳可笑的看着一室凌乱,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恶劣行径,他这是在犯罪。
他静静的掏出香烟,狠狠的吸了一根又一根。
比起仇恨,他更想要她的爱。
但是这样的拥有和失去有什么区别?
一直到很久她都没再说过话。
彦肖阳很急躁,拼命的让她痛想唤醒她的意识。
也许是真的很疼,她似乎有了感觉,她终于开口讲话了。
“彦老师……”
彦肖阳忍住难过轻吻她的身体。
可是身体尽然没有一丝热度,甚至渐渐的在变冷。
“她在WERT,我没害死她,你没失去她。”她的眼神很空,什么都没有。
“别说了,你看看我。”彦肖阳终于发现了顾盼兮的异样,她的状态似乎很不好,精神上也很有问题。
“彦老师,我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不停的重复,眼神没有焦距,不会哭也不会笑。
彦肖阳恨不得杀了自己,慢慢用毛毯裹住赤裸的身躯,泪汹涌而出。
“很痛吗?我也很痛。”彦肖阳已经快疯了,身下的女人一直不吃不喝,神情漠然。
“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去买药,不许乱跑。”彦肖阳吻了吻身下的女人。
顾盼兮仿佛没有了灵魂,只是呆呆的看着他,那里面一点颜色也没有。
“你……”彦肖阳最终不忍再折磨她,转身离去。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如此去伤害她,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她说她没害死雅柔,他不信,可是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绝望,他好恨,是不是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那么雅柔呢?
雅柔你为什么要骗哥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那栋犹如地狱的大楼的,她很冷,身上只有那人的外套遮掩,裸露的双腿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头发也凌乱不堪,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乱逛。
她不敢回家,不敢见妈妈,不敢告诉嘉美。
她发现自己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这一次不是迷路,她已经无路可走。
缩在街角的一边,偶尔会有人怜悯的扔出几个银币,她苦笑,她不是乞丐,但是她比乞丐还可怜。
她就这样从中午一直蹲到了下午,静静的发着呆,她的思绪开始混乱,分不清真假,她期望这一切都只是梦。
此刻的SANLA已经乱成一团,总监不在,设计师不在,群龙无首,可是离秋季时装周只有三天时间了。
嘉美从早上开始一直不停的给顾盼兮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也不通。
她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打电话回去告诉陈嘉期的时候,陈嘉期正在花店挑选晚宴用的花卉。
陈嘉期的神情凝重,只简短的回答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该不会是真的想不开?
陈嘉期暗自懊恼,悔恨和自责起来,明知道不可急躁,但是他却让她害怕了。
陈嘉期发动了所有人脉去找寻可是已经连续三天也没找到人。
他害怕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停的喝着酒,“宝宝,你去哪了,别任性回来吧。”
“只要你回来,我不会再去找你了。”
嘉美连续的敲门声也不能让他清醒。
直到嘉美找人撬开房门才发现喝的醉的一塌糊涂的哥哥。
嘉美有心心疼,“哥,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陈嘉期看了看妹妹,脆弱的回应,“应该是吧。”
“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嘉美神情严肃起来。
陈嘉期没在说话。
嘉美愤恨的离去。
傍晚嘉美脸色煞白的回到家,看着同样脸色苍白刚回到家的哥哥,于心不忍,终究没敢说出真相。
“哥,兮可能只是生气了,过段时间气消了会回来的,你多少吃点吧。”嘉美很累,一整天她都没法消化,自己是怎么从大街上把阿兮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而且阿兮她状况很不好……
她宁愿相信自己认错人了,可是那张脸明明就是她……
该怎么告诉哥哥,她不忍心。
“你有她消息吗?”陈嘉期放下车钥匙,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没……”声音轻的有些心虚。
陈嘉期狐疑的看着妹妹。
嘉美自知不是哥哥对手很自觉的逃回厨房,“我好渴,我先去喝水。”
陈嘉期没在说什么,但是他的手却在握紧。
等嘉美好不容易平定心思走出来得时候,陈嘉期立刻抓住妹妹的手质问,“快点告诉我,她在哪!”
嘉美吓的都快哭了,大声叫道,“哥,你疯啦,很疼。”
“对不起,我太想她了。”陈嘉期收起失态才发现自己居然对妹妹动粗有些懊悔。
“在医院。”嘉美最终还是告诉了哥哥。
陈嘉期几乎是立刻就要去医院,嘉美却拉住了哥哥的手,“哥哥,你不要去了,你不会想看到那样的她,相信我别去。”
陈嘉期愣住了,他已经做过很多很坏的设想,但是只要她还没死,就都还好。
嘉美又加重了力气制止他,继续道,“哥哥,她以前的恋人回来了。”
“那又如何?”陈嘉期反而笑了,笑得张狂。
“那个男人□□了她。”嘉美哭了。
陈嘉期如遭电击,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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