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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百岁可好?
正当莫负要睡着之际,听到了熟悉的石子敲窗的声音,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幻听了,翻了翻身,没想到石子敲打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这下她马上清醒了六分,有些恼的起身。
猛地推开窗,意料之中正是那人,那人眉眼弯弯,眼睛亮亮的看着她,他双手将一个精美的盒子奉上,莫负愣了愣并未去接,男人抬头看向她,二人四目相对,男人也不收回礼物,女子也不伸手去接。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男人终于忍不住说道:“本王特意来给道长庆生,怎么这副态度?”
“庆生?”莫负马上就想到定是鸢尾那个叛徒说的,明日定要把她抓来盘问。
战青玄将礼物塞到莫负手中,凉风袭来,莫负打了一个寒噤,脑子清醒了九分,她看着手中的精美盒子,打开后是个羊脂白玉的发簪。
莫负见状说道:“这发簪如此贵重,我不能收。”
“本王见你头上的发簪有些陈旧了,况且你我是盟友,区区簪子而已,虽说本王是落魄的皇子,但送个簪子的能力还是有的,道长就不要推辞了,只当是你为本王献计的报酬了。”
见襄王这样说,莫负也不好再推辞,二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襄王轻咳了两声说道:“本王还未说祝寿词,就祝道长长命百岁!可好?”
莫负听后轻笑,月下美人,两颊微红,清冷美人多了娇俏,战青玄不禁怔怔地看着眼前女子,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提出要为莫负戴上簪子。
莫负吓得退后两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时战青玄也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失礼,忙尴尬慌张的皆是道:“本王今晚也喝醉了酒,有些冒犯了,还请道长莫怪罪。”
莫负也连忙摇头:“既然这样,夜已深,襄王又吃了酒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战青玄听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告辞后匆匆离开。
回到王府,阿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今晚自家主子不让自己跟着,还神秘兮兮的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一猜便知定是为女道长庆生送礼去了。
走进看却发现主子脸色并不是很好,有些恼怒,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可是礼物未送出去?”
战青玄瞪了阿禄一眼:“你怎知本王是做甚?”
阿禄眼睛一转,回道:“王爷今日在库房…而且出来时拿了那枚您亲手雕刻的白玉簪子,那可是皇后娘娘生前您未送出的贺礼,鸢尾那丫头也说今日是她新主子的生辰,还有今晚您也不让属下跟着…”
“你…平日里太闲了是吗?”战青玄有些尴尬,心道自己做的这么明显了?
阿禄一溜烟的跑了,他还有一句没挑明,那便是簪子的寓意。
这时邹公子也出来赏月,他满脸愁容,不知何时才能为父母报仇,白天他偷偷回到邹府,忠心的仆人还留在府中,这不免更让他悲从中来,往日温馨热闹的家如今这般凄凉。
见阿禄跑来,他收起愁容问道:“又惹王爷了?”
“这次可不关阿禄的事儿,是王爷自己阴晴不定的。”阿禄回道。
“可是又发生了何事?”邹桑枝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不好说,邹公子大晚上不休息在这赏月?”阿禄机灵的很,他害怕自家主子中意之人被别人捷足先登。
见阿禄支支吾吾,分明是有事瞒着他,邹公子有些不满道:“既然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事是要瞒着我邹某的?”
阿禄见邹公子误会了,连忙摆手摇头,无奈的讲出实情,但他并未说出全部事情,只是说今日是闻道长的生辰,自家主子祝寿回来闷闷不乐。
邹桑枝听到今日是莫负的生辰,他心中压抑的悸动又在翻涌,心道:原来是她的生辰。
回想到那晚在街上初遇的情景,不免有些怅然,短短数日自己家破人忙,她也是太子的侧妃,二人绝不可能,只怕是有缘无份了。
但随即转念想到在山中养伤的那几日,她身边的李嬷嬷对自己说的话和态度,他又有些激动。
阿禄看到邹公子面色的变化,心道:自己不会坏了主子的事吧,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脚底抹油溜了,远离这种是非之地。
战青玄坐在窗边,抬头看着明月,脑中浮现出那张美人脸,今晚的她甚是不同,眼神温柔,没有平日的锋利。
但又想到自己的鲁莽冒失,有些懊恼,自言自语道:“今日是怎么了?真是昏了头!”
这一晚的到访让战青玄的人生彻底改变,弯下的腰怕是再也无法在这女子面前挺起来,至于那枚白玉簪子贺礼,连他都未察觉出不妥,本朝男女定情之物便是簪子。
莫负这边盯着手中的白玉簪子出神,簪子乃是本朝男女定情之物,襄王送她簪子这是何意?难道看上自己了?
爱意涌动,却未被察觉。
这个想法把莫负吓出一身冷汗,风吹开了没关严的窗子,莫负放下手中的簪子去关窗,凉风加上冷汗,她受了风寒。
第二日李嬷嬷见莫负还未醒,便进房间查看,发现她正发热,全身滚烫,忙喊来鸢尾去禀报太子妃,请求府医前来诊治。
鸢尾不敢耽搁,飞一样的跑到太子妃的院子,秋菊看到风风火火的鸢尾,一把拦住她:“太子妃正在梳洗,你这般冲撞进去,怕是皮紧了。”
鸢尾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央求道:“秋菊姐姐,我家主子受了风寒,浑身滚烫,还请太子妃命府医前去诊治。”
秋菊有些半信半疑,但又见平时傻乎乎的丫头这般着急的样子,她安抚道:“你先在这候着,我这就去禀报太子妃。”
太子妃听后,冷笑道:“昨日还生龙活虎的,今日怎么就不行了,唉…让人去外面请个郎中吧,府医现在给翎侧妃安胎的,要是过了病再传给了翎侧妃,那便不好办了,去吧。”
秋菊得了太子妃的授意,让鸢尾自行出去找郎中,现在府医是专门为翎侧妃保胎用的,要是太子子嗣发生什么谁都担待不起。
鸢尾听后瞬间恼怒,跳起来大喊:“太子妃,求求您,闻侧妃已经昏迷不醒了。”
秋菊死死捂住鸢尾的嘴,威胁道:“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尽快去找郎中,不然闻侧妃便会被你拖死。”
鸢尾也被吓到了,她转身就要往小院跑,可是没跑几步觉得实在浪费时间,不如…找襄王!
她改变方向跑出太子府,同时也十分留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七拐八拐的来到了襄王府的后门,她敲了敲门对了暗号,大门的护卫一看是鸢尾,忙问是否发生了急事?
鸢尾朝身后看了两眼,对护卫说你赶快去向襄王汇报,就说道长受了风寒现在昏迷不醒,请襄王找个靠得住的郎中跟我去太子府。
护卫听后也不敢耽搁,连忙去禀报,战青玄听后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改往日沉稳老练的样子。
身边的邹桑枝也面露担忧,提出自己前去给莫负诊治,战青玄拒绝道:“你要是被人认出那便是大麻烦。”
邹桑枝提出可以伪装易容,况且自己已经是消失的人,日后被察觉也不会查到襄王府。
理由牵强的难以让人信服,但是战青玄看出邹桑枝眼中的急迫担忧,最后点了点头同意了。
片刻后邹桑枝化成老者模样跟着鸢尾离开,连鸢尾都未认出来,以为襄王府纳了新的府医。
邹桑枝一路不言,神情严肃,鸢尾亦然,心中早已经将太子妃骂了千万遍。
终于到了太子府,鸢尾从偏门进去却被小厮拦住:“鸢尾姑娘,你也知道太子府的规矩,不能带生人进来啊!莫要为难我们。”
“本姑娘没空在这和你们说废话,都给我让开!要是耽误了闻侧妃诊病,你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鸢尾霸气侧漏。
小厮愣神这会儿,鸢尾一把将二人推开,带着郎中就往里面冲。
府中的打扫的小厮和丫鬟都被这一幕惊住了,这成何体统?在太子府带着个郎中模样的人横冲直撞的,嘴里还大喊着拦路者死!平日贪吃乖巧的小丫鬟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很快就跑到了小院,李嬷嬷见状埋怨鸢尾怎么请个府医这么慢,看向身后的郎中一惊,问道:“这是何人?不是我们府中的府医啊!”
鸢尾红着眼睛解释:“太子妃说府医是专门给翎侧妃保胎的,要是过病给翎侧妃谁都担待不起,让我出去自己找郎中,刚才门口的小厮还拦着不让进来。”鸢尾委屈的强忍眼泪。
邹桑枝大步走到床前,镇了镇心神,伸手为莫负诊脉,片刻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无大碍。
李嬷嬷赶忙问邹公子莫负可有大碍?
邹桑枝不敢开口怕她们认出,看向房中窗边的案桌,拾笔写下了药方交给李嬷嬷。
随后看了看床上的莫负,眼中流露不舍,但还是让鸢尾带路出府。
李嬷嬷只觉得此人有些奇怪,心道难道是个哑巴郎中?命院中的小丫鬟去抓药,没心情再多想。
自己则守着莫负,不禁悲从心来,诺大的太子府竟然如此龌龊,自家小姐闻樱落水那次也是用了这种手段差点要了她的命,现在又用在莫负身上了,她害怕重蹈覆辙,不停的擦眼角的泪。
兴许是听到了李嬷嬷的低声啜泣,莫负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李嬷嬷红红的眼睛,出声安慰:“只是受了凉罢了,无大碍!”
“你再出事,我老婆子也没了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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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偷偷考了非全研究生,弥补了多年的遗憾,把这个秘密分享给读到这里的宝宝,我们一起加油,争取在9月份前更新完,不让大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