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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以命搏命
要从祁桓的手上救下琼霄阁的姐妹们绝非易事,这一点兰英心里有数。可是当祁桓提出要求,必须打败眼前这个叫仲通的壮汉后,兰英感到这难度就就犹如登天一般。
比武一开始,仲通就施展出一套虎拳,朝兰英攻过来。兰英见对方赤膊着上身,没有任何防备,以为自己的峨嵋刺可以津身刺他一下。谁知那人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兰英的峨嵋刺刺上去犹如刺在一块硬板上。还没等兰英收手,那人已经伸出双手一手抓住兰英的衣领,一手抓住兰英的腰带,把兰英重重的扔了出去。心知这一摔份量铁定不轻,还没等落地,兰英便双手撑地,接着一个后空翻,化解了这股劲道。
那仲通人虽高大,动作却不慢,还没等兰英站稳,已经挥舞着双手朝兰英攻去。兰英吃过一次亏不敢再近身,凭着自己灵巧的身法在广场上挪移躲闪,寻找仲通的罩门。
一味的躲闪身体消耗很大,时间一长,兰英就已经大汗淋漓,有些吃不消了。可仲通却没有任何体力衰退的症状,且越打越猛,拳拳夹带着劲风,虎虎生威。
其实此时不但兰英的心里开始焦急害怕撑不下去,仲通的心也急了。毕竟他的对手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胡人女孩。对于一个禁卫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来说,几十个来回下来还没把这个胡人女孩打倒在地,已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了。
“直娘贼!只知道跑,却不与洒家正面交手,这算是什么打法?”仲通忍不住破口大骂。
见对方武功虽高,却是一个沉不住气的粗汉,兰英不禁觉得好笑,不过由于自己使的力气太过,已经无力再去接他的话,只好闭口不作声。
仲通的那一身功夫毕竟不是白练的,自己手短,虎拳打不到对方就使出连环鸳鸯腿,一个劲的朝兰英身上招呼过去。
快要虚脱的兰英如何能抵挡这来势凶猛的攻击,一个躲闪不急,背部被重重踹了一脚,只觉胸口发闷,眼前黑了一下,接着又是两脚踢了上来,兰英背部剧痛,一股腥甜反到喉头,忍不住吐了出来。兰英看的仔细,所吐之物是一滩血。
“如何,还想与洒家再打吗?”仲通见兰英吐血,就收手问道。
兰英望着囚车那边,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把心一横,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鲜血,忍痛挺直腰板朗声说道:“胜负未分,自然是要继续打的。”
既然兰英这么说了,仲通倒也不客气,继续挥拳踢腿的朝兰英攻过来。躲过几次攻击,兰英在仲通的身上找到了些许破绽。第一是仲通的腿脚功夫那么厉害,可一开始却只用拳,不用脚。第二就是仲通使得虽然是连环鸳鸯腿,可双脚踢向兰英的总是左脚居多,右脚多是用来发力和使虚招用的。
虽没有确切的把握确定仲通的罩门就在右脚,但兰英知道自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唯有冒险一试。
脚部的穴位众多,兰英也分不清那个才是死穴,只能见仲通抬起右脚就欺身上前一顿猛戳。仲通见状脸色大变,迅速收脚。但兰英却看清了仲通的一个微微踮起右脚的动作,像是在刻意保护那里。
既然被对手发现了兰英的用意,那下次再攻就更加困难了。兰英几次想上前破仲通的罩门,可几次都被仲通重重的打倒在地,吐血不止,看的一旁琼霄阁的姐妹都忍不住大喊:“兰英,不要再打了!”“不要为了我们白白丢了性命。”“你还是快走吧,快走……”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兰英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说:“我不会就此认输的。”
见兰英还没倒下,仲通开始不耐烦了,冲到兰英身边伸手要去抓兰英。还没等他抓到,只见兰英已经直直的躺倒在地。这是怎么回事?仲通还没反映过来,兰英一个前滚翻已翻到了仲通的身后,举起峨嵋刺,一下就刺在了仲通脚后跟的昆仑穴上,随即割破脚筋,在仲通的脚后跟割开一道深深的血口。仲通吃痛,大叫着捧着右脚摔在地上,痛苦的左右翻滚着。
硬撑着打完这仗,兰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慢慢转过身看着祁桓说道:“大人,我已经赢了,应该遵守约定不杀她们了吧。”
祁桓的脸显得很阴沉,他没有回复兰英的话,而是和手下交头接耳的说了两句。手下会意,派出两队佩剑的兵士。那些兵士中有两个人走出来把仲通拖了下去,其余的人则把兰英团团围住,拔出剑指向兰英。
“大人,你这是何意?”发现祁桓违约的兰英,一时气急。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有力气去和这十几个持剑兵士抗衡了,脚上一软,竟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我说过,要你与仲都尉比试,却没让你如此重伤仲都尉,你即伤了朝廷命官,自是要以命相抵。”
这算什么,出尔反尔吗?说好是比武胜了就停止杀人的,可现在却又找出这样的借口来反悔。这口气如何让兰英咽得下去。
就在祁桓准被下令处决兰英的时候,一阵阵清亮的响声从远处幽暗寂静的巷子里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巷口,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衣抉飘飘的朝正阳门越走越近。
是赵寒!兰英也不知到此时遇见赵寒是该庆幸还是怎么的,只见赵寒走过来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径直朝祁桓走去。
“祁兄,好勤快啊!这刚当上皇帝的女婿,便这般不眠不休的替皇帝办事来了。”赵寒走到祁桓的面前微笑着说。
祁桓脸色铁青,不悦道:“赵兄倒是清闲,大半夜的还有心思出来闲逛!”
赵寒苦笑着摆摆手道:“唉!祁兄,你这么说就未免太冤枉我了,我哪是在闲逛啊,我还不是被尚书令卞大人拉去鉴赏他家那些字画,你也知道这卞大人向来酷爱字画,而对这王逸少的字和顾长康的画那是尤为钟爱,最近正巧求了几幅,又知道我也好此物,这不让我去看字画,一看便看到了此时,连城门都关了……”
“好了,好了,赵兄不就是要出城嘛,我命人打开城门,放你出去便是!”祁桓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说。
赵寒没有接话,冲着祁桓笑了笑,信步走到囚车边,看了一会儿,回到祁桓面前啧啧叹道:“我说祁兄,你这是在暴殄天物啊,如此多的美人,你非得一一处决了才行吗?”
“哼!赵寒,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些。”祁桓冷笑一声说:“昨夜我可是给过你面子,放了那女人和孩子,今日你还要如何?”
“给我面子?”赵寒笑道:“昨日,要不是因为我家赵处出现,恐怕……”
“够了!赵寒!”祁桓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立即喝止赵寒道:“不就是放人吗!好!琼霄阁的营妓和仆从我统统可以让你带走,不过别让我在建康城中再看见她们。”
“如此甚好!”赵寒笑道。
说道这,赵寒转头看向兰英,指着兰英问:“那么,祁兄,被你那些禁卫军弟兄围着的那位,又待如何?”
“放,都放!”
祁桓这么一说,他身侧的一个手下急了,问道:“大人,私放犯人,这样怕是不行吧?”
祁桓怒道:“有何不可,这些人是死是活都由我说了算,还不给我放人!”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说着,祁桓的几个手下开始忙着指挥人释放囚犯。而围着兰英的兵士此时也撤了回去。危机一过,兰英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口气不松也罢,这一松,兰英就觉得自己浑身痛的要命。
这时有一个人俯身向下,横着把兰英抱了起来。兰英朝上看去,只见抱起自己的竟是赵寒。这算什么,从小到大,抱过自己的男人,除了自己的父亲向来只有姑父一人,可此时赵寒却抱起了自己,兰英感到自己的脸突然滚烫起来。
“伤的这么重,还是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赵寒抱着兰英,对兰英柔声说道。
兰英真的该睡一觉了,如今不管周边会发生什么大事,就算是天要塌下来,兰英也不会去管了,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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