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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书房内,檀香弥漫,气氛压抑。
斐老端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串珠,半晌,他缓缓开口:“别来无恙啊,希雅。”
沉稳的声音依旧熟悉,希雅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让她骨肉分离的罪魁祸首。
“好久不见。”
她遏制住自己的怒火,尽量表现得大度。
“我记得我们约定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和我儿子扯上关系。”
“那晚是个错误。”希雅慌忙开口,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
“爷爷,那杯酒是我不小心给希雅的,不能怪她,要不然您就罚我好了。”说着,虞葵又把双手放在腹部,轻叹一声:“哎,就是不知道我这身体能不能经受得住惩罚。”
“你住口!”斐老把手中的翡翠珠子摔倒地上,都过了这么久了,这个丫头脾性依旧冥顽不灵,竟然用这种事情开玩笑,果然登不得大雅之堂!
“切。”虞葵撇撇嘴。
“老爷,少爷已经在门外了。”
“呵,还真是神速,就这么怕我伤害她?”
还没下命令,门就被斐东耀打开,他大步走上前,微微颔首:“父亲。”
“你倒是来的快。”斐老嘲讽着他,希雅身边不知藏了多少他的眼线。
“我来接希雅。”
“接她走可以,但是别忘了你们的约定。”
“是。”
听着斐东耀的回答,希雅的心再次寒了下来。
他们还要这样分离多久才能到头?
“带她走,把虞葵留下。”
“不行,虞葵她不可以单独留下。”希雅拉着她的手,如果这样,不知道斐老又会怎么威胁她,她还那么小。
“我不会有事的。”虞葵安慰着她,希雅还想开口时,却被斐东耀拦住:“我们在外等她。”
沉重的木门被关上,虞葵嘴角噙着笑容:“爷爷还真是把亲情这幅牌打得稀烂呢。”
“不管是斐东耀还是焦泽亦或者斐褐,他们在这里都承载了太多不好的回忆。您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自己最亲近的人毁成众叛亲离的样子。”
危险地眯起眼睛,斐老眼神警告着她,“是他们忤逆我!”
他只不过要他们按照自己安排的步道路走下去,只有心狠手辣,不惜一切,才能稳稳的掌控鳄门!
爱情,不过是他们的绊脚石。
“爷爷,俗话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您的固执已经毁了亲情,为什么不能就此罢手。”
从滕曼烟那里虞葵就已经发现,斐老的固执己见是深深印在骨子里的,他的大男子主义性格也遗传到了斐东耀和斐褐身上。
“荒谬!”像是被人戳中了弱点般,斐老狠狠地用拐杖砸着地面。
“如果滕曼烟知道她儿子的爱情会这么坎坷,大概会在梦里痛骂您一番呢。”
“住口!”
“日记里滕曼烟说过,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感情上不会像自己一样曲折,是您毁了她的夙愿。”
“满口胡诌!”斐老大掌拍在桌子上,响声让屋内的保镖们隐隐发怵,不禁佩服虞葵的胆量。
“才不是胡诌,喝了爷爷给我安排的饮料,导致我记忆力好得很。”
虞葵嘲讽着他,她笃定那个饮料绝对不是琳达说的那么简单,而且这两个月以来她很明显的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她过目不忘,精力过剩,还有之前受的伤,不到两小时就全部愈合,让她感觉自己像个怪物。
“你!”斐老被她气的咳嗽了起来。温伯轻拍着他的背,“小葵小姐还是少说一点好。”
“好哇,爷爷,我只有两件事想告诉你,第一,我和斐褐订婚是因为我们互相喜欢,而不是顺从你的安排。第二,我希望希雅可以和斐东耀在一起。”
“你凭什么笃定我会答应你。”
“因为您说过,我是那个会下金鸡蛋的鸡啊,不是吗?”虞葵勾起唇角,双手放在腹部。“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绿色果汁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它和我未来的孩子有很大的关联。”
空气瞬间寂静下来,气氛微妙,斐老瞬间笑了起来:“呵呵,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闻言,虞葵的心脏颤动起来。她不止一次猜测过,但是得到斐老的证实后,那种怅然失落感超乎自己想象。
“我想知道,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小丫头,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而且你会感谢我的。”
“我想,斐褐应该不介意我们领养一个孩子。”
虞葵想,斐老左不过会利用她未来的孩子做点什么,那她唯一的反抗,就是不生孩子。
“你敢!”茶杯丢到虞葵的脚边,斐老拄着拐杖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走向虞葵身边:“你的职责就是为了斐家传宗接代!”
“那就告诉我那个饮料到底是什么!”虞葵大吼一声,抬眸,眸光只是着斐老:“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未来的孩子!”
“呵呵,我怎么会伤害我的曾孙子,那只不过是我送给他的礼物而已。”斐老呵呵一笑,庄严肃穆的脸上一丝不苟。
而虞葵只觉得他的笑容阴森。
“但愿如此。”虞葵转身,她调整好情绪,又变成了那个活力四射的虞葵。
“希雅,我们回去吧。”
“你没有被威胁吧?”
“当然没有,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
回到车上,虞葵假装累了,没有和希雅坐一辆车。
车子快速的行驶在道路上,四周的树影一晃而过。
虞葵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斐褐,她不止一次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下那个东西,可事已至此,她也无济于事。
只能怪自己的愚蠢,害了自己。
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东西目前不会伤害她。
手机里,芹九发来消息,马克斯邀请她去美国,有几场音乐节要举办,她顺便可以宣传下自己的专辑。
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这大概是她这一整天最开心的事情了,那样她就能顺路去看斐褐了。
深夜,虞葵躺在柔软的床上难以入眠,她辗转反侧,却总是想着斐老的事情。
身旁的电话响起,让她思念许久的声音响起。
“消气了吗?”斐褐的声音有些急促,像是在刚运动完一样。
“没有。”虞葵嘟着嘴,他竟然还有心情去运动。
她赌气的话更让斐褐感到一丝甜蜜,捏紧手上的枪,斐褐躲在暗处,看着不远处寻觅着他的身影。
“睡不着吗?”
斐褐算着,她那边是凌晨,而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困顿的样子。
“你不打算先和我道歉吗?”虞葵反问他,她现在可正在气头上呢。
“等你来了美国,我再亲自和你道歉。”
听着他的语气,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去美国了,一猜就是斐慎那个混蛋告诉他的。
“虞葵。”他喊着她的名字。
“干吗。”虞葵闷闷不乐的说着。
“早点睡。”撂下一句话,斐褐就挂断了电话。
他抬起手,枪口对准了那个强壮的身影,然后扣动扳机。
“砰...”
蒙珈从暗处走了出来,吩咐身后的黑衣人拖走了地上的尸体。
“少爷,斐老给您的安排是在美国的这两年半,您要同时完成学业和鳄门的任务。”
执行任务的同时,还要防着鳄门的十二位继承人随时会出来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别让虞葵知道。”把枪丢给他,斐褐驱车离开。
脚下加速着,跑车在黑夜中疾驰,斐褐手指紧捏着方向盘,他和爷爷约定好了,只要他顺利通过考核,继承了鳄门,就可以得到解药。
只有两年,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一切。
————————————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时间,休息了一个星期的虞葵精神比以往更加充沛。
下了飞机,她直接去训练然后准备后天的开场。
连续一个星期,她都联系不上斐褐,这让虞葵非常不开心。
训练结束后,虞葵才回到酒店。
她倒在床上,穿着浴袍,头发上裹着浴巾,像个贵妇人一样,细品着手中的咖啡,望向酒店外繁华的城市。
还记得她上一次来加利福尼亚是陪名娅参加一个活动,在哪里,名娅知道了克里蒂茨死去的女友叫姬恩。
“咚咚...”
敲门声响起,虞葵慌忙起身整理着仪容,确认完美后,虞葵小跑到门边,打开了门。
欣喜的脸庞逐渐变得平静。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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