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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叫分裂!
24
江临覆很高兴。
因为终于挨到祁迄走的时候了。
但江临覆也很不高兴。
因为祁迄以要和久别为由,在离开的前一天,接祁连回行宫去叙叙家常去了。
虽然江临覆不太乐意,但想想看这祁迄一走,就剩祁连只身留在琦江国,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南安的人了,唠嗑两句也是人之常理,所以也就同意了祁连回行宫了。
但是江临覆始终是江临覆,即便是忍痛割爱,但毕竟是已经习惯了枕边有人的生活,漫漫长夜,这孤枕自然就是难眠了。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几个来回也睡不着,夜里起来了好几次,头晕晕的,却老忍不住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很是希望看到某个人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可是每次都是失望满满,只能闷闷的扯过枕头蒙着继续睡。
要到早上的时候,江临覆再次醒了,再次往门口看去。
哟!这次还真看到人影了,把江临覆激动得。
可再定睛一看,不是祁连,竟是司马寻……
“小,小寻……你怎么在这里啊……”江临覆失望加惊讶,小寻可是好久都没露过面了,如果不是还天天看得见祁迄,他都以为小寻被祁迄拐跑了!
司马寻被他突然发声也吓了一跳,这离上早朝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平时这个时候江临覆可是抓紧时间睡得死死的,怎么今天醒得这么早?
司马寻闻身抬头,又是一惊,“皇上,你眼睛怎么了?怎么黑乎乎的一团……”
几天不见,这皇上怎么像换了一个品种的?
“你别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江临覆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但是他没想到司马寻也是同样的狼狈,他还以为这几天小寻都是被滋润着的。
司马寻揉揉自己的眼睛,不知该怎么开口。
难道要他给江临覆说这是因为自己被祁迄追了好几个晚上,然后白天又睡不沉而留下的?
今天他是刚好跑到了皇宫附近,困得实在不行了。以前他因为当值,他算是江临覆的贴身侍卫,自然经常都要整夜守着,再加上司马意的面子,所以江临覆在寝宫的最外间设了张小床供他休息,祁连来了之后,虽然就算司马寻睡在那儿,但好在寝宫够大,一般来说也碍不着事。
但是司马意还是硬把司马寻给拉走了,说是就算单筋也要长眼色之类之类的。司马寻也因为祁迄老往江临覆这边跑而想少些时间留在宫里,所以也就同意了,但床并没有撤。
今天他不小心绕到了皇宫附近,好家伙,幸亏他绕到了这边,路弯弯绕绕的,竟然让他终于能甩掉了祁迄一次。他一想,自己若是躲去江临覆的寝宫,熬过了他回南安的时间,那就无风无浪武惊险了。
加上他已经极度困乏了,急需找个最近的可以休息的地方来睡睡,综合考虑下,他义无反顾的奔向寝宫来。可谁知这为了避祁迄而跳窗的习惯竟成了自然,大门不走,偏偏从没关的窗户跳了进来,落地后发现不对,才蹑手蹑脚的准备从里间的门出去。
司马寻本来还在庆幸还好十七皇子没在这里,不然万一真看见了什么,皇上不把他杀了不可。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江临覆逮了个正着。
司马寻正想着开脱的借口,但江临覆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好像压根就没打算过详问他。
“皇上不问吗?”司马寻想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问。
“不问了,不问了,反正还不是那点儿事,就是花样不同罢了。”江临覆已经开始在穿衣服了,漫不经心的答道,“如果你真想让我知道,那我一会儿回来了再问,我现在先去行宫接连了。”
末了,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总算是给我等到天亮了,急死我了!”
。
夏天的日出总是格外的早,但天空仍是灰蒙蒙的,原本金碧辉煌的皇宫在薄薄的雾气的笼罩下,也显得有些安详。
这个时间太监宫女也早就醒了,不过在室外的人还很少,不同于晚上的幽静,此刻是皇宫倒是有一丝难得的恬静。
但江临覆却没有时间去慢慢欣赏这难得的时刻,他急急的穿过花园游廊,他一会儿还要赶着去上朝,可是一点也不敢耽搁。
在快走到行宫的时候,忽然瞟见一道身影从不远处的屋顶往这边飞来。
江临覆微微皱眉,心想,这皇宫里怎么还会有不走大路而来飞檐走壁的人?
甚是奇怪!
江临覆也来不及多想,翻身便跃上了屋顶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他们三兄弟自小就要求习武,先皇在文治武功上对他们也很严厉,若是把这三人仍在武林上去,虽不能算是什么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但一般二般的人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这拦住一个小小飞贼的去路对江临覆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但让江临覆惊讶的是,这飞贼,竟然是祁迄!
“十六皇子?你怎么在这里?”江临覆惊愕,他指指祁迄,又指指行宫,语无伦次道,“行宫……连……你……叙家常……这,这不对吧……”
“说什么呢你!听不懂!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大清早的就来这里挡路,你这皇帝也当得太清闲了吧!”祁迄皱眉,不耐烦的说,暗红色的衣服在清晨里格外显眼。
江临覆默,看来祁迄又转型回来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都让连留你这儿了,你该满足了吧你!”祁迄别过头去,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干咳了两声,不寻常的放低了声音,“那个,我给你打个商量……”
江临覆挑眉,抱着手直起身子来,“打商量啊……恩……可是我现在没心情……”
“你这叫得意忘形!”祁迄怒。
“你这叫以下犯上……”江临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现在他也不用着急了,就等着祁迄急好了,“不过这是十六皇子的惯病,我也不追究了,你去把连送出来,我就考虑下打商量的事……”
祁迄轻哼一声,也摆出一副爱咋咋滴的表情,“谁要帮你,要去自己去!”然后便一下跃下了屋顶,冲进了行宫里,从右边的偏门到后院去了。
“啊喂!”江临覆头痛,他是不知道祁迄把祁连安排在了哪间房间啊!
没办法了,还是只能自己去找呗。
他也忙跟着跃下了屋顶,心想大概就是祁迄走的方向吧,于是就快步跟着过去了,以他的速度,还可以追上祁迄看他究竟往那边去的。
刚准备推开门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皇上?这么早就过来了?”
江临覆一愣,这声音,怎么好像是祁迄的……
江临覆头皮发麻的慢慢转过头去。
“啊!”一惊。
“怎么了?”
“祁……祁……祁迄!”江临覆惊愕。
祁迄此刻身着淡紫色的轻衫,狐疑的看着江临覆,又疑惑的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上,不觉得有什么事把江临覆吓成这个样子了,于是,只能转开话题问道,“皇上是来接十七的吧?他还睡着呢,一会儿他醒了我就让他回寝宫去。”
“那那那你呢?”江临覆已经觉得头脑一片混乱了,本来这一夜未眠就让头不适宜思考,这会儿就显得特别的混乱了。
这祁迄一会儿变过来,一会儿变过去究竟要怎么样!
“我等十七醒了再启程,本来阿遨让我八月初就赶回去的,可是十七这突然有了,给耽搁了,这都八月初二了,我还得快马加鞭的赶在月中的时候到。”祁迄耸耸肩,抬头看看天,“不过皇上,你该上早朝了吧?”
江临覆先是一愣,然后狂吼一声,“糟了!”
就是刚才在屋顶上和祁迄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他立马往大殿的方向冲去,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事了。
但早朝后,这个疑惑就又出来了。
他靠在椅背上,咬着唇,眼珠微微上翻思考着。
“皇上,怎么了?”睡了一觉的司马寻精神也好了些,小声的问着。
“我说小寻啊,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刚看见一人从你前面的门进去了,就立马出现在你后面了。而且还换了身衣服!”
“轻功很好的,也许可以。”司马寻想了想,又加上了句,“这么快的速度的话,我知道的,也只有柳上行一人。”
“柳上行?”
“恩,是江湖上的,武功并不高,但轻功却是举世无双的,江湖上没有人追得上他,不过也已经过世了几年了,就最近听说他还有个弟子,怎么?皇上,你见过柳上行的弟子了?”司马寻疑惑的问。
“呃……应该不是……”
江临覆撑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总不可能这祁迄还师承柳上行的吧?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厉害的啊……
江临覆转念一想,该不会……本来就是两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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