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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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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这两天去看栗云父母的,虽然在一个城市,两家是一东一西的两头,之前也和栗云沟通过,在家先把父母哄好就去岳父母家也住上几天,栗云大度地:你自己看着安排,只要让他们高兴高兴就可以了。
这话现在想起也透着可疑,分明就是变心的反应,要是以前栗云一定会嘱咐他好好去她家表现,事无俱细地安排,不可能这么贤惠的反常。
盖涛脑子嗡嗡作响,他直奔栗云家,想必一定能问出点什么感觉点什么。
然后呢?一想到此盖涛纠结了。
如果栗云真的出轨了怎么办?
疾走的脚步停下了。盖涛不知该往哪儿走,他要向前又想回家,更想回北京。此时电话响了是于波:行啊,警察的话也不听,马上回来。给你二天时间。
盖涛把这茬儿全忘了,不会是脑子线路出故障了?这也能忘?!因为焦天洁让左俊找他打了个岔儿,他就离京了,什么于波警察的早忘九霄云外了。可见焦天洁就是他的一个看不见的坑。好在她也知道盖涛的拒绝就是明确的表态,很有范地撤出了他的生活。
刚松了绑却又被警察揪着不放。
怀着复杂忐忑的心情,盖涛还是去了岳父岳母家,但却吃了闭门羹,手机联系也不通,只好给栗云打手机,栗云依然在忙的样子:啊,我也是才知道我爸有点不舒服去省城医院体检了,我妈和我姨陪他去的。
盖涛:我有事要回京,那就去省城看了你父母后走。
手机里栗云:算了,要是时间多你可以帮着忙乎忙乎,匆忙见一下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他们还要在意你,我给我爸妈寄点钱就说你想送家的,这样大家都轻松。你忙你的就是。
盖涛沉默了。
手机里栗云喂了两声:我赶时间还要去拍两张照片先挂了啊。
盖涛实在忍不住地:你都不问问我回北京有什么事?
栗云不以为然的声音:就是工作的事呗。我对你有信心。那,是什么事?
盖涛挂了手机。
高放说的百分之六十是真的,起码栗云现在心里没有他。
手机响着,是栗云拔回来。
盖涛任手机响着没有接,他要提醒一下栗云,别以为远在千里就可以为所欲为。
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回京把工作落实了,这才是头等大事。看来不论对任何人,工作比爱情要重要,否则皮之不在,毛就光了。。
危机如山一样压来,住院时的感觉又回来了,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和应聘单位人力资源部联系了一下,知道一切如常心才放下。盖涛给父母做了一顿晚餐,全家人欢聚后盖涛便匆匆返京了。父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盖涛想给他们多照些照片时,父亲坚持要去买顶帽子戴上,这令盖涛在回京的路途中想起来莫明地心里就难过,桌上是母亲亲手炒的瓜子花生,他一路吃着,一个个认真地剥皮品着,眼睛里湿气腾腾,窗外是急流一样的风景。
刚随着人流出了北京站,就看见于波在向他招手。
盖涛沉着脸走到于波面前:怎么了?跑这儿来堵我。
于波却亲热地接过他的箱子:接站呗。车停东面了。回家还好吗?
盖涛:你没跟去老家接我谢谢了。
于波看盖涛:领情就好。
盖涛气:领什么情?我要是向你请示你放行吗?我真要走你有权利拦我吗?我又没有任何违反法律的行为,我是公民,有公民应该有的自由。和你说了我是伤员在恢复期,配合不了你们什么,等我身体彻底好了再说。
于波拉着箱子关心地:心情不好?不应该呀。有什么事一定告诉我,没准我真能帮上忙,你老家那边我工作出差过,有好多不错的同事和朋友。
盖涛哼了一声:出几趟差就有不错的朋友?我到北京快十年了也就二三个朋友,真正能常见面的还得减半。
到了警车前,于波将行李放进后备箱笑着:先送你回家吧,在你家跟前给你接个风,明天呢和我去一趟拘留所。
盖涛:可以不去吗?
于波:可以。
盖涛意外看于波。
波:是杨深要见你。你考虑一下,明早八点前回复我就好,但我八点准时到你家楼下,或者去拘留所,或者去市里经侦处。
盖涛心情很坏,不论是去见杨深还是去公安局。
一直想见的人要见自己的时候,却害怕见面。曾经的渴望不解怨恨委屈一下消散了,那些重要吗?不重要。现实才是最残酷的,自己要清空所有,全身心地打好自己的人生之役,从现在起,他给自己三年时间,必须有自己的事业,这是人生最坚实也最可靠的支点,不能再随波逐流了。
不是上下班时间车在路上也是走走停停。
于波和他聊天可他只是沉默。于波就自说自话:你知道世界上最长的车是什么车吗?堵车。
说完自己哈哈地笑起来。
盖涛面无表情。
于波并不在意边开车边说:刚才你说你没朋友,以后可以把我当朋友。
盖涛冷泠地:我朋友少,不是没有,世上有一知己足已,我需要的是真正的朋友,不是认识的人,这些年我认识好多人。
于波:我当警察和你上班的时间差不多,我的朋友可数不过来。
盖涛哈了一声:那是,天下警察是一家,还有罪犯。
于波笑着:你怎么知道有罪犯?真让你说着了。我有二个被我亲手抓进监狱的朋友。
盖涛不相信地看于波:你把朋友送进监狱?
于波不笑了:送他们进去的是他们自己。我是把他们抓了以后成了朋友。
盖涛:这不违反纪律吗?你们是什么交情说说听。
于波淡淡地说:我抓的一个判了死刑,先是自杀,然后绝食,然后崩溃大哭,原来是放心不下父母奶奶和女儿,我帮他把想办的事,捡重要能办的办了,临走前一天他的要求就是见我一面,把心里话说给我听,并让我帮他了最后一个心愿,不知道这算不算朋友。
盖涛动容:什么心愿?
于波:帮他找到一个女人,把女儿托给那个女人,因为他父母都病的不轻,奶奶也八十多了,后来我和同事替他父母送的终,现在定期值班去看他奶奶。
盖涛受到了震动,半天:女儿不交给亲妈而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愿意吗?
于波点头:人和人的感情的确很理解。亲妈因为重组了家没有空间照顾女儿,甚至见一面都难,而一个交往过的女人未婚却丝毫也没犹豫就答应了。这是最动人的爱了。死刑犯也不是人性就坏,有时就是一念之间下了地狱吧。
盖涛长出一口气:没想到你这么高尚和伟大,可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
于波乐:认识个警察朋友其实作用很大,好多人想和我们套近乎还套不上呢。天下警察是一家,那是因为执行任务往往都十分艰苦和辛苦,危险也多,碰到生死考验的时候也不少,大家完成一个任务后基本就是铁打的情份了。我觉着朋友的含金量够。你说呢?
盖涛点头:你为什么当警察?
于波:觉着警服好看,结果真当了警察平时只能穿便衣,很少有机会穿。
人怕说心里话,这一趟下来,于波已经不是过去的于波了,包括对警察盖涛都生出了一分尊敬和亲近。
十字路口红灯亮,盖涛停下车放起音乐:说说你回家过的开心吧?
此时一个摩托车出现在窗口,于波在低头发着信息,盖涛随意往外看了一眼,惊的魂飞魄散: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于波。
盖涛:低头。
低沉的声后对面的玻璃窗破碎。
第 21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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