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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女子始终都不清楚那个名义上是自己主人的少年在想些什么,虽然有时会无法停止地死命思考,却仍旧得不出答案。少年太强了,无论从女子知晓的各个方面来说,少年都不像是需要圣杯来实现愿望的人。而少年也曾说过,若是自己想要也不会袖手旁观。对于深深知晓少年那可以匹敌英灵的力量,女子当然确信自己会是这次战争的胜利者。但是,少年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参加了这场战争却仍旧困扰着女子。虽然她深深庆幸能遇见少年,能有这样的主人陪伴自己共同度过这次的圣杯战争。然而,如今被少年打乱的心中一直渴求的愿望,似乎有所动摇……
黑发黑衣的少年看着昏睡过去的银发少女,指尖轻轻地划过少女的脸庞,脸上露出淡淡的温柔的笑容。空旷的地下山洞如今被布置得犹如献祭用的祭坛,而少年正轻轻地把双手抱着的银发少女平放在祭坛中央的平台上,然后似乎兴趣盎然地用手指轻戳昏睡过去无法醒来的少女的脸颊,直到身后不远处的紫发少女似乎也看不下去少年这样无聊的恶作剧而发出的几声轻咳,少年才停止了他的恶作剧,用满怀笑意的眼睛望着身材高挑的蒙眼少女,却对着在场的另一位女子开口说道,
“Caster哟,待会就按照预定的那样,那家伙出来以后,就准备悄悄撤退,Rider也不用管Archer,只要避开Saber应该能同时在他们眼前撤退,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等待客人们的到来了。”伴随着几声轻笑,少年离开了祭坛的位置,坐到了正对山洞入口距离最远的祭坛周围石阶上的一张沙发上,然后端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一盘鸡肉串,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全身笼罩在紫黑色长袍外套下的女子,以窃笑声回应了少年,而紫发少女,则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
“Archer,你确定是这里么?”看着眼前的巨大岩石,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完全看不出Archer所说的入口在哪。而被呼唤的黑衣男子则是睬都不理睬对方,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在揉捏脖子的黑发少女。
“被Rider打到地方很痛么,凛?”身着铠甲的金发少女担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脖子被那一下打得扭到了,有些难受,但好歹小命保住了,虽然应该感谢对方手下留情,但这笔帐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忿忿地回答着话的少女,表情不满地瞪了一眼在远处以嬉笑表情注视自己的黑衣男子。真是的,如果那家伙在的话怎么会这么轻易让敌人把依莉雅·斯菲尔带走,还让自己险些送命,少女心中忿忿地想着,自己真是越来越没Master的尊严了,要不是看在Archer自称离开这段时间是为了寻找剩下的Master的住所的话,自己是绝对会用令咒好好教训一下那家伙的。
“就是这里了,士郎,你没感觉到在你面前的空间有什么不同么?”心不在焉地黑发少女淡淡地代替自己的Servant给了少年提示。“想必这里就是Caster布下的结界,与学校里布的不同呢,所以士郎才没感觉到么?”
“啊,似乎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那里,那么远坂,该怎么办呢?”迟钝的少年似乎也意识了问题所在,但身为半调子的魔术师的自己根本不擅长破解结界这种事,所以虚心地向少女请教。
“真是愚蠢的家伙,直接切开不就可以了。”黑衣男子一副讽刺的语气,不知何时握在右手的黑色小太刀一下斩向了在少年身后的巨大岩石。而对这黑衣男子突然的举动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的少年,怔怔地看着那一刀带起的气流划过耳边,然后一下子感觉到背后有什么突然消失了一般的感觉。
回过头看,原本的巨石已经不复存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入口展现在众人眼前。
“厄……”黑发少女似乎也为黑衣男子突然的举动而吃了一惊。原本她的打算是悄悄地不引起结界的警报然后花点时间偷偷地潜行过去。没想到Archer居然堂而皇之地用最简单的方法把结界破坏掉了。想必此刻制作结界的Caster一定感应到了自己这方人的到来,但考虑到自己这边的战力,又觉得无须多花时间在这种小把戏,无奈地与身边的金发少女对视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
“Caster她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待会Rider就交给Archer,Saber去对付Caster,我去对付主人,士郎你抓紧救回依莉雅,然后和我一起把对方的主人解决掉。这样的计划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会是我们的胜利,但这里是敌人的阵地,要小心陷阱,以上,没有什么疑问了吧。”
“士郎的伤才稍微好了些,不适合强行与敌人应战,凛的计划分配得很恰当。”金发少女担心地望着自己的Master,“我会赶快打倒Caster来援助凛的。”
“呵呵……”一身黑衣的Archer则突然发出不明意味的轻笑,在场的众人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都采取了无视的态度。或许是都已习惯了黑衣男子这种神神秘秘的古怪行为,但直到后来一切告一段落的时候,在场的3个人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Archer会发出这样的笑声。
…………
“终于来了。”比才感应到结界被破坏掉的Caster更早开口的是横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紫发少女大腿上的少年。缓缓地抬起身,一边轻抚着紫发少女的精致脸庞一边坐起,懒散地伸了个懒腰,一脸微笑地说道,
“Caster你可以准备圣杯的召唤仪式了,当然,仪式的时间要拖久一点,悠闲一点与Saber聊聊天也不错,我就和凛玩一会吧。”
“呵呵呵,遵命,我的主人。”全身笼罩在紫黑色长袍外套下的女子发出了窃笑,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紫发少女,也站起身,站到了少年身边。
…………
一路上都没有任何阻碍,这让远坂凛还有Saber很是疑惑,而粗心的卫宫士郎则没有注意到这种不寻常的现象。一行人心怀警惕地向着山洞的深处跑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目的地。
“依莉雅─────”看到了在祭坛中央石台上的银发少女,最先失声叫出口的是卤莽的少年。就在少年想要接近少女因而更前一步时,突然冲上前把少年拉回退后的是本在到达此地然后停住脚步的金发少女。而在少年原本站立的位置的地面上,此时多了几根陷入地面的冰锥,从它连岩石都可以击碎的程度来看,若不是Saber及时把卫宫士郎拉开,此时的卫宫士郎身上想必会多出几个致命的窟窿。
“Caster─────”如Saber的怒喊所言,在躺在石台上的银发少女身边的空气突然一阵扭曲,然后从半空中落下紫黑色的身影,在这片空旷的圆形祭坛周围的石阶上点燃的十多把火炬的光芒下,这身影显得妖异而昏暗。
“呵呵呵呵,Saber,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交易还有效哟,若是你愿意加入我们的话圣杯是马上垂手可得的东西哟。”带着窃笑,看不见真实面目的身影摇曳着。
“说什么傻话,这次不会在让你逃掉了,Caster。”战意高涨地少女紧紧地盯住那紫黑的身影,紧紧地握住着手中的剑。
“什么意思?什么叫圣杯垂手可得?”发出疑问的是一身红衣的黑发少女,而全部注意力都在场中昏迷不醒的银发少女身上的卫宫士郎,则没有注意到Caster的话语中所藏的玄机。
“呵呵呵呵,小姑娘还不知道么,这女孩便是容器,召唤圣杯降临所需的媒介,虽然目前魔力仍不足以达到召唤圣杯的资格,但只要再解决掉几个多余的家伙,那便有足够的魔力来实现了。”带着一贯的窃笑,却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之情,隐身于紫黑色长袍的魔女,如此冷淡地回答着。
“什么?”发出惊呼的是Saber与她的Master,而黑发少女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皱眉表情。“为什么说是要解决掉其他的Servant才有足够的魔力呢?”没有立刻让Saber与身后的Archer攻击对方,少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哪,小姑娘。圣杯的力量来源是参与战争的被打倒的Servant的灵魂以及魔力,从时间轴以外,取回外界之魂,当灵魂返回到世界外部的英灵之座的瞬间,世界就会被打开一个孔,而圣杯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在那之前作出一条通往根源的道路,根源之涡,所有一切的发源之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记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根源所作,可说是神之座,魔术师追求的终级目标。而这样的宝物便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愿望机,可以说,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们全都是胜者的祭品呢。”冷冷地嘲讽话语让听到Caster所说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变了脸色,而Saber与Archer则是默默地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不管怎样,你先把依莉雅还给我们。”名为卫宫士郎看着那仿佛沉睡着的银发少女,不禁一阵心痛。从远坂那里知道了依莉雅之所以能支配Berserker那样的Servant,可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做了魔术回路移植的手术,成为了爱因兹贝伦为了追求根源而制作的小圣杯,而Caster刚才的话确实地证明了这一点。想想自己魔术回路运作时的痛苦,比起自己有着更多的人工魔术回路的少女在使用魔力操纵Berserker那种怪物般的Servant所受的痛苦,想必更加剧烈。少年不禁又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双眼带着难过的表情看着那石台上的少女。
“可以哟。”突然响起的,是卫宫一行人都没听过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众人看见的是一名穿着黑衣的黑发少年,12岁左右的清秀样貌,一脸微笑地看着众人,而在他身边静静站立着的,则是有着一头紫色长发,身材高挑,虽然被黑色眼罩蒙住双眼,但仍能让人看出是个美人的Rider。
发现成功地吸引到众人的注意,黑衣少年露出浅浅的笑容,然后开口,“只要你们能打败我们就可以了。”话音刚落,在他身边的Rider手中的短剑立刻向聚在一起的众人投射过来,而在银发少女身边的Caster,则窃笑着发动着魔术,同一时间,以无数冰锥砸向了聚集在这片空地唯一入口也是唯一出口处的卫宫一行人。
看着成功地把对方的人群分散,紫发少女迎上了躲过自己的短剑,手持两把小太刀急奔而来的黑衣男子;而同一时间,Saber则在拼命抵挡不停拉远距离的Caster所放出的魔术。比起都手持双刃,进行接近战的Rider与Archer的战斗,如此壮观的景象更为令卫宫士郎和远坂凛惊讶。
倾泻而下的光弹,与轰炸有何区别。Caster不断地,如下雨一般地,放出那每一击都包含必杀之威力的魔术。身为魔术师的远坂凛,当然可以明白这“魔术”是多么地夸张。那可是属于大魔术的范畴。而在身边趁机抱回石台上少女的卫宫士郎,当然也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看着Saber与Caster间惊人的战斗。想要发动这种魔术,必须要有简易的魔法阵,以及瞬间契约(Ten count),也就是含有十个单词以上的魔法咏唱。正因为大魔术有着强大的威力,所以需要咏唱的时间。像那样的魔术,就算是成熟的魔术师也需要一分钟。就算使用了高速咏唱的魔术师也大概需要三十秒左右。而那只是一瞬间,根本不需要咏唱,只需要移动一下魔杖,而且还是那样的连续使用,已经无法想象有哪个魔术师能和Caster相比了─────
地面,被烧成了赤红色的焦土。而那一小团光所包含的魔力,则是达到A级魔术的魔力,纵使是对魔力出色的Saber,在如暴雨般的攻击下,虽说不会受魔术的影响,但魔术造成的魔力性物理冲击却是不可避免,所以,才会有眼前这种Saber被Caster压制的景象。然而,纵使是再出色的魔术师,魔力的总量总有个限度,而若是像Caster这样毫无节制地释放着魔力,想必不会持续太久时间,当Caster的魔力耗尽之时便是Saber的胜利,这是无知的少年卫宫士郎的想法。然而在他身边的黑发少女远坂凛则咬紧了嘴唇,不甘地望着对方。
失策了,少女这么想着,那个魔女既然身为Caster,从魔力这一点来说当然是所有英灵之中最强的,即使是肆意地释放这样的大魔术,想必对方仍能持续很久,而现在的所在之地是敌人的老巢,换句话说,也就是在Caster这个魔术师的工房之内。工房对于魔术师来是自己最好的防御阵地,以逸待劳的Caster在工房的支持下想必能持续得更久,况且,从町里收集的魔力也可以给对方进行补充,想到要打败这样一个几乎魔力无限的Caster,远坂凛不禁觉得头痛。看了看仍在不远处与Rider打得难舍难分的Archer,少女把目光转回在不远处的黑衣少年。
从刚见到黑衣少年出现的开始,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少女心头缠绕。看着对方那张清秀的,可以说是可爱的美少年的脸庞,少女越发感觉到记忆中曾经似乎见过这么一张脸,那带着浅浅微笑的表情,那一身黑衣,似乎都是那么清晰地曾深深出现在眼前,而究竟是何时,少女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而黑衣少年微微眯起的双眼当然看清楚黑发少女脸上那种疑惑的表情,然而按照他的剧本,自己现在当然不能暴露身份。虽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小恶趣味,但正是因为有趣所以才这么做。轻轻地抬手打了个响指,惊动了还在沉思的远坂凛与关注着Saber与Caster的卫宫士郎,然后微微欠了欠身,如贵族般优雅的动作,右手摆出了开枪的姿势,然后一发偏离目标的黑色魔弹,敲响了属于圣杯战争中Master们的战斗。
与Archer战斗着的Rider,虽然对于本是弓兵的男子手持双刀与自己进行白刃战感到惊奇,但更为让她吃惊的是对方的战斗技巧。两把小太刀左右交叉地舞动着,而男子的脚步也随着兵刃的舞动而摇曳,名为Archer的男子以不紧不慢的速度,仿佛舞蹈般优雅从容的动作,接下了Rider双手短剑的每一击,而被眼罩蒙住双眼的紫发少女,完全找不到对方的防御中的破绽。因为,对方根本就是在纯粹地专心防御,或者说是,只是专心于接下自己的每一次攻击,至于反击什么的,完全没有考虑的样子,连几次明显可以出手的破绽,都毫不在意。对方这种似乎慢不经心的状态让少女疑惑万分,然而那个人给出的指示只是等待机会然后撤退而已。所以,少女渐渐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不远处的Caster的身上。而看似激烈万分的Rider与Archer的战斗,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没有一般人看不出的闹剧。
而此时的Saber,则在躲闪着与格挡中与Caster拉近距离。在这片空旷山洞中的空间,并不是太多,从唯一的出入口算起,圆形场地的左边,是远坂凛与卫宫士郎对抗着敌人的Master,那个不知名的黑衣少年,而在右边则是Rider与Archer的战场。Saber与Caster则是在场地的中心,祭坛的石台对着出入口的方向那大片区域,进行着追逐战。
金发少女挥剑再次挡开对方发射出的光弹,内心考虑着把Caster逼迫的方向。面对着对方如此强力的魔术,Saber并不惊慌,因为已经知道了Caster的那需要近距离接触才能发生作用的宝具─────那柄奇形怪状的短刀,而目前试图与自己拉开距离,忌惮着身为剑之骑士的自己的武艺的Caster,Saber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她知道,对她的宝具而言,距离的远近并不是问题,而目前所要做的,正是想办法把Caster逼到不能瞬间空间移动到其他地方的区域,而且,要在自己的宝具的威力不会波及到自己人的方向,到那时,胜利便是属于她的。而在这时,Caster突然召唤了数十具骷髅兵来阻碍Saber前进的脚步。然后,停住了移动的身形,开口说道,
“呵呵呵呵,Saber哟,你的主人真是太没用了呢。”
“什么?”一击横扫消灭掉靠近的骷髅,金发少女闻言望向自己的Master的所在方向,不知道何时,卫宫士郎已经被那黑衣少年脚边伸起的黑色小手给击晕过去,而似乎是有着距离限制和不能移动的条件,黑衣少年与远远拉开距离的黑发少女互相射击着魔弹。但很明显的是,从那少年从容的表情与迅速移动着抵挡远坂凛射出魔弹的黑色小手来看,形势已不容乐观,黑发少女的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呵呵呵呵,这便是我的Master的实力,如何,相比起你那没用的主人而言我的Master明显更胜许多。不想你的主人就这么丧命的话便投降吧,否则待会你一个人也不足一换回你主人和那女孩的性命哟。”带着窃笑的声音清楚地表现出Caster此时是如何的喜悦。
“可恶。”金发少女想放下Caster不管,前去助远坂一臂之力,而这时Caster又召唤出了更多的骷髅,阻挡着她的脚步。
Caster嘲笑的声音,卡唰卡唰地蠢动着的,无数骷髅们的声音,这些阻碍让Saber为之焦躁万分。而仿佛感应到Saber的想要把这一切全部消除的想法,在一瞬间,骷髅就被如豪雨般的箭矢一扫而空了。
“什────”在离Saber与Caster的战场不远处的双方,都一下子停止了战斗,呆呆地站着看着那突然被暴雨声袭击过后变得安静的空地。
如雨般落下的箭矢,像幻影般地消失了。可是,这不是幻影,因为本来群聚的无数骷髅,已经一只都不剩了。
“唔、是谁────!?”Caster抬起视线。那不可能是被Rider缠住的Archer的箭矢,因为那无数的箭矢带着刺眼的金光。
“────────”Saber,她比Caster更快地,怔然看着在祭坛周围石阶上站立的“那个”。
“────────”
那是,超出她预料之外的东西。背对灯火的黄金之姿,以金色的甲冑武装的那男人,带着冷酷的笑容向下看着祭坛中央────
“什、什么人────”直觉到那是将自己的手下一扫而空的人吗,Caster提高了声音。
“────────”男人没有回答。不,他从一开始就不把Caster放在眼里。他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怔怔地怀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的金发少女。
“回答我、我在问你是什么人……!”Caster的声音因情绪而昂扬,然后,男人总算朝Caster看去。
“────────”被红色瞳孔盯上,Caster屏息了,男人的视线,是一片冰冷。
───他不把Caster当成人看,连一旁远远看着的远坂凛也明白。面对他的Caster,就算在威压下胆寒也不奇怪。
“你、你为什么妨碍我────”Caster以颤抖的声音问了,是知道若不如此便会被吞没吧。
───可是,
“没有向杂种报名的道理。消失吧,小丑。”
男人,以死亡宣告回应了,啪的一声,当远坂注意到这是弹手指的声音时,惨剧已经开始了。
突然在空中出现的无数凶器,就如机关枪一般朝Caster袭去。
“───Margos───!”Caster举起了手,是盾的概念,在黑长袍的上空,作出了如玻璃般的一层膜。
───这守护,恐怕可以与Berserker匹敌吧。可是,玻璃的感觉太差了吗?如水晶般展开的那守护,连一个落下的宝具都挡不住,被粉碎了。
“咦────?”错愕的声音,无数凶器毫不顾虑地贯穿了Caster的紫黑色长袍,从一开始就不留情,被长枪贯穿飘走的长袍又再次被刺穿,剑落在几乎倒下的身上,箭射在快要掉落地面的手臂上,斧头斩在想要呼喊痛苦的头上,每一击都化为必死的断头台残杀着,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性,被完全切割解体的Caster,已经没有了人形,只是肉块推成的山。
……风吹了起来,失去主人的黑长袍飘走了,轻飘飘,轻飘飘地,满布伤痕的长袍,还勉强保持着原样。现在,只有这种东西,还保留着Caster的痕迹。
“────────”
在这惊人的景象前说不出话,远坂绷紧的意识,只是看着可悲地飘散的长袍,看着刚才还在自己不远处的敌人的Master黑衣少年轻身跃向Caster曾经所在的位置,而同一时间,Rider也放弃了与黑衣男子的纠缠,与少年往同样的方向奔去。
这时,“───无礼的家伙。我说了要妳消失的。应该尽快自杀才是礼貌吧!”金色男子以带着侮蔑的声音咆哮着。
“什───”不是错觉,当远坂凛正以为黑长袍扭曲得像蛇一般时,它已经生出黑色的翅膀正要飞走了,可是太慢了,不知道那男人做了什么,可是,在半空中划开一条裂痕,像是切开海面一般,在空中做出的断层渐渐将黑长袍卷入。那模样,让人联想到被卷进滚轮的人类。
“啊────啊…………!”黑长袍落下,下面的是毫发无伤的Caster。这次,魔剑风暴确实地朝她落下。而这一刻,黑衣少年与紫发少女已经赶到了目的地。
从少年脚边的影子中伸出无数黑色小手,努力的拨开着无数攻击而来凶器。而在一旁的Rider,则是舞动着手中的短剑,完全不如黑衣少年那副轻松的样子在格挡着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的袭击。
……雨停不下来,每个凶器都是不同的形状,没有相同的。而且,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那每一把凶器,都是可跟从者们的“宝具”匹敌的魔剑、魔枪一类。
“骗人、不可能、有这种、事───不可能、有这荒唐、的数量────”黑发少女无法置信地自言自语道。
可说是无穷无尽的宝具之雨,然而,更另在场的其他人惊讶的是,在这样猛烈的暴雨之下,相比起从者Rider与Caster抵挡住的宝具数量,那个自称是Caster与Rider主人的黑衣少年,凭着那无数的黑色小手,轻松悠闲地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而看到这一切的远坂凛,深深地咬紧了嘴唇,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那家伙,刚才是在戏弄我吗?之所以这么想是很正常的,因为就在刚才少女与卫宫士郎合力对抗黑衣少年的时候,少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而拿着强化过的木刀冲上去想要近身攻击的卫宫士郎只是在还没接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就被3只黑色小手握成的拳头给一下子打晕。而那时,少年身边只有4只黑色的小手守卫在周围,哪像如今的情形,几乎是可以匹敌对方那夸张的宝具数量的黑色小手,从容不迫地防御住了那黄金的箭雨。
“切───”黄金男子仿佛见到了非常厌恶的事物一般,冷冷地发出了不屑的嗤笑。然后以极度自信和狂妄的语气开口说道,
“哼。区区一介魔术师居然想捕捉骑士王,就是说说也是重罪。那是身为王的我的东西。想对王的宝物出手的家伙,尔等的罪要用性命偿还。”猩红的双眼带着冷冷杀意看着此刻集中在祭坛中央的Caster一行3人。
“───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随着男子的呼唤,在男子的背后,有个什么,肉眼看不见的“门”打开了。从背后的门中,男子抽出了一把极其诡异的“剑”。它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那副样子,也可比喻成贯穿坚硬岩石的削岩机吧。
“虽然你能挡住本王的其他宝物,但面对这本王以外无人可使役的神剑,你会感受到本王与尔等的差距。在见识过之后,怀着对本王的畏惧死去吧。”
“剑本无名。本王只称其为Ea。来吧,为尔等的无知和狂妄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黄金男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一身黑衣的少年,至于少年身后的Caster与Rider,则完全不放在眼里。
“如你所愿。”带着优雅的微笑,黑衣少年双手扬起,一团巨大的黑色的火球带领着无数黑色小手如潮水般像黄金男子轰去,而另远坂凛和Saber觉得奇怪的是,在少年身后的Caster与Rider竟然完全没有做出任何要出手协助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少年身后,一动不动。
而面对少年的攻击,黄金男子脸上浮起自傲的笑容,伴着飓风的声声轰鸣,Archer的剑柄中迸发出膨大的魔力。
“醒来吧,EmumaElish。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
EmumaElish——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黄金男子昂然地宣告道。
“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黄金男子将剑一挥而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在飞翔的火球与无数黑色小手面前,大地崩裂,现出了无底深渊。然而若只是这样并不会影响到黑衣少年的攻势,只是接下来更为惊人的景象证明了黄金男子这一剑的威力。
不止是大地。龟裂从地平面一直扩伸到了虚空,使空间扭曲,大气上流,伴着逆卷的狂风将周围的一切都吹向了虚无的尽头。
“这、这是……”在一旁观战的远坂凛与持着剑站在刚刚苏醒过来,怀抱着银发少女的卫宫士郎身边的Saber,3个人都为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叹不已。
黄金男子所持的乖离剑,那一击所刺穿的不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际在内的整个世界。它的攻击,已经不能用命中与否、威力如何来形容了。───以被斩断的空间为凭依的一切一切,都被卷入了通往虚无的漩涡之中,消失殆尽。
一剑挥落之前,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
一剑挥落之后,新的法则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开天辟地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这早已超出了对城宝具的范畴。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这才是让黄金男子自诩为超越者的“对界宝具”的真实面目。
天空坠落、大地崩裂,一切归于虚无。在石阶的高台上,只有黄金男子的乖离剑灿然生辉。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开辟之星,堂堂宣告着破灭的终结。而原本聚集在一起Caster一行人,都跟在接触到那一剑便消失掉的火球与黑色小手一样,被卷进了那扭曲的空间,消失不见。连一点证明曾经3人存在的证据都没留下,远坂凛颤抖着抱紧双臂,低下头不敢看向对方。
太可怕了,居然一剑就消灭了Caster还有Rider和她们的主人,这么强的敌人怎么可能敌得过。
而在消除了眼前的敌人之后,黄金男子用赤红的双眼看向在场的他所中意的对象。
“接下来,好久不见了哪Saber。妳还记得我所下的决定吗?”男人状似亲密地说了。
“──────”Saber没有回答,可是,她盯着那男人气势,跟往常不同。
“妳这什么表情啊。想说妳还没有觉悟吗?从那之后已经十年了喔。该是已经下定决心的时候了───啊啊,不过这好像只有我吧。对妳这不过是前几天的事呢。……真是的,居然让男人久等,真是个笨女人。”男人愉快地笑了,以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荒谬的眼光向下看着Saber。
而突然铿的一声,让男子皱起了眉头,低眼看着落在脚边的一支箭矢,然后再看向那射出这支箭的主人。看着那黑衣男子一副轻佻的模样望着自己,对方手中的弓正又重新搭上一支箭,没有瞄准着自己的脚边的土地,而是确确切切的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好大的胆子啊,杂种,居然敢在本王面前如此猖狂。”赤红的双眼透露着冰冷的杀意。
而似乎完全无视对方的黑衣男子则是慢悠悠地持着弓走到颤抖不已的黑发少女身边,“凛,和Saber带着依莉雅逃吧,我来拖住对方。目前的上策是先撤退,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不需要再进行没有准备的战斗。”温柔的声音鼓舞了少女,抬起头,远坂凛望着即使面对黄金男子这样的强敌仍旧没有一丝紧张的Archer,内心不禁觉得忽然有了勇气。深呼吸了口气,以平静的话语回答道,
“恩,他就交给你了,不要勉强,我们会尽快撤退的,你可不要蛮干哪。”似乎有些担心的语气,但看到Archer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自己时,少女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家伙才不会是那种轻易就和敌人拼命的家伙,不打没有把握的战斗,相信Archer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撤退,而让单兵行动能力的Archer来牵制对方的确是目前最好的良策。
“呵呵,”Archer带着不明意味的轻笑,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大声喊道,“还不快走。Saber,凛就拜托你了,关键时刻,如果你能弃你主人不管的话我会很高兴的。”无视了听完他话以后露出不满神色的金发少女与其Master。黑衣男子突然把手中的箭射向了山洞的顶部,迅速地,毫不犹豫地连续射击,不一会山洞的顶部就布满了Archer的黑色箭矢。
而这是转身逃离这里的远坂一行人所看到的最后场景,在山洞中奔跑着前往出口的众人,只是在短短的一会之后,就听见了从身后那祭坛方向传来的巨大而连续的爆炸声,很明显夹杂着巨石碰撞的声响,想必那地方如今已经崩塌。而只能拼命逃命的众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为她们断后的黑衣骑士能平安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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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个人蛮喜欢的一部小说的作者被指责抄袭某个叫风魂的文章,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叫风魂的是哪位,但看到那作者被人不停刷负分感到很可怜,听说她还犯了胃病躺医院了几天,真是担心她的身体,希望JJ能早日给个说法,无论怎样,身为同人作者,本不是为了什么利益而执笔的,何必弄成这副样子,只是在这里默默支持一下小夜,你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