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后(夜访吸血鬼同人)

作者:BT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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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斐之虎(2)


      每一个夜晚,我会听见远处有人轻轻的吹动温软的尺八,有时候,我竟不知疲惫的彻夜不眠。乐声醉人。当我用刀刃指向你的脖颈时,你为何还是温软的吹动着尺八。问及生死,你却告诉我,唯有美酒,尺八,樱花才是生与死的极致。
      所以每每思及于此,便是我的心安。

      “谦信,你不该在这样的城池里永生。战国已经结束,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恍惚间,上山谦信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连笑起来都会淡漠的男人,可是现在,武将不再,他削去了头发,他甚至毫无羞愧的穿着这个时代的衣装。他还是武田信玄吗?又或者是披着相同皮囊的玩物。
      “无论在世有多少日月变迁,在我的城池里依旧是祥和。晴信,你该明白,在这里我才能永远拥有我的国度。不管你怎样变化,你依旧生于纷乱的年代,掩饰的再多暴露的就越多。”上杉谦信用刀尖指向ken。
      “你只是在逃避,几百年前开始,你就只会逃避。”ken轻声说着,话语里藏着太多隐忍。
      “你凭什么说我逃避?晴信,你与我本就是矛盾,相争必将相知,倘若无法相知必有征战,这是早就定下的局。命运,顽固的撕扯我们本来的羁绊。而现在你是来复仇的吧,为了你的女人,也为了你的屈辱。”
      Ken仰头看那绚烂的樱瓣,少顷,挥刀刺向上杉谦信。

      路易斯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破碎的喉管流入心肺。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所要的世界,当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了那个人,以及他身上殷红的和服。他想,也许,他真的不能没有他。这是他所无法割舍的,也是最终的牵绊。
      “莱斯特…..”
      他开始抚摸他的脸庞,带血的手指划过道道印记。
      “莱斯..特…”
      而现在,他只能重复着他的名字。
      莱斯特看着怀里的人,脑子里疯狂的交织着纷乱的画面,他开始分辨那些涂抹在脸庞的血液的气息,他记得他曾经的怨恨和片刻的温暖,而现在有什么正在充斥着自己的脑子,那些丰满的记忆,以及思念,还有他所无法割舍的爱恋。

      阿曼德重新取出新的血浆袋,看来这次算是准备到了。丹尼尔正在试图解开莱斯特的链子。
      “路易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阿曼德看着路易斯浑身的伤痕他觉得浑身都是寒冷。
      “路易斯你还能动吗?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听我说,再过三小时就要黎明了。路易斯你能听见我再说话吗?”阿曼德帮路易斯拉平管子以便于血液更容易吮吸。
      “你以为你们可以出去吗?”
      冷不丁身后一个声音,阿曼德和丹尼尔猛的回头。
      那个人依旧挂着假笑,手里紧握着短刀。
      阿曼德将手里的血浆袋递给丹尼尔,挡在路易斯他们面前冷笑道:“你上次已经输给了我,你觉得你有赢的机会吗?”
      加藤段藏笑得阴险:“这次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再过三个小时就要黎明,你们逃不掉的。”
      阿曼德微微的皱了皱眉,他在思考着怎样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个人类,可他知道加藤的速度非常的快,他甚至不能肯定眼前的人到底是加藤本人还是奇异的幻术。这个人不好对付,而现在时间胜过一切。
      “为什么不进攻呢?你在担心什么吗,我记得,上次你想掐断我的喉咙。”加藤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我一开始没想那样的,可是当我把刀扎进他胃里的时候他的叫声让人觉得兴奋。你能想象吗,挑断他的肌腱,还有割破他的眼睑,他像个人类一样的求饶,啊哈哈哈….”
      阿曼德猛的冲了过去,一手卡住加藤的脖子,瞬间加藤幻化成粉白的花瓣四散开来。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笨到选择相同的方法夺人性命。”假笑的男人坐在茶几旁帮自己斟满透明的酒液一饮而尽,“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像你们这样的外国人思考问题永远都是一根筋。”
      阿曼德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在斟酌着该怎样采取进攻,他知道眼前的男人狡猾多端,所以他放慢速度尽量显得处乱不惊。
      “可你又能比我好多少呢?人类?哈,或许这样称呼你又不怎么合适。毕竟吃了人鱼肝脏的你根本已经算不上人类了。加藤段藏,日本历史上最厉害的忍者却像只狗一样活了尽五百年。”
      他看到加藤手里的酒杯微微震动着,他知道那个男人也有死穴。
      “吸血鬼在你眼里或许一文不值,但是对你来说却是另一个梦。如果长生不老已经不再是你的所求,那么变成吸血鬼将会成为缩短你们距离的另一个工具。我该觉得你可悲吧,作为人类你得到了永生,甚至没有任何交换的条件。你依旧可以在阳光下生存,这也许是我们这样的人渴望而不可及的。可是,你永远无法得到他的心。”阿曼德勾起嘴角,獠牙忽隐忽现,他像是个智者,又像是个渴望人血浆的猫科动物,轻轻的用言语蛊惑人的心智,攻击人的弱点。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将考虑使你成为吸血鬼,这么干他或许会多看你一眼,可你永远都是一只狗,摇尾乞怜都得不到主人丝毫爱抚。”
      加藤猛的把手里的杯子捏碎,那些白瓷的碎片刺进他的手心,血液顺着手腕流进袖口。他脸上依旧挂着假笑,笑容里没有多余的含义,那像是个标志性的表情,早就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只是当他假笑的时候,危险就形成了这样的符号,然而在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知道我过去怎么想吗,我会想为什么你们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样貌惊人,拥有超凡的能力,带着自以为是的淡薄和清高,永远悲伤于命运的不公。当我割下那些高尚的头颅时我竟然无比悲痛的绝望,原来你们的死亡也是这样的简单,即使再强悍的生命体都逃不过死亡,但是结束你们死亡的竟然是我这样卑微的人类。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不是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瞬间加藤幻化成无数纷飞的蝴蝶,那些带着黑翼的蝴蝶疯狂的冲向阿曼德,遮蔽着他的双眼,当这些宛如黑色云雾的蝶群纷然散去的时候,阿曼德看到加藤微笑着站在丹尼尔的身后,手里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依旧带着莫可名状的笑容,那些标志着死亡的笑容宛如一朵凄厉的蔷薇,盛开在加藤的嘴角。
      “而是,让你们绝望。”
      他的声音温软如玉,手里的短刀高高扬起。阿曼德看到丹尼尔,他看到加藤手里的短刀划出清利的弧线,他看到那些过往,他看到自己的爱人带着惊恐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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