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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早餐与温存
苏墨醒来的时候许世桦还保持着昨晚的睡姿，整个人都赖在他的身上，亲昵地抱着他，毫无防备又依赖的姿势，是这个平日里温和却强势的男人从来不曾表现出的姿态。
苏墨忽然觉得心里涌起一些奇怪的感觉，他动了动，没有挣开。
许世桦却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的腰，嘀咕几句，把头在他的颈间蹭来蹭去。、
苏墨倒抽一口凉气，用力把他摆脱，跳下床，飞快地窜进了卫生间。
许世桦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睁开眼，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然后伸了个懒腰，对着窗外的阳光眯起眼笑，“早安啊。”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进厨房。
等苏墨弄好一切出来，他已经快要做好早饭了，听见声音，在厨房里道：“客厅桌上有速溶咖啡，要喝的话自己去泡。哦，要喝茶的话得等一等，我现在没空。”
苏墨道：“那你帮我泡茶吧。”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走去长桌处倒了杯咖啡，顺便问了句：“你有没有衣服借我穿一下？”
两人体型差不多，许世桦以前去学校常常忘了带伞，被淋成落汤鸡，都是去苏墨那里借衣服的，虽然租金很高，他却乐此不疲。
许世桦道：“房间衣柜里，自己拿。”
顿了顿，迅速补充道：“记得下一回不要收我租金。”
苏墨翻了个白眼。
等到两只衣冠楚楚的禽兽坐上餐桌，面对面地开始进餐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苏墨把昨天丢在桌上的手机拿来一看，有好几条短信，都是林晋发的。
第一条：你晚上，哦不，早上还回来睡觉吗？
第二条：哎呀你一个黄花闺女和人家一起睡，名声都毁了！
苏墨捏紧手机，脸色不善。
第三条：对了记得问问师兄，那个“十年”的意思，我和邢毕打了赌呢输的要请吃饭。
苏墨眼里闪过几抹不明情绪。
其实，他可以猜到，最后这条短信背后，林晋他们的用心。
这样隐晦曲折的鼓励，鼓励他面对现实，面对他的感情。
苏墨突然有些恍然。
其实他不是不喜欢许世桦的。从最初，导师带着难掩的骄傲神情向他介绍意气风发的学长起，一直到两人很熟悉彼此，一共是四年左右，四年的时间，足以印证日久生情的真谛所在。
只是世界从来都不只是两个人的世界。他们还有亲人，还有同学，同事，朋友，这其中的一部分是苏墨不愿意失去的，所以他宁可就这样拖着。有些事情一旦显露真相，后果远不是他能够承担的。至少，现在不能。
他又叉起一块烤肠，这回却没有吃，而是冷不丁地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的？”
许世桦想了一会儿，才道：“不记得了，因为是在国外的时候学会的，也不知道大致时间了。你也知道，我对数字实在是不感冒。”
苏墨又问：“留学期间吗？”
“是啊，那时候，每天最要关心的问题，就是第二天的早饭吃什么。”
苏墨很早之前就知道，即使在国外，像许世桦这种跳级狂人也不会担心挂科问题，所以也懒得再说话。
倒是许世桦没有一会儿又开了口，问：“离去给絮絮上课的时间还有很久呢，你要回学校吗？”
“不回，我再去睡一会儿。”
许世桦应了声，就听得他迟疑着问：“那你呢，你应该很忙吧？”
“当然，”许世桦一想到因为找絮絮而花了不少时间就觉得头疼，再一想，能换得苏墨的陪睡，又平衡不少，“估计后面一段时间，一直到寒假，你都看不见我了。”
苏墨吃完了早饭打算回卧室睡觉，就听见他在身后道：“苏墨。”
“嗯？”
“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多吃点，瘦了我会心疼的。”
苏墨淡淡道：“那你也记得多吃点，养肥了好卖。”
“我不是怕你抱不动我嘛，”许世桦弯起眼睛笑得很愉快，“还是你喜欢有肉感些的？”
“猪肉与牛肉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后者。”
许世桦看着他走进卧室，摸着鼻子笑起来，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邢毕。
邢毕态度很是认真地把他的一字一句都记载在一个本子上，然后虚心求教：“学长，你是怎么摸清SAMA的喜好的？”
许世桦高深莫测道：“思旁人不能思之处，冒旁人不敢冒之险，用旁人不能用之心，以其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关注细节，眼到心到，自能了如指掌。”
“……”邢毕张大嘴。
“记住没？”
“记住了。”
“退下吧。”
“喳。”
邢毕放了手机，对着一边倒立在床上的林晋道：“我觉得把这些编成一本名为《追求苏墨的一百种捷径》的书，卖给学妹们，我们可以发一笔横财。”
林晋没留神，从墙上翻下来，趴在被子上怪笑道：“我觉得不行。一：苏墨会收到很多的名著，而不是巧克力，他完全可以用哪些书砸死我们；二：他讨厌巧克力，所以我们就蹭不到巧克力了：三：文艺青年，英俊的书香世家独子，这分明是你在追的那个楼锦的男友标准，你确定自己的战斗力和殿下一比，不是负值？四：这是最重要的一条，无论是殿下也好，学长也罢，他们单个上场就能把我们秒杀数次，更何况是两个一起？”
邢毕：“……”
“怎么不说话了？”
“您太英明了，”邢毕有气无力道，“您充分分析了追求者、楼锦、殿下、学长的心理，考虑了我的人身安全问题，解读了你我今后的巧克力来源走向。您的句句在理，头头是道，使得在下敬佩不已。”
林晋对他拱手：“多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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