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法海不懂爱

作者:张小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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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分离


      不知怎么的,看过了法海心情迷之舒畅,哼着小曲,青蛇愉快的往家的方向癫。

      白素贞和青蛇搭救了冯蝱母女以后就一直在客栈居住,日子过久了,白素贞就在这杭州城寻得一处宅子,买了下来。想着反正以后也是要在这里常住,干脆看好了就买下来,省的总住在客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前些日子冯蝱的女儿没生病的时候,白素贞还老窜度着冯蝱改嫁,现在孩子病了,白素贞也就不张罗了,平时里照顾婴儿也很是尽心。可就是经过那一次的谈话,青蛇总是觉得白素贞怪怪的,也说不上哪里怪,就是感觉好像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很开心。但是自己对人间也算是毫不知情,白素贞好歹是对人间的医药、文学研究过百十来年的人,自己对于婴儿的病情也是实在帮不上忙,也就只好作罢。

      离着几步就到屋子了。奇怪,今天房间里没听到婴儿痛苦的哭声。青蛇颇为欣喜,撩开门帘。月光下的床榻上,躺着冯蝱,怀里抱着熟睡的婴儿。
      青蛇暗自感叹,姐姐就是医术高超,这婴儿睡的这么香,病看来是要好的。
      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前,奇怪姐姐怎么不在房间里。
      青蛇没多想,伸出手打算摸摸婴儿看看体温如何。可是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婴儿睁开了眼睛。
      就这一眼,青蛇猛地就怔住了。这一眼,太过老成,根本不是一个婴儿该有的样子。
      “小青……”婴儿轻声叫着青蛇。
      青蛇的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你回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杀……”此刻已经是婴儿的白素贞焦急的解释,却不敢太大声,生怕吵醒了冯蝱。
      “你不要脸!你不是人!你就是畜生!你就该进十八层地狱!行了,我们就此恩断义绝。”青蛇完全不像听她的话。
      “你小点声……”白素贞着急。
      “你现在知道怕了?你当初……行,我不多说了。白素贞,你带我三百年,我敬慕你,但是今天,我瞧不起你。感谢你的恩德,也顾及冯蝱的感受,此事我绝口不提,但是他日再见,你我就是陌路。”青蛇转身就走。
      白素贞着急的去扯青蛇,“你听我解释,是她自……”
      “哦哦,宝贝你醒了?”冯蝱被刚才的响动吵醒了,伸手去拍婴儿。
      白素贞绝望的看着青蛇消失的身影,满嘴的话都掖在心里,却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冯蝱依然没有看到青白二人的影子。翻身下床,在桌子上,她看到了一封留给她的简短的信件:“原谅我们的不辞而别,你一个人带孩子实在不便,留给你这幢房子并些金银细软。愿你日后坚强的生活下去。白某有一事相求,若是孩儿尚未取名,可否采“素贞”二字。”

      就此姐妹分离。青蛇茫然的走进夜色里,心忽然就空了。这么多年跟着白素贞,她早已经就是他心里的一缕阳光。当初是她把自己从颓废的蛇生中拯救出来,跟着她一路修炼,长进的不仅是是一身的修为,更有那些言传身教的为人之道。
      可是怎么现在,她不过是遇到了爱情,就率先沦陷了?姐姐,说好的跟着你做你的小丫鬟呢;说好的跟着你初心不改游历人间呢;说好的端正为人呢?
      青蛇活了好几百年,从来都以为自己没对谁动过真感情,可是这一刻他才明白,跟在白素贞身边这么多年,她早已经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了。就是这份亲人的情,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的血气方刚嫉恶如仇呢?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感情呢?全都没了,这一刻他没有一点勇气去将这个杀人凶手就地正法,什么道义仁义,都一边去吧。这是我的亲人,就是天大的罪,他也要罩着。
      青蛇痛苦的蹲坐在地上,他不敢回去,他不知道回去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一切。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包庇着一桩杀人的案子,现在的自己不能回去,现在的自己是真的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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