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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在打什么,全靠紫头一闪一闪时刻提点。时赢时输,赢的时候花枝乱颤,输了也呵呵直乐。直到紫头率先退出游戏,说他明天有课要就寝,我瞄一眼闹钟,十点快半,打了四个小时不知所云的牌。。。
他那边两点多了吧,我没记错时差的话。我干笑着,关了游戏窗口,顺便把□□改为隐身。
"你们家江生又发明什么新玩意逗你了?一晚上春光荡漾的。"雪雪摘下耳机转过头问我。这厮,该不是被我吵到要往耳朵塞东西吧?
"不是江生。"我克制着嘴边笑意。
"你们成天不干胶一样你还见缝插针泡了新GG啊?"雪雪一脸鄙夷。
"是张尉啦。"我边说边倒了杯水,表情平淡的像说今晚在食堂打了三两饭不是二两。
"谁?!"小灵关了音乐也转身过来。
"张。。。尉啊。干嘛?"我琢磨着她们那四颗眼珠子用我手里的杯够不够盛。
"你们怎么又联系上的明明姐?"雪雪索性整个身子转向我,托着腮帮等听故事的样子。
"就聊上的嘛。打个牌而已,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喝了一大口水。
我们宿舍,不称呼则已,一开口全是姐姐辈,够架势的。
小灵盯着我的眼睛甚久:"你还好吧?"
我。。我。。"好得很哪,姐姐要继续游戏了。"被盯得浑身发麻哪能好?我果断的打开连连看,耳根清净。
小灵,姐姐哭的时候丑着呢,你知道的。
我还记得那时上着《法律基础》,每周一晚七点。我坐在教室中间第三排,表情呆滞。YOB,一个香港男生,用蹩脚的国语结结巴巴的问小灵我怎么了。
"没事,她心情不太好。"小灵跟他解释。转头问我:"都两天了,他还没有打给你吗?"
我笑笑,"没有啊。"嘴角上扬的弧度好大好大,以至于一不留神,眼泪就滑下来。一直到多年后我都在想,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一定很怪异。一半晴天一半下雨,面目狰狞。
"别这样别这样,乖。"小灵吓坏了。
然后我扑倒在桌上,泣不成声。
两天前,我和尉说分手。他回答:"假如以后你后悔了想回头找我,我会很乐意接受你。但是现在你执意要离开,我也不会挽留你。"
再两天前,尉在酒吧因为一个女网友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故。并且,我在他的邮箱里发现两封来自一个他提都没提过的女孩的邮件。一封约他出去,一封说,我去你家吧。
再再许多天前,琳似是不经意的对我说:"你在这边能怎么开心怎么开心,不能长相厮守图个各自鬼混也不亏。"而琳的老公,是尉的挚友的挚友。
我爱哭,只要我愿意不管地点场合我都可以哭得梨花带雨。但是我会趁着甲和乙说话的时候,丙和丁打招呼的时候,飞快的擦掉泪痕,然后掏出纸巾假装流鼻涕了。反正老娘慢性鼻炎,众所周知。所以小灵,那么诡异的脸欣赏过便是太多了,不用回味咀嚼。
那天晚上YOB跟小灵说会打个电话关心我,我捧着电话在蚊帐里坐到午夜,终于躺下,嘤嘤的哭。海岸离我远远而去,我大声呼喊,无人打救。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说著谎言。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想假如,是无力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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