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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
胡子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齐暄心下想着以后自己到底要看多少次这样的表情啊。
说话间,四合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前面的是一白袍长衫的老者,身影瘦削,长长的胡子雪白雪白,随着脚步轻轻地飘,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这就是传送中的公孙先生了吧。
果然筒子和胡子快步上前一拜。出乎意料应声的却不是那位白袍老者,而是身后之人。没什么特别,也没有智者的样子,麻布青衫,普通的样子就是那种放在人群堆里就会被埋没的老头。
但当齐暄看这位老头儿得脸时,突然心头一颤,悲喜难明的感觉涌上来,不自觉地想要哭。青河虽然离开了,但她的执念还深深地停留在脑海了,抹不掉。给自己带来如此强烈的熟悉之感,眼前这位老头应该是除出云以外青河特别重要的人了。
公孙先生一进门就看到了齐暄,仿佛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大步地走向齐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她。
白袍老人看到齐暄也很惊鄂,不自觉地迷起眼,摸了摸白花花地胡子。
半晌,公孙先生眼眶有点儿红,声音颤抖着才开口道,“丫头啊,受了很多苦把你怎么逃出来的?出云呢?出什么事了?”
望着眼前神情激动的老头,齐暄感到十分地悲痛。觉得自己一直在欺骗着别人,有点儿恨自己什么问题都答不上来,十分愧疚。心神定了定,给自己再一次下决心。
一旁的筒子见状自然又得解释了一下。
公孙先生忽觉有点恼怒,“丫头片子竟然我都感给忘了?”
这时候白袍老人拉开了公孙先生,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公孙先生接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着。
望着齐暄,道,“不会地,没人可以骗得过我的眼睛,那可是我养了十八年的丫头啊。”
养了自己十八年?!!!难道说公孙先生是自己的父亲,不对,青河说过自己的身世未明,看来这位老者是自己的养父啊。齐暄十分惊讶地望着眼前充满了苦涩地老人,突然有种心酸地感觉涌上来,眼泪禁不住流出来了。
“这丫头啊,你怎么如此无情啊,我可是你义父啊!你忘了我,也忘了老池了?”
齐暄无言以对,看来自己这回是把全世界地人都给负了。但深想一层,公孙先生也不希望听到自己死在沙漠中无人问津更好吧,况且青河也希望自己能代替她继续去爱她的亲人和朋友,对,自己的决定不会错的。
“快快快进屋。”公孙先生催促着,拉着齐暄的手就进了内屋,其他人也跟着进了去。
众人在内屋的长方卓上坐下来,公孙弘拉着齐暄让她坐在自己身旁,仔细地打量着她,痛惜道:“丫头啊,受了不少苦啦,怎么瘦了那么多啊。”
见公孙先生如此痛惜自己,齐暄有点激动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白袍老人有点叹息地搭话道:“姑娘回来了就好,但可惜啊,如此显赫的将才一门就此陨落了,真让人心寒啊。”
公孙弘这才介绍了一下白袍老人,原来他是荆门城守王致。尔后还是不死心地道:“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齐暄想了想,“我记得出云。记得自己醒来在大漠,记得自己原来是孤儿。”
公孙弘听罢心头一颤,绝对是青河没错,连失忆了都还是记着这些东西,那可是她懂事以来一直耿耿于怀的东西啊,这孩子从来不说,倘若自己不是与她相处十八年之久,也不会知道她除了出云之外还对自己的身世如此在意,这个旁人是绝对不知道的啊。
他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回到荆门的?”
被他这样一问,齐暄突然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楚铮是一直派人监视着自己的呀。自己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他肯定清楚,这样岂不是会被他有所察觉自己的身份?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她是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的。齐暄简略地向众人叙述了经过,其中特别提到了楚铮这个人。
“楚铮?”公孙弘疑惑着“我倒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楚这个姓氏在齐国的不多,按照姑娘的描述,这人必定是有权势之人,所以想要查出他的来历,应该并不难,我回去便着手一下这件事。”王致想了想道。
公孙弘像王致拱了拱手,道:“有劳城守大人了。”
“以我两得交情你还用如此的客气么。”王致邹了邹眉,有点不悦道。
公孙弘尴尬地挠了挠头,有点难为情地说道,
“真不好意思,事关到这孩子的事我就紧张,不然当初也不会跟她到这里来了。”
在一旁认真听着两人对话齐暄听到这里心头一紧,差点又掉下泪来。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容易掉眼泪啊。看着公孙弘有点苍老的面容,发丝夹杂着点点的雪白,依然健壮但有些许驼背的身形,为自己担心的而有点着急得眼神,齐暄咬了咬牙,自己已经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但上天代自己还算不薄,有一个如此痛惜自己的养父,余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地孝敬这位待自己如亲生女儿得老人。
公孙弘突然站起身,依然拉着齐暄的手,向众人道:“大家先回去吧,我还想单独跟青儿好好说说话。”然后向一旁的王致拱了拱身。
待众人都离去后,公孙弘再一次好好打量着眼前的,确定她毫发无损之。才慢慢开口道:“青儿武功尚在不?”
齐暄想了想,道:“隐约有感觉,但似乎忘记怎么使了。”
公孙弘听罢,叹了叹气,道:“你的武功是老池教你的,可惜我对这方面丝毫不懂,要重新学身法,得去找老池。”
“老池?”
“哦,那糟老头也是你的义父,我的孪生弟弟。”公孙弘笑了笑,打趣道,“见着他千万不要对他说你忘记他了,不然他跳崖的心可能都有了。”
还有第二位义父,齐暄心里暗暗地高兴了一下。听义父这么说,他也是极痛爱自己的人。想了想,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见另外的这位义父。
见齐暄脸上有了笑容,公孙弘也跟着笑了笑,道,“可是啊,你从来不叫他义父,只叫他老池,呵呵呵,谁叫他就从来没有一副正经样。”
齐暄越来越好奇了,瞪大眼睛,挽着公孙弘的手臂说,“他不在荆门吗?”
见齐暄这样一副表情望着自己,公孙弘愣了愣,道:“想不到失忆了一回性格倒是开朗了许多。”
齐暄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醒来之后我总觉得有什么新的东西在我脑海里打转,或许说不定这是上天给我的什么机缘。”
“有失必有得啊,反正回来就好。青儿你现在的要紧事就是要找到老池。毕竟你现在是朝廷重犯的身份,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的。”
齐暄点了点头,然后对公孙弘提了提自己被监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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