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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苗瑶蛊毒】
孟零玄自从被那只骷髅手抓过后背之后,背部就起了大大小小的红斑,不疼但痒的难受,找了个墙角打算蹭一蹭缓解一下,却被陈休用力的拉过来,面朝地的按到在了地上,用烧了一半的柴火在他裸露在外的后背上烤着,灼热感令他疼的大叫起来。
“这什么鬼东西?”他虽然很不爽,但陈休毕竟救过他几次,他还是保持着好脾气问陈休。
陈休没有解释,坐在一旁望着他们的云止,缓缓开口说道,“黑血虽然很辟邪,可它本身就是邪物,如果现在不以火驱之,不出几日,你浑身上下将全部变成通红,那时候就不光是痒了,恐怕连血液都无法流动,最后会血崩而亡。”
孟零玄顿时大惊失色,虽然陈休刚刚急于救他才逼他喝下了那黑乎乎的液体,现在听说会死的很惨,不免有些恐慌,陈休紧接着说道,“你别吓唬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随着红斑的消失,孟零玄的奇痒无比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他将上衣穿好,才发现墓室的温度起了变化,开始有些凉飕飕的,忍不住往火堆又凑了凑。
云止见酆家兄妹二人已经陷入昏睡之中,才开口问陈休,“他们给你种了蛊?”
“嗯。”陈休应了声,他们重逢之后变得很少话,云止没有对他进行报复,这让他有些不安。
“你身上的起的异状鳞片,也是蛊毒所致?”云止在他们进入墓里之后就注意到了陈休身上的异状鳞片,她知道陈休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头,但没有想到酆家人会把他变成这副模样。
她应该恨他的,毕竟那几十年被束缚的日子,她的头发在那样阴暗的地方缓缓变白,她睁开眼闭上眼四周都是黑暗无边,可是她恨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陈休没有对自己身体的异状对云止做出回复,但他也有些奇怪阿止对自己的态度,或许是这些年过来,自己也学着深沉算计,渐渐对所有事情都有猜忌,他觉得阿止不对自己下手,或许有着别样的目的。
孟零玄望着不再有交流的陈休和云止,犹豫一会才问陈休,“那个……既然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家了。”
陈休没有回答孟零玄的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云止,云止望了望墓室四周同他说道,“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我不保证你能从墓里回到地面上。”
孟零玄一听,不免有些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休这才搭话说道,“既然太极墓已经消失了,那么八卦也将会自行变化,是生门还是死门,谁都无法预料。”
“只要回到刚刚的墓室,从哪个洞出去不就行了。”孟零玄觉得回到进来得墓室,就能从盗洞口出去。
“我的意思是,回不去那个墓室了。”可陈休很快就否定了他的设想,甚至让他陷入了恐慌。
孟零玄想要问个究竟,“怎么会?那我们是怎么到这个墓室里的?”
云止替陈休为他做了解释,“那时墓里起的烟就是墓瘴,它会使人的五感产生幻觉,地面和墙壁的旋转变化,无法察觉,我们都是在这个墓室醒过来的。”
孟零玄之前一直以为是被云止用迷烟迷晕后带到了这里,听她这么解释并不太相信,“那不是你放的迷烟吗?”
云止拢了拢衣袖,遮住裸露在外的手,听到孟零玄这么问,不禁笑道,“对付你们几个,不需要耍那么多花样。”
孟零玄不知道他们呆在这里为了什么,但总归会离开,只要跟着他们或许能找到出路,便问云止和陈休,“那你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啊?”
陈休将仅剩的几根木头丢进火堆,回应他的问话,“我们在等。”
孟零玄追问他,“等什么?”
“这间墓室无生,这里的温度正在下降,到了一个节点,它就会自行产生变化,我们会被移动到另一间墓室。”陈休难得替他做了解释,但这段话孟零玄并不太懂,但温度在下降,他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就连被束缚在柱子上的酆家兄妹脸上已经冻得有些发紫,好在他们三个有火能够维持身体温度。
孟零玄好奇的问陈休,“那他们被绑在这,也会移动吗?”
“这是实验,我得试过才知道,要是他们没有移动,那就说明……”陈休望了望酆家兄妹,解释到一半,却停了下来,望向云止的方向。
云止正闭目养神,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并不感兴趣,陈休没有再解释,孟零玄觉得他解释了自己也听不明白,便也不再问,三个人就着火堆取暖,等着那个时机的到来。
温度渐渐下降,墓里果然起了雾气,很快就充斥了整间墓室,孟零玄怕自己再度昏迷,用衣服蒙住头,避免吸入墓瘴,陈休灭掉了火堆,云止观察着四周雾气里的变化。
瘴本身就是能致人疾病的有毒气体,更何况是千年不透风的古墓里,孟零玄觉得自己能少吸入一点,就能少感染。
“墓瘴能透过皮肤渗入体内麻痹人的感官,你这样是没有用的。”云止望着将头包成团的孟零玄说出了关于墓瘴的玄妙,“墓瘴无毒,只是会麻痹人的感官,导致暂时昏迷。”
云止的话还没说完,孟零玄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倒在了浓郁的雾里不见人形,陈休也有些昏沉,在昏迷前他望着云止被白色的雾气笼罩,渐渐没了人影。
云止早已不受墓瘴所侵扰,太极墓消失后,她发现被束缚的自己会离奇的出现在另一个黑暗的墓室里,相隔的时间也极有规律,但由于自己不能活动,无法去探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解封后,云止也来返过这些古墓,虽然已得知这些山里大大小小的几十座古墓皆同八卦一般排列,这些古墓年代不同,却能依照八卦去安葬,且有生墓,也有死墓,但生死墓则是循环而至,所有有时本是生墓,也会变成死墓,变化莫测的循环使得云止陷入了困境。
她自己离不开这里,也是受了它的束缚,它是什么,拥有这怎样的力量,云止除了好奇以外,更多的是恐惧,能够束缚长生,封存意念之力的东西,会是怎样的存在呢。
孟零玄醒来的时候,看见云止正在扒陈休的上衣,而陈休似乎意识薄弱,浑身也正在抽搐,云止觉察到他的目光,望向他急切说道,“有没有尖锐的东西?快给我!”
孟零玄意识到陈休可能陷入了危险之中,迅速将包里所有东西全部抖落在地上后,才在里面找到了一把小匕首,扔给云止。
“过来帮我按住他。”云止接过匕首,让孟零玄过去,他这才注意到陈休的胸膛和腹部虽然也有鳞片附着,但绝大部分还保持着原状,此刻他的胸口正有一个黑色的椭圆形点状物正在往他的脖颈处移动,陈休的双眼紧闭,却是憋红了整张脸,可见这东西造成的疼痛有多严重。
云止握着孟零玄扔过来的匕首,在孟零玄死死按住陈休后,没有任何犹豫的扎向了黑点的位置,然后用力一扭动刀柄,将附着黑点的肉挖了下来,又迅速用刀尖将黑点扎穿。
孟零玄望着这一幕,自己也忍不住恐惧的胸口疼,云止给陈休处理完伤口,将黑点从肉里剥了出来,他和云止这才看清楚它的原型,形状如同水蛭,却只有鼠妇大小,被扎穿的地方正往外冒着绿色液体,气味有些令人作呕。
手电筒被云止立在地面上,只照亮了陈休躺的地方,此时孟零玄才拿起来观察四周,墓室很小,他的腿一旦伸直就能挨到正中央的木棺,木棺刷着深红色的漆,是近代丧葬常用棺木,但墓室却是古墓结构,四周不是封闭,有一条一人宽的小甬道,孟零玄照不到底,看不清甬道那头是什么地方。
“他们驱动蛊虫,看来也已经从那间墓室醒过来了。”云止这么一说,孟零玄才注意到酆青和酆蓝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移动,或许还留再那间墓室。
他们被转移到这间墓室后,那间墓室就会恢复原有的状态,温度回升后,他们自然能醒过来,发现他们三个人消失后,一定会想要对陈休进行报复,只是此时云止不知道,陈休的蛊毒该怎么去解。
蛊虫受到驱动,会从胸口游向脖颈,吸食他的血液,她知道酆家人不会设这么简单的一个蛊,蛊虫会在一定的时间能生成,接着受到施蛊者的驱使,进行反噬。
她也想过,让陈休死,之后自己在用血复活他,可蛊这个东西,是同躯体一起存在,所以陈休此刻也只是逃脱了这一只蛊虫,若不除蛊,蛊虫依旧会继续出现,刚刚陈休难受的样子,她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她知晓陈休被施了蛊之后,也对酆家兄妹二人搜过身,却没有发现任何与此有关的东西,他们是怎样控制蛊,云止并不清楚,云贵一代的少数名族众多,用蛊的也不在少数,苗瑶的蛊,最复杂也最恐怖,她这才明白,为什么陈休会在这些年里一直为他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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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认识一个瑶族女孩,听她讲过一些瑶族的故事,觉得很奇异,希望能够在这个故事里很好的呈现出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