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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崖边
“有人吗?”小乐敲着门问。
“你找谁?”一个老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我是党御的朋友,”文宇然说,“听说他去世了,前来悼念。”
“哦,进来吧。”
一行人往屋里走,小乐四处乱看,一片白色的布,却一个人都没有,“老人家,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唉,将军去世前,就把家里的人给遣散了。”老人的眼里带着忧伤,“我的儿子早就死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就留了下来。”一边说话,一边咳嗽,走路也有些蹒跚。
“老人家,你没事吧。”小乐看老人咳嗽的很幸苦,马上问。
“老毛病了,没事没事,叫我余老就好。”
“余老,将军是怎么去世的?”路忆遥问。
“唉,一年前,将军还只是个小小的斥候,那一天,他在回灵城的路上,遇见了土匪的女大当家——苏晨,苏晨见我们将军英俊,就要劫他上山当压寨相公,将军知道,这群土匪虽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由于苏晨的父亲苏文举是前朝遗孤,所以朝廷赏千金缉拿这群土匪。想着上山做内应缉拿反贼,就没有做反抗。刚上山,苏文举看将军一表人才,也同意婚事。苏家父女对将军特别好,并不限制他的自由,将军也慢慢对苏晨的直爽性格有了好感,两人情同意和,在商量婚期。但是,当将军的父亲知道了消息,就派人告诉将军,要是敢娶女土匪为妻,就断绝父子关系。将军犹豫了,在成亲的前一天,将军的父亲被气死了。在成亲当天,将军联合灵城官兵平定了灵山,由于土匪都喝酒喝的大醉,并没有费一兵一卒。苏晨一身嫁衣,在断情崖,举剑问将军,为什么,将军不语,苏晨又问,你对我是真心的吗,将军还是不语,苏晨泪流满面,对将军说,我自咒你今生今世永远不会遇见真爱,转身跳下悬崖。将军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凝望悬崖。三天后,一切事都平定了下来,将军突然遣散家里的佣人,一个人穿着新郎服去了断情崖,对着悬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就跳下了悬崖。”老人说到这,浑浊地眼睛红了。
小乐听着,眼睛也红了,“为什么?明明深爱,却不能在一起。”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可以在一起,人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路忆遥说。
三人离开将军府,一路无话。
晚上。
“小乐去睡觉了。”路忆遥说。
“你也发现了问题,”文宇然说,“一个管家,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当他说苏晨的时候,说的太过有感情,并不像是再说一个陌生人。”路忆遥说。
“最重要的事是,”文宇然看着路忆遥说,“将军府有血腥味。”
两人轻功直接飞进将军府内室。
只见将军府里的内室,一片狼藉,死了好多人,似乎在梦里就被人杀了,一家老小,无一生还,但是,却没有党御的尸体。
当他们回到大厅,只见余老平静的坐在坐座位上。
路忆遥说,“前朝苏家本姓余。”
“你知道的很多嘛。”
“我也是飞鸽传书问的老人。”
“你不觉得我讲的故事非常美好嘛,但是却也很假。”余老举起杯子,喝了下去。“我不想杀人真的做了土匪,可是我不能不管我们一山六十七条人命的仇啊,晨晨太傻了,太单纯,才会相信世间有真情。”只见余老慢慢闭上了眼睛。
路忆遥快步上前,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说,“世间是有真情的,只是太多身不由己。”
“他早就准备好毒了。”文宇然说。
“这是美好的故事吧,至少小乐愿意相信。”路忆遥看着死去的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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