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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烈,希瑞,君凡,以农,凯臣:
对不起,可是我不得不离开,不要来找我。如果我们有缘,我们依旧会相见。
永远爱你们的扬扬
纽约下了几天的暴雨,展令扬在那个暴雨的夜晚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他的五个人,在雨中找了几天,却依然找不到那个逃家的小孩……
闭上你的眼我的爱人
吻住你吻住疑问
你的心也变像落叶飞远
我宁愿瞎了眼看不见
求求你千千万万不走
空的心假的意
欺骗我都无妨
我会小小心心的等待
从施舍从怜悯变成真爱
相爱难恨亦难
我的心碎了无痕
吻著你心就不会疼
永不怨永不变
永不永远也不问
伤更深情更真
“你们……还是准备走吗?”压抑的房间里,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
“对。再住在这里,我怕我自己会疯掉。”好半天,才有人回答。也是闷闷的声音,仿佛在极力压抑住什么。
房间里又没有人讲话,只有走来走去,整理东西的声音。
“希瑞,你真的不走吗?”南宫烈走到曲希瑞面前,蹲下身,注视着呆坐在沙发上的曲希瑞。
“我想再呆几天。说不定,他会回来。也许,他只是出去几天而已。”曲希瑞的蓝眼睛已经失去了漂亮的光泽。每个人都记得,那个人离开的那天,他是如何疯狂地在大雨中跑遍了纽约的大街小巷,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那……”有人迟疑着,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关切地看着他。
“没关系啦,你们回去吧。我再呆几天,可能再过几天,我也回国了。”曲希瑞仰起脸,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不知怎么的,泪却划落了下来。
“好奇怪哦,怎么哭了呢!”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天,自己应该已经不会哭了。
“要不我们再呆几天吧!”
“你们不是连机票都订好了吗?明天早班的飞机啊!”
“可是……”
“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好不好!”无奈地苦笑,“怎么我现在说的话都没人相信了呢!”
“好吧,我不介意半夜三更你打电话来骚扰我的。”雷君凡洒脱地一笑,又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希瑞,千万不要硬撑啊!”
“谢谢你们。”他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毕竟,虽然那个人走了,但还有四个最好的朋友在他身边啊。
今天早上,我倚在门口,微笑着送走他们四个人。看着他们僵硬的却极力装作潇洒的背影,我想哭,脸上却泛着微笑。我知道,我一哭他们就不会走了,所以,我一定要微笑着送他们离开。
曾经,这栋屋子是我们快乐的源泉,现在却成了痛苦的根源。只是为了一个人——那个带给我们希望又让希望远离我们的人,那个说“永远也不放手,做一辈子好朋友”却又不告而别的人……令扬……我一直不敢想起他的名字,想起他的脸,那样,会让我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坐在异人馆里——这个曾经被我们六个人称为家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墙上的那幅照片现在看来是那么刺眼。什么“永远不放手”,什么“做一辈子的好朋友”,都是骗人的话!
可是,我却无法恨他。我想,我们都无法恨他。尽管他不告而别,尽管他抛弃我们,我们却一直在等待他的回来……
——曲希瑞
“烈,自从昨天回来,你就一句话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没事,大概比较累吧。”南宫烈好象在发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歉意地对着外公一笑。
“是不是你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外公发现,自从昨天南宫烈回来之后就非常不对劲,至少不像他所熟悉的南宫烈。
“对不起,外公,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南宫烈好象在逃避什么,匆匆地往外走去。
逃避,呵,对啊,我们都在逃避——逃避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甚至连提都不愿意提起,怕提起,人就会崩溃。
我们不是你最珍惜的人吗?我们不是你一辈子的朋友吗?那么,为什么你会那么残忍,把我们从天堂推到地狱?
这几天,我一直在说服我自己,把与你的相识当作梦一场,现在只不过回到了我原来的世界,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却会想起你的笑脸,想起你拉着我叫‘小烈烈’,然后,一夜无眠……
——南宫烈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从开始的心痛到后来的麻木,很多事都不愿意再想。每个人都企图用工作,用沉默来使自己忘记那种椎心的痛。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种冷漠的唯一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曾经疯狂过,快乐过,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天下。只要他们在一起,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
曲希瑞依然孤独地坐在餐厅里吃饭,拿着奇怪的餐具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却再也不会有一个满脸笑意自说自话的家伙走到他面前说:“朋友,可以和你共桌吗?”
南 宫烈依然游走在上流社会的各种宴会中接受各种各样的赞美,纵使心中有再多的无奈,脸上也挂着优雅的面具,却再也不会有人开着奇怪的车把他接走。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份友谊,无论多忙多累,都关心着其他人。只是,大家都回不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因为把他们带入那个世界的人已经走了,也带走了他们的一切……
每个人都很小心地避开‘展令扬’这三个字,怕一提起,就会控制不住……
他离开已经好几个月了,我早已放弃了找回他的希望。他知道我们一定会去找他,他会逃得远远的,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我知道以农一直不死心,借着到世界各地拍片的机会一直在寻找着他。每次记者招待会,我都会发现他过得很辛苦。报纸上的八卦新闻也时常批评以农脾气不好。我知道他只是压抑了太久——就象我们每一个人。如果我们的压抑超过了我们所能负荷的,那时侯我们,该怎么办?
——雷君凡
自从他在那个雨夜不告而别,我就离开了异人馆。我知道他们都哭了,可是,我没有掉过一滴泪。
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人伤心是因为流泪。那么如果我不哭,我是不是不会伤心了呢?
——安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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