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城市毒瘤般的西函路经过整改,干净,整洁,住在这里的污垢们换了一茬又一茬,终于被肃清。

沈容成了西函路最后一个脏东西。

西函路的人都说,沈容是个老疯子。

二年级的小孩儿却发现,老疯子会写字,写了一本厚厚的日记。

小孩儿问她,你写了什么?

老疯子说,写了夏迟青的故事。

她还说,夏迟青是小神仙。

世上没有神仙,可夏迟青是她的小神仙。


少年心动,索命的恶鬼也成了小神仙。
内容标签: 年下 都市 成长 校园 暗恋 BE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容,夏迟青 ┃ 配角:哈 ┃ 其它:be

一句话简介:喜欢上疯子后

立意:好好长大

  总点击数: 0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6 文章积分:82,19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百合-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百合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31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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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不见春

作者:祈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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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的故事


      沈容老了。

      但她疯的更早一些——西函路的人都这么说。

      李潇自一年级搬来西函路,就每天能见着这瘦瘦小小的老婆婆,白日里见惯了她神神叨叨的样子还好,晚上出门常常叫她吓得一哆嗦,好奇时也问过邻居:“姨,她咋天天在这儿呀?”

      邻居家姨就笑盈盈地说:“疯子的事那谁知道呀?”

      李潇就往邻居家姨身后一躲,怯生生地探出头来,远远地望着那疯了的老婆婆,心里也想:她确实是疯了的。

      邻居家姨说那老婆婆叫沈容。

      沈容没有离开过西函路,早年间西函路破破烂烂的,像城市里一块又臭又烂的抹布,包容着世间一干污垢似的人,沈容藏在众生里,和众生一般黑。

      可现在不一样了,城市毒瘤般的西函路经过整改,干净,整洁,住在这里的污垢们换了一茬又一茬,终于被肃清。

      沈容成了西函路最后一个脏东西。

      她总穿一件脏兮兮的旧校服,头发乱蓬蓬的,又油又长,沉沉的缀在屁股后面,看到谁就冲谁笑一下,别人骂她、踢她,她也不生气,反倒会哼两句歌,助兴似的。

      没人理她,她就跟身边的狗说话。她身边总跟着一堆同她一样狼狈的流浪狗,心情好了还拿讨来的吃食喂喂,西函路的人都说,她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养狗呢。

      这都是李潇观察来的。

      她有点害怕这老婆婆,却又奇异地被她吸引着,因此总偷偷地关注她。

      二年级时,她惊异地发现老婆婆会写字,写得比她还多。

      老婆婆有一个厚厚的蓝色日记本,日记本快写完了,每天跟宝贝似的抱着。

      李潇没见过会写字的疯子,对老婆婆好奇得简直抓心挠肝,终于趁一个周末,在那老婆婆提笔写字时,忍不住跟她搭了话:“你会写字?”

      沈容沟壑丛生的脸上又黑又脏,目光却澄净得不像个老疯子,说起话来也流利:“我当然会写字。”

      李潇半蹲下身,问她:“你写的什么呀?”

      沈容“诶呀”一声,哄小孩似的摇头晃脑地说:“写的是夏迟青的故事。”

      “夏迟青是谁?”

      沈容说:“夏迟青……夏迟青是小神仙。”

      李潇有些不满了:“我知道世上没有神仙!”

      沈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皱巴巴的脸像以前的西函路:“世上没有神仙,可她是我的神仙呢。”

      李潇放松了些:“那你跟我讲讲小神仙的故事呗。”

      沈容说话慢吞吞的,行动也迟缓,偶尔望去像凝在旧时光里的画,断断续续的声音顺着春风飘过来,显得渺远珍重,旧事也随风散,像段古老的传说,遗迹不可询。

      沈容第一次见夏迟青是在十五岁,既不老,也不疯,还在准备中考,那年她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搬到了西函路。

      西函路没路灯,她每天下晚自习得自己捏一个手电筒,胆战心惊地走过一段迷宫似的路,没撞见鬼,但经常听见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与绝望的哭泣,让人想起指甲划过金属时令人牙酸的声音,叫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走得快些,生怕被恶鬼索了命。

      可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她没遇见鬼,但遇见了鬼一样的夏迟青。

      那天她还没听见嘶厉的哭声,就远远望见西函路窄小的路口处有个人,是女人身形。

      她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拿手电筒一照,发现那女人是在跳舞,女人实在瘦削,像个孤魂野鬼。

      十八岁时鬼似的夏迟青穿着件旧校服,借着月色起舞。

      沈容不敢走近,只紧张地捏着手电筒,放声叫道:“你是谁?”

      夏迟青这才注意到她,哈哈大笑起来,故意吓唬她似的说:“我是鬼!你快些跑,不然我会吃了你的!”

      这明显的嘲弄的语气让沈容放心了些,既而恼羞成怒,一甩书包,拐进西函路,临别狠狠地剜了夏迟青一眼,气愤地说:“我看你比鬼还憎恶!疯子!”

      她很少这样直白地骂人,骂完人,夏迟青还没反应,她耳朵就先红了。

      幸亏夜色深深,没叫夏迟青看出她的色厉内荏,否则那小鬼似的姑娘准要笑话她了。

      这一夜她就做了噩梦,梦里老是夏迟青。

      她第二天就烦躁地问邻居,那个姑娘是谁。

      邻居家阿姨如临大敌似的嘱咐她:“你可少跟那姑娘玩,她是个小疯子,精神不正常的。”

      沈容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愣愣地问:“那她叫什么啊?”

      “夏迟青。”

      夏迟青……

      沈容刻薄地想:名字挺好听,可能是她身上最有个人样的东西。

      她本想从今以后躲着夏迟青,不料第二天她母亲说工作忙,说跟夏迟青妈妈说好了,让她先去夏迟青家待一中午。

      沈容面对着家里锁上的门,恼火地在电话里说:“你早说我就不回来了!他们都说夏迟青是个疯子,你让我去疯子家!”

      电话里的母亲训斥说:“你怎么说话的!人家哪里就疯啦?少听邻居胡说,我看她妈妈是个好人,孩子不会坏。”

      沈容还想再争辩几句,母亲就挂断了电话,她老大不乐意地准备回学校,死也不肯去夏迟青家,一回头却发现那夏迟青正站在楼道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沈容背后说人家坏话,还让人家听见了,顿时尴尬不已。

      夏迟青依旧穿着那旧校服,倚在楼道扶手上,冲她挑了挑眉:“小屁孩,事情还挺多,我妈让我叫你上去。”

      沈容这才知道夏迟青就住自己家楼上。

      她尴尬得忘了拒绝,鬼使神差地跟着夏迟青上了楼,进了人家家里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蠢。

      然而夏迟青家里并没有洪水猛兽,和每一个普通的人家一样,种着几盆普通的花儿,地板上间或掉着几根头发,沙发上干净整洁,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夏迟青的妈妈也正如她母亲说的那样,是个好人,人又温柔又热情,对小孩格外体贴,夏迟青也好像没有那么疯疯癫癫的,把沈容带进家后就自己找个角落写作业,看着就是个普通高中生。

      倒显得沈容恶意揣测别人,不是个好东西。

      她不好意思地坐了一会儿,听见夏迟青抱怨题目太难,根本不会做。

      她就窘迫地接上夏迟青的话:“高中课程很难吗?”

      夏迟青没想到沈容会跟她说话,愣了一下才说道:“是难,但你肯定没问题。”

      沈容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夏迟青就做个鬼脸:“我知道你考全班第一,能进重点高中。”

      沈容棒槌似的问:“那你呢?你初中成绩不好吗?”

      夏迟青翻了个白眼:“才不告诉你呢!”

      她说完就不再搭理沈容了,兀自忙活自己的作业,沈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观察着这个古怪的女孩儿——夏迟青长得很漂亮,跟个小神仙似的。

      从这以后,沈容在夏迟青家坐的时间就多了。

      夏迟青真的不疯,她只是看起来有些闹,说话不大客气,跟沈容熟了后,会跟她讲好多好玩的事儿,或是带她搞几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这样的机会很少。

      因为夏迟青的爸爸很严厉,整天黑着一张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很不耐烦夏迟青有学习以外的生活,生气时会冲夏迟青妈妈和夏迟青发火,脾气上来了还会摔东西,有次吓沈容一跳,还是夏迟青偷偷把她送回家的。

      后来这样的机会更少了。

      沈容忙着中考的事,没空往夏迟青家跑了,也怕打扰夏迟青学习,中考考完她才得空去了一趟夏迟青的家,谁知夏迟青家大门紧闭,怎么敲也没人应,她问了邻居家姨,才知道夏迟青落榜了。

      可落榜跟家里没人有什么关系?

      邻居家姨就悄悄地说:“她爸爸打人的嘛!她爸爸喝醉了,小丫头成绩一出来,气一上来,直拿着菜刀往姑娘身上砍,哎呦,那个血呦!姑娘跑了两层楼,刚好遇着她妈妈,就……唉。”

      沈容手心里一层黏腻的薄汗,忐忑地问:“就怎么了?”

      邻居家姨叹着气说:“她妈妈叫人砍死了。”

      沈容直直地僵在那里,怎么也没法理解这句话。

      什么叫砍死了呢?谁被砍死了?夏迟青妈妈?那不是个温柔极了的女人吗?几个月前还邀请她去她家玩呢。

      ……

      那夏迟青怎么办?

      邻居家姨不再多说,唏嘘地回了家,沈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见楼道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往下望,正看见夏迟青从楼下往上走。

      夏迟青没再穿那件旧校服,可能是事故发生时被砍烂了,没钱再买新的,也可能是单纯不学校了,不愿再穿那件衣服,她神色间有些疲惫,看着比往前更瘦了些,更像个孤魂野鬼,看见沈容时恹恹的精神才好些了。

      她挤出个笑容来,拍了拍沈容的脑袋,问:“小屁孩,你又干嘛来了?”

      沈容梗着脖子:“我上高中了,不是小屁孩了。”

      夏迟青走过她身边,空气里就飘着清浅的洗衣粉味,隐隐约约的勾着沈容,叫她不由自主回身,勾住了夏迟青的手。

      夏迟青的手很凉,比冬夜还凉。

      夏迟青一抖,好半天才抬了抬那两只搅在一起的手,无可奈何地说:“小屁孩你干嘛,等着我喂奶吗?”

      沈容没头没尾地问:“你还上学吗?”

      夏迟青耸耸肩:“上啊,没考上,补一年嘛。”

      这一年沈容高一,夏迟青还在念高三。

      夏迟青妈妈的死好像没怎么影响到夏迟青的生活,她甚至没有报警,继续跟她爸爸生活着,还是邻居嘴里的小疯子,时常干出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沈容问过她为什么会在月光下跳舞,她也只说是太无聊了想装疯子吓唬人。

      这一年夏迟青学习格外认真,话也少了些,不过很沈容走得更近。

      然而第二年,她依旧没考上。

      这回她爸没拿刀,只抽了她几皮带,甩上门走了。

      沈容等他下楼才敢进夏迟青家的门,屋里拉着窗帘,暗极了,不比沈容初见夏迟青那日的夜色好多少,夏迟青蜷在茶几旁边,漂亮的、微卷的头发被血凝成了好几股,黏在地板上,遮住了她的目光,没遮住横亘了她半张脸的一条红痕。

      听见沈容的动静,她就大笑起来,像个真正的小疯子。

      夏迟青真的不疯。

      沈容忽然之间难过极了,她凑近夏迟青,把她冰冷的手攥进手心,企图用自己身上微薄的生气温暖夏迟青,然而只是徒劳,她哽咽着说:“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夏迟青不笑了,几不可闻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我没上过初中。”

      在高中之前,她没上过一天学,她爸爸听说老友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就掏钱找人,把她弄进了高中,硬逼她也考一个出来。

      没人知道她没上过初中,大家都说她笨。

      沈容哭得停不下来,祥林嫂似的重复着一句话:“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夏迟青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缓缓地伸出手,擦去了沈容脸上的眼泪,笑着说:“好呀。”

      这一年,沈容高二,夏迟青上了第三年高三。

      夏迟青基础薄弱,沈容开始给她讲题,夏迟青爸爸不在家时,她干脆住进了夏迟青家里。

      于是她知道夏迟青喜欢跳舞,喜欢热闹。

      有一天凌晨五点多,她起床打开窗户,只为了听听雨声,说她喜欢夜雨后的清晨,最好是春天。

      沈容看着她孩子般欣喜的模样,知道了关于夏迟青的另一件事。

      她喜欢夏迟青。

      沈容……喜欢夏迟青。

      少年心动,索命的恶鬼也成了小神仙。

      可惜夏迟青还是没能考上大学。

      幸运的是夏迟青没有因此挨打,因为小屁孩带着小神仙逃了,逃到了学校里,第二天才回的家。

      这一年,沈容高三,夏迟青……高三。

      沈容很聪明,也知道夏迟青的弱势在哪里,专项训练了好几个月,夏迟青成绩突飞猛进,甚至考了一次全校前三百。

      夏迟青兴奋地把沈容带去了当年初见的那个路口,牵着沈容跳了一段舞,没有伴奏,只有月色。

      沈容心里平静地想:求求了,让她考上吧,让她自由吧。

      可能是她的祈求感动了神仙,夏迟青真的考上了。

      出成绩那天空气燥热,西函路上充斥着鸣笛声,街坊们吵架时的叫骂声,沈容只听见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声,她家里没有电脑,跑了三个公交站点,去一家网吧里查的成绩,又一路跑了三路,跑回了西函路,敲响了夏迟青家的门。

      夏迟青开了门,沈容发现她竟然穿了条裙子,是白色的碎花长裙,显得她清雅又秀丽。

      沈容夸她好看,心里默默想,要是红色就更好了,夏迟青这样热烈的人,温暖的红色才与她相配。

      夏迟青好像早料到自己这回能考上,眉梢间早早带着喜色,见了沈容,笑颜就更灿烂了,恍惚间但真像个小神仙,她说:“沈容,你帮我买个东西好不好?”

      沈容慌乱应下:“好啊。”

      她去了超市,一边盘算着夏迟青嘱咐她买的东西,一边打着草稿,准备写一份情书。

      她这份情书还没写出来,就听见有大人匆匆地跑着,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沈容预感不好,忙问跑出楼的邻居家姨是怎么回事。

      邻居家姨焦急地把她往后拉:“我说那夏迟青是个小疯子吧!她把她爸杀了!”

      沈容脑子里“嗡”一声。

      看热闹的人们从西函路各个地方跑出来,打120的打120,报警的报警,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只有沈容像个无所适从的小丑。

      她站在人群里,等着警察押着夏迟青出来,没等到。

      因为小神仙报完仇,飞升上界了。

      夏迟青自杀了。

      她热切地祈盼被夜雨冲刷过的春日,要清新的,满是生命力的。

      没成想只见了雨,不见春。

      沈容开始疯疯癫癫的了。

      西函路的人都说,有时半夜能看见沈容在西函路口跳舞,有人说看见沈容平白对着楼道笑,大家都说,沈容这是和夏迟青走得太近,叫那恶鬼上了身。

      沈容却想:怎么偏偏她没来呢?

      沈容母亲信了大家的说法,请来了大师为她驱邪,也没用,沈容还是疯疯癫癫的。

      一个月后,沈容母亲车祸去世了——死在去外地为沈容请“大师”的路上。

      西函路的人都说是恶鬼缠上沈家了,夏迟青一家人都是疯子,沈容疯得也好像更厉害了。

      没人知道沈容失去了什么,就像没人知道夏迟青差点拥抱了她期待的日子,就像没人知道沈容海啸似的,惊心动魄的心动。

      沈容疯了几十年,老了。

      李潇懵懵地说:“那……你刚才在写什么啊?”

      老太太就翻开厚厚的日记本,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微微笑着,念了起来。

      “我昨儿梦着你了,老了以后,我很少梦着你,醒来后就一直想着你,怕忘了你在梦里的模样。”

      李潇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听得迷迷糊糊的,故事里几个人都没听明白,因此不解地问:“你想谁了啊?”

      沈容笑眯眯地说:“想夏迟青啦。”

      “哦……”李潇楠楠地念着夏迟青的名字,有了点模糊的记忆,就高兴地说:“我想起夏迟青了!然后呢?”

      沈容懒洋洋地靠在斑驳的墙上,银丝黏答答地蹭着墙面,也不恼,脸上反而带着春风般和缓的笑意,轻柔地说:“我心里想念着你,对世界微笑时恐怕也捎上了你的那份,白白叫世界占了便宜,可我又一想,你借我的眼睛、灵魂,爱过了被夜雨冲洗过的新的春日,心里要欢喜的,你欢喜,我就更欢喜。”

      她苍老的声音在风里忽远忽近,像在唱曲儿。

      “你呀你呀,早早抛弃我,又叫我这样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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