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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01
“小美女，哥哥把你这摊都包了，你跟哥哥出去玩好不好？”
小花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在她这里白吃好几次的男人，拿签的右手紧了紧。
“嘭”的一声，男人被扔到了一旁，几个穿着便衣的青年将男人围住，开始收拾。
小花看着眼前的男子，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大哥哥，你下班了！”
阿敖笑了笑，“怎么今天又是你在摆摊？你哥呢？腿还没好？”
“嗯，快好了。”小花笑着用最大的碗给他盛了串，肉眼看着满满当当，还全是肉。
阿敖挑了下眉，“你这是要撑死哥哥啊！喂…爆珠，他不是喜欢玩吗，那就跟他多玩玩，注意别打脸啊！！让他再欺负小妹妹。”
小花看着他，眼底满是崇拜。
“大哥哥，明天我就不来了。”小花笑着对他说，“我考上港大了。”
阿敖转头看向女孩，笑容灿烂极了，“是吗？原来小花妹妹是学霸，恭喜啊，以后也要努力学习啊。”
招呼好伙伴，阿敖准备离开，然后被小花拉住了衣角。
她觉得她大概用尽了出生以来最大的勇气，她听到到自己的问，“大哥哥，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阿敖一愣，似乎没想到会听到告白，华仔他们开始起哄，被他一脚踹开，然后他大笑着摸了摸小花的头，“小妹妹，虽然哥哥真的很帅，但是你的年龄太小了，等你再长大一些，哥哥再考虑。”
他是开玩笑，但是小花却当了真，然后摸出一个挂着关二哥公仔的钥匙扣递给他，“这个是礼物，送给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请务必收下，大哥哥，等等我好吗，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阿敖收下钥匙扣，立刻将自己的钥匙挂了上去，“好啊，哥哥等你长大。”
002
雨夜
小花没想到再次见到阿敖，会是这样的场景。她看着他和同僚追着一个男人飞快的从她面前跑过，只犹豫了片刻，就跟了上去。
她一直追到了那个废旧车厂，大雨瓢泼，看到他们在雨中，浑身湿透。
阿敖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不停地打着电话，小花歪了歪头，隔着雨帘看了眼他腰间的关二哥，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连上了设备。
003
庭审
被阿敖抓到的那个男人死了，然后他们几个被推上了被告席。
来探望他的女朋友阿晴哭着对他说，她相信他一定会等他，让他有了坚持下去的决心。
后来，在庭审上，他们拼了命救下的有钱人说，犯人罪不至死，说要保他们的上司司徒杰，说只让他们破案没让他们严刑逼供打死犯人，他们最好的兄弟、伙伴张崇邦做的证，却让他们订死了罪名。
阿敖坐在被告席上，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一张张虚伪的脸，这残酷的世界——这个世界待我不公，不如毁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庭审现场的广播发出刺耳的噪音，随即司徒杰与阿敖的对话清晰的出现在了众人耳中。
为了抱有钱人和上层的大腿，为了拍他们的马屁，强逼属下用强硬手段严刑逼供，所有对话都昭示了他的丑恶和虚伪。
不仅如此，这些对话还出现在了各大公共媒体上，与之附上的，还有司徒杰行贿受贿的罪证，根本不容他辩驳。
案件峰回路转，可是失手杀人还是判了一年。
004
坐牢的日子并不好受，每天都会有以前被他们抓过的犯人找事。阿敖为了保护华仔几人，进去第一个月就破了相，后来在保护生性软弱的公子招志强时，重伤入院。
阿敖醒来时，看到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是小花。
“小花妹妹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医生了啊。”
回应他的是小花灿烂的笑脸。
在小花的精心照料下，很快他就痊愈了，只是脸上的伤最终还是落下了疤痕，看着她皱眉的样子，他说，“小花妹妹啊，虽然哥哥的脸毁了，但是有你阿晴姐，不愁没人要，不用这么难过啊。”
小花的表情更难过了，“如果阿晴姐不要你，我要你。”
005
伤好之后，阿敖继续服刑，最后两个月，阿晴都没有出现。阿敖心里隐约有感觉，但是却不愿相信。后来几人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
小花和几人的亲人站在一起等在外面，里面没有阿敖想见的人。他是孤儿，他想见的只有未婚妻阿晴。
其他人都回去了，小花陪着阿敖去找阿晴。阿晴两个月前已经嫁给了别人，丈夫是一家金融公司的高管。
“我不要和一个坐过牢的男人结婚！我也不要我的孩子有个杀人犯的父亲！！！”
“是你说要等我的，你怎么能反悔！”
阿敖差点掐死阿晴，被小花阻止了。她的力气很大，直接将他拉走，她看着他道，“大哥哥，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006
小花和阿敖在一起了，两人住小花的独栋小别墅里。小花之前是医生，阿敖出狱后，就辞了职，一直陪着他，为他做饭、和他一起到处旅游。
阿敖对她也很好，但总是夜晚从噩梦中惊醒，只有小花的体温和呻、吟能够安抚他。
然后有一天，小花问阿敖，想不想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阿敖当然想，做梦都想。
第一个就是司徒杰。他行贿受贿，数罪并罚现在还在牢里，可是比起阿敖他们所受的罪远远不够。
对付这个人相当简单，根本无需阿敖他们做什么，司徒杰也是从警员一步步爬上督查的，手里抓过的人可不比阿敖他们少。早些年那些混黑的人可不像现在的混混那样贪生怕死，如今还在牢里的几乎都是穷凶恶极的真罪犯。
只需让那些人的兄弟、亲人知道司徒杰在哪个监狱服役，曾经阿敖他们在牢里面对的事，就会千倍百倍的还到他身上。
半个月后，司徒杰死在了牢里。
这一晚，阿敖和小伙伴在小花的别墅喝到了天亮。
然后是大富豪霍先生。调查霍先生的行踪是阿敖带着华仔几人亲自去做的，这事他们很专业，很快就摸清了他每日的行动轨迹。阿敖想亲自绑了人，再次被小花阻止。
小花说，亲手绑了，亲手杀了有什么意思呢。对这位超~有钱的霍先生有兴趣的绑匪可不止当年那一个，不如让这位霍先生看看，那些绑匪是不是真的罪不至死。
没几天，香港几大刊的头条便全是霍先生再次被绑架的消息。香港警方出动了几百名警察，也没能搜到绑匪和人质的位置。
阿敖和兄弟则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美食，端着酒杯，开心的看着霍先生被绑匪凌虐的实时转播。
又过了几天，霍先生的尸体在码头上被发现，绑匪拿着钱早就潜逃出境了。
007
阿敖半夜醒来，没看到小花的身影，立刻紧张的起身寻找。最终在书房门口，看到小花戴着眼镜彻夜工作的身影。
阿敖笨手笨脚的热了一杯牛奶给她端过来，“在干什么？怎么还不睡？”
小花没有对自己在做的事有所隐瞒，指着电脑上霍氏的股票行情对他说，“霍先生一死，霍氏正在大规模洗牌，他的钱本来就是你们用命和前途换来的，我不会便宜别的人。志强的身体需要一大笔费用，华仔阿全要养孩子，爆珠的老婆病了，总是要花钱的。这些钱虽然脏，但是都是他们应得的。”
阿敖不怎么懂股票，也不清楚小花怎么做才能拿到那笔钱，但总归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那你呢？”阿敖问，“我该给你什么，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我？”小花笑了，起身抱住他的腰温柔的说，“你就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一辈子肉偿。”
阿敖紧紧的看着她，然后在她满含深情的目光中深深的吻住了她。
008
霍氏变了天，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女人成为了霍氏最大的股东，还没等各大媒体挖出女人的身份，霍氏已经被女人贱卖，又换了个主人。
张崇邦带着人将阿敖堵在了给小花买甜点的回家路上，经过他们调查，前几天华仔、爆珠几人账户上忽然多出了一大笔钱，如果不乱花的话大概一辈子吃喝不愁的那种，招志强更是被送去了美国最好的医院，准备接受手术。
张崇邦怀疑司徒杰的死和阿敖有关，霍先生的事也是阿敖做的。不然哪有那么巧合，这两个与他有仇的人相继就死了，他们还突然得到了那么大一笔钱。
可是正直的张警官没有证据，只能将他们都带回警局协助调查。最懦弱的公子已经被送走，华仔几人都是能守秘密的人，而且确实他们并没有做什么，根本不怕警察的质问。
也没等他们问多久，小花就过来保释，并提供了资料证明华仔他们的钱来得有多正。
“嫂子。”看到小花，几人都十分恭敬。
阿敖揽住小花，歉意的说，“抱歉，还让你跑一趟。”
小花冲他笑了笑，淡漠的冲张崇邦点了点头便和身旁的警司说话。这年头，什么身份都不如有钱人的身份好用。
几人走出警察局的时候，阿敖再次被张崇邦叫住，问他什么时候和阿晴分手的。
一提到这个名字，阿敖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直白的说，出狱后见过一面，那时阿晴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了，现在估计过得不错吧。
没想到会是这样，张崇邦愣了愣，随即说，“你现在过得好像也不错。”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阿敖能把这话当成讽刺，但是看他的表情，又知道他是真心这么觉得。
阿敖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等他的小花。
华仔似乎拿着手机在给她看女儿的照片，她的表情很是温柔，笑着与几人说着什么。
他好像已经不太记得她最开始是什么模样了，只隐约记得她小小只，还有坚定的要他等她长大的话。
“确实，吃软饭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张崇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道，“那位小姐，我以前见过。”
“嗯？”
“在你们错手杀人后，她来找过我。”
阿敖猛的回头。
009
回到家后，小花问他想吃什么，阿敖没让她离开，直接在玄关抱住了她。
“当年庭审上的广播是你做的。”
“……”小花垂眸，肯定的说，“张崇邦告诉你的。”
阿敖捧着她的脸，凶狠的吻她。
张崇邦说，他们几个人入狱后，小花去警察局找过他几次，多次告诉他，司徒杰有问题。后来想想，没给他录音可能是怕以他的性子会弄巧成拙。
在这件事上，张崇邦唯一对的起阿敖的，大概就是庭审现场，他明明发现了不该出现在现场的小花，却没有揭穿吧。
“你怎么会有录音的？”阿敖咬着小花的肩，低声问。
“恩……我在你身上放了定位器和窃听器。”
阿敖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倒也没生气，只是单纯的好奇，“什么时候？”
小花艰难的抬手，指了指落在地上的钥匙扣，曾经那个关二哥公仔早在他入狱时就遗失了，现在挂着的是一个封在特制玻璃瓶里的护身符。
阿敖红了眼，压低声音说，“小花妹妹，真厉害！”
小花的声音都被他撞碎了，哪里还说得清话。
010
一切结束以后，小花昏昏欲睡，阿敖把玩着她修长的手指。
这双手，本该是拿手术刀的手，本该是一个医生的手。而医生，是救死扶伤的。
为了他，她放弃了太多太多。
“花漫，为什么呢？为什么为我做这么多事？”
小花轻笑，“因为我爱你啊，从第一次见你时开始。”
她被人欺负时，他就像《大话西游》电影里踏着七彩祥云去救紫霞仙子的孙悟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阿敖也低低的笑了，在她耳边轻哄，“花漫，嫁给我吧，以后我会努力挣钱。可能没有你赚的多，你不许嫌弃我。”
小花倏地睁开双眼，看着他眼底的熠熠星光，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警界明日之星。
“张崇邦？”
“不管他了！他那个得罪人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阿敖重重的在她额上一吻，“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过日子，不再去管别人了。”
小花眨了眨眼，确认他是真的这么想，毫不犹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好，以后你养我。”
她的英雄，又回来了。
——完结——
202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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