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BE三十题

　　一；我永远得不到的你

　　霍格沃茨流传着一个传说。

　　伟大的的哈利•破特校长曾有一个永远在心里的人。这则消息据说还是校长夫人一时嘴漏说出来的。

　　当然，韦斯莱一家都知道。但是他们谁都不说。

　　二；反目成仇

　　“滚开，破特！”德拉科红着眼眶，在面对着的漱洗室的镜子内，看到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哈利震惊地看着男孩，想要靠近却被大力推开。渐渐的，他们像两头斗红了眼的公牛一样开始对峙。

　　然后，哈利下意识地念出了那个他刚刚才从混血王子的课本上看到的咒语。

　　那个从此他再也没用过的咒语。

　　三；终其一生的单恋

　　那是一幅画像。

　　从画框的大小上看，应该是幅全身像，看得出露出的画框用的是相当名贵的木材，散发着阵阵木香。阿不思知道，这画框上每一道细小的华丽浮雕纹路都是父亲亲手刻上去的。

　　画中的人被白布遮住，落了一点灰尘，这是它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待遇。一个星期前，父亲最后一次把它仔细擦拭了一遍之后便重病不起，熬了三天后就去了。

　　他死前抱着它，一遍一遍说要它和他一起下葬，长大的阿不思，詹姆斯，还有莉莉答应了他。

　　阿不思内心挣扎一番后，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决定看看这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人看过的画像到底是画的什么东西。他伸手揭开白布——却愣住了。

　　两个人，左边是父亲，右边是一个青年人——像是马尔福。左半边是正常的魔法画像，右边一半却是不会动的麻瓜画像，父亲紧紧拥抱住旁边那个一动不动，嘴角微笑都凝固在画成那一刻的人。

　　注①：设定是魔法画像中如果被画的人不愿意，人是不会动起来的，就是说本人的意识拒绝进入此画像。

　　四；分手

　　“你知道的，哈利，金妮那么喜欢你。”

　　“是啊，哈利，这样对谁都好。”

　　五；与爱无关

　　十一岁到十七岁的距离，其实就是好像是一瞬间的事了。

　　马尔福庄园空旷的大厅里，碎片落了满地的水晶灯，断腿的桌椅和扶栏，家养小精灵抚摸着心口躺在地板上，腹部开口处淌出小精灵独有的血液，玻璃球似的眼珠瞪得大大的仿佛在哀叹这座曾经美轮美奂房屋的命运。

　　是时候做出决定了，庄园的小主人紧握手中的魔杖。他背叛了他的主人，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苦涩而没有明天的结局。

　　我爱你，与你无关。

　　或者说，与爱无关。

　　六；报复

　　德拉科蜷缩在黑暗的墙边。

　　大雨瓢泼而下，让他无处躲藏。雨水把破烂的袍子弄得湿答答的，现出他消瘦的身形。巷子里的大部分店家都关门谢客了，刺骨之寒的月光和被逼入角落的一两盏灯光照亮这一方小小天地。

　　德拉科把脸埋入腿间不愿抬头。他知道，那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

　　那人打着伞，恶毒的目光有如实质，舔在他身上。

　　德拉科很冷，很饿，发着高烧，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那人最激烈的报复了，德拉科居然生出了些许悲凉。他的体温一点一点地散去，那人讥讽的话语也渐渐不再让他有什么反应。他整个人缩得越紧了。

　　那人还在用言语刺激德拉科，婊〈〉子，狗娘养的，下贱，不配做人。时间过了很久很久，雨停了。地上污水溅起到了那人的崭新皮鞋上，那人正走来。

　　那人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用鞋尖踢了踢他。

　　德拉科的身体凉透了，且，彻底僵硬。

　　注②：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七；七年之痒

　　说是七年之痒，其实哪里要七年。

　　解决完一切，德拉科从办理处的大门走出来，正好对上了那两人复杂的眼神。

　　有惊吓，有愧疚，还有得意，总之，相顾无言。

　　德拉科发现自己居然看的很开。本来嘛，那女孩比他们都小了一岁，有女子的温柔贤惠，与哈利是熟识，还有一头与哈利早逝的母亲相似的红发。

　　是德拉科输了。

　　也祝他俩百年好合吧。

　　八；错过一世

　　“我想我能够分辨谁才是真正不好的人。”

　　九；杀了你

　　德拉科冷眼看着他坠下。

　　你应得的。

　　十；一切都是骗局

　　哈利笑得灿烂，是他从未见过的开心。

　　我忍够你了。哈利说。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干系。”

　　“求之不得。”他回答。

　　“你到时候可不要哭着来求我。”

　　十一；抱歉，我不认识你

　　再次遇到德拉科，是在巴厘岛。

　　温泉酒店高高的，和碧水蓝天树林凑成完美的一对。

　　浅黄的沙滩柔软地把贝壳陷进去。德拉科挽着身旁美丽妻子的手，另一只手牵着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可爱小男孩慢慢走着。

　　哈利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冲过去到了德拉科面前质问，却换来了他疑惑的答话：“抱歉，我不认识你。”

　　注③：选择性失忆

　　十二；无爱亦无恨

　　我不爱你了，所以也不恨你了。

　　我只是懒得原谅你。

　　十三；永远触碰不到的恋人

　　卢修斯和纳西莎守在儿子的床边，两人眼中都是浓重的悲哀与无奈。

　　德拉科的脸上却笑着，满是幸福。他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放着食物。德拉科轻轻舀起一勺汤，告诉对面的恋人这个很美味。

　　他的前方是一片空气。

　　十四；从未相遇

　　人人皆知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在十一岁的生日宴上突然昏迷，醒来后性情大变。

　　收到通知书后德拉科执意不肯亲自去对角巷购买学习用品，只使用邮购。

　　德拉科和他的跟班在火车上未踏出车厢一步，期间有一个女生擅自打开车厢门。

　　整七年，德拉科没有接触过格兰芬多的任何一人。

　　幸好，我们从未相遇。

　　十五；无知伤害

　　小孩子的无心最伤人。

　　欢声笑语间被无意刺伤的自尊心。

　　本只是玩笑却喷射出的鲜血。

　　也只是年轻而已。

　　十六；我们都老了

　　蜉蝣的一生只是从清晨到夜晚，不过短短一天，它却看遍了日出日落，绿草如茵，繁星满天。

　　人的一生有多长？对于麻瓜来说，长的一百年，短的五十年。对于巫师来说，两百年也属平常。

　　皮肤由光滑变为布满皱纹，发色变浅，脊背渐渐有些佝偻，身体各项机能下降——这叫做衰老。哈利也变成了一个和原来的邓不利多很像的老头子，有一满柜子的闪亮袍子，雪白的长胡子尖端上绑着一个星星花纹的蝴蝶结，整天坐在霍格沃茨校长室里疯疯癫癫地逗学生们玩。

　　身边的旧日朋友一个一个的逝去了。

　　上个月，是他。

　　连葬礼也不愿意让哈利去的他。

　　十七；如果当时……

　　哪来的那么多如果。

　　十八；“比起你来说，他更重要。”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出生入死过的伙伴。

　　四年级时罗恩是火焰杯选中的“珍宝”。

　　理所当然。

　　十九；痴人说梦

　　小而硬的蜡质圆叶中隐藏着紫红色的浆果，塔形的果子娇媚地在逗人。我伸手要摘，它剧烈地摇晃起来，叶子边缘的锯齿割破了我的指腹。

　　一阵刺痛。

　　血珠颤巍巍地落到发黑的土地里，顿时，它显得更艳——

　　爆破开了，那是血浆，还是果的汁液？

　　我在这世界里如此欣喜。

　　我如此欣喜，只愿不要逃离。

　　注④：幻觉

　　二十；玩笑而已

　　原来这么久的感情，不过是哈利一时兴起的欺骗。

　　那么我也把这当做玩笑而已吧。

　　德拉科想。无所谓。

　　反正马尔福家也是要传宗接代的。

　　二十一；梦里的圆满结局

　　婚礼上没有新娘子，白色鲜花堆成心形，顶端是金探子的蛋糕足有十多层。宾客都来齐了，都举着香槟向着新人祝福。

　　念过誓词，两人交换戒指和吻时，纳西莎和莉莉在一旁揩着眼泪，两位父亲都自豪地注视各自的儿子。

　　代表幸运的花球被高高抛起，落到美丽青春的姑娘手里，这代表她将第一个脱离单身获得幸福。

　　那姑娘被人们臊得脸红，阳光普照，他们相视一笑。

　　二十二；厌倦

　　他心中同时有着红玫瑰与白玫瑰。

　　如果得到了红玫瑰，那它就是衣角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是窗前的明月光，可望不可及；如果他是得到了白玫瑰，它则成了黏着的粘饭粒，红玫瑰就是心口上的朱砂痣，永远的痛楚。

　　注⑤：引用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

　　二十三；粉碎性自尊

　　死老鼠，下水道和被敲碎的膝盖骨。

　　他说，我要你低到泥地里去。

　　我还要毁了你的一切，与你高昂着的头颅。

　　二十四；多余的人

　　三角形是很坚韧的图形。三条线组成的几何形状，被压，被挤，也仍然团结一心坚不可摧。而四边形就不一样，轻轻一压，就把它压垮。

　　于是他退出了这块三角之地。

　　因为他是多余的那一条边，本就不应该掺和进来。

　　二十五；相思相忘

　　德拉科一愣，手中的银质餐具就在盘中刮了很长一道。精致的骨瓷盘子不堪此负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声音。斯科皮见状嘟了嘟小嘴巴，还坐在高高的特质椅子上就去推推他，说：“爹地，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报纸，妈妈会说你的。”银灰色的大眼睛眨眨，说完就向他父亲撒娇。

　　日报中小版块里登着破特家又添一小成员的喜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喜气洋洋。小小的简讯里藏着他选择性忽略的名字。

　　我还是要忘了他的好。

　　德拉科想罢，索性把脑中的杂念都甩掉，专心哄儿子喝牛奶。

　　二十六；生离死别

　　哈利花了好多年才修好了那枚镶嵌着黑曜石，有几道划痕的戒指。

　　转三下……他一边做些动作一边想象着待会德拉科见到他的反应。

　　是惊喜？流泪？还是甜蜜？

　　按照传说说的，银白色的德拉科出现了，而鬼魂的表情却不是哈利所想的任何一个，只是满目的淡漠。

　　哈利沉浸在激动中没有察觉，他已经絮絮叨叨地说起那些在心里也埋了好多年的话。

　　“我好想你……亲爱的。”

　　“我找了你很久，后来才知道你……”

　　“我很好。斯科皮，阿不思，詹姆斯他们都长大了……莉莉甚至在四年级就找了个男朋友……是个好小伙子……我每年都会带着你们去戈德里克山谷看望我的父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好想你。”

　　“我会复活你的，一定会的。回来好不好？”

　　灵魂默默地听了许久，还是淡漠。半晌，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几个字才被他说出来：“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真的很轻，被风一吹就散没了，可哈利却像崩溃似的跌到地上嚎啕大哭。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已死之人早就脱离了这个世界，再也回不去了。曾经三兄弟传说中的第二个就是为此而死。

　　二十七；到死都没说出口的……

　　嘘……

　　不要说，千万不要说。

　　我已经再也不想开口了。

　　想想就够了。

　　嗯。

　　我爱你。

　　二十八；“请回头看看我”

　　卑微的乞求脱口而出，换不回任何东西。

　　他们，一群人，背光而去。

　　从此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二十九；撕毁梦想

　　新年的烟火映红了半边的天，雪下了厚厚的一层，许多雪白的雪地上堆着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雪人，不过一律戴着围巾和胡萝卜做的红鼻头。

　　雪，雪。

　　庆贺的日子里，也有小孩打雪仗。有一个人低垂着头，看孩子们的游戏。雪球砸到身上也不在意，仔细看他，漂亮的一双瞳孔竟然空洞无比，一丝神采也没有。

　　他缓慢地在路上挪动着，不去打量这他也曾有的一切。

　　如今什么都没剩下的。

　　身体，好友，家庭，还有那从前绕萦在心中美满的梦想。

　　三十；无爱者

　　哈利气极了，大吼：“德拉科•马尔福，你这毫无人性的混蛋！”女人怕他冲动，死死抱着他不撒手。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下巴微微扬起，露出他懒洋洋地招牌假笑。

　　“很高兴您终于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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