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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建筑在欺骗和背叛之上的世界
拓元看到对方那脸上闪现过的一丝忧虑，在他的耳边轻声念道：“你明明不是已经感觉到崩玉的力量不是在急速衰减吗……为什么还攻过来，年轻人。”
蓝染的脸色并不好，虽然踏进来这个王族空间后他便有一丝不安，因为在这个大地里遍地都是那种他曾经见过的紫晶，他还记得当初浦原就是找这种材料封印崩玉的，但是，之前的战斗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问题，他只理解为已经完全觉醒的崩玉已经不再惧怕那种恶心的紫光，要是这样的话……不！不可以的，怎么可以来到这里才被陷害！不对，即使没有崩玉，我也是超越神的存在！
于是他恢复了自信，那种轻蔑的笑容又重新挂上了脸，“果然你已经计算好总有一天会有人带着崩玉来到这里，然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为这件事所准备的吗？只是难道你没有想过，有人早就已经超越了你，根本不需要崩玉这种多余的东西？”
两把刀依然在僵持着，没有谁肯退下半分，只是拓元继续在蓝染耳边小声念着：“不对，这里的紫晶又何止是拿来压制崩玉的。”
……
这个房间内的其他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包括灵王。一护突然发现山本那副严肃得仿佛不可侵犯的脸一直在绷紧着，他于是又走到对方身旁问着：“山本爷爷，现在这……”
他没有回答，但是他还是有所行动……他向再次灵王作揖，“灵王，您是否能告诉我，一千年前您是为什么要选择沉睡，又或者真的是被拓元陷害？”
灵王没有望向山本，只是凝视着正在战斗的两人……那两个同样是蓝染家族的人，原来嘴角还带着的微笑渐渐消散，他若有所思，可是他还是开腔回应着山本的问题，只是答非所问：“山本，原来沉睡的1000年，再次睁开双眼，醒来之后却觉得只是一瞬间，变的只是你们。不过还是有很多我想不到的事情，我想不到我居然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里，我想不到原来我还是这个世界的王，我想不到今天两个同样是蓝染家族的人会为了我在这里战斗……”，他说到这里稍微梗了下来，然后他转头望向那个同样留着橙色头发的男孩，“然后……还是想不到，会出现一个拥有如此强悍灵压的王族后人，借助崩玉将我唤醒。”
“灵王！您到底在说什么……”，山本听完那番话之后却觉得他话里隐藏着一种苍凉的感觉，不仅喊了起来。
“山本啊，知道王族特务是什么吗？”，灵王再次看向那两个蓝染，若有所指地问道。
“为了守卫您所建立的队伍啊！就和护廷13番一样！只是他们则安排在您的身边而已。”
“那是契约哦……但也许只是我和她之间的契约，所以也许早就已经粉碎，随着时间的洪流，最后只存在我心中的契约而已。”
山本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在他有生之年，灵王从来就是一个英明的君主，过去几千年无论是尸魂界还是现世都因为他的决策和天生不会带着一丝犹豫，冷静地统率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千年之后，就在灵王消失在这个世界一千年之后，他怎么能露出如此落寞的表情。
看到山本如此紧张的脸，灵王反而轻轻地笑着，“没什么，你刚才不是一直在问，拓元到底有没有做那种事？呵呵……他们两个，今天都是为了杀我而来的。”
听到那话，山本猛然地望向那边的两人，他们依然在僵持着……他终于亲耳从灵王口里确认了这件事，他震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蓝染拓元是他最好的挚友，原来一千年前对方的所有话都是假的。他有点沮丧……无论是拓元，还是惣右介，都在他眼皮之下做着那些事情，他自己这个总队长却一点也没有察觉……也许当初能从拓元的脸之下看出对方的虚情假意，那么灵王根本就不会离开1000年，世界也不会变得如此萧条。
他愤怒地从手中的拐杖里拔出了斩魄刀，虽然他清楚不能解放的刀根本无法斩杀他们两个，但是，守护灵王依然是他的责任。
“山本总队长，您想去哪里？”
就在山本想向他们两个的方向走去的时候，曳舟、艾琳，晴川及凌马上出现在他的前面拦截着他。
“你们！你们是0番队的！你们是为了守护灵王而建立的0番队！你们居然做着这种事？！尤其是你！曳舟，你来这里一段时间为何就变成这样！”，山本愤怒地喊起来。
曳舟冷冷地笑了笑，“山本总队长，其实我不想用糊涂形容您的。我们一直都只听命于拓元总队长，守护灵王？您看看他……别告诉我您没有察觉到，以他的灵压根本没资格做这世界的神。”
山本一惊，其实他早发现也觉得很奇怪，灵王苏醒后确实几乎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半丝灵压的迹象，明明记忆中的灵王是拥有绝对实力的王者……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有一点，抱歉……我从来就是0番队的人，只是为了斩杀想对付0番队的人才来到护廷13番。”，她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你？！难道……”
“没错，山本队长看来还是没糊涂到底，之前那两个五番队队长都是我解决的，可是我还是看漏了，要是当时再留下来便能将蓝染惣右介也杀死，也不至于今天他能出现在这里。”
在不远处的蓝染听到她那番话，忍不住笑了笑，“曳舟桐生，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就算你留下来，下场就只有我将你杀死，难道我会愚钝到明知道前任5番队队长是被你所杀，然后我也乖乖地让你杀掉吗？还有拓元，你们以为0番队一直在运筹帷幄？”
看到眼前的拓元眼里有一丝迟疑，他稍微一用力就将拓元的刀完完全全压了下去，而拓元顺势跳开了躲过了蓝染那一击，“你在说些什么？”
蓝染瞥了一眼曳舟，然后再次看着拓元，“曳舟如何将那个蓝染杀掉的事，我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她后来所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倒很感谢她，如果不是她的那番话，我不会去查蓝染家族过去的一切……还有一点，拓元，你也只不过是可笑的存在，46室？你们想在灵王解除封印之前，让46室先控制住静灵廷。然后一切好象在你们掌握之中？抱歉呢……46室考虑的是在你们回归之前怎么将你们歼灭而已。可笑的你们，直到今天还懵然不知。”
拓元甚至其他0番队队员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而他则冷冷地敲问着：“胡说些什么，想打击我们吗？已经死了的人能对我们造成怎么样的伤害？再说你又怎么会知道。”
“没有，没有，那些已经消逝的人确实对现在的局面毫无帮助，我只不过告诉你们真相，毕竟那些消逝的人也应该得到一个这样的‘清白’。你问我怎么会知道？因为他们看中了我的技术，然后企图瞒骗我，那么我只好假意和他们合作，看来最可怜的还是你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人啊……”，蓝染看着面前那群人的有趣表情，不止拓元和0番队，同样地，山本脸上也泛滥着难看的神情……不过蓝染突然稍微回过了头，对着门外说道，“很热闹啊，你们终于来了吗？刚好听到这些有趣的事实吗？然后，总算理解那100年前的真相了吗？平子真子、浦原。”
——嘭！
那扇门终于被打开，门外，正是赶到这里的那群人，倒是夜一笑着撞了撞浦原，“喂喂，你看，当初我那些大胆的推论居然说中了不少啊，看来我的智慧不在你之下啊，喜助。”
浦原没好气地回答着：“啊，夜一小姐你只不过是瞎蒙的吧，明明就只猜中蓝染和46室可能有关系而已。”
他们已经在门外一段时间，那些关于曳舟的话刚好听到了，平子和拳西尽管知道这些事情却依然无法接受，他们反而庆幸没让日世里来这件事，因为即使是他们自己，亲耳听到她的那些话心里也有哪部分受到了深深的打击。曾经那个温柔而文雅的女人，曾经和他们这群胡闹的人相处了很多欢乐的日子的女人，居然是面慈心狠的女人，偏偏悲哀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
蓝染以着蔑视的笑容迎接了他们的到来，“很难接受吗？这个世界就是建筑在一个又一个欺骗之上，谁也没办法摆脱被欺骗的下场，除非打从一开始就不去信任任何人，所以啊，平子真子，我才告诉你，信任是弱者的行为，不被欺骗的只有神。”
“蓝染……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如此的多话……”，平子低沉地回应着。
他冷笑了一下，然后转回头来望向拓元，“拓元，你没有资格和我比，你背叛了灵王，46室背叛了你，而我则背叛了46室。被背叛的人，根本没资格成为这个世界的神……”，他又看向沉默不语的灵王，“你也是，灵王。”
“蓝染惣右介，你该消停了吧。”，拓元冷静了下来，然后说道，“没有崩玉的力量，你根本无能为力，还在大谈那些理论有何帮助……”
他转身向曳舟使了个眼色，而她似乎明白到些什么，她马上一个俯冲出现在愣住的山本背后，一刀砍了过去——
“山本爷爷小心！”，没有人发现她的动作，只有在山本身边不远处的一护看到，他喊了起来。
嘶嘶嘶——那句大喊已经来不及了，山本背后出现了一道深深到刀伤，血飞溅了起来，“可恶！”，他忍着痛楚向后面砍去，但是她轻易地跳开了，然后本来在山本面前的凌和艾琳，还有晴川，就在这个空档之下几乎同时砍向山本……
一护马上跳到他们面前并以自己的刀挡住了他们的攻击。他知道这样的话肯定不足够，一定要虚化才可以，于是他马上将灵压聚集到脸上，面具马上出现了，可是——几乎同时又粉碎了，“为什么……”，他不解地念道。
“发什么呆啊！”，一心从门外冲了过来，一把将一护推开，而其他人也几乎同时加入了战局。
春水和浮竹马上将受到重伤的山本接住了，并扶到一边。春水无奈地说着：“山本老头，你不是明知道以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和他们战斗吗？放心交给我们吧，你只要在这里就可以了。”
而拳西和平子则拦在了曳舟的面前，拳西自然气不过来，他看着这个脸上带着冷笑的女子，责问着：“曳舟！为什么！”
“啊啊，刚才的事你们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吗？为什么还问，那些便是真相，其余的，也没有必要再问，也请不要说得如此受到伤害，明明彼此相处的日子并不是那么长。”
“可是，日世里把你视为母亲呢……”，平子愤愤不平地说着。
“那就只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平子一瞬间心都寒了，他从来不相信蓝染的话，他从来觉得对方口中的话全是歪理，但是……偏偏这个所谓的世界，确实让他见识过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张又一张冷漠无情的脸。他心里藏着的是仇恨，但他又不得不去想，如果世界并不是这样子，就一个蓝染，也不至于能将他们害到那种程度……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战？他忍不住看了不远处那个披着橙色头发的美少年，他知道，那个便是灵王，但是对方此刻仿佛眼中只存在着空洞，对着面前一切的景象熟视无睹，对方只用那双摄人心灵的透亮眼睛不发一语地看着惣右介和拓元。
他转过头来继续怒视着曳舟，并拔出了刀，“……虽然我现在不明白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不过至少我需要将你那虚伪的脸打落下来。”
“呵……”，她挥了挥还沾着山本血的刀，随时准备应战。
————
被一心推开到一边的一护，依然很不解，他被推到灵王身边的不远处。他思考着：为什么不能虚化……不止这样，有一种连力量也使不出来的感觉，为什么……
灵王突然带着亲切的笑容，轻轻地看着他那副迷惘的脸，“因为这些紫晶不仅仅是封印崩玉的力量……不对，其实都是同一样东西，那是拿来封印王族力量的结界。这一下，你应该懂了吧，对了，我好象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少年。”
“黑……黑崎一护。”
“一护吗？……是个好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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