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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花叶站在修炼场的一角,手中握着一柄青玉拂尘,拂尘的丝线细密如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缕缕青烟在空中飘散。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指尖微微用力,拂尘的柄在她掌心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石台上摆放着几卷古籍,书页微微泛黄,边缘有些卷曲,显然是经常翻阅的痕迹。书页上的字迹工整而古朴,墨香混合着竹叶的清新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玄都大法师盘坐在石台旁,身下是一张蒲团,蒲团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细密的草茎。他的双手平放在膝上,掌心向上,指尖微微翘起,仿佛在承接天地间的灵气。他的呼吸平稳而悠长,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微微震动,仿佛与天地共鸣。他的衣袍是淡青色的,布料柔软而轻盈,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衣角偶尔被微风掀起,露出下面白色的内衬。
花叶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见他神色专注,便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拂尘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动着,拂尘的丝线轻轻扫过石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宁静。她的衣袍是浅紫色的,袖口绣着几朵细小的梅花,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精致的针脚。她的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带,丝带的末端垂在身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忽然,一阵清风拂过,修炼场四周的竹林沙沙作响,竹叶随风飘落,落在石台上,落在花叶的肩头。她抬手拂去肩上的竹叶,指尖触碰到竹叶的边缘,感受到一丝凉意。她抬头望向竹林深处,只见一道身影缓缓走来,白衣胜雪,步履轻盈,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那人正是太清圣人。
太清圣人的衣袍洁白如雪,布料光滑而细腻,仿佛没有一丝杂质。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虚空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的面容平静而淡然,眉宇间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气息。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白玉拂尘,拂尘的丝线洁白如雪,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缕缕月光在空中流淌。
玄都大法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太清圣人行礼。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花叶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拂尘,跟着行礼。她的动作有些匆忙,拂尘的丝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轻轻垂落在她的身侧。
太清圣人微微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近日天地异象频现,封神量劫将至,你们二人近百年内需在人教闭关修炼,不可轻易下山。”
玄都大法师闻言,眉头微皱,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恭敬答道:“弟子谨遵师命。”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没有一丝波动。花叶站在一旁,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拂尘,指尖微微发白。她抬头看向太清圣人,见他神色肃穆,便知此事非同小可,心中虽有许多疑问,却不敢多言。
太清圣人说完,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竹林深处。他的步伐依然稳健而从容,衣袍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一片白云在竹林中飘过。玄都大法师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太清圣人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才缓缓收回视线。他转身看向花叶,见她神色凝重,便轻声说道:“师妹,既然师尊有令,我们便安心修炼吧。”
花叶点了点头,手中的拂尘轻轻拂过石台,将上面的竹叶扫落。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拂尘的丝线在石台上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抬头看向玄都大法师,见他神色如常,心中稍安,便轻声说道:“师兄,我们继续修炼吧。”玄都大法师微微点头,重新盘坐在石台旁,闭上双眼,周身再次泛起青色光晕。花叶站在一旁,手中的拂尘轻轻拂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竹林深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花叶盘坐在人教后山的洞府中,洞府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从石缝中透进来,洒在她身前的石台上。石台是由一整块青石打磨而成,表面光滑如镜,边缘处雕刻着一些古朴的符文,符文线条流畅,隐隐透出一丝灵气的波动。石台上摆放着一盏青铜灯,灯身雕刻着蟠龙纹,龙鳞细腻,龙眼微睁,仿佛随时会从灯身上腾飞而出。灯芯微微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她的双手平放在膝上,指尖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波动。
她的衣袍是浅紫色的,布料柔软而轻盈,袖口绣着几朵细小的梅花,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精致的针脚。她的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带,丝带的末端垂在身侧,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摆动。她的手中握着一柄青玉拂尘,拂尘的柄是由一整块青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触手生凉。拂尘的丝线细密如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缕缕青烟在空中飘散。
花叶的目光落在石台上的青铜灯上,灯芯的光芒微微闪烁,映照出她眼底的一丝不安。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拂尘的柄,指尖微微发白。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看不清面容,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牵挂。她试图将这道身影从脑海中驱散,但越是努力,那身影却越是清晰。
洞府外传来一阵风声,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花叶抬起头,望向洞府的入口,只见几片竹叶随风飘了进来,落在她的衣袍上。她抬手拂去竹叶,指尖触碰到竹叶的边缘,感受到一丝凉意。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玄都大法师的声音从洞府外传来,低沉而平稳:“师妹,修炼得如何了?”花叶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拂尘,站起身来,走到洞府门口。玄都大法师站在门外,身着一袭淡青色道袍,衣袍的袖口绣着几道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白玉拂尘,拂尘的丝线洁白如雪,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
花叶微微低头,轻声答道:“师兄,我一切安好。”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玄都大法师点了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便轻声说道:“师尊有令,我们需在此闭关百年,师妹若有心事,不妨与我说说。”
花叶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指尖微微发白。她抬头看向玄都大法师,见他神色温和,便轻声说道:“师兄,我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似乎有些事情未曾了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玄都大法师微微皱眉,低头沉思片刻,随后轻声说道:“师妹,修行之人需心无旁骛,若心中有结,不妨暂且放下,待日后机缘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花叶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松开衣角,指尖微微颤抖。她抬头望向远处的竹林,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仿佛那道模糊的身影在召唤着她,让她无法释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转身回到洞府中,重新盘坐在石台旁,闭上双眼,手中的拂尘轻轻拂动,仿佛在驱散心中的迷雾。
洞府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青铜灯的灯芯微微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花叶的呼吸渐渐平稳,但她的手指依然紧紧握着拂尘的柄,指尖微微发白。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道模糊的身影,仿佛在低声呼唤着她,让她无法安心修炼。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拂尘的丝线,丝线在空中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回应她内心的波动。
花叶坐在洞府深处的石案前,案上堆满了厚重的竹简和帛书,竹简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帛书的丝线也有些松散,显然是年代久远的典籍。洞府内的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石缝中透进来,洒在案上,映照出竹简上密密麻麻的古篆字。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竹简的表面,指尖能感受到竹片的粗糙和岁月的痕迹。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些沉睡已久的文字。
她的衣袍是浅紫色的,袖口绣着几朵细小的梅花,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精致的针脚。她的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带,丝带的末端垂在身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的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竹简上的字迹工整而古朴,墨香混合着竹叶的清新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花叶的目光落在竹简上,逐字逐句地阅读着。竹简上记载的是巫妖量劫的始末,字里行间透出一股肃杀之气。她的手指随着阅读的进度轻轻滑动,指尖触碰到竹简的边缘,感受到一丝凉意。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细细品味每一个字背后的深意。
竹简上记载,巫妖量劫始于天地初开之时,巫族与妖族为争夺天地主宰之位,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巫族以十二祖巫为首,掌控天地法则,操纵风雨雷电,力量强大无比。妖族则以东皇太一和妖皇帝俊为尊,统领亿万妖族,掌控日月星辰,势力遍布天地。两族之间的战争持续了数万年,天地为之变色,山河为之崩裂。
花叶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竹简,指尖微微发白。竹简上记载的巫妖大战让她心中震撼不已。那些天地崩裂、生灵涂炭的场景仿佛在她眼前重现,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手中的竹简也随之轻轻颤动。
竹简上详细描述了巫妖大战的几次关键战役。第一次大战发生在不周山,巫族以共工为首,与妖族展开激烈交锋。共工怒触不周山,导致天柱折断,天河倾泻,洪水肆虐人间。妖族则以东皇太一为首,祭出混沌钟,镇压洪水,稳住天地。第二次大战发生在昆仑山,巫族以祝融为首,与妖族展开火攻之战。祝融操纵天地之火,焚烧万物,妖族则以妖皇帝俊为首,祭出河图洛书,化解火势,稳住天地。第三次大战发生在东海之滨,巫族以后土为首,与妖族展开水攻之战。后土操纵天地之水,淹没万物,妖族则以东皇太一为首,祭出混沌钟,镇压水势,稳住天地。
花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巫妖大战的场景,仿佛在低声呼唤着她,让她无法安心修炼。她的手指轻轻松开竹简,指尖微微颤抖。她抬头望向远处的竹林,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仿佛那道模糊的身影在召唤着她,让她无法释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转身回到洞府中,重新盘坐在石案旁,闭上双眼,手中的竹简轻轻放下,仿佛在驱散心中的迷雾。
洞府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青铜灯的灯芯微微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花叶的呼吸渐渐平稳,但她的手指依然紧紧握着竹简的边缘,指尖微微发白。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巫妖量劫的场景,仿佛在低声呼唤着她,让她无法安心修炼。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竹简的表面,竹简在空中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回应她内心的波动。
花叶站在人教后山的山门前,手中握着一柄青玉拂尘,拂尘的丝线细密如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缕缕青烟在空中飘散。她的衣袍是浅紫色的,布料柔软而轻盈,袖口绣着几朵细小的梅花,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精致的针脚。她的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带,丝带的末端垂在身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拂尘的柄,指尖微微发白。
山门外是一片竹林,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花叶的目光落在竹林深处,只见几片竹叶随风飘来,落在她的衣袍上。她抬手拂去竹叶,指尖触碰到竹叶的边缘,感受到一丝凉意。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玄都大法师站在她身旁,身着一袭淡青色道袍,衣袍的袖口绣着几道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白玉拂尘,拂尘的丝线洁白如雪,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他的目光落在花叶身上,神色凝重,低声说道:“师妹,天劫将至,你需下山准备,切莫大意。”
花叶微微低头,轻声答道:“师兄,我明白。”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拂尘的柄,指尖微微发白。她的目光落在山门外的小径上,小径蜿蜒曲折,通向山下的世界。她的脚步微微迟疑,仿佛在犹豫是否要踏上这条未知的路。
太清圣人站在山门内,身着一袭白衣,衣袍洁白如雪,布料光滑而细腻,仿佛没有一丝杂质。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白玉拂尘,拂尘的丝线洁白如雪,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他的目光落在花叶身上,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低声说道:“花叶,天劫乃修行之人必经之路,你需谨慎应对,切莫大意。”
花叶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太清圣人,见他神色肃穆,便知此事非同小可。她的脚步微微向前迈出一步,脚尖触碰到山门的门槛,感受到一丝凉意。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她的目光落在山门外的小径上,小径蜿蜒曲折,通向山下的世界。她的脚步微微迟疑,仿佛在犹豫是否要踏上这条未知的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转身向太清圣人和玄都大法师行礼,随后迈步走出山门。
她的脚步轻盈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虚空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的衣袍在风中轻轻摆动,袖口的梅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花叶踏入商朝的都城,脚下的泥土路逐渐被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取代,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房屋,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檐角微微翘起,仿佛展翅欲飞的鸟翼。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吆喝声、行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显得热闹非凡。她的衣袍是浅紫色的,袖口绣着几朵细小的梅花,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精致的针脚。她的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带,丝带的末端垂在身侧,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她的脚步轻盈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虚空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的衣袍在风中轻轻摆动,袖口的梅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她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街道上,街道蜿蜒曲折,通向城中的繁华地带。她的脚步微微迟疑,仿佛在犹豫是否要踏入这片陌生的土地。
街道两旁的房屋上,房屋的门窗紧闭,街道两旁的商贩们忙碌着,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有新鲜的蔬果、精美的陶器、华丽的丝绸,还有散发着香气的香料。
她的目光落在前方的一座高台上,高台上站着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子,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玉圭,玉圭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男子的身旁站着几位身穿铠甲的武士,他们的手中握着长矛,长矛的尖端闪烁着寒光。
高台上的男子,他的目光落在远方,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玉圭,玉圭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的身旁站着几位身穿铠甲的武士,他们的手中握着长矛,长矛的尖端闪烁着寒光。
古老的中原大地见证了成汤的诞生与崛起,也目睹了商朝的兴衰。成汤,黄帝的后裔,子姓,他的血脉中流淌着先祖的荣光与智慧。花叶记得,帝喾的妃子简狄曾在高禖祠前虔诚祈求,玄鸟的祥瑞降临,契由此诞生。契在唐虞王朝担任司徒,教导百姓耕作、礼仪,被封于商地,成为诸侯。十三代之后,太乙成汤降生,他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
成汤听闻伊尹在莘野耕种,心怀尧舜之道,便三次派人带着币帛前往聘请。然而,成汤深知伊尹的才能非凡,不敢轻易起用,最终将他进献给天子。桀王的暴政让天下百姓苦不堪言,他听信谗言,驱逐贤士,关龙逢因直言进谏而被杀。成汤派人哭祭关龙逢,却因此触怒桀王,被囚禁于夏台。
然而,成汤的仁德终究感动了天地。他被释放回国后,在城郊看到有人张网捕猎,四面设网,祈求捕获一切生灵。成汤解除了三面的网,只留一面,并祝福道:“愿左者左,愿右者右,愿上者上,愿下者下,不从命者入吾网。”汉南之人听闻此事,纷纷称赞成汤的德行。四十余国相继归附,成汤的声望如日中天。
桀王的暴政愈发猖獗,百姓生活困苦不堪。伊尹与成汤联手,起兵讨伐桀王,最终将其放逐至南巢。众诸侯大会上,成汤谦逊退让,但诸侯们一致推举他为天子。成汤登基称帝,定都于亳,开启了商朝的新纪元。他废除桀王的暴政,顺应民心,远近百姓纷纷归附。然而,天灾并未停止,七年大旱让百姓陷入绝境。成汤亲赴桑林祈雨,感动上苍,大雨倾盆而下。他又命人以庄山之金铸造货币,救济百姓,并创作《大濩》之乐,以颂扬宽仁大德。
成汤在位十三年,享年百岁,他的仁德与智慧为后世所传颂。商朝传承六百四十年,目前已至商纣王。
纣王,本名寿王,是帝乙膝下的第三个儿子。帝乙的另外两个儿子,长子微子启温文尔雅,次子微子衍才情出众,但寿王却以其过人的勇气和力量,赢得了朝野上下的瞩目。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帝乙携文武百官于御花园中赏花,牡丹盛开,争奇斗艳,一片繁华景象。然而,就在这时,飞云阁的一根梁柱突然倒塌,眼看就要砸向人群,寿王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稳稳托住了梁柱,力大无穷,令在场众人无不惊叹。首相商容、上大夫梅伯、赵启等人见状,深知此乃天意所归,遂联名上奏,恳请帝乙立寿王为东宫太子。帝乙望着寿王那坚毅的眼神,心中满是欣慰与骄傲,终是点头应允,立寿王为储君。
岁月如梭,转眼间帝乙在位已三十年,驾崩而去。临终前,他将国家大事与孤儿寡母托付给了太师闻仲。闻仲,这位朝中栋梁,智勇双全,为人正直无私,帝乙深知其能,故有此托。于是,寿王登基,号纣王,定都朝歌,开启了商朝的新篇章。
纣王治下,朝堂之上,太师闻仲运筹帷幄,决策千里;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威震四方,保国安民。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国家得以安邦定国。后宫之中,中宫元配皇后姜氏,温婉贤淑,母仪天下;西宫妃黄氏,端庄大方,才情出众;馨庆宫妃杨氏,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三宫后妃,皆以德行为先,贞静柔和,为后宫之典范,深受纣王宠爱。
朝歌城内,繁华似锦,歌舞升平。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商贾云集,百姓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城外田野间,稻谷飘香,牛羊成群,一片丰收景象。四方诸侯,皆对商朝俯首称臣,八方来贺,商朝之威,震慑四海。八百诸侯之中,以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四大诸侯为首,各领两百小诸侯,共尊商朝,朝贡不断。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朝歌城内,权贵们为了争夺权势,明争暗斗;四方诸侯之中,亦有人心怀异志,蠢蠢欲动。但这一切,都被纣王的威严与智慧所压制,国家依然保持着繁荣昌盛的局面。
然而,花叶隐约从师父口中获悉,此次封神量劫与商王牵扯较深,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任何平静都只是暂时的。在未来的岁月里,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席卷这片繁华的土地,而纣王与商朝的命运,也将在这场风暴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花叶她站在金銮殿的侧边,身形隐于一根雕龙画凤的朱漆立柱之后,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殿内的一切。金銮殿内,沉香木的香气从八百个香炉中袅袅升起,金色的烟雾在殿顶盘旋,与从殿外透进来的晨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朦胧的光晕。纣王端坐在金銮宝座之上,身披绣有日月星辰的龙袍,头戴九旒冕冠,神情威严而淡漠。他的目光扫过殿下,文武百官分列两班,身着朝服,手持象牙朝笏,肃然而立。殿内的珠帘被微风轻轻卷起,露出殿外春日初升的景象,远处的宫墙外,几株桃树已绽开了粉白的花瓣,花瓣随风飘入殿内,落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
商容从右边班中走出,步履沉稳,神色恭敬。他身着紫色朝服,腰间系着玉带,手中高举象牙朝笏,俯身跪在金阶之下,额头几乎触地。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回荡在殿内:“臣商容待罪于宰相之位,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天是三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圣诞之时,请陛下前往女娲宫烧香拜祭。”
纣王微微侧首,目光落在商容身上,眉头轻轻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女娲有什么功德,联要轻视王的尊贵身份,而前往女娲宫拜祭?”
商容并未抬头,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声音沉稳而坚定:“陛下,女娲娘娘乃上古之神,补天造人,功德无量。陛下若能亲自前往拜祭,必能得神灵庇佑,国泰民安。且女娲宫乃朝歌百姓心中圣地,陛下亲临,亦可显陛下仁德之心,安抚民心。”
纣王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宝座的扶手,发出细微的声响。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文武百官们屏息凝神,目光在纣王和商容之间游移。花叶她注意到,站在左侧班中的费仲和尤浑微微低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对商容的提议不以为然。
商容微微躬身,双手捧着一卷竹简,神情肃穆而恭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回荡在殿内。殿中的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在他略显苍老的面容上,显得格外庄重。
“女娲娘娘,乃是上古神女,天生神圣,德行高洁,法力无边。”商容缓缓开口,目光如炬,仿佛透过殿宇的穹顶,直抵那遥远的洪荒时代。“昔日共工氏怒触不周山,天柱倾塌,苍穹崩裂,西北天际塌陷,日月星辰皆失其位;东南大地沉沦,山川河流尽毁其形。天地之间,一片混沌,生灵涂炭,万物凋零。”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带着一丝悲悯,继续说道:“就在这天地将毁、万物将灭之际,女娲娘娘挺身而出,以无上神力,采五色神石,炼石补天。她以五彩石为基,以天地灵气为引,历经千辛万苦,终将破碎的苍穹修补完整。自此,天地重归安宁,日月星辰复其位,山川河流复其形,黎民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商容说到这里,微微停顿,目光扫过殿内的群臣,最后落在纣王的身上。他的声音再次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女娲娘娘的功德,可谓无量无边。黎民百姓感念她的恩德,世代祭祀,以表敬仰之情。今日我朝歌城祭祀女娲娘娘,正是为了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灾害不生。女娲娘娘乃是护国佑民的正神,陛下若能亲往拜祭,必能得她庇佑,国运昌隆,四海升平。”
纣王端坐在龙椅之上,神情淡漠,似乎对商容的话并未有太多触动。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微微抬眼,目光冷峻而深邃,淡淡地说道:“卿之所奏,朕准了。”
商容闻言,心中一松,连忙躬身行礼,道:“陛下圣明。”
纣王不再多言,缓缓起身,衣袖轻拂,转身向殿后走去。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殿内的群臣纷纷低头,不敢直视他的背影。
待纣王的身影消失在殿后,商容才缓缓直起身子,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抬头望向殿外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祷:“但愿此次祭祀,能得女娲娘娘庇佑,保我大商国运长久,黎民安康。”
殿外的天色渐暗,乌云缓缓聚集,仿佛预示着一场风雨即将来临。商容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殿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纣王虽然准了他的奏章,但这位君王的性情难以捉摸,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然而,此刻的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上古神女——女娲娘娘的身上。
商容俯身再拜:“陛下圣明,臣代天下百姓,叩谢陛下恩典。”
商容起身,退回班列之中,神色依旧恭敬,但花叶她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殿内的气氛逐渐缓和,文武百官们开始低声议论,声音如同细碎的流水,在殿内回荡。花叶她依旧站在立柱之后,目光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她看到费仲和尤浑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的笑意更深;看到站在后排的几位老臣微微摇头,神色中带着忧虑;也看到一些年轻官员面露喜色,似乎对纣王的决定感到欣慰。
殿外的风渐渐大了,卷起更多的花瓣飘入殿内,落在金砖地面上,与香炉中升起的金色烟雾交织在一起。花叶她轻轻抬起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指尖感受到花瓣的柔软与冰凉。
第二日,天色微明,朝歌城内已是人声鼎沸,万民翘首以待。天子銮舆缓缓从皇宫中驶出,金碧辉煌的轿身映着初升的朝阳,熠熠生辉。轿顶镶嵌的明珠在晨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天界星辰降临人间。轿帘以金丝绣成,绣着祥云瑞兽,随风轻拂,隐隐透出轿内纣王那冷峻而威严的面容。
两班文武大臣分列两侧,身着朝服,神情肃穆。文臣手持玉笏,武将腰佩长剑,步履整齐,气势恢宏。旌旗招展,绣着龙凤图案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天地间的祥瑞之气都汇聚于此。龙光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剑锋所指,风云为之变色;赤羽幢高高举起,幢顶的羽毛在风中摇曳,仿佛日月的精华都凝聚其中。
街道两旁,百姓们早已跪伏在地,手中捧着香炉,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一片朦胧的雾气。彩旗飘扬,毡毯铺地,整个朝歌城仿佛披上了一层节日的盛装。孩童们踮起脚尖,好奇地张望着天子的銮舆,眼中满是敬畏与崇拜;老人们则低声祈祷,祈求女娲娘娘保佑天下太平,风调雨顺。
三千铁骑在前开道,马蹄声如雷鸣般震撼大地,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八百御林军紧随其后,手持长戟,步伐整齐划一,气势如虹。武成王黄飞□□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披金甲,腰悬宝剑,目光如炬,神情肃穆。他是纣王最信任的将领,此次护送天子前往女娲宫,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銮舆缓缓驶出朝歌南门,城外的景象更是壮观。溪水潺潺,堤岸上的柳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柳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溪边的野花竞相开放,花瓣上的露水映着晨光,仿佛一颗颗璀璨的宝石。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水墨画卷,静谧而神秘。
沿途的百姓纷纷跪拜,香火缭绕,彩旗飘扬,整个天地仿佛都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然而,在这表面的繁华之下,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安的气息。纣王的到来,虽然带来了短暂的荣耀与辉煌,却也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谁也不知道,这次行香之后,天下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正如诗中所言:“漫江撤下钩和线,从此钓出是非来。”天子的銮舆虽显赫无比,却也在无形中牵动了天下的命运。女娲宫前的祭祀,究竟是福是祸,无人能料。
天子缓缓走下銮舆,步履沉稳而威严,踏上了通往女娲宫大殿的玉阶。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叹。这座女娲宫,果然不愧是上古神女的居所,处处彰显着神圣与华丽。
大殿前的殿门高耸入云,门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金饰,金光熠熠,仿佛天界的门户。金童玉女分列两侧,金童手持旛幢,玉女捧着如意,神态恭敬而庄严。他们的衣袂飘飘,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化作天上的仙童玉女。玉钩斜挂,宛如半轮新月悬于空中,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宝帐轻摇,仿佛有无数彩鸾在其中翩翩起舞,朝拜着北斗星辰。
纣王轻抬袍角,迈着沉稳而威严的步伐,缓缓登上大殿的玉阶。随着他的到来,大殿内一片肃穆,文武百官早已列队等候,见他踏入,纷纷俯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精心排练过的舞蹈。
纣王踏入殿内,眼前景象更是令人目不暇接。碧落床边,舞鹤翔鸾展翅欲飞,羽毛如雪,姿态优雅;沉香宝座上,雕刻着走龙飞凤,龙鳞凤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腾空而起。殿顶悬挂着无数奇异的宝石,散发着七彩光芒,将整个大殿映照得如同仙境。一只金炉置于殿中央,炉中香烟袅袅,瑞气升腾,祥云缭绕,紫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纣王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后径直走向殿中央的沉香宝座。纣王走到香炉前,他亲手将一缕香插入金炉,那香烟袅袅升起,如同一条灵动的银蛇,在空中蜿蜒盘旋,渐渐弥漫开来,与殿中的祥云融为一体。殿中瞬间被一股清幽的香气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柔软而神圣。文武百官再次跪拜,双手高举过头,口中念念有词,向天子表达着最诚挚的敬意与祝福。
纣王站在殿中,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慨。这座女娲宫,果然不愧是上古神女的居所,处处彰显着神圣与华丽。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华丽的景象中时,突然一阵狂风从殿外呼啸而来,风声如鬼哭狼嚎,令人胆寒。殿内的香烟被吹得四散飘摇,宝帐剧烈摇晃,仿佛有无数无形的力量在殿内肆虐。
纣王眉头微皱,目光冷峻地望向殿外。那股狂风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转眼间便消失无踪。然而,殿内的气氛却因此变得凝重起来。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纣王却依旧神色如常,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寒意。
他缓缓转身,重新将目光投向殿中的女娲神像。神像端庄肃穆,眉目如画,仿佛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纣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纣王的目光在宫殿中缓缓游移,这座宫殿的楼阁齐整,气势宏伟,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皇家的奢华与威严。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仿佛是用最珍贵的宝石和最华丽的绸缎精心堆砌而成。每一根柱子都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每一片瓦片都闪烁着琉璃的光泽。高高的殿宇直插云霄,飞檐翘角似要揽住天边的流云,而那层层叠叠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纣王沉浸在这样的美景之中,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得意,毕竟这天下最奢华的宫殿,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卷起幔帐,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纣王的视线引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幔帐被掀起的瞬间,女娲圣像出现在眼前,那容貌之美,足以让世间万物黯然失色。她的面容如同最精致的玉石雕琢而成,五官清秀而完美,眉如远山含翠,眼似秋波流转,唇若点朱鲜艳。她的举止优雅,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气,身姿婉约,轻盈得宛如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她宛如活生生的人一般,站在那里,仿佛随时会开口说话,或者翩翩起舞。纣王的心神瞬间被吸引,他觉得她就像是从蕊宫降临凡间的仙女,或者是从月宫中下凡的嫦娥。她的美,超凡脱俗,却又触手可及,让纣王的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古话说:“一个国家即将兴盛时,一定会有吉祥如意的征兆;而一个国家即将崩溃时,一定会出现不祥之兆。”纣王的心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但他并未深思。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女娲圣像上,心神动荡,一种□□的念头悄然滋生。他想,自己身为帝王,统治着天下,拥有无数的财富和美妇,可为何眼前这个女子,却让他如此心动?
纣王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后宫中那些美艳的妃嫔,她们虽然各有千秋,但在女娲圣像面前,却显得黯然失色。他心中暗想:“我是帝王,拥有天下的一切,为何却得不到这样美艳的女子?”他的欲望如同野火般燃烧起来,无法抑制。
“拿来文房四宝。”纣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随从们立刻反应过来,飞快地取来文房四宝,恭敬地奉到纣王面前。纣王接过紫毫,深深地沾上墨水,那墨汁如同浓稠的夜色,在笔尖流转。他抬头再次望向女娲圣像,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这份心动永远地留在这里。
纣王挥毫泼墨,在行宫的粉墙上写下了一首诗:“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每一笔都带着他的欲望和痴迷,那字迹龙飞凤舞,仿佛连他自己都被这诗句中的绮丽所打动。他写完最后一笔,久久地凝视着那诗句,似乎在想象着女娲圣像若能化为真人,来到他的身边,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纣王的笔锋在墙上轻轻一顿,完成了最后一笔。他后退一步,微微眯起眼睛,端详着自己的墨迹。那诗句在洁白的墙壁上显得格外醒目,墨迹未干,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心中暗想:这样的诗句,足以让后世传颂,也让这女娲圣像更添几分灵动。
就在这时,首相商容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商容身着朝服,面容严肃,他缓步上前,拱手启奏道:“陛下,女娲娘娘是上古时期的正神,乃朝歌的福主。她庇佑着我大商的江山社稷,保佑万民安居乐业。老臣恳请陛下拈香祈求福德,让天气顺畅,让战争平息。如今陛下所作之诗,虽是赞美之词,却有亵渎圣明之嫌。这并非出于对神明的虔诚之心,而是无意间得罪了神明,实非天子巡幸祈请的礼节。请陛下用水洗掉它以谢罪,以免传到百姓耳中,让他们误以为圣上未行德政。”
商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忧虑,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纣王,希望他能听从劝谏。然而,纣王的神情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朕不过是见女娲容貌甚美,故而写诗赞美,别无他意。你不必再多言。况且朕乃万乘之尊,朕的笔迹留在这里,既能彰显娘娘美貌绝世,也能让万民瞻仰朕的遗墨。这有何不可?”
纣王说完,转身便向殿外走去,他的步履沉稳而威严,似乎并不打算再听任何劝谏。文武百官站在殿中,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多言。他们只能沉默地点点头,心中却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有的官员心中暗自忧虑,担心这会触怒神明,给国家带来灾祸;有的则心中冷笑,觉得纣王的举动不过是自寻欢愉,却不知这已埋下了祸根。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位官员,低声吟出了一首诗:“凤辇龙车开出帝京,拈香祈福女中英;只知祈求国泰民安,谁料吟诗却惊动万姓。如今狐狸当了太后,眼前豺虎都成了贵族。上天的坏兆头也是这样,只能让英雄叹气不平。”声音虽低,却在殿内回荡,引得众人一阵沉默。
商容的脸色愈发沉重,他望着纣王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忧虑。他深知,纣王的这番举动,绝非小事。女娲娘娘乃天下正神,她的威严不容亵渎。如今纣王的诗句,虽是赞美,却带着几分轻佻,这无疑是触犯了神明的禁忌。商容心中暗想:陛下啊陛下,您这一时的放纵,恐怕会为大商带来无尽的灾祸。
而纣王却浑然不觉,他登上銮驾,回朝而去。一路上,他心中还在回味着那首诗,甚至暗暗得意。他没有意识到,这一刻的轻狂,已经为他的命运埋下了伏笔。
女娲娘娘诞生于混沌初开之时,自天地间灵秀之气而化,是上古正神,掌管着世间一切的繁衍与生机。她自诞生起便身披霞光,周身环绕着无尽的祥瑞之气,仿佛是天地间最完美的存在。三月十五日,春风和煦,万物复苏,女娲娘娘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衣袂飘飘,如同云中仙子,乘坐青鸾前往火云宫朝见伏羲、炎帝和轩辕三位人皇。
火云宫中,祥云缭绕,瑞气千条,金光闪烁间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氛围。三位人皇端坐于宝座之上,威严而庄重,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女娲娘娘行至大殿中央,恭敬地向三位人皇行礼。她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如同山间清泉:“女娲,拜见三位人皇。”伏羲、炎帝和轩辕三位人皇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伏羲轻捋长须,温和地说道:“女娲娘娘,你掌管人间繁衍,责任重大,切不可懈怠。”女娲娘娘回应:“谨记人皇教诲。”朝见结束后,三位人皇目送她离去,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
女娲娘娘乘坐青鸾返回自己的宝殿。宝殿之中,金光闪烁,玉辉流彩,处处透着庄严肃穆。殿内雕梁画栋,皆以玉石雕琢而成,每一处细节都精美绝伦。宝殿正中,是一尊巨大的女娲圣像,圣像面容祥和,目光慈悲,仿佛在守护着世间万物。女娲娘娘端坐在青鸾之上,青鸾轻展双翼,缓缓下降,最终稳稳落在宝殿中央。女娲娘娘从青鸾背上起身,迈着轻盈而庄严的步伐走向宝座,稳稳坐下。
玉女和金童早已等候在殿中,他们成双成对,手持香炉、拂尘等法器,朝女娲娘娘行礼。玉女们身着淡绿色的霓裳,金童们则身着金色的华服,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精心排练过的舞蹈,充满了庄严与神圣。朝拜结束后,殿内一片宁静,只余下女娲娘娘端坐在宝座之上,目光如水,透着一丝威严。
然而,就在这时,女娲娘娘忽然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粉壁之上。她的目光瞬间凝固,眉头微微蹙起。粉壁之上,竟赫然写着一首诗,正是纣王所作的那首亵渎之诗。女娲娘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她怒斥道:“殷商的君主,真是昏庸无道!他们从未想过要通过修身养性来维持天下和平,如今竟敢不畏上天,亵渎于我,真是可恶至极!”
她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殿内的空气都微微颤动。玉女和金童们听到这怒斥,纷纷低下头,不敢抬头直视。女娲娘娘继续说道:“想当年,成汤讨伐夏桀,以仁德之心统治天下,享国六百余年,如今看来,商朝的气运已然耗尽。若我不对这些昏庸的君主加以惩戒,他们便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而我的灵感也将因此受到阻碍。”
女娲娘娘越说越怒,她猛地一拍扶手,厉声道:“来人!”碧霞童子应声而入,跪在殿前,恭敬地说道:“弟子在,不知师尊有何吩咐?”女娲娘娘冷冷地说道:“驾青鸾,随我前往朝歌一趟!”碧霞童子心中虽知此行必有大事,但也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女娲娘娘怒火中烧,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殿外。就在这时,她突然出声喝道:“何人在此窥视?”殿外的花叶本是人教弟子,因听闻女娲娘娘前往火云宫,心中好奇,便隐身跟随商王前来。她本想在女娲娘娘发怒之前悄然退去,奈何此时已被发现行迹。花叶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她缓缓走到大殿口,作揖行礼,恭敬地说道:“人教弟子花叶,拜见圣人师叔。弟子听闻师叔前往火云宫朝见,心中好奇,故而前来一观,绝无冒犯之意。”
女娲娘娘的目光落在花叶身上,她身姿纤细,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几分灵动。女娲娘娘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人教弟子,当以清修为主,怎可随意窥探他人之事?你可知此举已触犯了规矩?”花叶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弟子知错了,还望师叔恕罪。”女娲娘娘见她态度诚恳,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既知错,便退下吧。”花叶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尽管花叶在女娲宫外只是窥看到一丝端倪,但她的聪慧与敏锐让她从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关键的线索。女娲娘娘的震怒,那如雷霆般的话语,以及碧霞童子随行前往朝歌的匆忙,都让花叶意识到,一场天翻地覆的劫难即将降临。女娲娘娘的愤怒绝非小事,而商王的无礼之举,更是触动了女娲师叔的禁忌。封神量劫的导火索,或许正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冒犯。
心中有了判断后,花叶不敢有丝毫耽搁。她小心翼翼地退出女娲宫的感知范围,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唯恐惊动了女娲娘娘。她的脚步轻盈而急促,仿佛能感受到那即将到来的劫难的沉重。待她确认自己已远离女娲宫的禁地,花叶迅速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这是她随身携带的传信之物,专用于紧急联络师父太清圣人和师兄玄都。
花叶双手捧起玉符,闭上眼睛,将心中的忧虑与猜测化作一道道灵念,注入玉符之中。她的眉心微微蹙起,神情专注而凝重。玉符在她掌心渐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光芒中带着一丝急促的波动。
“师父,师兄,弟子花叶有急事禀报。此次商王对女娲师叔的冒犯,怕是引动了天道的变数。封神量劫或许将至,弟子恳请师父和师兄切勿涉足商朝兴衰之事,以免卷入无妄之灾。”花叶的灵念如涓涓细流,透过玉符传递出去。
玉符光芒一闪,随即恢复平静,花叶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汗珠。她自己虽是人教弟子,修为尚浅,在这场浩劫中,不知将会何去何从。她轻叹一口气,将玉符重新收好,转身向山林深处走去,心中默默祈祷,师父和师兄能够收到她的传信,避开即将到来的劫难。
她不禁想起师父太清圣人常说的那句话:“天道酬勤,因果循环。”如今,商王的无礼之举,正是因果循环的开端。
另一边,玄都收到师妹花叶的传信,心中瞬间被无尽的担忧填满。这些年,他与花叶一同在人教门下清修,朝夕相处间,早已将她默默放在心上。他们一起在山林间采药,一起在丹房中炼丹,一起在月光下探讨修行的奥秘。玄都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情感,生怕惊扰了花叶的清修。他原本的计划是再过些时日,待一切水到渠成,便向她表白,请求她答应做他的道侣。然而,命运却在此时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师妹的天劫来得如此不巧,竟与封神量劫撞在了一起。
玄都攥紧了手中的传信玉符,那玉符上残留的花叶的灵念,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急切与担忧。他心中一紧,脑海中浮现出花叶的面容:她眉眼如画,灵动而聪慧,总是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仿佛能驱散世间的一切阴霾。如今,她却身处险境,这让玄都的心中满是不安。封神量劫一旦开启,便是天道的安排,无人能够阻挡。而花叶,她那纤细的身影,如何能在这场浩劫中独善其身?
玄都的脚步如风,急匆匆地来到师父太清圣人炼丹的丹房。一路上,他的心跳如擂鼓,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焦虑之上。他推开丹房的门,只见太清圣人正端坐在蒲团上,神色平静,仿佛早已知晓了他的来意。丹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炉火微微闪烁,映照出太清圣人那深邃而悠远的目光。
太清圣人同样收到了小弟子花叶的信息,作为人教的掌教,他对每一个弟子都极为在意。花叶虽是人教弟子中最为年幼的,但她的聪慧与悟性却深得太清圣人的喜爱。然而,花叶有她要走的道,她的天劫与封神量劫交织在一起,这是天道的安排,无人能够轻易改变。
玄都见到师父,心中一急,跪倒在地,急切地说道:“师父,花叶她……”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担忧。他的目光中满是恳求,仿佛希望师父能给他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太清圣人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语气平静而温和:“玄都,花叶有她要走的道,她的天劫与封神量劫交织在一起,这是天道的安排。你若此时冲动,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困境。”
玄都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担忧:“师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之中。我……我不能失去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他对花叶的深情,也是他对未来的恐惧。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却浑然不觉。
太清圣人叹了口气,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因果:“玄都,你可知封神量劫的凶险?一旦卷入其中,便是生死难料。花叶虽身处劫难,但她自有她的机缘。你若此时牵扯进去,不仅帮不了她,反而会让她分心。”
玄都的心中满是挣扎,他知道师父的话有道理,但让他眼睁睁看着花叶独自面对危险?他的心中满是矛盾与纠结,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师父,我……”
太清圣人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玄都,你是我人教的大弟子,行事当以大局为重。花叶有她的道要走,你亦有你的道。你若此时冲动,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困境。记住,天道酬勤,因果循环,一切自有定数。”
玄都跪在蒲团前,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心中满是不甘,但最终只能无奈地接受师父的决定。自己不能冲动,不能让花叶因他而陷入更深的困境。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师父,弟子明白。只是……只是弟子心中实在难以割舍。”
太清圣人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玄都,修行之路,本就充满了艰难与抉择。花叶虽身处劫难,但她聪慧坚韧,自有她的机缘。你若真心为她着想,便应让她独自面对,让她在这场劫难中成长。相信她,她会平安归来。”
玄都的心微微一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起身,向师父深深一拜:“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教诲。”
太清圣人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他知道,玄都虽心中不舍,但终究还是放下了冲动,选择了信任与等待。而花叶,那个聪慧灵动的小弟子,也将在这场劫难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玄都回到自己的闭关之地,心中满是对花叶的牵挂与担忧。闭关之地是一处幽静的山谷,四周被翠竹环绕,清风徐来,竹叶沙沙作响,他站在窗前,目光穿过竹林,似乎能透过那层层叠叠的绿意,看到花叶的身影。然而,眼前只有无尽的山林,花叶却远在千里之外,身处未知的危险之中。
玄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焦虑。他知道,此时此刻,花叶需要的不是他的冲动,而是他的支持与信任。他转身走向案几,那里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他取出一方玉符,那是他与花叶之间用于传信的信物,轻轻放在案几上。玉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能感受到玄都此刻的心境。
玄都握起毛笔,笔尖在玉符上轻轻游走,每一笔都带着他的关切与嘱咐。他的言辞恳切而温柔,仿佛在用文字编织一道无形的保护符,希望能为花叶遮挡风雨。
“师妹,见信如面。为兄已收到你的传信,心中甚是担忧。师父亦收到了你的消息,他老人家虽未多言,但心中亦是挂念。你素来聪慧,为兄知道你心中自有主张,但封神量劫非同小可,其中凶险,难以预料。你千万要万分小心,切勿牵扯其中,保全自身方为上策。”
他的笔尖微微颤抖,似乎难以抑制内心的关切:“若遇解决不了的难题,切勿逞强。你虽聪慧,但封神量劫乃天道安排,非人力可为。为兄虽不能在你身边,但你若有需要,无论如何一定要联系我。我会尽我所能,为你分忧。”
写到这里,玄都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他想起与花叶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笑起来时眼中的灵动,她专注时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有她偶尔露出的倔强与坚强。这些记忆如同一盏盏明灯,照亮了他内心的黑暗。他继续写道:
“师妹,你向来心性坚韧,为兄深知你不会轻易退缩。但这次的劫难,与以往不同。它关乎天道,关乎众生,绝非你一人之力所能左右。你若强行介入,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为兄不求你改变什么,只盼你能平安归来。”
他的笔尖在玉符上轻轻划过,留下最后一行字:“花叶,无论发生什么,为兄都会在这里等你。待劫难过后,我们再续前缘。你一定要平安,这是为兄唯一的愿望。”
玄都写完最后一句,笔尖在玉符上轻轻一点,玉符瞬间被一层淡淡的光芒笼罩。他将玉符捧在手心,闭上眼睛,将自己对花叶的思念与关切融入其中。他希望这封信能跨越千山万水,直达花叶的心间。
片刻后,玉符光芒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之中。玄都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默默祈祷:“师妹,愿你平安无事,平安度过劫难。”
他转身回到蒲团上,继续闭目修行。然而,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那颗为花叶牵挂的心,在夜色中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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