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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被放弃的人
傅兮梧似乎也是龙之九子，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想到他打电话给傅兮梧时候的交流，沈润泽不得不怀疑傅兮梧和这件事有关系。
虽说傅兮梧现在主要是要锻炼他和小白，可是这种事情明显就超过他和小白能力的范围了，傅兮梧却好似漠不关心一样，到最后竟然连电话都打不通了。不……不能怀疑他，若是傅兮梧有问题，又怎么会教他们两个这些东西？又怎么会在警局做九队的队长，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沈润泽凝眉，他看着草妖怪，“你不要骗我，睚眦可是龙之九子，是神兽，他怎么可能会让怨气阴气增长？”
“我为什么要骗你！”草妖怪怒气丛生，“我从来不骗人！睚眦大人说，这世上灵气溃散，既然没有灵力，就只能另寻他法。所有力量之中只有阴性力量是可以创造且源源不断的，自然就选择阴性力量了呀！人类那么多，用他们来制造阴性力量也不怕不够用。”
“用阴性力量变强？”沈润泽有些震惊，“两种几乎完全相反的力量……转变难道不会有冲突？”
“危险当然有，小心扛过去就没问题了。”
用人类来制造阴性力量供应他们修炼……简直丧心病狂。
如此一想，沈润泽开始担心比他先到这个地方的白芷丹，“进入这个地方有几个入口？”
草妖怪回答：“有好几个。”
“出口呢？”
“也有很多个啊。”
“地下商场的那个出口连接的是哪一个入口？”
草妖怪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知道。”
沈润泽皱起眉来，“你不愿意说？”
草妖怪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从来这里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了。”
“……”以这个草妖怪的智商好像不太可能骗他，沈润泽看向趴在旁边的猫妖，他早就感觉到猫妖已经醒了，只不过是在静待时机偷袭他而已。于是他将猫妖拎了起来，抖了两下，“你知道吗？”
猫妖一动不动，沈润泽不耐烦的又抖了抖，“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再不回答我就烧了你的毛。”
“喵！”猫妖尖叫一声：“别烧别烧！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傻草一样来了就再没出去过，只知道这里有几个地方可以传送出去，哪里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进来呀！”
倒也是，精怪和鬼怪不一样，鬼怪存在的依据是阴性力量，精怪则是有实体的，若是要从那么繁华的地方进来，怎么也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行，而且那个位置怎么看都不合适，所以沈润泽放弃了询问传送地点，转而问道：“那么这些入口都通往哪里？”
猫妖摇头：“这个地宫很大，道路错综复杂，便是我们自己都有可能迷路，怎么会知道别人进来会走哪一条路。”
沈润泽跟着两个妖怪也算是见识过地宫通道的复杂，所以不置可否，“地宫里谁最厉害？”
说道这个，猫妖骄傲了起来，“自然是九尾狐大人了！”
九尾狐，这个名字沈润泽一点都不陌生，自从之前因为自己的懈怠导致自己陷入危险还没有自救的方法，回来之后就开始恶补。九尾狐出现的频率并不高，但是绝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角色，能放在四大凶兽之后怎么可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看到沈润泽的表情凝固，猫妖得意起来，“识相的就快放了我，不然你可讨不了好！”
沈润泽冷笑的看着猫妖，他可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说得好像你现在就能讨得了好一样。”
“它确实讨不了好，可你……也一样。”
这个声音不是这两个小妖怪的声音，可沈润泽也不陌生，就在今天，他还听过这个声音。沈润泽缓缓回头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面容他不陌生，可表情……让沈润泽的表情严肃起来。
“柯芸。”
‘柯芸’笑了起来，声音忽然就变了一些，从他认识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很中性的声音。这个声音很好听，虽然中性，但不会让人听着不舒服，反而有些磁性，很是悦耳，她饶有兴味的看着沈润泽：“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不，我很惊讶。”沈润泽将手中一直挣扎的猫妖弄晕，然后开口说：“虽然我已经开始怀疑你，但没想到你用的竟然是别人的身份。”
‘柯芸’点点头，笑道：“猜的没错，竟然猜到‘柯芸’这个人不是假的，而是我冒用了‘柯芸’这个身份。”
“因为在现代这个社会里，要虚构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想要瞒过作为警察的我们。”
‘柯芸’点点头，“理解。”
“大人，救救我们！”草妖怪眼泪汪汪的看着晕过去的猫妖开始朝着‘柯芸’求救。
这一声大人出来，沈润泽的表情就变得更严肃了，他可没有忘记之前猫妖说的九尾狐大人，“你就是九尾狐？”
‘柯芸’笑眯眯的点头：“我就是九尾狐。”
“你之前想见傅兮梧是为什么？”
“因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他啊。”九尾狐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我不能主动找上他，就只好通过你们两个了。”
“早就听说他收了徒弟，所以我对你们还挺感兴趣，不过……稍微有些失望，他现在未免也太没用了。”
听着这些话，沈润泽有些愤怒，傅兮梧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可是只要真正了解他就会明白他只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他不是没用，而是力不从心。
这些以他的修为肯定是看不出来的，是莫羽，曾经对他和白芷丹说过傅兮梧的情况，并不是要求他们两个多照顾傅兮梧，只是希望他们能够稍稍理解傅兮梧，至于他们两个选择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和白芷丹才对会他的使唤从不反抗，才会对他加大强度的培养毫无怨言。
可以说，他和白芷丹对傅兮梧就是，我们可以埋怨可以说他不好，可是别人不可以说；我们可以欺负他，但别人不可以。说到底就是沈润泽和白芷丹都将傅兮梧当做了自己人。
或许是因为傅兮梧愿意对他们倾囊相授，也或许是因为傅兮梧的诚挚。
“是不是没用，轮不到你来讥讽。”沈润泽忍不住反唇相讥。
九尾狐的目光微微亮了亮，本以为傅兮梧明知道这里的情况，还让两个徒弟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是因为不在乎他们，却没想到徒弟倒是蛮维护他的。
“连自己的徒弟都维护不了，难道还不算是失败？”
“你怎么知道他维护不了？”沈润泽冷笑，“再说了，对付你还轮不到他出场。”
九尾狐笑了起来，他明白沈润泽为什么会这么说，“你倒是很相信他，可惜啊可惜，我之前见到他了，我问他，是要选择破阵还是要救两个徒弟。”九尾狐眯着眼睛看沈润泽：“你猜他怎么选择的？”
沈润泽沉默了一下，其实不用猜，只需要推断一下，就知道傅兮梧是如何选择的了。若是傅兮梧选择的是徒弟，那么九尾狐就不可能来到他面前，既然九尾狐来到了他的面前，还这么问了，那么自然就能够得出结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要从九尾狐这样的大妖手底下求生……他不敢想，但必须得做。
“我猜他选择了破阵。”
“哦？”九尾狐盯着沈润泽看了半晌，却见沈润泽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你不怨恨他放弃你？”
“……那是他该做的事情。”
“呵……”九尾狐轻笑：“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人类一样。”沈润泽直视着九尾狐说。
“……”九尾狐沉默的看了沈润泽半晌，“你说的没错，我很了解人类，而且还想要更了解。”九尾狐慢慢的走近沈润泽，沈润泽能感觉到一股压力从九尾狐身上散发出来，让他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这是因为二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种差距会让人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因为……潜意识里知道反抗也没有任何效果。
“你知道吗？人类让我们精怪神兽又爱又恨，这种复杂而又难以捉摸的生物啊……”九尾狐走到沈润泽身边，盯着沈润泽打量。
尽管这种被打量评估的感觉并不好，沈润泽却不能够表现出不满，只能假装镇定的任由九尾狐打量。可是他这幅样子被九尾狐看在眼里，早已看破他心中的不安，九尾狐淡淡一笑。
“我本以为那家伙和我是同类，如今看来……相差甚远。”
那家伙很显然是指的傅兮梧，那么……为什么要说是同类？沈润泽觉得有些奇怪，傅兮梧是龙之九子，自然属于龙族，即便谈论到龙子的母族，似乎也没有狐族才对，血缘都相差甚远，谈何同类。
除非……他所指的是其他东西。
绕着沈润泽走了一圈，九尾狐好笑的看着沈润泽冷硬的表情，僵硬的身体，和额头的冷汗。太明显了，明明就恐惧害怕，却依然要装作镇定的样子，似乎人类都喜欢这么干。
“不过……他似乎要比我做得好。”九尾狐忽然道：“我很是想不通，为何人与人相差这么大，为何我就遇不到这样的人呢？”这么说的时候，九尾狐的语气有些怅然。
沈润泽听着对方的话语，努力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将谈话继续下去，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可能无法将时间拖延到傅兮梧成功破阵来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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