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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
“叮!”
他看到祝音绝的消息
“睡了吗?”
迟木可还是不太适应这种交流的过程,慢慢地回道:“还没。”
想起他们的“迟神”,他犹豫地发送:“为什么叫我迟神?”
“因为你很厉害!”
迟木可木讷地想“厉害吗?他们都说我没什用的。”
他觉得祝音绝又在调侃他。
看到祝音绝又发了什么,是一条链接。
他打开,前面赫然是自己的学习经历。心想“难怪。也就只有这个了,早就该猜到的,真笨啊。”
迟木可浅看了一眼,淡淡地回:“你不也是吗?”
“不,你比我厉害。”祝音绝秒回。
迟木可想他还挺谦虚。他当年的喜报明明就比自己的长。
他微微愣神几秒回了:“没有。”
“你好点了吗?”
“嗯,谢谢。”
“不用客气。”
祝音绝莫名有种和对方忽远忽近的感觉。不过也很正常,才认识不久。
“很晚了,晚安?”
祝音绝试探性地发道。
“嗯,晚安。”
迟木可回完消息,躺在床上,闭眼假寐,本以为会彻夜难眠,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
“迟木可,早啊!”贺谌看到他就进教室。
“早,贺谌。”
祝音绝听闻迅速抬头。
迟木可感受到目光,微笑着说:“祝音绝,早啊!”
语气带着自己自己都未察觉的欢快。
“早,迟木可小学弟。”
祝音绝等他坐下来也欢快地回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除了偶然看看班群,回复祝音绝的消息,他还在新班级有了许多朋友。时间在加速自己脱离之前的生活。
值得高兴的是:他近一个月没有犯病了,一切都在他的手计划之中。
他很好的融入新的班级,和祝音绝做成了朋友,和他们三个一起回家、一起吃饭。
唯一有点意料之外的是:祝音绝这个人。
肆意和张扬只是他的一面。
他也很有耐心,也很细心。是一个有点小温柔的人。
这样的人富有无尽的魅力,令人越接近越难以抽身。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好现象,适可而止。
“好,同学们,注意了。期中考试定在下周五,请做好准备!”
老班说完就快速离开了。
“哎呀我去!”
“握草握草握草!”
“啊啊啊啊好烦,考完还要开他妈的家长会!”
“离谱了,好想去死一死。”
“真的会谢,我还没学明白,就考考考!”
“啊啊啊啊啊,绝哥,真想死。”贺谌咬着笔头,做着刚学的数学题,在前面咆哮,“求一块没有数学的地方。”
“绝哥,你的脑子分我一半成吗?”
“我高中数学还没上过130,你天天在我面前看满分。”
“我好痛苦的,真想死了。”
贺谌边打草稿边诉苦。
“绝哥绝哥!”
正准备转过去质问他的好兄弟怎么不理人。就感受到后面传来一阵寒气。
祝音绝和迟木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在贺谌的一句句哀嚎下,祝音绝趴在桌上的头微微地抬起,眯着眼睛看着转过来的贺谌:“你要是还吵,我现在就成全你。”说完假装要抬起手。
“错了错了,绝哥,我不知道你俩在睡觉嘛。” 贺谌低声下气道。随即立马转过头去。
“李晨风!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俩在睡觉!”
贺谌低声质问。
“哎,你这也赖我,我想提醒你来着,但你语速太快了。”
李晨风声音悠悠地回。
“别解释!”
贺谌又又又生气了。轮到李晨风低声下气地求他原谅。
祝音绝没了睡意,趴在桌上看着迟木可睡,他睡着的样子很乖,眉头还是皱着的。睡的不是很熟,长长的睫毛还微微颤。
上课铃声响了,祝音绝拍了拍他的后背:“起床了,上课了。”
迟木可慢慢地睁开眼,眼底还带着丝丝不耐烦,随后伴着老师喊上课的声音彻底清醒。
“好。”
刚睡醒声音有点哑。一清醒就看到祝音绝,有点呆住了,反应过来,匆匆移开。
祝音绝看到他起了,就拿出了试卷,开始埋头写题。
一道道题目解下来还是不能掩盖他有点失落的内心。
他看到了,他都知道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迟木可总在躲自己。他想不明白,很想问清楚,但是看到他极力地伪装自己又欲言又止,只能用题目来发泄。一题又一题,越写越烦。
“贺谌。今天下午约人打球。”
他踢了踢他的凳子,双手抱胸看着窗外。
“你终于想起……好的,绝哥!”
贺谌转过去刚想调侃两句,但是看到他兄弟眉宇间的不耐烦,立马撤回。
迟木可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睫毛微微颤抖,握着笔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祝音绝连刷两节课竞赛题,连头都不带抬得。
贺谌和李晨风想转过去和他们的兄弟讲讲话,看到的场景就是:迟木可在低头刷题,侧目过去,他们绝哥也在刷题,速度飞起,他们看到的几分钟内,他们绝哥写完了数学卷子所有的选择题。
贺谌和李晨风对视一眼
“这个世界终于还是癫了。”
贺谌默默地拿出了那张和他绝哥一样的卷子,看着他整整一节课的劳动成果---所有选择题。他轻轻地碎了。
祝音绝从卷子里抬起头,已经是倒数第二节课了。
心情还是郁闷,决定去打水,起身看到迟木可空了的杯子。没有犹豫,一如以往,自然地拿过去,出了教室门。
迟木可木讷地看着空出的位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趴在桌子上,左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喘气。
祝音绝回来,看到迟木可端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发白。他坐回位置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条巧克力,刚想递过去,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又拿出了三条,先给了他,又递给前面两个。
“谢了,绝哥,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贺谌一把撕开。
“谢了,绝哥。”
李晨风收进了屉子里。
迟木可看着,没有动。
“不吃吗?”
祝音绝轻轻地问道。
迟木可摇了摇头:“不用了。”
没有多停留,递了回去。
祝音绝看到东西递回来,气笑了。
他想问什么意思?要划清界限?连朋友都不做了?
他本想着,躲着他也没关系,只要不推开他就行,他还可以视若无睹地靠近。默默地做事,慢慢地让他朝自己打开心扉,自然地相处就像他和贺谌他们一样。
他看了那个巧克力很久很久,起身走出了门口。他怕他会忍不住质问为什么。
但是心里有预感告诉他:不能。不然连同桌都没法做了。
他语文极其善长分析人物形象,生活中这个能力只增不减,不过他不轻易地刻意地去分析别人,让每个人在他这里都保持一份恰到好处的神秘。
但是他还是在和迟木可的相处中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他的脾性。
他知道一旦他问出口,不仅得不到答案,还会让自己和迟木可都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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