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成为“文豪”的路上逐渐错位

作者:夏至夜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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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公主兽语十级


      太宰治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卧室里床榻已经恢复成了原样,原本挂着正在晾干的衣服已经被他收走了,只除了我少了一套睡衣以外,床上没有留下来他人的余温,他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又把现场恢复得像是他没有来过一样。

      对,恢复现场。

      即使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回归了原位,但仍有丝毫的差别,我这个人最不平凡的就两件东西,一件是我的异能力,一件是我的记忆力。
      我患有超忆症。

      这种病状虽然看上去格外的高大上,但不会忘记任何东西无论是对于大脑来说,还是对人的情感上都会造成极大的负担,啊,我一直怀疑我的情感比较淡漠可能就是因为我患有超忆症的应急自我保护处理来着。
      为了这个麻烦的病症我还特意去学了催眠,结果发现催眠并不能够让我忘记这太过芜杂的记忆,只能把那些记忆隐藏起来,我最后还是抱着有总比没有好的想法催眠了自己。
      不过这种催眠好像只给我带来了十分鸡肋的作用,像如果是随手而做的行为,随手放下的东西,大脑会主动将这些信息隐藏起来,我要么刻意去回想这件事,要么就是在复又看到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
      要不是这样我至于之前忘记巧克力导致有可能在太宰治面前掉了异能者身份的马了吗?
      可恶,自己种的因,还得自己吃下它结出来的果。

      不过也因此,家里每一件陈设,每一本书,甚至可能是我随手放的东西的位置在我的脑海里时刻保持着最原始的鲜活,再加上由于我异能的缘故,我偶尔会不自觉地计算坐标,导致我对于有没有人挪动过我的东西格外的敏感。

      客房里书架被人动过,仅有的几本书也被人翻过,他有打开过衣柜,但衣柜里面实际上是空的,他打开了客房的锁走了出来,进过我的主卧,翻看过我的手稿,不过并没有查看很仔细,床头柜里面有些零钱,他并没有拿走,有查看过厨房,打开过冰箱,也有翻找过茶几,甚至鞋柜也有翻过,最后穿上了鞋出门了。

      突然一股寂寞涌上了心头,就像是戏台子都搭好了但发现正主不仅没有上台甚至还跑了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把这种奇妙的感觉赶紧抛之脑后,正准备离开客厅时,客厅侧边被掩在窗帘后面阳台的玻璃门被“笃笃”敲了两声。
      嗯,难道没走吗?

      啊,推理大失误呢。
      我这样想着,往阳台的方向走过去。

      拉开窗帘,看到的是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它齐整光洁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格外漂亮的颜色,见我拉开了窗帘它又“笃笃”地用鸟喙敲了两下玻璃门。

      我解开玻璃门的锁,心想是谁家的金丝雀偷溜出来跑到我这想找吃的吗?

      玻璃门刚被打开了一道缝,原本几乎贴在门上的鸟向后飞了一下又迅速地从那一道缝中飞了进来。
      我伸出手指,想试试看这只金丝雀会不会乖巧地停留在我的手指上。

      小鸟在空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便乖巧地停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抚抚它那看着就很滑顺的羽毛,手却在刚触碰到它的时候便又收了回去。

      捻了捻刚刚摸到它身体的指尖,这只金丝雀明明早已经死了。

      它漆黑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时不时地歪歪头,也许是看出了我对它的抗拒,它张了张嘴。

      “友……友……坂……”

      死去的动物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这个没人能知道,毕竟它们已经死了,即使过去能发出怎么样动听的声音,但当他们死了,他们也就永远地闭上了嘴。

      鸟的发声结构与人的声带相差甚异,所以原本它是不可能像人类一样说话。
      而现在,这只金丝雀就像是被某个更为高等的存在所控制,被迫发出了自己所不能发出的声音,但实在碍于身体的限制,只在高低音之间的区别比较明显,听起来怪异又模糊。

      我面上一寒,甩了一下手。

      这只已经死去的金丝雀振振翅,便又飞了起来,它绕着我飞了几圈,边飞还边喊着“友坂”。
      这种行为像是在表达着对我的亲昵,但光是想想对我表达亲昵的对象是一个死去的存在就十分令人恶寒。

      它始终没有等到我再次为它提供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又扇了扇翅膀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便像是想要停在我的肩膀上一样向我脸侧飞来。

      我赶紧侧身一闪,又转过身去面对着它,它像是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没有停在他原本期待的位置上,扇着翅膀歪了歪头,最后还是慢慢地飞到了地面上,抬高着头看我。

      我大概猜到了那个控制它的是谁,能做到这种操控死物的身体的事情的不是异能者,就是某种更为神秘的存在。而我一向低调,除了在太宰治面前有暴露的可能,一直以来也没有在外使用过异能,所以,应该没有异能者会来找我才对。

      也就是说,能做到这种恶心人的事情的,是“存在A”了。

      “你是谁?”我面对着这只金丝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坐在了沙发上,背靠着靠垫让我有了一点安全感。
      小鸟向我这边迈着小短腿走了几步,又在保持了一开始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可能是看出了我对它的抗拒,然后也并没有给我答复。

      “你有什么目的?”没得到答案我也不恼,再换了一个问题。

      这回它扇了扇翅膀,张开鸟喙:“你……你……”

      目的是我?我皱眉,不懂自己身上有什么价值让一个能回溯时间又能操控死物身体也许还有更多能力的存在盯上了自己。

      “……爱……创造……杀……他们……救……”它没有重复一个单词,而是直接说了一句话,整句话实在难以辨认,可以辨认并提取出来的单词也实在无法让我理解它的意思。

      它说完一句话以后,又歪着头看我,这回只重复着一句话,“……你……爱……爱你……我……我爱你……”
      金丝雀张开口,吐出的不是动人的歌,而是用人类的语言说出极为怪异的告白。

      爱我?别开玩笑了,爱我就让我和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起去死那么多次?被砸死的疼痛,溺亡时的痛苦,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冷笑了一声,最后也没有给出回应。

      房间里重复着它怪异的爱语,这时候我手机里设定的十二点提醒我吃饭的闹钟响起,也掐断了它重复着的声音。

      它停了下来,金丝的鸟儿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取消了闹钟,直到我的视线再一次落到它的身上时。
      它发出了最后一声属于鸟儿的歌声,然后它的喉颈处裂开了缝隙,有骨头凸裂出来,它的鸟喙被张开到了极致,几乎要被硬生生掰裂开,小小的身体里,可以看见皮下原有的骨架像是在被重新排列,“咔啦咔啦”像是爆裂又像是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最后它以一个格外惊悚的模样瘫在了地面上,鸟喙大张着。

      “不只是这个世界,你还要救很多人。”从它的口中吐露出来的不再是怪异的语调,声音不复鸟儿原本的清脆悦耳,格外得低郁沉闷,但能够被人轻易地辨认出来。

      这句话便是最后一句话了,这只鸟在传递了最后的信息以后连最原本体面好看的样子都没有了,金色的雀羽一下子变得黯淡,变成了像是沾染了已经干涸许久的血迹一样脏。

      我沉默。

      它的最后一句话仿佛在暗示着我接下来会被它把玩在手心里的命运。
      它选择金丝雀,是不是也有把我当成它的金丝雀的含义在内?
      但这又如何呢?

      我起身,捡起这只金丝雀的尸体。
      它的身体是僵硬的,但里面的骨头里面已经不复原来的形状,多数都已经断裂开来而且还不在原本还有的位置上,有种怪异的又软又硬的感觉。

      我走进厨房,家里垃圾桶是用脚踩能够弹起盖子的类型,垃圾袋里面还很干净,我还没来得及制造些垃圾往里面丢。

      我最后凝望着这只静静躺在我手心上的金丝雀,仔细地看过了它的每一处细节,把它深深地记入了脑海当中。

      我不是鸟。
      我也不会为了谁歌唱。

      我也绝不会为谁所囚。

      手心刚准备翻转,玄关便被人打开了,出去了的太宰治又返了回来,先侧进来半个身子,撑在门上的手里还带着用塑料袋装着的几本未拆封的书。

      一双鸢色的眼睛转了一圈,看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又落到了我的手上,他的表情平淡,但转瞬又十分做作得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在演戏一样地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
      “虐待动物??杀人犯??!”

      我翻了个白眼,手心上的金丝雀落入了漆黑的垃圾袋里,最终变成了一个垃圾。

      不管太宰治的做戏,转身走向洗手台,开始冲洗起自己的手。
      “我对虐待动物没有兴趣,有这种兴趣的是别的变态。”

      拧上水龙头,往手心挤上洗手液,开始细致地搓手,争取照顾到方方面面。
      “是别人的恶作剧吧,把死掉的鸟丢进别人的阳台上,幸好没给我留下什么血迹在阳台,不然我一定得查出来是哪个小混蛋干的好事。”弯下身用手臂重新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洗手上的泡沫。

      “哦。”太宰治已经换好了鞋站到了我身后,踮了下脚,从我的肩膀那里探头,像是想要看我洗手一样,他的脸几乎要贴在我的脸侧。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以至于我甚至听到他突然改变的呼吸,他的吸气声比原本稍微加重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像是想要不着痕迹地嗅取我身上的味道。

      不过万幸,我身上除了墨水的味道就只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了,不管他想到那里去了,总归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过这距离确实近,我也可以闻到他柔软的发丝上,我的洗发露的味道,淡淡的柠檬甜香。

      我关上了水,胳膊肘往后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腹部上顶了一下,他退开几步,我用挂在洗手台一侧壁橱上的擦手布擦干了手上的水珠。

      太宰治被顶了腹部退开几步也不恼,他又自己蹲下身用手掀开垃圾桶的盖子近距离观察着那只死去的金丝雀。

      万幸他的好奇心没有大到让他在伸手把它掏出来,最后他合上垃圾桶的盖子,单手握拳轻捶了另一只手的掌心,“确实呢,这么残忍的样子不像是樱庭先生干的呢。”
      “这种天真又残忍的模样,更像是有力量却没有相匹敌的心智的人做的恶作剧呢。”

      真想给他鼓掌,如果不是被我误导成恶作剧,再加上就外观来看并不能知道它体内的骨头是被有目的地拗断组合,看上去就只是像是被残忍虐待了的样子,这种答案实在有理有据。

      不过要知道更多内情的我说的话,这种惨状更像是“存在A”有着过高的傲慢,为了方便随手而为的惨状。

      他给出了一个猜测,又看向了我,见我并没有给出他可疑人选的意思,便无趣地瘪了瘪嘴,站起身想要离开。

      这回我动了,我抓住他的胳膊,在他“哎呀”叫着挣扎的时候把他拉到了洗手台上,给他洗手。
      明明我才洗过一次手呢。

      太宰治还在挣扎着想要抽手,我不为所动,将他的双手淋湿了以后给他的掌心也挤上了洗手液,像是家长给自己孩子洗手一样地帮他把洗手液搓开。

      像是无意一样地摸到了他手上的茧子,我这才终于仿佛听到他大声的抗议一样松开了手,“好吧好吧”地无奈地应着,把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就等在料理台上。

      太宰治瘪着嘴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在我“我看着你”的示意下还是乖乖地洗干净了手。

      “变态!控制狂!死洁癖!”他边擦手边骂着。

      我一一应下,走出厨房看到放在外面桌子上的除了我刚刚瞥到的书以外还有几个打包袋。

      书本被堆成了一叠,放在最上面的那本书是我之前出版的《世间无我》,下面还有几本书,大概是想要凑数来迷惑我对他买书目的的猜测,让我摸不准他是不是买书的时候刚好买到的这本书。
      哼哼,他绝对没有想到我已经看出来他复原的行为,相当于一道题已经直接得到答案了!

      洗完手像是有些蔫了的太宰治在看到我在看桌子上的打包袋的时候,一下又恢复了精神,“我可是出去买饭给你吃的!你的冰箱简直空空如也。”

      我好声地感谢了他几句夸了他几句,最后还是把你还顺便顺走了我的现金这句呛他的话忍住了,把饭菜布置好,是两人份的饭菜。

      太宰治入了座,等着我把他的饭菜还有餐具布置好,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饭菜的滋味还可以。

      就有一件事还比较好奇,港口Mafia这种正规黑手党有没有员工食堂,难道不包吃包住的嘛,那么大一栋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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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白雪公主兽语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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