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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陆尧在自助海鲜烤肉店订了位,和西米到的时候,正好号位排到他们俩,西米从前没来过这里,不由对陆尧非常感激,想到家里的老爸,决定一定要好好隐瞒,不能让老爸出来破坏。
西米以前吃过的螃蟹最大的才有婴儿拳头那么大,而这里的螃蟹都是他没吃过的大个子,肉肥又新鲜。
陆尧收拾螃蟹很有一套,西米负责吃,他负责剥蟹壳,还不时叮嘱西米喝一口汤。
俩人彷若无人的秀恩爱,差点闪瞎了群众们的狗眼。
西米吃的高兴,陆尧说道“西米,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西米允着手指“三四年前谈过一个,后来分了,我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陆尧“是那个叫王善仁的吗?”
西米“是啊!我不喜欢他,我现在就喜欢你。”
“听你爸爸的意思,好像我和他长的很像?”这话绕了一圈,终于说出他想说的话了。
“嗯?你俩不像啊!你比他帅多了,我就喜欢你的样子,眼睛鼻子,嘴,都长的合我心思。”他手指描绘过陆尧的脸颊,轻轻捏了捏。
这话说的陆尧简直是心甘怒放,也不管西米手上还粘了块基围虾的壳,只顾着心里美了。
“那,你和他,有没有发生关系,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当我在放屁。”
他也知道两人刚刚建立关系就问这个问题非常不好,可就是想问,这事儿就是心口的一根刺。
“没有,我和他谈的时候还不到十八岁,他说等他飞黄腾达带我去荷兰结婚,一定要给我个正式的婚礼,结果第二年就走了,都没来跟我告别,你不用这种眼神,我心里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他的心有多高,我们根本就不可能。”
陆尧“我只恨自己没有早日认识你,被别人捷足先登。”
西米“在我最好的年龄认识你,我觉得挺好啊!要是早早就认识你,我们还太小,每天只能看不能做,那不是要憋死我吗?再说我这么好看,要是不让你对我做点什么,那不是把你也憋死了。”
陆尧“你别说了,再说我们就要去酒店了。”
西米“你要是方便,其实我也挺想去的。”
陆尧“……”男人就是主动啊!再说下去,我都要把桌子顶起来了。
他把这种力量化为剥虾壳螃蟹壳的力量,小声说“我一定要带你去荷兰结婚,等到洞房花烛的那一天。”
西米“你嘟囔什么呢!我去不了荷兰呀!河南还差不多哈哈哈!我是黑户啊!再说我也不能离开我老爸,他都那么老了,离开我会每天都偷偷流眼泪的,老人家流眼泪对身体不好。”
陆尧“那我不能带你走了?为什么?我能给你好的生活。”
西米“我不是不走,但不是现在,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时间,但我老爸都那么老了,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必须不能走啊!”
陆尧“他那么打你!”
西米“他只是不会表达,我也骂过他,我骂他死老头子,臭老爸,粗鲁的乡巴佬,我小的时候还骂他死太监,没有用不能赚钱给我买好东西,不能留下我妈妈,不能让我去上学,可是我现在,特别特别离不开他,我家没有别人了。”
陆尧“不要哭”
西米强笑道“我没有哭啊!我很心疼我老爸,我记得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他常常背着我跑医院,因为注射消炎药太多,我抵抗力更差了,他就自己买医书琢磨,去山里挖草药,我发烧的时候,他就整夜看着我,每次我夜里醒的时候,都看见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小时候不懂事,还当他被鬼附身,瞪着红色的眼睛吓唬我,而他看了我一夜,第二天还要去上班,中午还要特意回来给我做饭,简直没有比他更爱我的人了,他本来不该这么老的,都是为我发愁的。”
陆尧“你家条件这么差,你没学上也就算了,我看你精神也挺好的,为什么不去上班赚钱呢?”
西米“他不让,你不要问为什么了,总有些人有些事儿让人难以理解。”
陆尧“那你家住在山脚还不搬走。”
西米“因为我喜欢热闹,我喜欢受到别人瞩目,我爸不让。”
陆尧“真是奇怪的爸爸啊!”儿子喜欢热闹,所以当爹的就远离人群?什么逻辑!
陆尧“我家里只有我一个,我爸妈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他们都忙事业,等到想要我的时候已经晚了,后来出国做试管婴儿才有了我。”
西米“你也很可怜,竟然是人工的,人工的肯定不如天然的好。”
陆尧“……”谜一样的思维啊!
他们俩聊各自背景,聊各自的观念,虽然很多时候各自想法不通,可是却都能尊重彼此,异常合拍。
这一天,他们不停的交流,好似要弥补从前的错过一样。
傍晚彩霞染红了天空,火烧云从这一头铺到另一头,陆尧踩着晚风一直送到离西米家很近的地方,然后换成西米站在那目送他的离开。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西米就找了个地方偷偷换下他给买的衣服鞋子,换上自己原先那一身,然后又左思右想的琢磨把这些新衣服藏在哪能不被老爸发现。
可是当西米转身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他爸爸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后面,手里拎着一根布满锈斑的铁棍,他几乎要尖叫而逃。
然而他想到还没走远的陆尧,愣是把尖叫紧紧憋回嘴里,惊恐难安的眼睁睁看着落下的铁棍,却双腿发软无力奔逃。
陆尧晚上回到二奶奶那,接受了一整晚的盘问,他捡着几样回答了,不想答的就嗯嗯啊啊的含糊过去,然后牛大力说要看他男朋友长什么样,陆尧就非常自豪的拿出手机翻出照片和视频,十分骄傲的展示给对方看。
牛大力看到后,狐疑道“陆哥,我感觉他长得怎么这么像个人呢!”
陆尧斜着眼睛看他,牛大力摸摸鼻子“我不是说他像个人,不是,我的意思吧!哎,我直说吧!他怎么长得那么像马疯子!”
陆尧:“他叫马栗。”
牛大力“哦哦,还是跟马疯子一个姓呢!”
陆尧也没跟他解释,自己拿过手机看西米的视频,越看越想西米,越想西米越……,这个不能说,得回房间做。
谈恋爱的人,就像打了鸡血,陆尧挺到半夜大家都入睡后偷偷跑出去,他想起西米的爸爸上夜班,准备夜袭给西米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没有,惊吓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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