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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怡萱……”
“啊,煞姐,你没事了?”
“嗯……我是想……想跟你说……说声谢谢啦……”煞姐不自然地红了脸。
“哦,你没事就好了,大家都是好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
“我之前那么对你,你还当我是好姐妹?”
“是啊……”
“那好,”煞姐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威风八面,“终极一班听着,从今以后,怡萱就是我妹妹了,有我罩着她,如果有谁敢欺负她,我煞姐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听到了吗?”
“是!”响亮的回答声。
“煞姐你放心啦,有人欺负怡萱美眉,我们小雨王子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话音未落,铁饼从天而降,金宝三“内伤复发”。
“自大狂,小雨很不对劲啊。”亚瑟笑笑的。
“是啊,他居然用了我的专利!”大东显得很气愤。没错,这回砸下铁饼的,居然是小雨!
“有问题。”望着小雨的背影,亚瑟笑道,“莎士比亚说:‘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什么跟什么啊?!”大东完全被绕糊涂了。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说:‘丁小雨,你逃不掉了!’”
“小雨,等等我嘛。”
“别走那么快嘛。”天,她嗓子都要干了!真是小气!
“喂……好了啦,我道歉……”声音比蚊子还小。
小雨也随着她停了下来,不说话只看着她。
“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跑去危险的地方,不该不自量力地跑去救人,不该……不该设计害你被班导唠叨一个钟头……总之我知道错了——那,现在我们一比一扯平,就不要生气了吧……”怡萱露出讨好的笑容,像极了一只谄媚的猫。
小雨扯出被她揪在手里摇来摆去的衣角,转身便走:“要迟到了。”
“是,少爷!”雨过天晴,怡萱快乐地跟上。
悠扬的钢琴声如清澈的小溪在咖啡厅的空间内流淌,小雨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钢琴前,指间流泻的音符仿似带着生命,诉说着幽思。
怡萱如往常一样坐在离小雨最近的角落,看着仿若天使坠落人间又好像流落民间的王子一般的小雨用音乐畅抒心声。
小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难以厘清自己的情绪,自从遇到怡萱,他就很难捉摸自己——会很情绪化,会很容易激动,会很……难道真的像断肠人说的,是他的“缘”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安琪……好像很久都没有再想起这个名字了——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他和怡萱每天一起学习,他陪她游荡,她陪他打工,用专注的眼神听他演奏……他好像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伴……
“小雨,你的琴真的弹的很好!”纤白的手指在空中上下翻飞,似乎在弹奏一架隐形的钢琴。
“你会弹琴?”
“不啊。”
他就知道,看她的样子,连最基本的指法都不会。“那怎么知道我弹得好?”
“我用听的啊,而且是用‘心’听。你知道吗?耳朵听见的音乐,和心里听见的音乐,是不一样的。心里听到的音乐,是灵魂和心相互慰藉而成的,完美的声音体验。”
如遭雷击,小雨难以置信地看着怡萱,脑中乱成一团。这些话,是他当初对安琪说过的,是他的心声——现在,居然从怡萱嘴里说出来,而且一字不差,这……“是谁讲给你听的?”
怡萱没有发现小雨的异样:“怎么样,知道我有才了吧?是我自己想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嗯。”小雨含糊地答道。震撼太过强烈,他需要一点时间。
“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样子——这样,我给你唱首歌吧。
gong sa ma ni ga , han ji ba yi so
a ba gong , ou ma gong ,ai gi gong
a ba gong mu, du du ne
ou ma gong mu, ne xi ne
ai gi gong mu, no mu gi a wa
wu su, wu su, ca lang da”
怡萱边唱还边作出可爱的动作,小雨被引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是什么?我听不懂。”
“是韩国的儿歌啦。我解释给你听哦:有三只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娃娃,熊爸爸真强壮,熊妈妈真苗条,熊娃娃真可爱,一天一天长大了啦!我从小就和Daddy Mammy周游世界,在中国大陆、韩国、日本、美国、澳大利亚都读过书,也住过欧洲的很多地方,所以这些语言我都会一些啦。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难怪她能把黑龙奇怪的话翻译过来。不过,说是周游世界,其中的过程应该也是很艰辛的吧,颠簸奔劳,无法安定。
“你到了。”
“哦,那拜拜喽。”怡萱笑笑地跟小雨道别。
看着怡萱进去后,小雨才慢慢转身。路灯照射下的光那么柔和,令他又不由自主想起怡萱说出的和他相同的话,他斜倚在路灯旁,静静平复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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