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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
为了让十三人能够更好地悟道,不受干扰,韩郁特地将府邸分成十三块区域,设有隔音阵法,并且工具一应俱全。
他们可以通过工具来解剖灵阵图的脉络,从而一步步领悟全部,直至刻画出来,这个过程会很漫长,不过聚灵阵图属于最基础的灵阵图,所以时间自然大大缩短。
聂玄的灵魂力冠绝全场,即使是韩郁大师,与他单比灵魂力也会处于绝对的下风,所以对常人来说复杂的灵阵图在他的眼中却迅速分解,准确的说,是在魂界中被抽丝剥茧的细化,直到显出天地法则的脉络。
聂玄十分震惊,他没有想到这最为基础的灵阵图中竟然也蕴含法则脉络,他不敢,也不能在继续分解下去,不过他相信这聚灵阵图一定蕴含着天地最本源的一丝秘密。
重新回归灵阵图的表层,聂玄这次只是将其分解到奥义脉络的层面,发现自己竟然能领悟一二,这对他以后的修炼也大有好处,怪不得说几乎每个灵阵大师都是强大的修士。
酉时三刻,聂玄终于初步记住了聚灵阵图的表层构造,戌时三刻,聂玄将聚灵阵图内的奥义脉络铭刻在魂界的记忆之壁上,准备以后再细细品味。
而此时,他几乎可以闭着眼睛就刻画出有着不俗效果的聚灵阵,甚至如果条件足够,他还可以布出三级的聚灵阵。要知道,韩郁大师也不过如此。
他用灵魂力探知周边,发现所有人都在坚持领悟阵图,有些人甚至已经满头大汗,双眼发红,布满了血丝。
还有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不紧不慢的剖析着聚灵阵图,想要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渐渐地,他的头上竟然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感到了吃力。
韩郁本来还惊奇聂玄如此的平静,看到这种场面,顿时以为聂玄之前是故意逞能,想要让自己高看他一眼,现在动了真本事,终于露出了马脚。
这无疑巧妙化解了聂玄的小麻烦。
不过聂玄此刻却不是装的,魂界的压力空前,只因为他深入到了聚灵阵图的中心法则脉络,产生了难以想象的灵魂威压,聂玄立刻被惊退,再也不敢触及此地,只是在外围法则脉络领悟。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聂玄的心神退出阵图脉络,归入魂界。
亥时刚到,聂玄终于决定交出答卷。
他第一个站起身,出了隔音法阵,找到了韩郁。
“小伙子,聚灵阵图虽然只是基础,可也不能小觑啊?你真的学会了?”
韩郁似乎有些吃惊,沉声告诫道。
聂玄应了一声,韩郁便不再多说。
他定下的这个时间内,就连他的大弟子也仅能堪堪完成,不那么尽如人意。至于其他弟子更加不堪,如果不是他们背后的势力好言相劝,韩郁绝对不会收下他们。
而聂玄却提前三刻钟就领悟了,这让韩郁都感到不可思议,就算他只能刻画出雏形,也足够达到要求。
韩郁带着聂玄来到一个青石台前,台上摆着一张玉牌,是专门用来承载灵阵图的器物,价格不菲,不过如果能寻到一个灵阵天才,也值了。
玉牌右侧,是一把黑金制成的阵图刻刀,专属于韩郁大师,今日却交由聂玄使用。
聂玄手握刻刀,望着玉牌,却并没有立刻下手,而是在魂界中先推演一遍,然后再实际操作。
终于,聂玄右手的刻刀如同灵活的游鱼,又如轻盈的舞女,来回篆刻。
不一会,一幅聚灵阵图呈现在玉牌上,如同绝美的艺术品。
韩郁仔细检查了个遍,似有些不敢置信。
“你,难道以前学习过聚灵阵图?”
韩郁问道。
“小子不才,今天第一次接触灵阵图。”
聂玄笑着回道。
韩郁心里哭笑不得,回道:
“你这小子就别谦虚了,如果你都算不才,那我这把老骨头直接驾鹤西去吧。。”
聂玄立即郑重的说:“大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定能再活上一个甲子。”
韩郁猛的敲了一下聂玄的头,笑骂道:“你个小滑头就别埋汰我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韩郁的徒弟了,不过那些凡俗礼节就免了,只要你认真学习灵阵图,就是对我的最大回报。。”
聂玄重重地点头,喊了一声师父,此时,正好是亥时三刻。
韩郁得了聂玄,对外面的那些“歪瓜裂枣”顿时没了兴趣,开始不耐烦地赶人,却对聂玄热情而有耐心。
“聂小子,气候不早了,我这里还有一份蓄灵阵图,明天午时三刻你来此,如果没有领悟,就不用来见我了。”
不得不说,韩郁虽然衣着邋遢,行事随意,但是在教徒弟上却是用了心的,没有一味地宠溺,而是严厉的很。
不过聂玄拥有强大的灵魂力,光是刻画出表层纹路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回到自己的府邸,没有和聂潇与方朔打招呼,立刻一心投入到聚灵和蓄灵这两个阵图的深层次脉络中。
一夜无眠,聂玄终于将聚灵阵图的奥义领悟了一成,将蓄灵阵图的脉络刻画到了记忆之壁上。
聂玄没有困倦,反而兴奋异常,探究灵阵图的深层次脉络,对于灵魂的强大有些微小却恒久的影响,这也使他精神气很足,完全不像一夜没有休息的人。
卯时,聂玄出发了,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韩郁的小院,故意让韩郁发现自己,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你小子来这么早,难道一夜都在研究灵阵图不成?”
韩郁很显然有些不相信,比起聚灵阵图,蓄灵阵图要更加复杂与玄奥,就算是聂玄,没有四五个时辰也休想领悟,所以韩郁一口认定聂玄是连夜在早就灵阵图,对他这种认真的态度十分欣赏。
要知道,他自己在定下这个时间后,都有些后悔,毕竟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童而言,连夜研究灵阵图这样深奥晦涩的东西几乎不可能,除非有大毅力,或者对灵阵图有些深刻的热爱。
聂玄显然是后者,这让韩郁差点涕泪横流。
聂玄不仅天赋惊人,而且做事认真,对灵阵有着独特的热爱,这简直比他那些整日倚仗自己的威风,到处风流,戏耍的孩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迫不及待地让聂玄开始刻画蓄灵阵图,结果不出意料,蓄灵阵图刻画的近乎完美,比聚灵阵图还要细致入微。
“好孩子,你若不死,他日必成灵阵大师。”
韩郁默默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知道了聂玄的天赋和努力,韩郁再无顾及,决心竭尽所能培养聂玄。
聂玄出了西区,心情很畅快,于是决定去漠北城的中央街市逛逛,见识见识各样的灵材,为以后构建灵阵打造基础。
中央街市很大,足有四条纵横的大道,大道两旁是各色各样的商店,有售卖灵药的百草阁,有售卖兵器的锋锐楼,更有豪华的漠北客栈,漠北食府。
聂玄没有进去,只是在街道上四处张望,毕竟囊中羞涩。
突然,一位身着布衣的素朴女孩出现在他的眸中,顿时眼前一亮,被她所吸引。
女孩并不是绝色,却有一双纯净的如同不染红尘的仙晶的眸子,秋水的波动闪烁,柔中带着英气。双耳小巧玲珑,双唇自然的红色并不高贵,但是看起来很舒适。
双手蒙上了灰尘,却掩不住芳华,足底沾满了污秽,却染不黑灵气,染不黑纯心。
乌黑的秀发披落肩头,也是布满灰尘,让人不忍,
聂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他心动的女孩,但他强压下悸动,平静地向女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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