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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9.
这院里真热闹！四个人跟走马灯似的就打开了！
我看着看着，嘴角就有点翘不起来了。为什么？这展南侠光避让不还手，让三鼠逼得滴溜乱转。这哪行啊？徐庆韩璋左一刀右一刀招呼上边，蒋平分水峨嵋刺招呼下边，展昭也太累太吃亏了！
我心说：韩二哥，徐三哥，蒋四哥！这可是你们的不对。白玉堂年轻不懂事，你们也跟着瞎胡闹？疼弟弟也得分怎么疼啊！
说实话我这两天跟展昭处得不错，觉得他挺好，就像哥们儿弟兄的感觉。这时候有心上去帮把手，又一想我这穿越过来的普通人，就掌握楼青身体里那点武功，也不过刚可以运用个六七成，现在上去，简直白给！可怎么办呢？
眼瞅着展昭头上就冒了汗了。
我心里担心展昭，有点着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分开众人，我往前走两步，运用能掌握的楼青的武功，悄悄试着气运丹田，循环一周天。我润着嗓子，要使自己说的话让前院都听得清楚。
“哎！”我一捅赵虎，“这人说——绿林中五鼠功夫强，江湖道上是美名扬啊！”
赵虎被我捅得莫名其妙，听这话更莫名其妙，情不自禁脱口一声：“啊？”
“可偏偏有人就不认帐，封个御猫来嚣张。瞧瞧，人家找来了吧。”
赵虎眼一瞪：“楼青，你胡说什么呢？！”
我们俩这儿一唱一和，我故意气运丹田，让声音响亮，赵虎是本来嗓门就大，所以我们的声音
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哎，赵大哥你看啊，彻地鼠韩璋韩二老爷、穿山鼠徐庆徐三老爷、翻江鼠蒋平蒋四老爷，看看人家那武功，打得多好啊！你知道人家五鼠又称什么？叫五义！五义是什么？就是义字当头！义字当先！看见没，人家替五弟报仇来了！这叫什么，三鼠战御猫！”
“看看，打得多好！咱们行么？白给！人家功夫在那儿，岁数在那儿呢！咱们的御猫才多大年纪？年轻！唉！”
“瞅瞅，三打一！走马灯似的！”
我的话，绵里藏针。暗里意思：你们三鼠打人家展昭一人？人家展昭比你们岁数小那么多，你们脸皮有多厚！好意思么？这样做哪里对得起“义”字？
韩璋听明白了，脸一红，什么话也没说。徐庆还没懂：“谁他娘在那里聒噪？谁啊！”
赵虎呸了一声：“三打一？那叫不要脸！”
“错了赵大哥，”我嘿嘿一笑，“那叫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啊！”
短暂的怔愣。随即赵虎大嘴一张，哈哈大笑，其他人也“哗”一下全笑了。
“这不讲理的流氓会武术，展南侠也挡不住。”
大伙儿笑得更欢。
蒋平一扑楞脑袋：“嗨嗨！这谁啊？”
我趁热打铁：“那锦毛鼠白玉堂也是不简单啊，胆大包天，不但杀人还写诗！知道这叫什么么？”
“什么？”
“这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哗”——！又是一阵大笑。
这一乱，那边那仗就快打不起来了。泄气啊！
徐庆徐三爷听得半懂不懂也知道不是好话，也不理展昭了，大片刀一举：“谁？！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我眼疾手快，刺溜！就躲得众人身后去了。徐三爷又舞刀又招呼展昭又扭着脖子找我，一不留神，左脚拌右脚，啪，他自己来一跟头。
我躲得别人身后笑得那叫一个没良心。
然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坏了！前边这么热闹，可别又把包大人给惊动了！不然这三番五次的，不但卢方没脸，展昭更没法交代！
想到这儿我后退几步，一转身奔内宅。就在这一瞬间，“啪”一下！我就……动不了了！
点、点穴？！
靠！
我吃这一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大家都在前边，谁也没注意到我！可是我眼前这个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白、玉、堂！
我心里大喊，完了！
不等我看清，白五爷一记手刀————
展昭！展兄弟！！救——命——啊！！！
我眼前一黑，知觉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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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那……
动动脖子，酸疼。
我这是……在哪儿？
睁开眼睛，我把心沉了沉。明白了，我这是……被绑在……躺椅上？！
面前有一张八仙桌，桌边的太师椅里，正坐的是白玉堂！
灯光下，映得白玉堂的脸忽明忽暗，让我没来由地……心虚肝颤！
他瞅着我不出声。
“白、白玉堂……”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蹬”家伙蹦起来，一把匕首刀“啪”地就戳到我面前的桌子上，低喝：“什么叫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什么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信不信五爷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心中叫苦：倒霉真倒霉！怎么白玉堂全听见啦？！
我吞了口唾沫。
虽然近距离见到自己少年时的偶像是件好事，但不是这种场合吧。
白玉堂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楼青是吧？开封府的官人儿！前天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今天又敢来捣乱？！你仨鼻子眼儿，多出这口气儿！好大的胆子！告诉你，敢在你白爷爷面前卖弄的人还没出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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