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

　　第九章：试炼

　　泉水白白流淌
　　花朵为谁开放
　　永远是这样美丽负伤的麦子
　　吐着芳香
　　站在山岗上

　　夜晚，天上星辰闪耀，星谷浩轩坐在窗边，看着明月独自品茗。他放下茶杯淡淡地说“帝娆睡了吗。”
　　星谷春奈慢慢走到他身边跪坐下说“嗯，已经睡了。”她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那条手链的效用也快用尽，而且有人来探查过，偏偏帝娆的封印也变弱，恐怕瞒不了多久了。”
　　星谷浩轩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的东西越来越多了，真当我已经死了吗。”
　　星谷春奈皱眉说“不，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星谷浩轩闻言握紧了拳头说“难道是······不会吧，帝娆的灵力····”
　　星谷春奈接着说“很有可能，我能感受到残留的气息，应该不会错的，毕竟帝娆的灵力对他们这种存在无疑是最具有诱惑力的。”
　　星谷浩轩慢慢松开了拳头说“罢了罢了，如果真是这样也好，总比另一种可能来得让人安心，归云那里怎么样了。”
　　星谷春奈点点头“都准备好了，明天就送帝娆到归云那里吧。”
　　“嗯，现在就只能看帝娆的了。”
　　“放心吧，帝娆不会让你失望的。”星谷春奈笑着说。
　　星谷浩轩玩味的看着星谷春奈说“你对她这么有信心。”
　　星谷春奈优雅的抚抚袖子说“对，那孩子的心很坚定，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心中有一丝迷茫，就只能万劫不复了。看着帝娆就会想起他，如果他早点明白的话，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是啊，如果他像帝娆一样就好了。”星谷浩轩长叹了一声。星谷春奈也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窗外的明月，不在言语。
　　第二天星谷春奈把帝娆带到星谷浩轩面前，星谷浩轩正在擦拭着一把太刀，看到帝娆后依旧慢慢的用布拂过刀的锋刃，良久才说道“帝娆，你认为阴阳术是什么。”
　　帝娆蹙眉说“一种力量而已。”
　　浩轩看了帝娆一眼继续说道“对，它是一种力量，很多人都渴望的力量。帝娆，你想不想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更强大的力量？”
　　“对，有了它，你能得到更多的东西，所有你想要得到的。”星谷浩轩清朗的语调渐渐染上了蛊惑的味道，帝娆的神智在这样的语调中渐渐迷失了，周围的事物都慢慢模糊，只剩下那声音在耳边盘旋。突然帝娆仿佛惊醒一般的醒来，她皱眉看向星谷浩轩说“有多大的心就掌握多大的力量，我不会奢望不切实际的东西。”
　　星谷浩轩闻言后，他的双目中流动着锐利的光芒，整个人仿佛优雅的猎豹一般，他一直盯着帝娆的双眼，散发着欲将一切撕碎的气势，帝娆在这样的气势下显得格外力不从心，不提她现在只是个孩子，就是前世，帝娆也没经历过这样的气势。这种在血腥、杀伐下凝聚起来的威压，不是现在的帝娆所能承受的。
　　帝娆的身躯开始摇摇欲坠，她咬紧牙支撑着，突然星谷浩轩收回了这股气势，满意地看着帝娆说“不错，你通过了我的测试。”
　　帝娆一愣说“测试？”
　　星谷浩轩放下太刀说“嗯，从刚才开始都是测试，毕竟你是在本家之外成长的，如果你刚才经受不住这样的测试，那你就没资格参加接下来的试炼。”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星谷一族从平安时代起就是阴阳术世家，只是我们是在幕后生存的，在暗中保护皇族人员，在历史典籍中也特地抹去我们的身影，我们是影子一样的存在。但从诅咒开始后我们的血脉便渐渐稀薄，也就从那个位置上退了下来，到现在，有能力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在你这一辈中，只有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后继者。帝娆，你的灵力很特殊，它和一般的阴阳师的灵力不同，它完全属于净化的范畴，而且你只需要学会如何应用它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只能你自己去摸索了。一会儿我会送你去归云那里接受试炼，只有当你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灵力你才能回来，否则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伤害，你明白了吗。”
　　帝娆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祖父，我还有疑问，为什么爸爸和妈妈都说我的眼睛不能外露呢。”
　　星谷浩轩端起茶杯说“金色代表光明，那是你灵力的象征。而银色是封印，之所以遮住你金色的眼睛是怕在你成长过程中被一些因素干预到，也可以尽量保证你的灵力不会因封印的消弱而外泄。”
　　“为什么会有封印？”帝娆感到很困惑。
　　“这个我也不清楚，从你出生就有这个封印。”星谷浩轩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帝娆接着又说“那我为什么会做那个梦呢。”
　　星谷浩轩抿了一口茶说“这也是让你提前来这里的原因，可能因为在你外出时你的灵力外泄，被吸引到的妖怪缠上了你。”
　　“为什么妖怪会缠上我？”帝娆感到理解不能，妖怪不应该害怕具有灵力的人嘛。
　　“你的灵力属于净化，对于一般的妖怪来说这种灵力会让他们灰飞烟灭，但对于一些妖力强大的妖来说这种灵力能让他们得到进一步的提升，不过对他们来说你也可能是一个打破平衡的威胁。”星谷浩轩停了一下说“你现在还太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试炼就是为了让你掌握你体内的灵力。”
　　“我明白了，那我什么时候开始试炼。”
　　“我现在就会送你去，在那里你要听归云的话，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她。”说着星谷浩轩便站起身说“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帝娆也起身跟上星谷浩轩的步伐离开了。星谷春奈从走廊的尽头慢慢走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旁边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星谷春奈点点头说“我知道，只是觉得心疼。”
　　“呵呵，你总是这样，真是······让人讨厌呢。”那个娇媚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星谷春奈却微笑着说“恨我吗。”
　　“当然，我好恨你呢，但·····我又好爱你呢。”那声音带着魅惑的气息，仿佛藏着深刻的情意，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星谷春奈不以为然的拂拂宽大的袖口转身离去了，而她身边的那人却始终隐藏在黑暗中喃喃道“我真的····好恨你，也是真的好···爱你····”刻意压低的声音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另一边，帝娆随星谷浩轩经过长时间的波折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四周的乔木高大挺拔，树荫遮天蔽日，茁壮的藤蔓缠绕着从树枝上垂下，树旁的岩石也早已被绒绒的青苔覆盖着，缠绵的风缓缓吹过，依稀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溪流声，显得寂静安详。星谷浩轩带着帝娆沿一条似乎废弃很久的青石板路向山上走去。
　　帝娆环顾四周皆是一片绿意，空气中飘荡着树木特有的清香，摆脱了都市的嘈杂与浑浊，在树影间长长的石阶弯弯曲曲的蔓延着，许多地方都爬满了青苔，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小花从石阶的缝隙的颤巍巍的探出头来。帝娆在行走间不禁一晃神，人世的繁华，世俗的纷斗，对未来的迷茫都在一瞬间淡去了，她感到心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触，仿佛在这一刻，自己融入了这片树林当中。
　　突然，前方的路，周围的景色都在瞬间改变了，帝娆惊醒过来时只见自己正站在一座神社前，这座神社仿佛褪去了所有的繁华，只是很简洁朴实的装饰却给人一种恢宏，壮观的感觉，在千姿百态的树木的映衬下更多出一份历史的沧桑感。
　　这时，从神社鸟居中慢慢走出一位女子，乌黑的长发用一支发簪绾起，清秀的面庞并不特别出挑，但让人惊艳的是那双黑眸，如墨一般的黑色沉淀了无数的沧桑，那璀璨的光芒摄人心魄，如血一般红艳的和服更加突显出她白皙的肤色，一举一动都透着雍容，举手投足间尽是秀雅高贵。她轻轻打开折扇，如胭脂一般的红唇吐露出串串美妙的音符“呵呵，这孩子很不错嘛，那么快就能走出迷阵，真是上好的资质呢。”
　　星谷浩轩看着帝娆一脸的欣慰说“她就交给你了。”
　　女子美目微微上挑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心教导她的。”
　　星谷浩轩点点头说“那就拜托你了。”而后转向帝娆说“帝娆，这是我的朋友，你要叫她归云婆婆，好好听她的话。”
　　帝娆愣了一下，看上这么美貌的女子····是婆婆？果然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是美人呢，她在心中暗暗握拳道。虽然帝娆心里一片纠结但还是向归云行了礼，只是婆婆两字怎么也叫不出口。这把归云逗乐了，她姿势优雅的捂嘴轻笑道“呵呵，没关系，以后多叫几次就习惯了。”她看向星谷浩轩继续说道“要留下来吗。”
　　星谷浩轩笑着摇摇头说“不了，看着你还好就行了。”
　　归云深深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嗯，我知道了。”说完便拉起帝娆就离开了，星谷浩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后也转身离开了。
　　归云拉着帝娆走进神社，神社里与外面的风格截然不同，都是采用中式的建筑，层层叠叠的假山、浑然天成的池潭、精致的回廊，完全沿袭中国苏州园林的风格。她们走到一间屋内，里面的墙壁都镶嵌上了落地的木窗，窗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阳光毫无阻隔的倾泻而入，其间夹杂着一些斑驳婆娑的树影。里面安置有几张软榻，上面铺着绣着牡丹的绸缎，旁边有一扇雕花屏风，四周颇为讲究的摆放着各种花木，宛然是一个用来赏花的花厅。
　　归云为帝娆倒上一杯茶后说“你的事我已经听浩轩说过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但你要记住，从你走进这里开始，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接下来你如果不用心的话，会死的喔。”说着，她的眼睛轻眯了起来，流露出淡淡的妩媚与杀意。
　　帝娆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茶杯说“我知道，这是我要付出的代价，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等价的东西。”
　　归云伸手划过帝娆的脸颊说“真是乖孩子呢，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而后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说“那么我介绍一下自己吧，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中国人，所以这里的摆设都是中式的，另外我也算是一个阴阳师，我会负责教导你阴阳术。对了，我还有两个式神，她们会负责照顾你的日常起居，一会儿她们来了再介绍给你。大概就这样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喔。”
　　帝娆点点头看向归云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归云闻言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说“等不急了吗，也好，跟我来吧。”说着便起身走了。帝娆跟随着她穿过回廊来到练功场，帝娆疑惑的看着归云塞给自己的竹剑，归云拍拍帝娆的头说“记住，你一定要努力，如果不能通过试炼，你体内的灵力就会毁了你。你现在的身体太弱，经受不住你体内的灵力，所以你目前的课程就是修习剑道，尽可能增强你身体的坚韧度与攻击力，不过我教你的都是中国的剑术，可能会有些出入，不过不要紧。”说完便开始指导帝娆姿势等要领。
　　一天下来，帝娆已经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还是归云把她抱回房间，之前帝娆觉得自己在家里时的训练已经很重了，尤其是多了两个网球狂之后，自己的训练量和他们的是一样的，但来这里以后才发现以前的训练量真的是很轻松的。今天一天帝娆都在不停的练习着基本姿态，现在累的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很快帝娆便睡着了。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有人走了进来，轻轻地抱过帝娆，小心地喂给她一些液体后，帮帝娆按摩了一下四肢，而后放下了她，帮她盖好被子便离去了，而已经睡着了的帝娆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半年的时间里，归云一直在教导帝娆剑道，而帝娆也很刻苦的在学着，即使每天累得站不起来也从没听她叫过一声，归云对此感到很欣慰。
　　一天，归云叫住了正在练习的帝娆说“帝娆，你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就是你试炼的日子了。”
　　帝娆点头答应说“试炼要怎样进行？”
　　归云看着帝娆说“我会安排三个式神和你对战，只要你撑过一个时辰就算你过关了。”
　　“好，我知道了。”帝娆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然后便回房静思了。归云看着帝娆远去的背影喃喃道“真是期待看到你之后越来越美丽的光华呢。”
　　“大人，这样好吗？她才八岁啊。”一个身着粉色和服的女子慢慢走到归云身边说道，她那殷红尖锐的指甲，红唇间若隐若现的利牙都透露出她不是人类。
　　归云还未回答便有一个娇俏的声音说道“我说夜姬，大人这样安排自有用意，你操心什么。”一旁跳出一个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和服，天真可爱的脸庞，头上却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身后也摇晃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夜姬淡淡地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说“我又没和你说。”女孩闻言瞪了夜姬一眼。归云无奈地说道“好了，迷，夜姬，别闹了。”
　　叫迷的女孩调皮地冲夜姬吐吐舌头不再言语，归云接着说“我去做一下准备，你们乖乖地守着，别又去闯祸。”迷和夜姬乖乖的答应了，归云才放心地离开了。
　　清晨，阳光洒在层层叠叠的枝叶上，鸟儿在树枝间跳跃鸣叫，帝娆一早便起来穿好宽大的练功服，站在走廊下看着庭院里的一潭池水，水中的色彩斑斓的锦鲤不时跃出水面，溅起颗颗水珠。
　　“帝娆大人，时间还早，不再休息一会儿吗？”夜姬慢慢走近帝娆身边轻声问道。
　　帝娆冲夜姬扬起一丝微笑说“不了，我有些睡不着呢。”
　　夜姬宽大的袖口半掩面说道“呵呵，帝娆大人很兴奋呢。”
　　帝娆点点头说“是啊，练习了这么久，很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我相信大人。”夜姬上前帮帝娆整理了一下领口后慢慢说道。
　　“谢谢。”帝娆笑着向夜姬表达自己的感谢。
　　“我去准备早餐，稍后来叫大人。”夜姬说完便离开了。帝娆继续看向池水中的锦鲤，思绪却慢慢飞远了：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做什么，哥哥是不是还在训练，精市哥和弦一郎哥肯定又在打网球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自己的话。还有······前世的···家人不知道怎么样了，都过去八年了！时光真是弹指即逝啊，不知不觉，这么长的时间就过去了。
　　帝娆站在池水便思绪飘飞时，在厨房中，夜姬在准备早餐，迷抱着双手急切的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冲到夜姬面前说“一会儿帝娆大人就要开始试炼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夜姬奇怪地看了一眼迷说“你之前不也不急嘛。”
　　迷闻言顿了一下，接着炸毛了，她急切地叫到“谁···谁说我急了，哼！”
　　夜姬瞥了迷一眼说“我相信帝娆大人。”
　　迷复杂地看向夜姬欲言又止“你·····”
　　夜姬叹了一口气说“帝娆大人的天份很高，而且又那么刻苦努力，她的成长迅速得让人惊讶呢。”
　　迷咬咬牙说“我知道，她是我见过的最有天份的人类，但····随着她的成长，那些妖怪一定会知道的，他们不会放任的。”
　　夜姬轻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没发现呢。”
　　迷皱皱眉说“发现什么？”
　　“我在帝娆大人的房中发现了一丝遗留下来的气息，似麝如兰，在泥土的气息中掺杂着痛苦、迷茫，是属于那个人的，她似乎一直在照顾着帝娆大人，不然帝娆大人身上在训练时留下的伤不会好得那么快。”
　　“天呐，帝娆大人已经被盯上了？”
　　“似乎是这样，不过我们担心也没用，那个人很强大，看来也不会伤害帝娆大人，这就够了。”
　　迷烦恼地抓抓头发“算了，不管了。”然后就跑出厨房。
　　夜姬没有理会迷，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良久抬头看向窗外：帝娆大人，你的光芒能绽放多久呢。
　　很快，试炼的时间到了，归云带着帝娆来到了神社的后院，那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向山上，归云把折扇打开半掩着脸说“帝娆，你从这条路上去，有一片空地，我召唤的式神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会上去找你，明白了吗。”
　　帝娆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竹剑，步伐坚定地向山上走去了。归云看着帝娆的背影：帝娆，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别让我失望啊。
　　帝娆沿着小径来到那片稍微宽阔的空地，便见到三个人站在那里，都穿着黑色的宽大的斗篷，看不清他们的面庞，其中有一个上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帝娆大人准备好了吗。”
　　帝娆点点头，那三个人便摆好进攻的姿态说“那么开始吧。”说完便一起攻了过来。帝娆架起手中的竹剑，脚步虚踏，身形一顿便闪开了第一个的攻击，快速用剑挡开了第二个，轻轻一侧身避开了第三个，那三个人身姿一顿快速的回过身继续向帝娆进攻，手中的剑毫不拖泥带水，每一剑都透着森森的杀气，刀刀都逼近帝娆的要害，帝娆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其中。但时间长了，帝娆的体力渐渐支撑不住，一不留神就被其中一个的剑划过了肩膀，帝娆急忙下腰闪身，用手捂住肩膀，但血还是慢慢渗了出来，染红了帝娆了衣服。帝娆咬牙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继续向他们攻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归云上来了，一眼便看到帝娆身上的多处血痕，洁白的衣服配上鲜红的血迹显得分外刺眼。但对帝娆的攻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归云拍了拍手说“好了，到此为止。”看到他们都停下后继续说“帝娆，恭喜你通过试炼，跟我来，我帮你上药。”
　　帝娆点点头，对自己通过试炼显得很高兴，但不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刚才在对战还没什么感觉，一停下来就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好在自己还是挺过来了，看来自己的练习还是不够，弦一郎哥看见的话肯定会说自己太松懈了，帝娆想想那副画面就觉得很好笑呢。

　　也许我们认为极难的事情，恰恰是通向它的极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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