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与爱情

　　晚上吃饭时菜很丰盛，吵吵嚷嚷的连大人带孩子，七八个人，也是十分热闹。周策策和江宇航都喝了酒，周策策有意把江宇航给灌醉，一杯一杯的灌他，江宇航醉了，他自己也有些迷糊，说起话来唠唠叨叨的，海螺在厨房刷碗、烧水，弄孩子，给他们洗脸洗脚。他歪坐在藤椅上，人缩在里面，一声一声的问海螺下午究竟笑什么？“可是笑话我？”
　　海螺有一搭没一搭的理他。他喝点酒就很啰嗦。海螺把几个孩子洗好弄好，赶上床去睡觉。小侄女她也收拾好，让她睡觉。然后下楼自己洗脸洗脚，听着周策策唠叨。
　　炉子里的火烧的正旺，燃着一股煤炭的味道，还有一股花生米烧焦的味道，吃饭时有小孩把花生米丢到了炉子边上，现在掉下去燃了起来。茶炊里面的水烧热了，冒着热气，但还没有响。厨房的窗玻璃上腻着一层油烟和水汽。外面是寒冷的夜，月朗星疏，照出许多高低不平的影子。
　　“你笑什么？”周策策沉默一会又问；问着伸手捏海螺。海螺正在洗脸，问他搞什么？这么啰嗦。他说：“我就问你笑什么？可是笑话我？”说着又捏她一下，手上施点力。喝了酒以后下手有些没轻重。海螺打他说：“谁笑话你，我笑话你搞什么？”周策策说：“那你笑什么？你讲。”海螺拧干毛巾擦了擦脸，看他歪在那里那样子不禁又笑了笑。周策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说：“就这样笑的，你讲你笑什么？讲。”海螺把胳膊从他手里挣开，又打了他一下，说：“你管我笑什么，喝了酒就啰嗦。”说完问他洗不洗脸？周策策看看她，伸手接毛巾。海螺把毛巾又沾上水，水不热了，又从热水瓶里倒了些水进去。把毛巾拧的半干递给他。周策策接过毛巾粗略的擦了擦脸，然后就弯腰准备脱鞋洗脚。海螺问他：“那可就洗好脸了？”周策策不理她，只顾脱鞋。海螺笑了笑，看他生气样子觉得好笑。她正在搽雪花膏，今天特意多挤出来一点让他搽。“挤多了，不搽就浪费了。”他说；笑着往周策策脸上抹。周策策抗拒，把脸往旁边扭，但海螺还是给他抹上了，搽匀。抹完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摸他的脸，说脸都了，开裂了。又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不禁笑了笑，让他明天起来洗洗头，衣服也换换，打扮漂亮些。周策策赌气样的说：“你就笑话我这个。”说完赌气样的不看海螺。海螺忍不住笑了笑，说：“也怪我，怪我没照顾好你。”周策策说：“就怪你。”说完打了海螺两下，说：“笑，人家笑你也笑。”海螺说：“好了，别生气了。”说完她先收起笑容，蹲下来给他脱袜子，在脚盆里兑了水，两个人洗脚。
　　海螺的脚有点肿，洗脚时她用手按她的脚，嘴里念叨着脚肿。周策策看着脚盆里冒的热气，茶炊滋滋的响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伸手摸她的肚子。海螺摸他的手，他的手也冻了，癞癞的不光滑。海螺说：“以后天天搽雪花膏，手也冻了。本来人长的就不很漂亮，弄得灰头土脸的，更不漂亮了。”周策策说：“你就知道嫌弃我，没有我你连饭都吃不上。”说完捏海螺的腿。海螺伸手够台子上的雪花膏，又挤了一些往他的手上搽。周策策伸着手让她给他搽雪花膏。海螺边搽边笑，说：“要听话，回回让你搽你都不搽，你看你比你二哥小，看着比他大好多。还没到三十岁，就显的这么老。”周策策说：“我显老就显老，我又不靠脸吃饭。”说着收回了手。海螺打他的手，他又伸出来。海螺给他捏来捏去，好像是做护肤按摩。她说：“你显年轻些，打扮漂亮些，人家夸你我听着心里也高兴。”周策策撇了撇嘴，显得不屑。海螺又挤了些雪花膏出来，把他的头拉到跟前，往他的脸上搽，慢慢的揉按涂抹均匀。周策策笑，撅了撅嘴，嗯了两声。海螺在他的嘴上亲了亲。然后把他拉的几乎躺在她的腿上给他揉脸按摩。周策策躺的很不舒服，躺着难受的咯咯的笑。
　　倒了洗脚水，茶炊里的水也烧开了。海螺把水充到水瓶里，把炉子闷上，两个人就关灯上了楼。孩子已经睡着了，横七竖八的躺在被窝里。江宇航父女俩也睡着了。海螺进去看了一眼，看他吐了没有，他没醒，她就过来了，从大衣柜里把周策策的羊毛衫还有西服西裤找了出来，让他明天穿，不要穿着一身，灰头土脸的。周策策刚在坐在厨房，凑在火炉边，感觉很瞌睡。从厨房出来，上楼，经冷风一吹，现在变的清醒了，睡意全无。海螺把他的西服西裤找出来，他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穿上试试，看看还能不能穿的下。他感觉自己是吃胖了，穿上以后衣服果然是瘦了一点。海螺走过去在他身上摸摸，发现他是吃胖了，肚子摸上去有了一层软肉，不像以前皮下全是硬板板的。
　　摸着他的肚子，很暖和。结婚久了，在一起久了，也没什么害羞可言了。摸着他的肚子海螺不禁开玩笑似的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了摸。周策策笑，海螺也笑，捏了捏他，然后收回手帮他把西服整好，穿上皮带，后退一步看着他。还很好，还很合身，衬起来人看着就不一样了。男人穿西服有种别样的感觉，特别是强壮一点的男人。一件很斯文儒雅的衣服，包裹着的粗壮野性的身体，看上去有种神秘之感，好像力量全在里面，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迸发出来一样，看着会觉得很性感。
　　海螺笑着说：“好帅！你要是听我的，天天这样穿，脸也天天搽雪花膏，保证没人笑话你，而且还能显得年轻。”周策策说：“我要显年轻搞什么？小孩都几个了，马上就四个小孩了。又不准备娶二房了，还打扮年轻。”说着笑。海螺打了他一下，又亲了亲他，说：“你穿西服比你二哥穿还好看些呢。你两个长的像，你没他漂亮，但你耐看些。”周策策撇撇嘴，说：“我跟他比搞什么。”说完又看了海螺几眼，然后说：“你注意一点，我告诉你。”说的挺严肃的。海螺不理他。他说：“我讲的你可听到？”海螺说：“听到了。”周策策又照照镜子，把西服脱下来，海螺叠好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周策策上了床，打开电视看。海螺又把屋里整理了一些，把小孩子的被窝掩掩，也脱衣服上了床。周策策把她搂着，一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海螺让他老实些，这么冷的天。周策策也没什么兴致，就停了手，搂着她说话。海螺问他是不是跟江宇航谈买房子的事了？“他怎么讲？”周策策说：“他怎么讲，他不想卖。那么有钱了还贪心不足，还想留着房子涨价。我问他要卖多少钱肯卖，他讲要二十五万，现在的，以后还不敢讲。”海螺惊了一声，说：“那么贵。”周策策说：“嗯，可真是贪心不足。十六万买的，要卖二十五万，就那他还不想卖。”海螺说：“他可讲他卖呢？”周策策说：“他吱吱唔唔的也没讲，他讲他考虑考虑，我看他那样子是不想卖，还想留着涨价。他就算卖，二十五万，我也买不起。”说完叹了口气。海螺转脸看看他，摸摸他的脸，亲了亲他。周策策说：“这人怎么这样呢？那年回来讲好的卖给我，现在看房子涨价厉害，又不想卖了。讲话不算话。这是什么人。”海螺问：“那年可讲好呢？我没听你提过。”周策策说：“怎么没讲，我讲了，讲我有钱了就买他这房子，他当时也答应了，现在又不愿意了，熊样。”海螺说：“唉，也别这么讲。一套房子买卖也不是小事，他不是讲他考虑考虑嘛，别急，明天你再问问。客气些。你那年打架住院他还回来一趟，讲起来还是阿们欠他人情。电视机也是他买的。”周策策看看电视机，气的关上了，说：“他打鬼主意买的。你不讲我还不来气，一回来就看你。日妈，又不是他的女人。你也是，没事跟他瞎扯什么。”海螺惊了一下，看了看他说：“那他跟我说话我还能不跟他说话啊？你这人就这点小气。好吃醋，有的没的醋你都吃。恨不得跟小孩子吃醋。”
　　周策策听了坐起来瞪着她，又下意识的看了海麟一眼，皱着眉毛说：“什么跟小孩子吃醋，别瞎讲可好？人家听到了当真事呢。”说完又靠好，有种老底被揭出来的恼羞成怒。海螺笑，说：“好，我瞎讲。”周策策说：“你本来就瞎讲。‘有的没的醋我都吃，’等有了我吃就迟了，吃还有什么用。”海螺笑，说：“没有你不是干吃。”周策策说：“我干吃我高兴，我快活，你可有我点子呢？”海螺笑说：“我没你点子。你厉害。”说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电视关上了，电视也不好看。海螺又脱掉两件衣服，钻到了被窝里。周策策起来解了个小便，也脱掉身上的毛衣钻到了被窝里。在被窝里海螺把他身上的秋衣也脱了，秋裤内裤也给他脱掉，脱得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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