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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和医院是标配哦
一击不中,我刚想追上另一击,身后却忽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我慌忙向后看去,高杉已经面朝下倒在了地上,那把刀退出一截,却还直直插在他的身上。我赶忙跑过去,扶住了他。“喂!高杉!你没事吧?能听到我说话吗?喂!”
“咳咳……”他咳了咳,从唇角喷出一点血沫来。他的右眼慢慢移向了我,随后抬起一只沾满血污的手,从我的脸上划过,为我抹上了几道血痕。“哭什么,我死不了。”
我茫然的抚上了我的眼角,这才感受到指尖的濡湿。我有些害羞的抹去眼泪,努力冲他笑了一下。
“喂,现在还不是抒情的时候吧?看看周围的状况啊!”银桑向后退了几步,退到我和高杉的身边。我这才慌忙抬起眼来,发觉周围一圈已经围满了天道众的人。我一咬牙,将高杉又轻轻放回地上,背对着他,重新拉开了战斗的起手式。
“喂,天然卷,我来殿后,你扶着他赶紧逃吧。”
“我刚刚还在拼尽全力想要杀了这家伙呢,为什么现在又要带着他逃跑啊?而且叫女人殿后,这也太不合银桑的作风了吧?”
这家伙明明看起来已经伤的奄奄一息了,说起话来,却还是和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什么两样。我不禁失笑,却故意摆出一副火大的样子。“你是蠢吗?这种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善用我的不死之身!总之你俩不是还没分出胜负吗?赶紧留着命以后再打吧!”
我舔了舔长长的虎牙,露出了兴奋的笑脸。“这种时候啊!第一帅气的活就应该交给我来干!明白了吗八嘎——!!!”我咆哮着,朝着天道众,尤其是那个白头发黑眼圈,一看就很早衰又睡眠不足的家伙冲了过去。
“不要把八嘎啊混蛋啊这种话喊得这么大声啊混蛋蠢猫!”他也跟着我一并咆哮起来,拾起木刀,朝着天道众攻了过去。我被这个白毛死死纠缠住,心中不禁焦急。这家伙,是不知道人类是会失血过多死亡的吗?这种时候就不要瞎逞强了啊!
似乎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两道橙红的影子如风一般冲进了包围圈,直直朝着还在死撑的银桑和倒在地上的高杉冲了过去。太好了,是小神乐和神威!我高兴起来,一不留神,被几道钢针刺入了身体。一瞬间,一种剧烈的疼痛感从四肢传递开来,在其掠过之后,留下的便是难以忍受的酸胀和僵硬。
有毒!
“岂可休!”我将钢针拔了出来,朝着那家伙狠狠的振了回去,想要紧随其后,用爪子给那家伙看着就惨白到令人反胃的脸上添上几道艳红,身子却不受控制的狠狠跪在了地上,紧接着,鲜血从我的口中涌了出来,量大的甚至让我来不及咽下。
“岂可休岂可休岂可休!”我咒骂着,努力想要站起来,尾巴和后颈的衣料却突然被拽起,然后,朝着包围圈的外围狂奔而去。
“辰罗酱!坚持一下!等出去了马上给你解药阿鲁!”这是抓住我衣领,眼眶红红的小神乐。
“辰罗,你吐了好多血啊,大丈夫?”这是一如既往笑得眼睛都找不到在哪的神威。
我额角一跳,努力控制着已经近乎完全僵硬的舌头,从满是鲜血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来。“混蛋神威,我昨天才说过别碰老子尾巴吧!”
前方就是树林了,神威忽然主动松开了我的尾巴,“残念,未来的几天有点事,带着你不太方便,等再有机会,再和你一起到宇宙转转吧。”说完,他忽然转了弯,扶着高杉晋助朝着另一条路跑去。
“喂!你……唔、咳咳!咳咳咳!”我话才刚刚出了个头,就被鲜血又重新呛回了嘴里。小神乐咬了咬牙,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虽然我很想靠自己的脚跑起来,但奈何如今全身麻痹,连动动眼球都困难,更别说跟上他们的步伐了。
穿过林子又是一片空地,属于天道众的飞船在此停靠着。当代将军德川茂茂正站在飞船门前,大声的说着什么。本来以我的听力,应该很轻松就能听见,但奈何那不知是什么的毒药害我耳鸣眼花,能分辨出那个站在最前方的人是将军,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小神乐把我和银桑扶了过去,终于力竭跌倒在地,我和银桑也一并摔倒在了地上。我看到猿飞和服部也浑身是血的勉强站立着,此时慌乱的拥到了银桑的身边,我勉强翻了个身,看到远处几个漆黑的身影在狂奔而来。
“辰罗!你没事吧!”土方先生将我揽在怀里,他的身影就好像隔了一层水面一样模糊不清。我费力的眨了眨眼,将目光移向如同蚁群一般撤回飞船之中的天道众,嘴唇颤了颤。“松阳……在……”
视线暗了下来,周围人呼喊的声音离我远去。我昏过去了。
“等等!回来!”我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周围消毒药水刺鼻的气味呛得我直想打喷嚏。
“大半夜的是搞什么啊?做噩梦了吗?”我旁边的帘子被人一把拉开,露出了银桑那张无论何时看起来都像没睡醒的脸。
“啊……”我眨了眨眼睛,又躺回到了床上。“不是噩梦,是有事情没有做完。我有问题想问那个看起来严重睡眠不足的白毛。”
“那家伙叫胧,是天照院奈落的首领,你有什么话能问他?难道说你在那边还有熟人?作为真选组的队士你的人缘广的有点过分吧。”
“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不过,我确定我的问题他有答案。”
“哈?那是什么意思?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交付信任,当心被骗哦!”
“你那空荡荡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们和你们人类不同,是靠嗅觉判断事务好坏的啊!”
“那家伙除了血和乌鸦的腐臭味之外什么都不会有吧?你到底是有什么问题需要问这样的家伙?”
“是关于松……”我忽然想起高杉说过,是银桑为松阳斩首的。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他以为杀掉的恩师其实是不死之身,他这么多年的痛苦都是没必要的,他会怎么想呢?这么过分的事情,我做不到。我在被子里滚了半圈,将后背朝向了他。“不,没什么。”
“诶?纳尼纳尼?你果然瞒着什么吧?别想多了哦,银桑我只是担心你被骗了而已,现在这个社会骗子很多的,大人们都是披着光鲜的皮,内心却是一片乌黑的家伙们,你一只蠢猫很容易被卖了,到时候都在帮人数钱了还不知道。说吧说吧,说了之后银桑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好烦啊喂!”我终于忍不住,猛地翻过身去,冲着这家伙的面门飞起一拳。“是躺着太久了不舒服想要我给你松松筋骨还是觉得太寂寞了想找人吵架啊!这可是半夜的医院啊!你倒是想想其他可能还在生病的患者啊!”
我的拳头被中途截获,随后被压在了床单上。我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光脚踩在了地上。“算了算了我来照顾你好了,反正也睡得够久了。说吧,你到底是想干嘛?”
“没什么。”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居然老实了。
我的额头蹦出一个十字,“你这个人真的是烦的不得了啊喂!到底想干嘛就直说啊!我脑子不好猜不出来你想干嘛啊!”
“那……和我随便聊聊吧,白天睡太久了现在清醒的不得了。”
“什么啊,和我一样嘛。”我拉开帘子,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已经开始缺损的月亮。“我睡了几天,你知道吗?”
“两天吧。”
“才两天啊……月圆的时间还真是短呢。”我感慨了一下,转过身来。“这房间只有我们俩啊,其他的伤员呢?”
他盯着天花板,月光之下的表情看起来那么颓废。“大江户医院很大的,他们应该在其他随便一个什么病房吧。安心吧,卡古拉只在额头上和胳膊腿上缠了两圈纱布,这点伤连个疤痕都不会给她留下的。”
“那你呢?和高杉大打一架,又和天道众打起来,应该伤的很重吧。”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轻笑出声。“和跟凤仙打过之后一样,又缠的全身雪白啊。人类还真是麻烦,看看我,现在出去再打一架也完全没有问题。”
“你也够麻烦的了,那个抖S在昨天来看过你之后还给我叮嘱过,说是你现在还在发情期,要是又发作了的话,绝对要在第一时间把你放倒,然后联络他。”他稍稍拉下了一点被子,视线轻飘飘落在我的身上。“你现在能撑得住吗?”
“……说实话,我觉得撑不太住。”我苦笑了一下。“你现在这个状况,想要把我抓住放倒,怕是有点困难啊。不过还有一个方法可以用,土方先生或者冲田有告诉过你,如果我把什么东西刺到肚子里,就能保证清醒吗?”
“没有。”他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那是什么血淋淋的解决方式啊?也太过火了吧?”
“嘛,不死的怪物就合适这种过火的解决方式。”我耸耸肩。“这里有尖锐物品吗?够长吗?话说干脆把你的洞爷湖借给我吧,反正它都沐浴过那么多鲜血了,再多一只猫的也无所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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