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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我不认为我的行为是错误的，南北战争，魔族入侵，那一样不曾流血，而我们面对的是封建的帝国制，流血在所难免。”
爱伦挺直了脊背，双眼正视前方，他的背后是新的时代，那股力量支持着他不畏强权和死亡。
“我们”
哈里十三世眯起了眼，莫非他还有同党
“我和广大平民。”
爱伦毫不畏惧，直视着哈里十三世。
“陛下，爱伦只是走了一条错路。”
凯撒公爵喊得声情并茂，他年迈得走不动路，手上的拐杖戳得地面“当当”响。
“不，我的道路是正义的，我所做的事是为了人族的发展，还有千万人会做。”
凯撒公爵狠不得一拐杖抽过去。
“让他自己选吧，要么接受我的爵位，要么绞刑架欢迎他。”
哈里十三世对这父子俩的倾情演出一点也不感兴趣，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场面静了三秒，所有人都在等爱伦的选择。
“我选爵位。”
众人侧过头，终于看向了一直被忽略的汉克。
“那个国王老爷，我选爵位，愿为您鞍前马后，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汉克堆起一脸讨好的笑，黝黑的脸上笑出了褶子。
“住口，一介莽夫有什么资格在陛下面前发言。”
凯撒大声呵斥，多年身居高位的气势吓退了汉克。
汉克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下，这滑稽的样子逗笑了哈里十三世。
“莽夫好，不像读过书的人整出那么多事。”
哈里十三世凌厉的眼神扫向凯撒，后者匆忙低下头。
“你的答案呢爱伦阁下”
＊
爱伦被推到广场上进行第二轮审判，新旧时代的审判正式拉开围幕。
莉莉丝通过斗篷看到他冷峻的面容，周围人窃窃私语，义愤填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奥格拉丁看着一脸沉默的爱伦出声询问。
“求仁得仁。”
爱伦闭上眼，感受到风拂过耳畔。
“哈哈!求仁得仁。”
奥格拉丁似是嘲讽，从胸膛里发出沉闷的笑声。
“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奥格拉丁掀开背后红色的披风，议论纷纷传到爱伦耳边。
“审判什么，人家是贵族，杀人放火怎么了，一会就放了。”
“对，知道凯撒公爵吗人家亲爹，说是审判，估计在里面好吃好喝伺候呢。”
“这杀千万的，他要不放那把火，我儿子不会因为救火死了。”
“听到了吗你已经臭名昭著，暴力的民主不算民主。”
奥格拉丁按住爱伦的后脑勺，在他耳边低语，爱伦的神色有些动容，但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
“凯撒.爱伦故意损坏帝国财物，伤害人身安全，触范了王权的底线，立刻执行绞刑。”
爱伦睁开眼，最后望了一眼这湛蓝的像宝石一样的天空。
小的时候，父亲告诉他，血溅到地上会生出花，他当时不以为然，现在倒是希望这是真的。
“死了我一个!还有千万人!”
在一片向他扔来的菜叶和臭鸡蛋中，他最后呼喊。
所有人都欢呼着，有的人知道自己欢呼什么，有的人不知道。
只有凯撒，奥格拉丁，索尼尔，莉莉丝和哈里十三世沉默着。
这场审判以新时代的惨烈失败而收场。
莉莉丝走向爱伦行刑的地方，手摸到地上干涸的血迹，
“他太年轻了，走了一条错路，并且再也走不回来了。”
莉莉丝叹了口气，他已经为那场大火里逝去的生命偿还了代价。
“大人，我们该走了。”
索尼尔抱起莉莉丝，她娇小的身体轻得像一片树叶。
“是的，都已经落幕了。”
莉莉丝抬头，看向无垠的蓝天，它那么蓝，那么美好，没有人会舍得再也望不到它。
“回庄园吧，我们得救出卡莱，况且我体内的光元素永远是个隐患。”
“是的，大人。”
索尼尔扭了扭脖子，骨骼嘎嘎作响，他背后的蝶骨上庞大的骨翼破体而出，那可怖的面积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它是怎么塞到身体里的。
＊
奥格拉丁打开卧室的灯，看到莉莉丝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帝国与崛起》。
“回来啦。”
“嗯!”
莉莉丝点了下头，她没有兴趣解释她去了哪，奥格拉丁也没有兴趣问。
她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开灯看得见吗”
奥格拉丁双手环胸，噙笑了一声。
“这个你别管，我们魔族的夜视能力超好。”
奥格拉丁嗤之以鼻，“那你还被密室的蝙蝠吓到。”
“那里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夜视也是有范围的。”
莉莉丝关上灯，手伸到窗帘前，仍有朦胧的光线漏出指缝。
“我们魔族捕捉光线的能力是人族的十倍。”
奥格拉丁无奈地打开灯，“那也不行，这样对眼睛不好。”
“切，老古董。”
莉莉丝拿起书本放在膝盖上，对奥格拉丁的说出话怀有鄙视之情。
奥格拉丁膝盖中枪，不是他老吗
他就是衣着成熟了一点，语气成熟了一点，平常不爱社交，喜欢喝茶养花。
他觉得他青春年少，风光正好。
“你最近对人族的事情感兴趣”
奥格拉丁看向莉莉丝打开的书页，出声询句。
这是个好现象，她终于融入人族，以后说不定可以带莉莉丝到各种场合。
“当然了，我是魔族的王，总要借鉴你们人族失败的经验以免重蹈覆辙。”
奥格拉丁的幻想粉碎了，连个渣渣都不剩。
“别想了，你们魔族和人族的制度完全不一样。”
“比如说”
“比如说在魔族魔王说打一口井，那行，打就行了。在人族，国王说打一口井，得和其它元老贵族商量一下，为什么要打打这干吗不打有什么影响如果元老厉害没有国王说话得份，国王厉害……”
“我知道!没有元老说话得份。”
“错!得走个过场，大家拍拍手，喊国王英明。”
“那也太难受了吧，光这功夫可以打十口井，国王怎么忍得了。”
“不是每一个国王都和魔王一样把手下打服上位，里面弯弯绕绕太多。习惯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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