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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让我看看你的牙齿,啊——”白归宁坐在陵越跨上,正想亲他,却不知为何想起今天那个猥琐下流男人丑陋的牙齿。
“啊——”陵越听话地张开嘴巴,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归宁往里瞧了瞧,也没有蛀牙。陵越趁其不备深吻下去,一只手扶住她规律起伏的柳腰,她上次的伤还没好,不能让她动得太厉害。
白归宁低下头,心急火燎地解他的皮带。陵越知道她现在正在兴头上,肯定不会放自己去洗澡,他感觉归宁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尤其是今天,变得比平日里更加兴奋。他分开白归宁绯红色睡裙的衣襟,裸露的皮肤上有深浅不一的吻痕,是她非要自己留下的。
陵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开抽屉,拿出他准备好的安全套。白归宁看见了,忙推开他的手。
“这是为你好。”陵越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
“我不用。”说完白归宁就抢过来精准地扔进垃圾桶里。她既怀不了孕,也生不了病。地狱里只有死,没有生。
当白归宁终于和他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她紧紧抱住了陵越的脖子,在他耳边到脖子的敏感区域里来回地又舔又亲。
“等等,有电话。”陵越早已被她拖入无边的快乐里去,但看到是同事打来的电话,立刻恢复了理智。白归宁才不听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在此刻打断她的快乐。陵越怕被同事听见白归宁的呻吟,于是没有接,电话挂断了。
过了一分钟,手机又亮了,这次是语音。陵越点开免提放出来。
“月色那个收网了,把人带出来的时候发生了枪击案,射击位置初步判断是马路对面的酒店,现场死了三个人。现在缺人,师哥,你快来审讯室,现在得连夜审讯了。”
“让我爽够了才放你走。”白归宁看出他想草草了事然后去执行任务,于是把身体跟他贴得更紧。陵越点点头,又与她一同掉进天堂般的快乐里。白归宁渐渐放开一只抱住他的手,伸进她的枕头底下。可是陵越突然猛地一顶,白归宁感受到强烈的疼痛,条件反射地缩回那只手,又紧紧抱住他。
在这些天与她的磨合之中,陵越发现适度的痛感能让她更早兴奋起来。他使出浑身解数,很多都是从白归宁身上学来的,他想尽早结束这场激烈的战斗,但是又不能不让她满意。
白归宁虚脱一样地伏在他怀里,陵越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以前她在完事儿之后都依然有着充沛的精力。而现在,她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就像惩罚他那晚的自己,他勾起她的下巴,白归宁的眼睛里还有因激动留下的泪水,而她的身体柔软细腻,就像丝绸一样。
可是他不能再继续玩味她落于下风的表情了,他穿好衣服,慢慢把她放在床上,双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舒展开她的身体,白归宁眼神飘忽迷离,还没有从余韵中醒过来。但是,当陵越无意把她的手带入到枕头底下去的时候,白归宁因还没有完全清醒,反应比他慢了一步,陵越夺走了藏在枕头底下的枪,是警队里常用的□□。
“你想杀我?”陵越坐在她身上,单手快速地钳制住她的双手。
白归宁摇摇头,方才被他弄得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杀你的。”
此话一出,陵越已经笃定她就是真正的白归宁了,但他早有预料,也没有过多吃惊。
“刚才的枪击案,是不是你早已经准备好的?”陵越想到她听完那段语音之后,变得更疯狂,一边啜泣,一边不断地抽动身体。
“庆然,不要开枪。”白归宁睁开眼睛,她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庆然正拿着一把□□对准了陵越。白归宁忙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夺过他手里的枪,跳到庆然身边。
“他没有证据的,我们走。”白归宁说完带着庆然匆匆离开。陵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离开的时候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她只是把自己当成玩具吧。然而这些相比于白归宁让他清醒地认识到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犯根本算不上什么。
“你居然也会慌吗?”庆然一想到刚才他瞄准那个男人时白归宁紧张的表情就好笑,他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杀人不眨眼的白归宁居然会在乎别人的性命。
“什么慌不慌,那个人对我们还有用,不能杀。倒是你,给了你两把枪,才杀了三个。”
“我又不是杀人狂,刚好能完成任务就行。”
白归宁点点头,带着庆然住进了龙亚大酒店42楼的行政套房,就在总统套房正下方。现在,只需要静待时机了,白归宁看着落地窗上倒映着自己的脸,一张杀人犯的脸。
白归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了,如果成功了自己是不是就会再次被带回地狱?上级说话就是点到为止,含糊其辞,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自己肯定会回去,但是会是什么时候呢?洗澡的时候,看着雾气腾腾的镜子模糊地映出自己水淋淋的身子,陵越留下的痕迹是那么扎眼。
“庆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两人一人一张床,关了灯,但是白归宁觉得心烦意乱睡不着觉。
“不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别处处留情就行了。”庆然虽然自己不喜欢女人,但显然,对于男女之事还挺懂。毕竟在地狱里,痴男怨女看得太多了。
“我只是玩玩。”白归宁居然会对他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不会真的对那个男人动心了吧?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庆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她一下。“你怎么一点欲望都没有?怎么做到的?”
“可能,我没有心吧。”没有心自然不会动心。
“看起来的确挺像的。”在白归宁看来,庆然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表面上看起来讲仁义道德,但是骨子里比自己还冷。白归宁想了想,要怎么形容呢,他的道德标准建立在世俗的眼光之上,叫他这么做就这么做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怪不得能成为绞肉机器呢,白归宁杀一辈子人也未必有他多。
“我是说我没有心脏。”庆然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
白归宁有些惊讶,怎么会有没有心脏还能活着的身体?连体造做的身体都必须要有心脏。庆然是逗她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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