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司书今天也要努力活下去

　　「咖喱？」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对呀！咖喱。」但是很快我又开始感到不安，「难道两位其实讨厌咖喱吗……？」那就糟了，现在我除了咖喱以外不会做其他的……不，如果是煎蛋的话……但是晚餐这样的份量足够吗？

　　「不是，只是没想到既不曾做过料理，也未曾进过厨房的你，竟然会做咖喱。稍微让我吃惊了。」芥川先生如此说道。

　　「不，其实我是第一次挑战做咖喱的。不过哥哥有好好地教过我，所以我想应该没问题。」

　　「那就做咖喱吧，放心，我不挑吃的。」芥川先生笑道。

　　「我也是！」太宰先生也提起干劲了。

　　「既然如此，首先换套衣服吧。」我拍拍手，凭空出现的光点开始围绕我们，在光点消散的瞬间我们就从原本的衣服换成了便于行动的服装。

　　嘛，其实只是单纯的换成衬衣跟西装裤而已，当然围裙是必须的。顺带一提太宰先生的围裙是带有桃花图案的红色，而芥川先生的围裙则是纯朴的深蓝色。

　　至于我，不知为何原本应该梳成两条简单辫子的头发，此刻却被盘起来，而且被换成迷你裙加过膝长袜。在褐色的围裙上印有一串铃兰的图案。

　　「一瞬间就换好衣服了。炼金术师连这种事都可以做到的吗，你很厉害呢。」芥川先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如此说道。

　　「我想多少是因为在图书馆的关系，要是在外面我是做不到这种事的。」

　　「即使如此，我也觉得你很厉害。」

　　「芥川老师！你看看我，合适不合适！」太宰先生像是要获得称赞的小孩子似的，不停在芥川先生面前绕来绕去。

　　于是像是预期那般，太宰先生获得了芥川先生的称赞了，「我觉得很适合你，都很红色。」

　　……这真的是称赞吗？

　　「我也觉得芥川老师的服装很配搭！很帅气！」反正太宰先生感到满足就好了。

　　「那么，首先我们先收集材料吧。我记得主要材料是蔬菜、肉类，还有咖喱块。各位有没有什么问题？」

　　「是！」首先举起手的是太宰先生，「就算是蔬菜跟肉类也有各式各样，怎么办？」

　　「唔……说到蔬菜的话，我家的惯例是红萝卜、马铃薯跟洋葱，各位觉得怎么样？」

　　「那就这么办吧。」芥川先生如此回答。

　　「那我也没问题！」太宰先生接着赞成，

　　「之后是肉类呢，肉类的话不外乎牛肉、猪肉跟鸡肉。各位觉得哪种比较好？」

　　太宰先生再次举起手，「我很擅长处理鸡的！不如就选鸡肉吧。」

　　「那么似乎已经没问题呢，之后就是收集材料……」

　　「那个，」这次举起手的是芥川先生，「请问『咖喱块』是什么东西？」

　　经芥川先生如此一问，我忽然注意到一个挺重要的事情。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过咖喱块的原本模样。就算是看过，也是尚未拆封包装的时候。

　　我顿时无言了。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出从未见过的事物呢？

　　「姑且先找找有没有写着『咖喱』的包装，如何？」这是我最后想出的办法。

　　「找写着『咖喱』的包装吗，我明白了。」

　　然后我们决定分头去找指定的食材，我负责的是蔬菜，太宰先生是肉类，最后芥川先生负责找咖喱块。

　　期间我看见太宰先生似乎想要走出厨房，于是便叫住他，「那个，太宰先生，您打算去哪里？」

　　「嗯？就是去找鸡呀。」太宰先生一脸困惑，似乎不解为何我会如此问道。

　　「可是肉类的话应该都放在冰箱里才是。」我也对太宰先生的行动感到十分困惑。

　　「冰箱？」太宰先生似乎不清楚冰箱的事。

　　「冰箱是指那个会放出冷气的大箱子吗？」芥川先生指着冰箱说道。

　　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时代鸿沟！

　　「是的，那里应该可以找到鸡肉才是……」

　　「你说的鸡肉莫非是上头有写着『鸡腿肉』包装的这个吧？」太宰先生把已经被分解好，被包在保鲜膜里的鸡腿肉拿了过来。

　　「对的，就是这个！」

　　之后貌似听到了太宰先生在嘀咕着「什么嘛，已经分解好的话，我不就没有大显身手的机会嘛」「话说回来现代的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吗」之类的。

　　「瑠璃小姐，你看看这个对不对？」在我抱着满满的蔬菜回来后，芥川先生就拿着罐装的东西过来。

　　「这个是咖喱……粉？」我看着罐上面写的字。

　　「抱歉，我找遍了整个厨房，除了这个以外，没有看到其他写着『咖喱』的事物……」

　　「没关系的！芥川先生。就算是咖喱粉也能够做出好吃的咖喱来的。」大概！

　　看样子咖喱粉和咖喱块的使用方式差不多，所以应该没问题，我想。

　　「那接下来就是烹饪呢，那个让我先想想……首先请把红萝卜、马铃薯跟洋葱的皮去掉。啊，红萝卜跟马铃薯的话，就请用这把削皮刀。而使用方法的话就像这样……」

　　我把削皮刀放到红萝卜的最顶端，然后稍微用力往下移动，一块红萝卜皮就这样轻松地削出来了。

　　「喔喔！看起来很有趣！我也要尝试一下！」于是削红萝卜皮的担当就决定是太宰先生了。

　　忽然我发现自己忘记了前一个步骤，赶紧告诉太宰先生，「啊，对了！在削红萝卜皮之前，要先把头跟尾端去掉。」

　　「像这样吗？」太宰先生用菜刀很俐落地把红萝卜的顶端跟末端都给切走了。

　　「对对！太宰先生做得很好呢！」

　　接下来芥川先生也拿起了马铃薯，「那我就削马铃薯的皮吧，这个也需要切去头跟尾端吗？」

　　「马铃薯的话就不用了，只需要转着来削皮就好了。啊，还有如果看见了有芽或是绿色的部分，记得要把它去掉，因为那是有毒的。要是不小心吃下去的话，会弄坏肚子的。」

　　「我知道了。」芥川先生笑着如此说道。 「感觉有点像在削苹果皮。」

　　那么我就是负责剥洋葱的皮呢。我想想，首先是要去掉头部呢。

　　我先将洋葱横放到砧板上。

　　尖尖的那端就是头了吧？

　　然后拿起菜刀挥下去——

　　「咦？」洋葱滚走了。

　　我重新把滚走的洋葱拿回来，这次我牢牢地把它抓住，然后——

　　「嘿！」

　　成功了！切下来了！

　　之后我再用同样的方法去掉底部，然后就开始把洋葱的皮给剥下来，直至到只剩下白色的部分。

　　「之后就是要把它切成丝状呢……」我首先把洋葱切开一半，再按着半圆的切面开始切着，但是到途中我开始忍不住流下泪水。

　　洋葱意外地很刺眼呢。

　　「喂！你没事吧！该不会是终于切到手了？」似乎早早就把红萝卜皮削好的太宰先生正看着我。

　　「没事的，我哪儿都没受伤。」我随即伸出手，张开五指，好让太宰先生看清楚，「不过太宰先生所说的『终于』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之前看着你切东西的时候，把菜刀大力地挥下去的样子，就觉得你很危险。」

　　「有很危险吗？」

　　「嗯，你看，又把手指头伸得那么出，真亏你没把手指切掉。」说完太宰先生就把我的洋葱跟菜刀都抢了，「切东西的话要这样，握住拳头……」接下来太宰先生很干脆利落地把洋葱切开，不过切到一半又跟我一样哭起来。

　　「呜！洋葱意外地很刺眼呢。」太宰先生擦着眼角的泪水，如是说道。

　　「要换我来吗？太宰君。」看来芥川先生也已经削好马铃薯的皮了，正百无聊赖地拿着水果刀把玩。

　　等等！原本的削皮刀去哪了？ ！

　　「怎么能劳烦芥川老师您！这点小事只需要我出手便可……呜，好刺眼……」

　　「不麻烦，反正我现在很闲，而且想试试。」

　　「可是……呜！」

　　「不行吗？」

　　「既然芥川老师您都这么说，我又怎能拒绝您的请求呢。这边请。」已经切好半个洋葱的太宰先生如此说着，并且把剩下的半个洋葱交给芥川先生。

　　然后接过菜刀的芥川先生以一个极为优雅的动作，手起刀落，一瞬间完好的洋葱被切成丝了。

　　咦？刚才只是切了一刀吧？

　　「不愧是芥川老师！就连切洋葱都这么帅气！」

　　「谢谢夸奖。不过……」芥川先生用手轻轻地抹去眼角下的泪，「洋葱意外地很刺眼呢。」

　　那之后就是把红萝卜和马铃薯切成小块，「我记得是要把红萝卜、马铃薯跟鸡肉都切成可以一口吃的大小，然后就可以跟洋葱一起拿去炒。」

　　「那就交给我吧。」只见芥川先生再次手起刀落，瞬间所有食材都被切成均等大小。

　　所以那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

　　「那之后就是把材料放到这个平底锅上煎。」我按着记忆中兄长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把炉火点着。

　　「那么接下来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好？」太宰先生说道。

　　「那可以麻烦太宰先生帮忙煮饭吗？」

　　「煮饭？」

　　「只要把米洗干净，然后放到电饭煲里去，加杯水，再按个按钮就可以了。」

　　「喔！那就交给我吧！」

　　「至于芥川先生的话，可以帮我拿个大锅过来吗？待会儿做咖喱的时候会用到。」

　　「我知道了。」

　　然后当我准备翻一翻鸡肉的时候，却发现它黏住了锅底。正当我疑惑着为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我发现我忘记了放油。

　　怎怎怎么办！我居然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再这样下去，太宰先生跟芥川先生的晚饭就要泡汤了，由于我的过失！

　　我马上把油倒进去，可是油马上就飞溅过来。

　　「疼！」

　　「没事吧？」「没事吧？」

　　太宰先生跟芥川先生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好像听到你发出奇怪的叫声。」太宰先生说道。

　　「啊，我没事，不劳烦您操心！」

　　「是吗？」

　　「我总觉得好像闻到烧焦了的气味。」芥川先生说道。

　　难道！

　　我急忙把火关掉，平底锅里的洋葱由白色变成了咖啡色，还有鸡肉块也出现了焦边。

　　看来这个不行了……

　　「因为我的过错……」连累到太宰先生跟芥川先生都没能吃上饭，而且还让他们白忙活了。总觉得自己好没用，潜书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只是煮一顿饭也是这样。

　　我真的有资格待在这里吗？

　　「外表虽然是有点烧焦了……」芥川先生夹起其中一块鸡肉，放到口中，「嗯，味道好像没问题。」

　　「我也尝尝！」紧接着太宰先生也夹起了一块鸡肉，「普普通通吧。嘛，反正可以吃得下。」

　　两位都为了鼓励我，所以才特意地……如此想着，顿时我心里满溢着暖意。

　　我马上向两人行礼，「芥川先生，太宰先生，真的很感谢您们！」

　　「我可不记得做了什么需要让你感谢的事，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

　　「比起那个，还是快点完成它吧。我肚子都饿扁了。」

　　「说的也是。」我笑着说。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步骤，我小心翼翼地把所有食材都放到锅里去，然后开始加水炖煮。按照记忆中的教导，原本之后应该是放上咖喱块的，但是无奈的是此时此刻只有一罐咖喱粉。因为不知道咖喱块和咖喱粉的比例为如何，所以我下定决心以后就将整罐咖喱粉倒了进去。

　　拜托！请至少变成可以吃的料理！

　　结果出来的是带有块状咖喱粉的咖喱酱汁和烧焦了的鸡肉跟蔬菜，配上新鲜出炉的白饭。

　　我想除了白饭，其他的基本可以被称作失败作了吧，单是卖相也已经无法引起食欲。

　　太宰先生，芥川先生，我对不起您们！

　　「那么，」芥川先生先打破沉默，「我们开动吧？」

　　我们三人做出合十，「我不客气了。」

　　我拿起了汤匙，做出赴死的决心，吃下了第一口。

　　咦？

　　虽然口感很怪，而且烧焦了之后有种独特的苦味，但是还是可以吃的下去。至少味道没有我想像中的糟糕，虽然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我偷偷瞄了太宰先生和芥川先生的反应，两人只是默默地在吃，什么都没有说。在表情上看来也不是什么很难吃的表情，但是没有太大反应也让我感到紧张，渐渐地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味如嚼蜡。

　　原来紧张真的会让人尝不出味道。

　　「我吃完了。」伴随着这句话，我总算是在尴尬的沉默中解放了。当然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询问他们有关料理的评价。

　　应该说不用询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为了转换心情，于是我尝试让我的语气变得比较开朗，「对……对了！既然我们都吃完饭了，那么待会大家一起去泡个澡，如何？」与此同时，我在心里默默地订下了一个新目标。

　　从明天开始起，我要拼命练习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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