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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08 慢慢
木叶。
早晨村民起床开店铺时看到自家店铺面目全非,店铺门面墙壁被人用各色油漆涂得乱七八糟,生活在村子里的人都是朴实但脾气暴,尤其是一大清早遭遇这种事。
这是哪个混蛋作的!还让不让人开店了!
混蛋!一大清早就捣乱,要是让我抓住他非要打死他不可!
到底是谁干的!这个应该找谁赔偿啊。
村民们骂骂咧咧,刚想自认倒霉骂道晦气,一个洪亮稚嫩的声音传来,哈哈哈,漩涡鸣人登场!送给大家的礼物大家喜欢吗!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站在三层楼的房顶上,叉着腰看着底下的村民一脸愤恨的表情,他顶着一头金光闪闪的头发,脸上有星星点点的油漆看起来有些滑稽,他却笑得恶作剧般欢喜。
可恶,是鸣人!给我站住,这个混蛋。
一大堆人立即拿着周围能拿的东西追上去要教训他,金发的小男孩笑得猖狂,拎着油漆桶在屋顶上健步如飞,留下一串嬉笑。
村民们仅仅是追了一两条街就停下来,虽然神情异常不愤,停下脚步后脸上露出嫌恶憎恨的表情,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那个孩子真是太讨厌了!这样的人竟然还留在村子里!这个危害!
真是,这个灾祸!
嘘,别说了,火影大人不是禁止谈论那件事嘛!
这个赔偿该找谁赔?真是村子的祸害!
不远处的电线杆下,去而复返的孩子站在那里,掩藏自己的身体,偷偷看着被他恶作剧后的村民们,眼里脸上对他流露出来的毫不掩饰厌恶,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是一块恶心的垃圾。
为什么?为什么!他也是村里的一员,为什么他们要那么看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火之国的天气大部分都是晴朗,阳光毫不吝啬得照耀这个村子,给人一种极大的错觉,误以为这里是没有阴暗的地方。
那一天,一个四岁的孩子靠在电线杆边,顶着一头灿烂的金色头发,湛蓝的眼睛里满是伤心寂寞,在晴空白日里哭得像无家可归的孩子。
不远处,一行带着面具的部队快速的从空中掠过,其中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忍者身形较之其他十分瘦小,她惊鸿一瞥看到那个孩子在电线杆下哭得一张脸皱巴巴的,一边哭一边委屈的抹眼泪,一刹那动作一停,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站在天桥上默默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个孩子。
无,你在做什么!赶快跟上来。不耐烦的男声从身后传过来,她略略怔了一下,看了那孩子一眼,迅速跟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转眼之间她才发现原来已经四年了。
这次任务的目的地是一个非常小的国家,名字叫做森之国,因处在一整片的森林里由此得名,最近几年因为国家弱小在他国强大的力量前无法独立生存,最后决定依附于就近的雷之国,为了表达诚意,森之国将代代秘传得以生存至今的森之忍术献给云隐。
而他们小队的任务就是抢夺森之忍术卷轴,他们并不知道森之忍术到底有多大作用,隐隐听说可以令被毁灭的土地长出一片森林。
森之国的忍者也晓得会有他国的忍者来抢夺卷轴,走的路线隐蔽且十分小心谨慎,分成四波人带领,其中只有一队人带领的忍者拥有森之卷轴。木叶下达的命令是必须在他们离开森之国之前得到卷轴,否则他们一旦离开森之国,云隐村的忍者就会来接应他们,到时木叶和云隐不得不开启不必要的战争。
木叶情报科告诉他们信息的时候,接受命令的暗部正聚在一起吃刚才在林子中抓到的山鸡和野兔,架起火来烤的芬香四溢,对于一路上死命赶路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的忍者来说,这简直无异于美味。
真是香那!几天下来终于吃到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快点快点!队长回来的话我们就完蛋了。
不要催了,马上就好了。
几个人絮絮叨叨,围坐在一起,摘下暗部的动物面具,露出下面年轻稚嫩的脸,迫不及待的吃野味。
他们都是十五六的孩子,刚进入暗部训练半年就接受这个任务,任务只能算是A级,不太难也并不容易,年轻气傲,也因此他们容易掉以轻心,甚至不在意。
带着狐狸面具的人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跳上树勘察周围环境,森之国一片浩瀚森林覆盖,葱葱郁郁的看不到尽头,树林里的野生动物也很多,看起来一片祥和之像。
穿着黑色的长衣,腰间围了一条白色腰带,曦白的脖颈上木叶忍者护额静静在那里不起眼存在,她倚着树干极目眺望远方,看不到表情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给给你吃。略有胆怯的声音。
宇智波不苦在他跳上树的时刻就察觉到了,因为他并没有恶意所以她没在意。她并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过来只是为了给她送鸡腿,这个野鸡是他烤出来自己都没吃上第一口就给她。
下面的人纷纷开始打趣这个在队伍里有着较高人缘和影响力的人。
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忍者,棕色的头发,面目清秀,因为不好意思眼光不敢看她,手足无措的看向四周。
貌似,并不认识,做这种主动示好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她望了望天,也不开口也并不接他的东西。
男生感到有点尴尬,看着这个比他矮上好多的女孩子,一副营养不良的身体,于是再度鼓足勇气,你这么瘦吃一点吧,这几天赶路你一直吃兵粮丸对身体成长不好。
你们在做什么!暴怒的男声陡然传来,下面偷吃的忍者们迅速扔掉手里的东西站好,树上的忍者看了一眼宇智波不苦才下去。
带着老虎面具的队长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们一顿,一堆人立刻叫苦连天。
队长,请不要打了!对不起,是我贪吃抓的野味,也是我烤的,不关他们的事。棕发忍者一改刚才怯弱的样子,一脸倔强的站出来。
佐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平时你不是很稳重机警的嘛。男人一拳打中他的腹部,佐治立刻吐了一口血。
对不起,队长。佐治挣扎着说出这句话,其他忍者看到这个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
樱井队长,在一点钟三点钟六点钟十点钟方位上各有一队人前行,速度很快,当下我们的任务应该是立刻追击。宇智波不苦跳下树,语波平平的叙述。
一提到任务,老虎面具的忍者略微怔了一下,放下佐治,语气恶狠狠地向四周下达命令,这次就放过你们,别以为佐治给你们背黑锅就没事了。好了,现在开始执行任务!
无,四队人分别有多少人?男人转过身问她。
她抬起手一个方位一个方位的指,十,十四,六,十五。
樱井在面具下皱了皱眉,四个方位中只有一个拥有森之卷轴,对方人数也并不平衡,如果说卷轴在人数最多或人数最少的队伍里那就太明显了。我方一共有十三个人,分配方案必须以最大可能得到卷轴为主。毕竟是在木叶暗部呆过好几年的人,经历的各种任务逐渐将曾经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忍者,短时间内脑子里便勾勒出计划。
无,你带领两名忍者去六点钟方位解决五名森忍,如有卷轴,成功后联系我们。
佐治,你带领四个人去三点钟方位截击。剩下的人跟我走,截击十点钟方位的敌人,取得卷轴相互联系,如果三个方位都没有卷轴,全员向一点钟方位进发!
是!领命后刚才还聚集在一起的十多位忍者一转眼消失。
佐治在进入暗部之前曾经听过许多关于暗部的事情,严酷黑暗的训练,高强度精神加压训练,抛弃自我和人生的一条道路,而在那里同样也是培养了无数令人钦佩的忍者。例如木叶的天才忍者旗木卡卡西。
五岁忍者学校毕业,六岁中忍,十二岁上忍,十三岁进入暗部,至今为止在暗部已经呆了五六年了,无论在木叶光明的表面还是黑暗的暗部都拥有不凡荣誉。
关于旗木卡卡西的都是正面的好的,而对于暗部中另一个人,那些评论并不如此。
他们说,她是四代火影大人收养的宇智波家族和日向家族叛徒的孩子,并且她和村子里封印九尾妖狐的人柱力生活在一起,她五岁经火影同意进入暗部,创造了进入暗部的最小年龄。
她的右眼包着绷带,不同于卡卡西前辈特意遮掩的写轮眼,而是因为她在四年前四代目火影大人的葬礼上亲自挖出来的,据说这件事一度让很多人对她心怀惧意。
她的年龄还不到八岁,却在暗部黑暗强硬的制度下过了三年,她接的任务虽说不算难度最高的级别,却并不轻松。和她在一起做过任务的暗部成员说起她时,莫名的语气都有些不想多说。
传言都说她,残酷冷血,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佐治并不明白为什么沾满鲜血的暗部成员会这么说她,当他知道要和她一起接受任务时,内心里是有企盼的。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佐治很想过去和她搭讪聊天,在一堆男人里面,她矮小的身体在里面并不起眼,穿着黑色忍服,带着面具,站在人群旁边,透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队长来的时候,看到有她的存在,佐治在一瞬间看到了樱井队长眼睛里的奇异。
知道她在暗部里叫做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名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很衬她,这个名字却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难受。
一路上,他无数次的想找机会和她搭讪,为了让她注意到自己,在队伍里他表现的异常冷静内敛,在赶路的短短几天里他就在队伍里获取了伙伴的信任,却发现她站在不远处,他看不到面具下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这个人对他如同陌生人一般。
人群里,他觉得自己和小丑一样可笑。
到达森之国时,一群人早已累得苦不堪言,原谅他们是第一次接受任务,存在各种不成熟。队长离开后他去抓了野鸡,生火烤肉,一群人兴致勃勃,肚子不客气的咕咕响,摘下面具的大家青涩的面孔,互相看着伙伴们一脸馋相,忍不住相视大笑。
转头寻找她,看到她站在树上,看着远方,一个人孤孤寂寂。这时候她也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孤独并孤傲。
拽下野鸡上最好的部位,大家纷纷戏骂他,他也并不解释,跳上树,看了她半天,最后发现她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时候,他呐呐了好一通这才说出话来,心里却一直担心要是她不肯接受怎么办啊。
他一直举着鸡腿等着她接过去,直到最后樱井队长回来了,恼羞成怒的在下面吼他们。
心知犯了错的自己不该连累别人,他跳下树主动承认错误,樱井队长那一拳打得毫不含糊,五脏六腑都阵痛,他的同伴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私心里,他有些失望。
然后,那个人的声音出现了,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说话,冷然的声音,和前辈们说得很像,冰雪的感觉。让他,无比欣喜。
这是她在帮他啊,真不错呢。或许回去之后和她的关系就会大大改善。
临离开时,樱井队长和他错身交过,男人的面容刚毅,眼神里流露微妙的波动,佐治,适可而止。
若说当时他并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话,那么现在他知道了。他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是个可怜的人,听到她五岁进入暗部,不知都遭受了多大痛苦,第一次见她一个人寂寞的站在那里,周围与她格格不入,他想她是伤心的,所以忍不住的,想要对她好些。
他以为她是需要保护的弱者,却真的不曾想到,她比他们这些人都要强,真的如同暗部前辈所说,她的残酷毫不手软。
耳边周围是那几名森忍惨绝的痛呼,地上还有几名森忍面目全非的尸体,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那个孩子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专拣人躯体脆弱的地方下手,刀刀毫不留情的捅进去,一刀下去就是一个黑漆漆的窟窿,人类鲜红炙热的鲜血染成地面红色一片。
到最后,那个森忍千刀万剐,刺耳痛苦的声音不绝于耳,然,她的手干净如初,没有沾上一点血腥。
摘下面具的她显得很小,长久不见天日皮肤很白,面目清癯,绷带包着右眼,左眼是白色的,带着杂质的灰色,瞳孔死白一片,暗夜里冰雪一般阴冷的眼神扫过来,无端的他打了个冷颤。
樱井队长,你们来了。宇智波不苦将刀子插进森忍的身体里,款款站起来。
男人笑了笑问她,无,问出卷轴在哪里了吗?
她瞟了一眼失去知觉的森忍,云淡风轻,卷轴封印在他的体内,只要把他解剖了,就可以拿出卷轴了。
樱井的眼神刹那间锋利起来,忍不住赞叹,真是好计谋!不过也比不上你的手段啊。男人看她,带着惊叹和一丝惧意,森忍千思万想却没想到我们队伍里面竟然有拷问忍者,在木叶拷问专家伊比喜手下特训三个月的你,没有人能受得了那种痛苦。
那样的赞美听起来并不让人愉悦,甚至隐隐有讽刺的意味,然而女忍者的脸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神看了看远处被树林层层掩盖的天空,平静的将面具戴回脸上。
整个过程中,宇智波不苦的视线从没有放在他们的身上,佐治的心里对她残存的一丝祈求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佐治,你真是可笑呢,他妈的你自作多情把你。
佐治,和我过去。樱井静静对着心死的忍者下命令。
他没有说话,天生的忍者规则让他排除自身负面情绪坚持实施命令,缓缓跟着队长走过去,清俊的脸不复光彩。
忍者的世界总是无时无刻发生意外,就像刚才心如死灰的男人,并不知道下一刻那个刚刚才让他心死的人竟然会不顾生命危险的救他。
他们走过去的瞬间,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森忍竟然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发动自己身上的爆炸符,狰狞疯狂的语气让站在敌对国的他们也不禁一怔。
木叶的忍者们,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爆炸发生的太快,周围的忍者们都来不及反应,电光火石间,他异常的平静,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个孩子瘦瘦弱弱的身躯,穿着黯淡的黑衣,站在与人隔绝的地方,寂寥孤独的让人心疼。
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片刻,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耳边却又清晰的响起爆炸声,没有波澜的睁开眼睛,纯粹的黑色眼睛看到身边的樱井队长。
男人的表情有些惊讶,而后像是反应过来,慢慢的透上悲伤,他对着佐治露出一个死寂惨败的笑容,说出了让他足以再一次心死的话语。
佐治,在爆炸的时候,她把我们救了出来,自己没能
下一刻,刚才如死灰一样颓败的男人势若疯狂的奔向爆炸处,离他最近的樱井立马死死抱住他,清瘦文弱的男人在极度悲伤中爆发了极大的力量,樱井感觉有些坚持不住,吩咐周围的人拦住佐治。
被慌忙赶来的忍者七手八脚的按住,年轻的忍者双腿跪在地上,堂堂的暗部成员竟然瘫倒在地上,眼泪从漂亮的眼睛里慢慢流下。
她才八岁啊!她的人生才开始怎么能结束呢!我们这么多人,都是比她大比她强的男人,竟然牺牲她来救我们!她怎么可以死啊!
忍者哭得声嘶力竭,沙哑的声音冲着他们嘶吼,一边哭一边挣扎着向那个方向爬。
所谓的同伴们很有默契的不发一言沉默,手臂用力将他按住,看着他像疯子一般形象全无。
谁说我死了?一片死寂沉默中,冷淡的声音徐徐传进每位忍者的耳朵。
所有人惊惧的回头,惊讶、崇拜、欣喜各种不同的神色凝滞在脸上,佐治的眼中,暗淡绝望的眼神重归光彩。
宇智波不苦站在爆炸的地方,黑衣上都染上尘土,衣服破破烂烂的异常狼狈,她使劲捂着右眼,因为痛苦佝偻着身子喘息,这样狼狈的她依旧倨傲得让人仰望,神情冷的难以让人接触。
其他人都沉浸在震惊中无法反应,佐治直接挣开他们的束缚冲过去,因为强大的撞击力,宇智波不苦竟被他撞得向后倒退了几步,男人温和有力的怀抱紧紧圈住,宇智波不苦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淡眉戾气地上挑,心里那一股难以忍受的暴戾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推开佐治。
这样的碰触,对她来说简直难以接受。
她抬起手刚要推开他,脖颈处意外的感觉到灼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脖子上,宇智波不苦有一刹那愣住。
宇智波不苦,你没死,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带着失而复得的复杂表情和小心翼翼的欣喜,年轻的忍者单膝跪在地上抱住她,因为她没有死,一个大男人在那么多人面前,高兴地直掉眼泪。
纯真的,让人不敢相信。
因为森忍的自爆死亡,他们的任务也相当于结束,用了四天的时间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木叶。
樱井去向三代火影报告任务情况,因为任务的目的是夺取森之卷轴,阻止云隐得到卷轴,但结果那名坚毅的森忍竟然自爆,卷轴也就烟消云散。樱井本想会受到惩罚的,结果三代火影只是却说,既然双方都没有得到卷轴,那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樱井,下去好好休息吧。
男人领命,拉开门刚要出去,三代火影在身后徐徐问了一句,樱井,照你看,宇智波不苦如何?
关于无吗?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任命的关上门回来,三代火影站在窗前,看着近在咫尺的火影岩上的雕像,目光深沉不定。
三代大人,虽然我并不知道您身为火影所要考虑的顾忌,但是对于宇智波不苦,我想您可以放心。三年来,我和她出过的任务没有十次也有七八次了,虽然外面对她的评价不好,她的所作所为表现的也不像是个孩子,但是她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忍者。
哦?是吗?三代火影吸着烟没有情绪的反问。
樱井看着老人的背影,坚定的重复,三代大人,她是个好忍者,我相信她对村子绝无其他用心。
抽完烟后,三代摆摆手让他下去,顺便嘱托一句,让宇智波不苦好好休息。
房间里只剩下老人一个人,他还是站在原先的位置,看着四代火影的雕像,在那座黄褐色的火影岩最上面一个人带着面具站在那里,静静俯瞰村子。
水门,或许是因为真的活得太久了,对任何事情都没法完全相信,就像我看到那两个孩子过的那么艰辛,却依旧不伸出手帮助他们。
宇智波不苦站在火影岩上,黑色的衣服在火之国温暖的风下轻轻飘扬,木叶的天空总是晴朗的让人心情舒畅,村子里最高处的这里将木叶全景都收揽眼下,莫名的,有些触动。
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樱井从身后走过来,问她。
她没有回头,依旧平静的看着远方,淡淡道,这里的风景很好。
身后的忍者也不是能言善说的人,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斟酌开口,无,虽然这件事我并不应该说什么,但是佐治
下面的话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心里不禁痛骂自己怎么这么多事呀多事呀。宇智波不苦转过头看到男人一脸苦相,开口接下他的话,樱井队长你放心吧,他马上就会忘记我是谁。接下来在暗部希望你能够帮助他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
男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无,你打算消除他的记忆!
宇智波不苦面无表情的看他,瞳孔静止的不转动。
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男人的语气有些愧疚。
做这个决定的人是我自己,没有人能够影响我。她转身看向远方,平静的表情不沾一丝喜怒。
樱井队长,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和你们一起做任务了。一个月前我主动去向暗部申请专攻个人暗杀任务,今天上午他们同意了我的申请。接下来我将会在木叶呆两个月,然后去做第一次暗杀任务。
暗杀任务?!樱井的表情再一次震惊,暗部里专门设置一个暗杀部门,消除各个国家中对其有威胁的叛忍,大多数叛忍都是特级上忍以上级别,危险性极高,忍者丢性命早已屡见不鲜,因此佣金也就更加丰厚。他没有想到,三代火影竟然答应了这件事。这个孩子,才八岁啊。
而她,竟然闲闲散散的这样说出来,仿佛即将送死的不是她一般。
男人闭了闭眼睛,阳光下刚强果毅的面孔清晰的可以看到微微颤抖的睫毛,他努力平复下自己心中那名为愤怒的情绪,对于三代火影大人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做无异于送死的事情。
就因为她是名门宇智波家和日向家的耻辱吗?就因为她和九尾妖狐人柱力住在一起是他的姐姐吗?就因为她表现的比一个成年人还要睿智可怕吗?
那这有什么办法!是她的错吗!和她同龄的孩子都在木叶学院开开心心的和伙伴上学玩乐,放学有父母陪伴,她和那个人柱力却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伙伴,没有朋友,连一个和他们温和说一句话的人都没有!
他甚至明白佐治为什么要对宇智波不苦那么关心,因为他也曾因为这个孩子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就好像只要看到她,就觉得自己过的是多么幸福,而她是多么的不快乐。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表现过分对她的关心,而现在他放任自己受其本能的趋引,缓慢而坚定的移动步子走到她的面前,曲下膝盖,在她不曾有过波澜的眼睛注视下,从怀中拿出一个发旧的黄色小布囊,放到她手上。
宇智波不苦,这个平安符是我第一次进入暗部的时候,我的母亲特意去寺庙求来的,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曾离过身,所以有时候我在想我能在暗部平安活了十多年也许就是靠它的保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当做是我送你的离别礼物,那么作为你在暗部跟过最长的前辈,送我一个拥抱作为回礼不过分吧。血性的男人从来不曾讲过这么温情的话,说完后他就这么看着对面的她,也不管她答不答应,闭上眼自觉的张开双臂等待。
她看了看手心里的平安符,又看看这个暗部里脾气有些暴躁但人很好的男人,他的神情很张扬的样子却真诚无比。
宇智波不苦,你要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等你长大了些,我就带你去吃肉喝酒。男人故作坚强的对她说,喑哑的声音却泄漏了他的感情。
微微牵动嘴角笑了笑,她笑着回他,不以为意,“好啊,樱井队长,不过你不要对着我跳脱衣舞。”
“啊啊啊!这是哪个混蛋把我的秘密给捅了出去!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呀!”男人气急败坏的大喊。
“整个暗部都知道有一个喝了酒就爱耍酒疯跳脱衣舞的家伙。”她不紧不慢的加上一句,意料之中的看到男人尴尬的挠头发。
迎着木叶的暖风,她在这边对着男人轻轻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很淡却很好看,让对面那个快要三十岁的大男人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那是叫做樱井泓的男人和她唯一一次温情的接触,那时候,他并没有意料到其实自己是幸福的却也是可悲的。
第二天他看到佐治的时候,那个十六岁的男孩眼神一如既往的带着干净的色彩,却唯独忘记了一个曾经让他势若疯狂,一个曾经让他失声痛哭,一哥曾经那么深那么深的让他记住的人。
那时候他忽然有些悲伤,悲伤佐治,同样也为自己伤心,因为他和佐治一样,都曾那么期望一个叫做宇智波不苦的人。
只不过,佐治忘记了,而他还记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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