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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
白月的离开对我的影响其实并不是很深刻。我仍是白天睡觉,晚上起来爬格子。有兴致的时候会蹭蹭蹭的下楼,在小区下面的面馆里呼噜呼噜的吃碗拉面。只是生活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已经失落了。也许不是最新爱的,但是已经离不开。可怕的并不是习惯,只是习惯之后再失去,其中的落寞不可言说。
其实我早已过了爱得死去活来的年纪了。从开始的相识,相爱,然后分开,时间真的可以把一切都变成回忆。谁都无法逃出这个圈子。既然不相爱,那就分开吧。但人真的又有几个五年可以蹉跎。我想我还是相信感觉的,相信有感觉的时候相爱,相信没感觉的时候散场。
顾若洋就是这个时候慢慢融进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渗到骨血里。不带有任何的侵略性,只是我太贪恋温柔,贪恋温柔带给我一切的错觉。
就像是第一口尼古丁的滋味,明知道不能碰,还是眷恋点点火光映在脸上那种温热的触感;明知道会上瘾,但还是无法拒绝那种深入咽肺的疼痛带来的快感……
我想我是永远不会忘记了吧,那个冬季一季的温暖,那热腾腾白气之后闪烁着的温润眼眸,是任我如何逃避也脱逃不了深情。
人总是这样,尤其在感情上,总是不断暗示自己他也是喜欢你的来安慰自己,然后假的也变成真的,真的相信了,真的在乎了。
我对于顾若洋的感情更多的是依赖吧,从他开始的出现到现在,我已经习惯依赖他。也许人拥有一个太优秀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事吧,注定一辈子生活在父辈的阴影之中。不能依赖,也不敢依赖,即使是懦弱,也要表现的坚强。
年过完后,白月就去公费去德国进修,顾若洋基本上每天都住在我这里,本来以为两个人可以互相有个照应,结果一照应就照应了三年。
我吻过他,偷偷的。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但好像已经挺满足。吻过之后他仍是没醒,不禁想笑。自己就像是初恋的毛头小子,害怕这吻就像是一直珍视的玻璃,易碎。风穿过梧桐树叶子吹进窗户,薄薄的布窗帘被风带起来,连窗帘上的碎花都变得鲜活。我想这就是爱了吧。感动,珍视,然后小幸福。
如果,如果没有爱到苛求的地步,是不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难以挽留。是不是也会过着很不错的生活,遇到坎坷的时候互相宽慰,默契的地方相视而笑,然后在年老的时候互相扶持。
“日晞,我想这些事与你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日晞,我们生活和状态有太多太多的对等。”
“日晞,我想你可能已经影响的我的生活了。”
“……”
平淡而强硬的语气,字里行间却都是清晰的拒绝。是我,一直纠缠不休,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抽。可是不管他怎么拒绝我,我仍是拒绝不了他。
梧桐树叶子绿的娇艳,交错的映在路上的阴影,微凉的春风扬起他风衣的里衬,恍惚中,他映在我眼睛里的光芒灼了我的眼睛。可他却仍在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忽视抑或是无视我对他一切的迷失。
“你就挤兑我吧,小心我咬你!”口头禅。但我想当时我也应该是幸福的吧。
“来啊,小样儿,还怕了你不成?”他挑眉,斜睨着我。我偏头,却是费了好大劲才从他的漩涡里脱逃。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着了魔似的捧上他的脸,轻吻上他的唇。
唇与唇相贴上的那一刹那,我闭上眼睛。死心应该就是这种感觉了吧,心没有想象中的纠结,眼睛没有想象中潮湿。最后一下次了吧,就让我停留一次,一次就好。
“你这也算是咬么?”他轻笑,当我还在适应那份那疼痛的时候。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怎么了?”他用指尖轻轻摩挲我的泪水,温热的触感让我心慌不宜。
我几乎是用尽我所有的理智和力气推开他,“你不明白吗?顾若洋。既然给不了我以后,为什么还要让我动心?”我嘶吼,几乎是声嘶力竭,“你不用装傻,我知道你都知道,你就是喜欢看着我像小丑一样,天天只能看着你。”
他过来扶我,我躲开他,一直退到树下,哽咽出声:“你怎么能这么耍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明明是违心的话,说出来去如此的顺口;明明知道是自己的过错,却要狠狠的刺伤他,他只是习惯对所有人都温柔罢了。
之后,顾若洋没有疏远我,而是选择一个更残酷的方式,忘记那天的存在。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像那些尴尬表白只是我一个人的梦。只是他不知道那句喜欢你,让我几乎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他依旧是和我一起住在那间小房子里,每天准备粮食,每周和我一起打扫,然后适时的带来温暖和温柔,让我仍然可以依赖,可以,白日做梦。
后来有一次,我们□□了。那是我第一次的承受一个男人的掠夺。我清楚他只是酒醉了。有点自虐的感觉,但真的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事。
他摊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也想推开的。他说:“你不是喜欢我么?”我推拒的手就停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难过,庆幸,什么都有。
直到他进入我,才稍稍清醒。他的动作很重,根本谈不上温柔,我不舒服,也没吱过声。他从头至尾没停过,直到在我身上发泄出来。很庆幸的是,没有出血。
事后我问他,“我和白月,你在谁身上做的更爽?”
他撇撇嘴:“你找自虐呢吧你!”
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他是不是后悔了,如果后悔了,就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和白月怎么说的分手,总之白月直接从德国飞回了,然后踩着八公分的高跟,冲进我家问我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我报复你呢,你明白?”
我十分清楚白月的火爆的脾气,但我没想到她会直接一巴掌扫到我的脸上:“何日晞,你他妈到底在乎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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