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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
玩游戏的话，也是有规则的。
如果被破坏了就会很苦恼。我看到虚圈那些长得可以叫贞子之类的东西下岗的东西的时候。
我觉得这游戏根本没有什么规则可言。
我弄不死它，它就弄死我。就是这样。
——摘录自柒夏的游戏笔记
在以后的五十年里两两相伴。对于柒夏来说，濑户扬子是有那么几分不同的。因为她是真切的显示在“队友”这一栏里面的人。
有某些地方都展示的很像是网游的模样，这倒是让柒夏的恐惧慢慢降低了。就是在濑户扬子的陪同之下，柒夏在这五十年的时光里渐渐被磨炼的锋芒毕露了，而后又收敛光华。
她不需要成为护庭十三番的队员，柒夏的身份永远只有早川家下代的接棒人，朽木家现任少主的准导师以及这位少主成为正式家主后的唯一护卫。
对于柒夏而言，这一次真的是经验的提升。现在的话，她已经不会再在斩杀虚的时候生出恐惧的退却之心了。
“远征军里的人，不是每一个都像当初所说的那么荣耀。”濑户扬子手指来回掐着刀柄，她与柒夏两人走在队伍比较后面的位置。“有一些是静灵庭里的番队长又或者是中央四十六室觉得危险而不好取舍的家伙们。”
柒夏看向濑户扬子。对于这种在她眼里是属于着可以讲述剧情的濑户扬子所说的话，有很大的可信度。她调整了下步伐的频率，接口，“所以？”
濑户扬子愣了愣，之后扬起笑容轻不可闻的道，“所以，这就是一次赦免的赌局，如果你能活下去。你依旧是一个平凡无害的番队员，并且，是从前线退下来的英雄。”
“英雄……？”拖长的语调加起了疑问的语气。柒夏继续走着，濑户扬子侧了侧头看她，“是的。表面上的英雄。至少不知情的人都这么认为。”
上一句话柒夏没有作出回答，而濑户扬子显然也不需要柒夏做什么回答，“啊，对了。娜娜酱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这里的？”
也许不想在这个荒凉该死的虚圈里造就什么太过沉重的气氛，濑户扬子下一句话就轻巧的挑开了话题。柒夏眼里所看到的是满目的白沙，他们所踏足过的每一处都会出现脚下的沙子快速的流动。天空是灰色的，却意外的高远。
前面的领队决定就地整顿，濑户扬子与柒夏就地坐下。有几名同伴在附近巡逻。柒夏一手扣了扣刀，“这是我上职前的最后一次的测试。”
“上职测试……？”
濑户扬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是什么样的上职测试要拿这里这种前线地区当考场？“娜娜酱，你之前是在哪个番队的？”
“我并不需要去哪个番队。”
柒夏的话才说出口，前面其他的人突然喧闹了起来。有人员在前面大喊着，“都起来，有东西靠近了！”
他们负责的这一片区域里只有他们这一队人。补给队的人不是这个时候到，所以他们遇到的绝对不会是同伴，而一定会是敌人。
就在众人迅速起身的同时，那区直直压迫逼近最后防御底线的虚群也到来了。虚圈里生物的生存法则是严格的按照了森林法则的弱肉强食。一般来说虚不太会群聚在一起，但是不一般的时候也有着类同狼群的合群出动，由强大的首领带领着行动，看来眼下的景观就是不那么一般的了。
“该死的，怎么会运气背到这个地步？竟然遇上了这么大量的群聚虚群？！”旁边已经有人在小声抱怨了，不过时间没有多少。虚群已经想远征军的众死神们发起了攻击。
实力品种还有阶级参差不齐，不过还是大约的构成了低级杂鱼小兵，二级分队总长和一级总长头领的势头。
没有思想的低级基力安和着虽然只是一些杂鱼中的杂鱼们展开了人海战术。不过没多久之后就变成了混战。身处与战斗中心的柒夏和濑户扬子耳边除了怪异的虚的吼声之外，还有同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不知他们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运气背到了极点，竟然遇上了这么一群数量恐怖并且还参杂了高级大虚的聚集虚群。
传讯器里传来了伴随着杂音和疲惫喘息声的队长的全队命令，“全队尽全力突围撤离！其他的都不要管！”
这样的命令，很明显的是对还没有受伤的队员下达的。“其他的都不要管”？这是说明了什么？……说明的是还有足够行动力的队员要舍弃其他受了伤的队员突围之后尽快撤离，那些伤重的人只能成为这些虚的食物。
“明白。”传讯器里的回答整齐而一致，没有半点拖沓。
柒夏在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是愣在那里的。她知道这里很像是游戏，可是死了之后就一定是死去了，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复活的可能了。
这里没有牛X的牧师技能对死去的人进行复活。你只要是死了，那么再高明的医者都无能为力了。可是，在没有治疗人物的远征军队伍里，伤员带着只会是拖累，说不定在那个时候会拖死整队人。
——所以就放弃了吗？
好吧，早川柒夏她现在还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但是，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行同着濑户扬子一起，破道，挥刀，砍杀。——她在杀戮，为了自己可以活命而杀戮。这个时候不需要怜悯，不需要犹豫。
“柒夏，你需要学会的是挥刀。没有犹豫的挥刀，在任何需要你挥刀斩下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那么做。不论对方是谁，不论那人对错与否。——这是你需要学会的。”
早川阳介亚曾经说过的话还在耳边。之所以会让她随远征军到虚圈来，不是要训练她的能力而是训练她的心态。
排除所有的犹豫。才是她早川柒夏应该有的。
就算她以后的要杀的人是曾经亲近的好友，是昔日的伙伴又或者是其他亲密的人。
柒夏，必须要变得麻木才行。你挥刀时，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事而手抖。
……
******************
“吼！”
“噗啊——”
这两声是同时响起的，柒夏前进的脚步为之一滞。只是一瞬间就落败，只来的及发出声音，却无法再反抗着逃出去。
明明已经和其他被分隔开的队友汇合了，明明只需要突围就可以了。结果却在这个时候，成了这个样子？！柒夏欲上前去把濑户扬子救下来，却被人扯住。身边有人压低了声音对她说，“现在没有时间在这里停滞了，走！”
虚群还在继续的围上来，意图吃掉这些想要逃走的猎物。在食物不那么充足的虚圈里，他们平时都是相互猎杀，而这一次的猎物让他们更有吃掉的欲望。
柒夏想要救下濑户扬子，但是身边的人一再的阻止她。数量颇为多的虚越围越近，如果她再拖沓就不只是没有办法救濑户扬子，还会连累了其他人。
放弃了那样的想法只好转而专心突围。
——抱歉，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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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脱离他们的追捕距离了。清点人数，统计死伤。”身为队长的那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狼狈，不过却还有足够的精力来安排接下来的事物。
柒夏在一旁狠狠的将刀插进了沙土里，半勾着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恨。濑户扬子临死前的那一声叫喊她听得太过真切，就是因为这样，越为真切让她越发的没有办法心安。
“不是不想救，是不能救。你最后都选择放弃了，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那样的情况之下，拖得太久了，会连累更多的人。”
“你大可带着其他人继续突围。”稍稍直起身子，柒夏还是没有那么顺心。对，理智上是个什么样的道理，只要说出来都明白，可是感情上的一切界限都很模糊，所以根本就不能接受。
对于身后那个说话的人，柒夏并不想理。“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保住我这条命！”她有些——不，是非常的激动。没有办法抑制的。
柒夏向来不是一个容易发脾气的人，她从来都是很温和的对待任何人和事物。但是，那样态度是有前提的。毕竟，她其实只是一个活了没有几年的人类而已。
软弱的人类，她还害怕死亡，她还恐惧永别。
那人对于柒夏忽然转身过来发出的大呼小叫并没有表现出同样的过激，他只是看着柒夏，待她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认真的回答她道，“我需要对每一个队员的生命负责。早川，不是你说你不在乎就可以了，有的时候你还有跟多的职责。”
不是你说我不怕死就可以了，你不想活可是你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的退出而从内部削弱这个团体的实力，你没有这个任性的资格。
“……”柒夏无言以对。
“很抱歉，作出那样的决定。但是身为领队，我只能这么选。”
“……应当是我道歉，蓝染组长。是我的问题了，很抱歉。”
她抿唇，低头道歉。夜里的虚圈，荒凉的越发空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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