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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要面试的公司见到司言完全不在乔小马的预料之中。本以为能逃离大学的噩梦，乔小马终于开始相信命运的摧残。
“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司言直切主题，丝毫没有多年不见的尴尬。
乔小马被彻底气到，语气也强硬起来：“我说司言学长，是你抢走了我的名额害我自费考研，然后竟然质问我为什么不跟你联系？我为什么要跟你联系？”
“我没有抢。”司言疲于解释，只是阖上眼再次陈述事实。
“好，就算是我水平不及你，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好工作，请你不要害我失去。”乔小马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稀里哗啦甩出这些话，径直向前走去，自己也不知道这迷宫般的公司大楼电梯到底是哪里。
“如果想得到工作，你最好不要惹到我。”司言沉下脸冷冷地说。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入乔小马耳朵。
脑袋再不灵光的人，听到这也会明白七分。乔小马颤颤巍巍转过身，发出绝望而凄凉的声音：“难道你是……”
司言骨节分明的手里静静地躺着一张烫金的名片：执行总监——司言。
乔小马深知得罪上司的下场，于是瞬间换上和大学时候没什么两样的受气包的脸。
司言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在这里迟到是大过，不知道么？”
乔小马连忙看看了手机屏幕。该死，还有五分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乘上电梯。乔小马二话未说直接冲刺而去。
司言冷笑，面部僵硬的线条愈发冷峻起来：她，和五年前没有什么两样。
T&Y 公司有个自动形成的习惯，等电梯时需要排队，所以知情的公司职员都会早到十分钟，把等电梯的时间空余出来。新人乔小马完全不知情，直到看见电梯前排成长龙的员工队伍，一下狠心，直接冲进步行楼梯间。等到乔小马气喘吁吁赶到二十四楼总监办公室，推开门却看见司言端端正正坐在中间，完全没有挤电梯过后的窘态。
“我乘坐专用电梯。”司言直接看出乔小马的疑问，一边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大汗淋漓的乔小马。
乔小马很想抱怨不公平对待给社会带来的危害，仔细想想，专用电梯这种事情对执行总监来说，绝对是小事一桩。乔小马环顾四周，猛地发现有些不对，随即叫住了正要出去的秘书：“请问其他面试者呢？”
秘书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司言，看到他默许的目光后才开口：“普通面试者是到人才管理办公室的。您是总监亲自挑选的，所以才让您来这里。”
总监办公室的门缓缓关闭之后，司言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乔小马，你口中所谓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乔小马承认，她一直不觉得何芊芊有能力说服总评审。现在她终于明白，以司言的权力，把乔小马这样的小实习生弄进公司只是再简单不过。
乔小马原本很委屈，这么多年过去，仔细想想，司言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直到今天再遇司言，她情不自禁又强词夺理起来：“我不需要。”
“别忘了，我要的人，是有合同束缚的员工。你应该知道撕毁合同的后果。”司言的脸冷得没有一丝表情。
乔小马被司言的表情吓得一僵。她早知道司言是强势的五年之后，司言的强势已经炉火纯青，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我可以在这里工作，但是我们只能是工作关系。”乔小马不忘声明自己的立场。她深知如果不这么做，司言绝对会把她折磨得身心俱疲。
“好。”司言像是料到乔小马的戒备，从容地按下面前电话的快捷键：“告诉我的三个助理，明天不用来了。我已经找到了最佳人选。”
乔小马狠狠地盯着司言，像是要把他撕成碎片。她深知，报复行动已经无法停止了：“你让我一个人代替三个人，恐怕会耽误您工作的进程吧，司总监？”
司言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听到她这么叫他。就算过了五年，他仍是认为乔小马是他的囊中之物，而不是许久未见的陌生人。
“我知道你的工作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我会发给你三倍工资，如果你不愿意做，大可辞职不干。”司言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表情，眼神不经意停留在乔小马雪白的脖颈上突兀的黑曜石项链。
司言狠狠戳在了乔小马的弱点上。乔小马在心底狠狠骂了自己一通：乔小马，害你贪财的罪魁祸首用钱贿赂，你竟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你准备丢脸丢到太平洋么！
司言似笑非笑地站起来，大步走到纠结不已的乔小马面前，伸出修长的手：“乔小姐，欢迎加入本公司。”
乔小马像着了魔一样，迷迷糊糊地也伸出白皙的手，正要握住，猛地清醒过来，狠狠地打在司言的手心：“别在我面前装好人，我还不了解你！”
司言一下子拽过乔小马的胳臂，轻轻一带，乔小马失去重心直接跌到司言怀里。
“你以为能逃离我？”司言紧紧将乔小马桎梏在心口。“不要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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