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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所以这次的游戏就是解毒了?”客栈里阿南问着弦歌。
“嗯,应该是的。毕竟梦是老爷子的独门毒药了。可是,为何选个这么耗时间的毒?难道我们不用赶回楚府?”
一旁的林龙也插嘴道:“那是不是这个毒特别考验你的解毒技巧?”
弦歌白了林龙一眼说:“阿南不知道就算了。你个懂药的也说这话。这毒除了耗时间,哪能体现的出半点解毒技巧?”
阿南有些疑惑地问:“不是讲究解毒顺序么?”
这下林龙抢了回答:“阿南,你笨啊。这个肯定不用担心,老爷子绝对给了线索,只要解了他的线索,解毒顺序就知道了。”说完还得意地斜了阿南一眼,可惜那个收到的人没啥反应。
弦歌望着两人,幽幽地嘟囔:“其实我一直觉得老爷子这次的游戏该不止如此啊。毕竟是最后一场了。”
话音落,三人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两字“赞同”。
其后的几天,弦歌和林龙忙着解毒,阿南就每日的出门逛逛,带回来各样的消息。
其中最令人关注的大概是关于商丘太子的消息吧。不久前,商丘国国主不知打哪儿认回了个太子,竟然还没惹得群臣反对。这结果弦歌觉得或许该归因于一人,那个弦歌一直觉得佩服的人,白术。
白术,大才者也。少聪,三岁拜商丘大儒纪清为师,五岁随一武师离家,七岁归来。九岁,金銮殿试,舌战群生,众服,上赞,钦点为当届头名,赐官:内阁大学士。后因其屡次立功,官位渐高,终以十三之龄,官拜商丘右相。
就是他,在太子第一日上朝,出现于群臣面前时,依商丘流传的古礼,在大殿上,向太子宣誓了一世的效忠。
此后,二人上朝常同进同出,私下也是过从甚密。
这次,那太子不知道怎么请动了兵器大家:卫安陵,打造了三把不同样式的兵器,准备在商丘的第二大城:塔城,办拍卖会。
同时还有消息称:此次拍卖会期间,卫安陵会到场,接下三人的定货,按价格高低,一年出货一件。
要知道卫安陵为人极傲,自从成名后,甚少出作品,就连商丘皇室的请求都敢一口回绝,这次也不知这太子是怎么请到他的。一时之间,各路人马纷纷带着钱财涌向商丘国。
商丘那里多的是高山峻岭,它和郕国之间就是由些山岭隔断的。商丘人口分散,数目也不算多,只少许高原,盆地和稍平缓些的山上住着人。由于商丘国矿产资源丰富,人民善冶,商丘的各式铁器是畅销全轩辕,不过国家有法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贩卖兵器于他国。
可商丘出品的兵器大都精良,历来的几位兵器大家也全出自那里,故而其他各国一直对商丘的兵器是垂涎不已。不过商丘只会每年一次往其他国家送数量不丰的兵器,换回本国缺少的粮食等物,其余的时候,兵器是不外销的。至于那几位兵器大师的作品,更是甚少流于他国。
可想而知,这次拍卖会的消息何等的震动轩辕。听说,各国皇室也都派了人马前往。
祁国皇室的人马大约是最晚被派出去的,似乎人选没法定下来。皇上和那监国太子自是不去,可除他二人,祁国皇家就没有可以去的人了。
其实因着那年的事,都有人猜测祁国皇室是不会参与这次拍卖会的了。毕竟那妃子可是商丘国主的独女,而且还有那商丘的将军。
当初商丘国主可是为那事大怒,派遣使节,可最后还是没能带回人来,两国的关系也曾一度僵化。若不是还有个卫秦国横在了中间,两国估计都能打起来了。
也幸而祁国多平原,是个产粮大国,最后两国关系在那使节——国主弟弟的周旋下,终是升温了几分,可也还是不复当初。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赶不上了,祁国就随便派了戍在卫秦边界的将领去了商丘。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无聊啊!”这是林龙站在窗口处对着窗外大喊着。
喊舒服了的林龙回头看看屋子里的两个人,弦歌是半躺于房中的卧榻上看书,另一个是站在离弦歌不远的墙角处,擦拭着手里的剑。
林龙看看弦歌,再望望阿南,眼珠转了转,走去了卧榻边,挤坐在弦歌腿边空处。弦歌感受到他的靠近,也配合的往塌里挪了挪。
林龙坐下后看着那个视线没从书上移开过的弦歌,伸手在弦歌胸口处推了推道:“弦歌,你别一直看书,陪我说会话吧。”
“嗯,你说。”弦歌边答应着,边伸手翻过了刚看完的那页。
林龙望望那个仍旧捧着书的人,嘴微嘟了起来,嘟囔着:“那你还看书。”
“嗯,我看书不用耳朵和嘴啊。”
林龙听完,扑了过去,把弦歌手里的书拍落在他的胸口上,看着弦歌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专心听人说话的人太失礼了。”顿了顿,林龙继续道:“你说过的,和人说话最好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有诚意,才专心,才是礼。”
“是是是,我说的。你可以起来一点么?你压的我胸口闷。”弦歌推了推那个趴在他身上的人,试图坐直身子。
“真是的,我又不重,哪会闷。”一边嘟囔一边爬起身的林龙嘴嘟的更高了些。
弦歌坐正身子,把从身上滑下的书抓住,放到了塌边小几上。看向林龙说:“现在可以了吧,说吧。”
“我很无聊。” “我知道。”
“我要找事干。” “找。”
“那弦歌你陪我出去逛街吧。” “我不想去,你找阿南。”
然后屋子里安静了,榻上的两人互望着对方。
时间过去一点,一点,又一点,终于……
“不要!!!阿南那个木头连话都不会说,跟他出去我会闷死的。闷!死!的!”这时林龙背后传来一句:“我会说话。”
林龙被那声音惊的一跳,回身望着那人说:“吓,木头你什么时候到我背后的?”
“刚刚。”
“刚刚?”林龙望望不知何时被擦拭好收起在那人身侧的剑,抬头看着那人道:“你说你会说话,那为什么每次我俩外出,我说话你基本不理?”
阿南只毫无表情的回了句:“没话说。”
林龙被这话气的,脸更是红了几分,吼道:“丫的,你和我就没话说。你什么意思?我的话你听不懂啊?回答问题你不会啊?什么叫没话说?……”突然林龙就没声音了,嘴巴倒是还开合了几下,然后就闭上了,一双桃花眼死死的瞪着阿南。
阿南看着那瞪大的眼和气鼓鼓的脸,只是淡淡回了句:“太吵。影响公子看书。”林龙转头看向弦歌,发现他还真又捧起书看了。
弦歌也感觉到林龙的视线,抬起头,看到了那人看到他抬头后,迅速展现的委屈的神情,那微撅的嘴和那水汪汪的眼。看得弦歌只好开口:“算了,阿南,解了他的穴吧。”
解了穴的林龙也不说话了,挤靠着弦歌,头歪到弦歌肩上,手也环住弦歌的腰。弦歌任林龙抱着,一手轻拍了拍他,另一手仍端着书看着。
好半天,才又听见林龙的声音:“话说这次老爷子到底要干什么?这毒都已经解了好几天,他怎么还不出现,连信都没一封?”
弦歌听了这话终于是放下了手里的书,回望着林龙叹了口气道:“不知啊——”
林龙突然松开弦歌,坐直了身子,满脸兴奋的说:“其实,老爷子没有消息也好。那样我们能再多呆些日子。明天抢亲节就开始报名了,再等上几日,我们就可以看那些人的比试了。再要是能拖的更久,说不得,我们连那七月七的盛况都能看到了。啊呀!这么想起来真是太好了。我本就遗憾看不到抢亲节……”
弦歌随着林龙的叙述,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越蹙越紧。注意的这点的林龙停了下来,疑惑地问:“弦歌,你不是也挺想看看这抢亲节的么?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弦歌闻声回神,松了那蹙着的眉头,回道:“没事,没事。应该是我想差了。没什么。”
可是,事实证明弦歌想的一点都不差。当天夜晚,他们终于接到了来自老爷子的信。
当然信中的内容不可能是让他们回府或者去往哪里汇合,看看弦歌那阴沉的脸就知道了,这次,老爷子果然不负众望的,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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