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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
这个初一,我们遇到两件大事。第一,学校一年一度的初一新生去乡间采茶;第二,我们的班主任孙玲因带学生被教育局查到,在教完我们之后将调去乡下。
这第二点让我十分难以费解,学生愿意交钱辅导,老师愿意教,这本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道理,可为什么教育局就不肯了呢?孙不在的那几日,全班上下人心惶惶,不少家长还去教育局讨说法,请求不要换这个班主任。这到也合情合理,要知道,这个班级70%的学生是因为孙才来的,这下好,出了这档子事儿,要换班主任,任谁谁也不敢呀。可这又能如何,结局这东西,不是我们普通小老百姓能决定的了的。
这种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们将要去毛店采茶叶。这是城南的习惯,每年初一的下半个学期,学校总要组织我们去乡间采茶。于是怀着一颗无比兴奋的心情,我们和孙度过了在毛店那最后的美好时光。
如今,毛店那山间的月色,操场上空的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的北斗七星无一不回荡在脑海中,诉说着过往的点滴。那年,那时的七班,是我人生中最美的回忆,没有谁离开,没有中考的压迫,只有快乐似暖阳包围着我。黄磊还没有去新加坡,杨赛赛也没有回台州,仍旧当她的灭绝师太,时不时还做双手叉腰数落状,好不可爱。
时光荏苒,特别是快乐的时光。
我按部就班地上了初二,孙也离开了我们。这使我十分悲伤,忆起她曾经开玩笑地说我:你看你天天吃苹果,左边脸像苹果,右边脸也像苹果。孙还说,她一直想看我们穿着这身火红的校服毕业,就像她以前的学生一样。但无论如何,孙还是离开了我们的生活,至少是学习生活。
我在迎来新班主任的同时,也迎来了新的数学老师。我们的新班主任姓何,我们管她叫何主任,数学老师姓楼,我们则称她为哀家。她是年级组里年纪最大的一个,经常会发脾气,不过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像更年期这种事情,她完全不避讳,她还告诫我们,最好是认真一点,否则她哪天更年期综合症发作,后果很可怕。于是在后来的两年里,她的更年期综合症日益显现。这是在是我们班的灾难啊。
说到哀家这个称呼,颇有典故。那天上课时,因为小方同学不留心听讲,被楼老师抓了个现行,他十分不满,在草稿纸上挥笔写下:让朕来打你。结果被楼老师看到,楼老师毫不留情,当场蹦出几个字:让哀家来揍你。于是乎,“哀家”这个称呼算是破茧而出了。
我的语文老师一直没变动,她也是这三年初中生活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我一直很感谢她,她的才华、仁慈、博爱,犹如存于天地间的智者,以其独特的方式教育我们,不只是学习,更延伸去生活中。而她本人也如一杯香茗,冲击着人的嗅觉,使人心神激荡。
初二是我三年初中的转折点,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在这个初二,我认识了郑延灏、赵宇、纪允然、夏澜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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