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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内服还是外用?真不是毒、药吗?会不会死人?”如梦盯着桌上放的小盒子问祯西。
“这可不是毒、药,这叫迷情散,无色无味,无需服用,只要撒在身上,亲近数分钟便会生效。”祯西说着把盒子里的粉沫装到了脂粉盒里,“不要告诉素和,这事就交于你了。”
“你确定撮合了他们,你不后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男人。”
“他怎么会是我的男人?他身旁的位置永远是皇后,我的位置在哪?”这是刘以珩告诉祯西在宴席上她需坐到婕妤的位置,毕竟皇后还是这后宫的女主人,“我早就不在乎了,这样更好,我也不想坐在他旁边,一点自由也没有。”
如梦摇头,“就算你不在他旁边,你也没有自由,就算他不看你,还是会有人替他看着你,你小心点。”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做好,刘以珩那边我会搞定,不能错过今晚。”再各种敷衍下去,祯西相信他肯定会开始怀疑她有异心。
离晚宴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了,菩灵正为祯西梳妆打扮着,朝暮宫的其他宫女一会也将陪同素和一起出演,现下都各自回房打扮去了。祯西特别吩咐节庆之日,无需她们再做工,让她们好好玩。
“年伦你在外边没,年伦——”菩灵扶着房门扯着嗓子喊着,“快去打盆水来。”
“菩灵,你说这两件,哪件更好看?”祯西挑选着挂于屏风上的各种服饰。
菩灵没喊到年伦,但看到一个宫女路过,就使唤她去做了。而后回到祯西身旁帮着她选衣服,“穿这件有丝带的吧,像仙女。娘娘,你总是不穿这种衣服,多漂亮多配你啊!”
“太累赘了嘛,你说谁要是踩着我这两条长丝带,我还不给摔死。”
“谁敢踩娘娘你啊,除非嫌自己脑袋太重不想要了。”
说话间,提着一桶水回来的宫女敲了敲门,菩灵让她放在门口退下吧,但她并没有照做,而是进到了房间,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你是谁?”烛光照亮了她的脸,菩灵发现此宫女面生,“你不是朝暮宫的宫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娘娘寝殿。”
祯西闻言看向这个进来的宫女,这人祯西倒是眼熟,“你是意兰?”
“是奴婢,姚意兰参见娘娘。”她福身行礼。
祯西视着她,挥了挥手让她免礼,心里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挑这个时间来见她,想必不是有求于她,便是来向她讨债的。
菩灵听到这名字,倒是想起了公主身旁的两个大侍女,在这汉宫有些时日的人可都是知道的。没见过人,也是闻过名的。这肖玥死了,她突然出现找祯西,难不成也是来寻仇的?这么想着,菩灵靠近床边,想去拉扯绳索。但是被祯西拦住了,她暗示她不要叫侍卫来。
“本宫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没有这时间,你直接说出你为何来找本宫。”
“娘娘,奴婢来只是想要告诉娘娘,谁若是与娘娘为敌,便是与意兰为敌。”
听到这话,菩灵明白的点头道,“原来你是来投靠我们娘娘的?”
祯西不同菩灵所想,她知道姚意兰的为人,对于她这话,她能信吗!?所以,“本宫如何能担待的起你这份忠贞的心,这突然要与本宫为敌的肖玥都已赴黄泉,本宫倒想知道,谁还能与本宫为敌?”
“娘娘,奴婢就是知道肖玥的存在会祸及娘娘,才帮娘娘除掉了有碍娘娘前程的人。娘娘难道真认为肖玥得了失心疯了呢,还是自尽才跳的井呢?”
话说到这份上了,祯西也明白了,“你知道肖玥为何要行刺本宫?”这是她最想知道的谜案。
见祯西问,意兰了不想瞒着她,说道,“单玚公主的灵位就放于别院里,纷竹苑虽是禁地,但奴婢们是得到陛下允许打扫看顾别院的。以前都是公主做的事,现下交于了奴婢们。娘娘,你我都知道公主毕生所爱,公主又是遇刺而死,所以肖玥不相信那些是意外,她认定是娘娘勾结……”
“你住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将公主的死诬赖于我们娘娘。”
“菩灵。”祯西让菩灵不要插嘴,原来肖玥在纷竹苑看到了她与青泽私会,所以肖玥才会认为是她害死公主的。不过,凭她们看到的,又能证明什么呢,她对意兰说道,“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你若拿此来威胁本宫,只怕你无法如愿。”
“娘娘,想必你也是知道陛下的性情,他是无法容许任何背叛的,娘娘你如今可是能只手后宫的人,你也不想失去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吧!?”
祯西不屑的笑了起来,“你说的很对,如果说完了,就请离开,菩灵送客。”
“不行,娘娘,你不可以放她走。”菩灵怒目圆睁,跑上前拦住了门。
意兰不想祯西不买账,恼羞成怒的吼道,“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了,既然你这样,那你就别怪我无情。”说完,推开菩灵想要离去。
菩灵哪肯就此放她走,放走她的后果,只怕她家娘娘的事都要被陛下知道了,娘娘不怕,她可害怕。等她去禀告了陛下,那她们朝暮宫哪还有活路。思索至此,一把将姚意兰推回到了房内。
“死丫头,你竟敢拦我。”意兰见菩灵的架势是如何都不会放她离去,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指向菩灵威胁:“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菩灵……”还没等祯西说出制止的话,就看到菩灵不受意兰的威胁和她扭打起来。等跑上想前分开她们,便见菩灵一把推开了意兰,扔了匕首后呆呆的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跌坐在了地上。祯西也看傻眼了,只见意兰指着她们俩,欲要言语却痛苦的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瞪直了眼不再动静了。
“死……死了?这是死了吗?”祯西不敢相信的自语着。
菩灵听言,颤抖的伸手探向意兰,而后肯定的道:“死了。”
看着地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血,祯西害怕的退到了床边,“我们杀人了,杀人了。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
看到失了神的祯西,菩灵已经回过神来了,她冷静的伸手在门口放着的水桶里清洗干净上边的血迹,“娘娘,不要怕。不关娘娘的事,让菩灵一人来承担。”
许是听到了刚才房里有吵闹声,这会儿门外响起了多重脚步声,想是惊动了侍卫,祯西回神道,“走,在他们进来前,我们先出去。”
“娘娘,不如我们就说她想刺杀娘娘,奴婢为保娘娘才错手杀了她?”
“不行,换成别人倒行,可是这是意兰,肖玥的事才过去,这又扯上瑶泉宫的人,必定会让陛下查个水落石出,那样我们早晚也得死。”
菩灵一想也是,便照祯西说的做,俩人才出房门将门掩上,十二个侍卫已站到了两人面前。
“娘娘,适才属下们听到……”
祯西尽量保持着淡然,说道:“没什么,就是有只野猫闯进了房里,受到了惊吓,现下已经赶出去了。晚宴就要开始了,既然你们来了,就先护送本宫前去吧”
“是。”带头的一侍卫接着说道,“属下们会更加留意,不会再让野猫老鼠之类的进到朝暮宫惊吓娘娘。”
菩灵锁好房门后,跟随祯西一同前往。可是她不知道对于意兰的尸体要怎么处理,看着祯西紧拽手帕的手,知道她也为此伤神中。路上不时的遇上了别宫的娘娘,祯西在应付她们问候的同时,暗中一直在找一抹身影,直到快到中宫才看到了他,葛旌正带着一群侍卫站在那。在这宫里,祯西能想到帮她处理此事的也只有葛旌了。可是,她要怎么告诉他倒成了件难事。
等走近他时,祯西看到了刘以珩,他站在这御花园内似乎在等她,因为他见她到了,就走了过来扶她下玉辇。
“陛下怎么在这?”
“朕正想过去接你,不想你就来了。”他打量着祯西的装扮,嘴角轻扯展露一抹笑容,可又见她额头上渗着汗珠,问道,“怎么出这么多汗。”手心里她冰冷的手让他些许担忧,“晚间风大,穿的如此单薄,是否受寒了?”对于她漂亮的形象,他更在乎她的健康。
菩灵闻言,忙将手中的披风给祯西披上,但还是招到了刘以珩一记责怪的眼神,吓的菩灵退了好几步。
“我没事。”她害怕他的关心,拿帕子擦了下汗,顺带脱了披风递还给菩灵。
他搂过她的肩,今晚穿的像仙子一样的她,让他的心莫名的悸动,他一刻都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一会你就与朕同坐吧。”
与他同坐,那置皇后与何地,她摇头,“这怎么可以。”
“朕说了算,谁敢有异,一律处死。”他霸道的说着。
“若陛下执意如此,那臣妾还是回去好了,好好的一个晚晏,臣妾可不想因为个人而毁了大家的兴致。”说罢转身就走。
“喂~”他一把搂过她的纤腰,圈到了怀内抱着,“好些天没见着你了,朕就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生气了?”
“哪敢生气,快放开我,宫人们都看着呢!”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使得他又抱紧了几分,只好作罢。
他俯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为你准备的这些衣服可不是让你穿给别人看的,下次只准在我面前这样穿,知道了吗?”
祯西愣着点了点头,压根没听进他这话,因为她看到正向他们走来的青泽和风极,她不想让青泽看到她与刘以珩这样暧昧的一幕。
“我说陛下在御花园干什么呢,原来是陪着大美人在那赏花,搞的这御花园春光无限,挡也挡不住。”袁风极笑呵呵的边说边走来向刘以珩行礼。
闻言,刘以珩松开了祯西,牵过她的手迎向他们,“怠慢怠慢,朕愿罚酒一杯。”
“三弟你听听,陛下也太大气了,才一杯就想翻过这笔账了。”
青泽笑着没答话,目光扫过两人紧牵的手落回到风极身上,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见好就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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