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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来信
接下的几天,小梅如约放下了手里的准备的雕刻,每日到箫竹的院子里去照顾他,虽然也不是一些很特别的事情,只是帮他磨墨,或是铺好渲纸等事情,但她却都一一亲自而为之,而且她一直在想着,如果箫竹的右手真的废了,那么不一定要在还没有完全绝望的时候,开始训练他的左手。
箫竹好像也明白她的意思,从开始到最后都一直很配合她的安排,所有日常的生活事情都尽理的用到左手,而让那只右手安静的处在休息的状态之下。
而箫家的人对于她的所作也是完全配合的,她指东,那些人是不会向西的。
箫竹看着她在屋子里忙来忙去的,目光中含着笑意,看着她在自己的屋子里用力的折滕,一会儿放渲纸,一会儿放砚台,要不然就是将他所熟悉用的东西,放在左手边上。
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都含笑的用左手拿将起来,斜眼偷看向小梅那张紧张而又关切的小脸,心里浮起满满的笑与温暖。
结果就算是箫家上下如此的配合,一天下来最累的却还是小梅自己,等到她回到自家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像要散架了一样,她伸手揉了揉自己那发酸的手臂,那箫家的人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箫竹的手臂呢?而且那箫夫人也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今天一天都没有到箫竹的院子里去过。
抬眼看着自家院子上的天空,她有些迷糊了起来,微眯起眼睛,看着那片蓝蓝的天空,那个箫夫人还真是个让人不能捉摸的人,上次来的时候,可以看出她是很关心箫竹的,可是在这些事情上,她却又表现的很是冷漠,这些都是以她的脑袋所不能理解的。
“小梅,箫郎子的手,现在恢复的如何了?”豆娘看她在望天发呆,就走到了她身边的凳上坐下,温柔的伸手揉了揉她那正在发酸发痛的手臂。
“请来的大夫说,保护伤口的白布不能天天换,所以今天他没有来。”言下之意就是她也就没有看到伤口了,所以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豆娘听她这样说,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加重了一些,然后她有些不安的,“那他的伤不多休息下好吗?”
听了这话,小梅微愣在了当场,说真的,她今天一直都在让箫竹做这样,做那样的训练,说是为了箫竹好,但是她却没有考虑到箫竹的身体是否事吃的消。“娘说的也是,那明天的话,小梅就做个安排出来好了。”
经豆娘这样一说,小梅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事情,太过有些胡来了,一点计划性都没有。
于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开始在脑子里计划起了箫竹左手的训练计划。
可是没有等到她将计划说将出去,却从箫家传来了新的消息,那箫竹真的通过了秋试,明年就要去参加春试,而且现在就要开始出发去京城。
接到这个消息的小梅,当下就愣住了,那去京城的路走官道的话,不是也只要一个多月却不到两个月吗?那么等过了年后再出发也应不会有何问题的,怎么现在却要急着离开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与不解,她接到了消息后就立即去了箫家。
然而接到了可以去参加春试的喜讯,箫家正在祖居里设宴请客,以示其全家上下之欢喜,而且镇上出了这么个可以参加春试的人,那县大人自然也要亲临宴会的,所以箫家别院里除去了下人们,其它的人都已经回到了镇上的祖居去了。
看着已经无人的箫竹院,小梅不由的抿了抿唇,箫竹要去京上了,那么她自己呢?虽然说那人的手伤有一半的原因是自己,但是现在就去的话,那她要如何做呢?虽然开始是她自己说要当箫竹右手的,但是她的心底只是希望箫竹不用能右手的话,就自由的运用左手;然后她可以再去做自己的竹雕呀!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可能会要跟着箫竹去京城了。
京城……那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地方呀?心底隐隐有些胆怯了,是因为失去过一次,所以害怕了吗?她有些不太确定。
转头看了眼那已经空了的院子,她是否也需要开始定下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计划了,不然的话,只怕以后就真的不能进行自己所喜欢的雕刻了。
闭了下眼睛,她转身慢步走回了家里。
豆娘与宋大牛看着她去又回来,已经猜到了几种可能,于是豆娘带着笑走到了小梅的跟前,“小梅,可有已经想到了道贺的东西?”
小梅摆了摆头,比起道贺的东西,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要想的,那就是如何能在箫竹离开这里去上京的时候,能不跟着去,也不会被箫家的人牵着鼻子走。
看她一付沉思的样子,豆娘以为她在为道贺的事情而烦恼,所以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轻拎着手里的青菜,满眼担忧的看着小梅。
宋大年看她那一付担心的样子,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摆头示意她不要去在意这些,因为孩子们都是很有主见的,一定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好的,而且就算是小梅想不出办法的时候,箫竹也会帮着她想出办法来的。
豆娘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可是自家的女儿,怎么能完全不担心呢?转眼她看向小梅,小梅这个时候已经坐到了工房的门前,低垂着头,一付思考中的样子。
她不由的轻叹了口气,自家的女儿比起箫映月来说,是不是太过老成了一些呢?
小梅虽然一直被豆娘那样的看着,可是她却半分也没有察觉到,因为她已经完全沉在自己了思绪里面。
箫家的人都是些狡猾的人精,当然除去那个没有多少脑子的箫寒雪以外,说到了这里,她都有些怀疑那箫寒雪是不是箫夫人生的孩子了?可不是的话,箫夫人又怎么会以那样的纵容的溺爱来对待他呢?
想到这些,小梅用力的摆了摆头,因为这些事情与她现在所想的好像没有何关系呀!
起身进入工房里,眼里所见的都是那些被箫竹所修过的笔筒,伸手将那个远山云海拿了起来,仔细的看着那些被修过的云、远山,她的目光开始变的深遂。
这些都是被箫竹所修过的,虽然格局没有多少的变化,但是却变的比她所刻的要好看上了许多,微眯起眼睛,从这些方面来看箫竹也是个难得的朋友,如果常在一起的话,将对她的雕刻手艺会有很大的帮助及提升的。
想了利处又想弊处,在这利弊之间,她开始陷入纠结了,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现在的生活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在父母的身边,每天可以快乐开心的微笑,安心的享受他们的宠爱。
“姑娘在吗?”就在她还陷在自己的纠结中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知秋那兴奋而又激动的询问声。
“她在,不知有何事呢?”豆娘有些疑惑的出了声,然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好像豆娘将知秋引到了工房的门前。
小梅微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他跑来干什么?之前她去箫家的时候,他们这些贴身的下人应是跟着主子一起回了镇上的祖居了呀?
伸手将门打开了来,淡然的看着门外知秋的那张笑脸,“知秋,你家三公子让你来寻小梅何事?”
听闻小梅的声音,知秋脸上的笑立即比之前还要灿烂了几分,他几步奔到小梅的跟前,“姑娘,姑娘,京里来回信了。”
京里来回信了,这事与自己好像没有关系的吧?而且自己也不认识何京城的人。小梅挑了挑眉头,浮起几分微笑,“那真是太好了,请代小梅恭喜箫三哥吧!”
知秋微愣了下,然后笑容立即就扩大了开来,“姑娘,京里回信了。”说着他从怀里如奉珍宝般的将一封信奉到了小梅的面前,“姑娘,这就是京里来的回信,三公子让小人立即就拿了过来给您。”
看着已经被恭敬的奉到了面前的还没有拆开的信封,小梅微皱起了眉头,接过那信并顺手拆开了来。
只看了几句,小梅就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京里一位竹雕师傅的回信,而且这信里还顺附着一片她自己所雕刻的竹签,与那位师傅所雕刻的竹签。
看着握在手里的两份竹签,小梅仔细的看了看,那位竹雕师傅的竹签布局,虽然与自己的相差不远,可是其中却更加的写意,那如细丝的竹滕与花朵,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下,却如活的般让人眼前一亮,而自己的虽然雕的很细,在细节上的处理很是在意,可是却也失去了这竹雕中本应存在的写意之美,反而感觉有些繁琐了。
除去这些以外,还有让她更高兴的,就是那位竹雕师傅对于她的竹签给了很高的评价,而且他还在信中盛情的邀请小梅去京城,说着现在的皇家开始重视起了竹雕这门新的手艺,而且因为竹的本质,也是深受文人才子们的喜爱,同时京里也很需要如小梅这种手艺高超的竹雕师。
一直都在为手艺比试而纠结不停的小梅,看到了那信上所写的东西,除去了高兴以外,还有一些兴奋,但她的目光看到了知秋那张带笑的脸后,立即就僵住了。
这一切都是箫竹安排好了的,而且他是何时安排的,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微眯起眼睛看着手里的信封,“请代小梅谢谢箫三哥。”
“是。”知秋还在高兴中,小梅姑娘看了信后的表情,他可是清楚看到了的,而且有了这样的竹雕师傅的信,想来她跟着三公子去京城的事情,也不会再有何岔子。
他满心的为三公子与小梅高兴着,于是回了小梅的话,他立即就一脸带笑的跑着回去回复箫竹了。
豆娘看着他那欢喜的表情,转头看了看还在仔细看信的小梅,当下也抿唇轻笑了起来,如此一来她也不用再为那两孩子的事情而担心了,因为箫竹会将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的。
宋大牛看着她笑了起来,也咧嘴回应了她一个笑容,订下箫竹这门亲,看来是完全没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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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猪猪有些卡文了,
脑子里好纠结,要不要让小梅比箫竹狡猾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