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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一个女声隔着门传来:“石田大人时间到了。”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直到确定门外的人已经走远,石田雨龙才放下心来,将视线投于一处角落,眼睛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冷静的开口:“出来吧,人已经走远了。”
“呵呵,看来被你发现了,真是让人吃惊,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石田雨龙看着梦落淡然的笑容,这人根本没有半分被拆穿的感觉,他颇有些无奈地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错了哦,我不是出现在这里,而是原本就在这里,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离开了,回来时就发现了你。”
“既然离开了你又为什么回来?”
“大概是因为还有一些东西忘下了,所以我来把它准备把它取回来,你呢?你又为什么在这里?”梦落反问道。
“我是灭却师。”
他的回答让梦落一愣,不过她又很快想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是石田雨龙吗?”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凝重。
“还真是没变啊,如果这是你的问题,那我的回答是,我是。”
“那我没有要问的了,不过比起我你要问的问题好像更多吧。”梦落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反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合拢整好以暇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准备怎么做?”
“在回答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在你呆在无形帝国的期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面对梦落的反问,石田雨龙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肯定地说道:“没有。”
话才脱口对上梦落满含笑意的眼睛时,心中一紧,不对,她特意问这个问题肯定没这么简单,没有异样?就是没有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
扫过石田雨龙瞬息不变的表情,直到他露出明了之色,梦落才缓缓起身,开口道:“如果我说我之前来这里一直都是和乌尔在一起的呢?而且这件事还和蓝染特意交代的。”
“我明白了,所以你才……那么等下你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只是友哈巴赫那边……”
“不用担心,一切已经开始了,我们现在只是沿着既定轨道行进就可以了。”梦落打断他的话,起身向门外走去,石田雨龙略微皱了一下眉也走了出去。
就像梦落所说的一样不用担心,友哈巴赫对梦落的出现根本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扫过梦落时停顿了一秒,眼底落着漆黑的晦涩,不过他又很快移开,在友哈巴哈的默许下,梦落静静的垂首而立,和其他人一起准备迎接第二次无形帝国对尸魂界的第二次进攻。
在进攻的命令下达之后,梦落的眼皮略微抬了一下,视线锁定的人动了,梦落在同一时间也动了,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在经过石田雨龙身边时,他不经意的撞了梦落手肘一下,面上没有异色的轻声提醒:“小心点,没那么简单。”
“嗯。”梦落轻轻颔首,当她跟随那人抵达尸魂界时,被眼前的情景暗吃一惊,静灵延的所有建筑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如一层薄雾被烈日蒸融了,当这一层雾被扯下之后眼前的场景已大相经庭,这种事情简直超出平时的认知!
如果是假的话,可它确实在眼前消失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一直以来的静灵延,死神们誓死守护为之战斗的又算什么?
一种恐慌,从内心深处滋长的恐慌绝望的蔓延开来,所有死神的坚持在这一刻都为之崩塌,他们脸上写满了无助,茫然的四处张望,净灵廷,他们所熟知的净灵廷竟然一点点消失了!
看着这幅场景梦落轻抚上旁边的墙壁,墙壁上的颜色慢慢褪色消失,化为虚无,可手中的触感还提醒自己它的存在,脑海中快速闪现过几个片段,哈斯沃德停手后的异样,在上次战斗所发生的事情。
“这样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灭却师在和死神处在同一空间了,他们一直都隐于影子中。不是他们悄无声息的进入遮魂膜,而是他们早已处在遮魂膜之内了。”梦落说着抬首看去,巴兹比的身形已在上空,他的对面站立的就是日番谷冬狮郎。
在冰与火的撞击中,失去卍解的日番谷冬狮郎不敌巴兹比,和他同样倒在的上的还有重伤的松本乱菊。
隐在角落的梦落右脚轻轻迈出半步,在她刚刚动的瞬间,忽然听到了浦原喜助的传音,瞬间在日番谷冬狮郎手边出现一个黑色药丸。
梦落浅笑着轻声道:“看来喜助出手了,情况已经到这种地步了,那么也不要再待下去。”话音才落,她就主动显露身形,出现在巴兹比面前。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巴兹比的质问,梦落侧首看向和她一样的不速之客,估计那个人也是无形帝国的一员吧,这么说现在的情况是相互之间的抢夺吗?心底那么想面上却丝毫异样没有露出,仍淡淡地说道:“只是看你的猎物被抢之后,怕你太无聊,所以我就出现了。”
听了梦落的话巴兹比拳头上缭绕起火焰吗,嗤笑一声道:“我可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谈的,虽然陛下让你留在无形帝国,但这种事情,我可一点也不认同。”
一拳直击而出,拳风卷起一阵热浪,空气中传来刺耳的音爆声。
这一拳毫无花哨的重重砸去,这要是落实了就连一堵墙也会被顷刻轰塌,可就是这无法抵抗的一拳竟被被挡下,还是被一根手指轻描淡写的挡下了,梦落的食指就这么静静的停在那,可偏偏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拦了一样,拳头再也动不了分毫。
巴兹比不禁双目瞪圆,眉毛倒竖,额间青筋暴起,拳头上的火焰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让梦落的身形有一丝动摇,他的脸上涨的通红,发出一声嘶吼声。
和他的焦躁愤怒截然不同的是,梦落始终平静的站在那里,一股冷然的气质自身体中散发出来,空气中焦躁的温度慢慢下降,连空气中的流速也变得舒缓起来,仿佛流水的缓缓抚过,虽平静却蕴含着不知深浅的汹涌。
“看来你对我的成见好像很大,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你没耐心听下去了,我不介意采取一些别的方式,因为你早已失去选择的权利了。”梦落的指间凝聚出一个红色的光团,指间火光炸裂,火柱如一条巨龙般涌出,以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怒吼而出。
这一击根本反抗不了,这是力量的悬殊!
巴兹比心中生出一种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击飞,在这种攻击下连移动手指都做不到。
“你应该知道像这种不属于你的火焰是赢不了我的,我的火焰已经不单单是火焰了,在火焰的背后有风在默默的支持,这样的火焰才是足以燃尽一切的焰,风华火舞。”
梦落素手轻抬,青色和红色化为两条锁链,彼此交叉,纠缠,环绕,最后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一条暗红色的锁链成型,如灵蛇般盘旋而上,钻出,探入,将巴兹比整个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巴兹比不安地扭动,身上的却锁链越来越紧。
“放松点,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别忘了我们现在可站在同一战线上,我只是想解开你的禁锢而已。”
巴兹比并不说话,只是目光却坦荡荡宣示着主人的疑惑和不信任,如此提防让梦落不由轻笑出声,“就算你不信也没关系,我说过了,你已经没有选择了,而且你自己对解开禁锢这种事也迫切希望吧。”
“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做,你明明在恨着我,所以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相信,也不需要让你知道我的理由。”梦落从腰际缓缓拔出斩魄刀,用力插入巴兹比的胸膛,缓缓推入,剑好像带着一种腐蚀力,不断的啃食每一寸血肉,一种锥心刺骨的痛弥漫开来,可偏偏梦落的动作又是极慢的,让这痛苦更加遥遥无期。
在梦落停下的时候,巴兹比的脑海像是有什么炸裂开来,灵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撕裂,连皮带肉的硬生生的剥离。
一声压抑的嘶吼自巴兹比喉咙迸裂,整个人不断的颤抖起来,红色的锁链紧紧嵌入,皮肤上呈现一条条勒红的痕迹,巴兹比身上忽然涌出一股强大的火焰。
禁锢,就此解开。
梦落轻轻晃动刀柄,猛地拔出,带出一串血珠。
“咳咳。”巴兹比压下喉中涌上的腥甜,胸口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疼,“你是故意的!”
“嗯,我是故意的,这是报复,不过你现在可以用出你的能力了,感谢的话就可以不说了。”梦落风轻云淡的说着,缓缓擦试着剑上的血迹。
“谁会感谢你啊!”
“看来你确实已经站在灭却师那边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总队长没有对你下达逮捕命令,不过我是不会允许的,我要将你带回去。”日番谷冬狮郎的声音忽然插入。
梦落淡淡瞥了一眼被冰封的苍都,开口道:“那么快就解决你的对手了吗,如果我拒绝的话,日番谷队长对我强行动手吗?”
日番谷冬狮郎的眉头皱了起来,凝重地说道:“我会对你动手,不仅仅是因为你站在了死神的对立面,更重要的是这证明了当初闯入无间的就是你!特殊的消失,无视遮魂膜的移动,再加上那种特殊的攻击手段,你是他们的人吧,那么你进入无间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准备解释呢,你所窥视的只是一片残片而已,这是无法拼成的,可这块碎片却支撑了你的认知,那样就相信吧,相信你所看到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又在隐藏什么?”日番谷冬狮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有种看不清梦落的感觉,明明她就在那里可周围却像笼上一层迷雾一般,她的身形,气息也隐在了其中,整个人飘渺的如同一股随风而逝的轻烟一样。
“我什么都没有隐藏,因为我一直都在这。”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有强行将你带回去了,龙散架。”他手中的斩魄刀挥动,刀刃前端发出一团白光,一股冰寒如寒流卷过,巨大的冰化作十字架将面前的人封在其中。
还不等他轻一口气,后背忽然一个硬物顶在后腰,一种心悸的感觉传来,头皮有种隐隐发麻的感觉。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躲过攻击,甚至,甚至完全蒙混我的探查,就连一丝异动都无法捕捉到!
“好了,到此为止吧,绝对封锁。”梦落的声音让日番谷冬狮郎如坠冰窟,大脑拼命下达“动”的指令,可身体完全没有半点反应,甚至到最后连命令都停留在了那一刻,连想都做不到了。
梦落随意拍了一下静止的日番谷冬狮郎,他整个像下坠去,无巧不巧的落在松本乱菊的一侧,而松本乱菊和他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梦落抬刀一划,面前的空间出现一道裂缝。
“你在干什么?”巴兹比疑惑的问道。
“还没感觉到吗?在队长们夺回卍解的一刻净灵廷就发生变化了。”梦落抬头看了一眼碧澄的天空,很快收回了视线,向面前的裂缝跨去,在她刚刚迈开脚时一个爆炸忽然在脚下响起。
“砰。”
面前的景象化作点点禄芒溃散,最后的图像定格在梦落的笑靥之上。
“这就是她完全虚化的全部景象?”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飘荡着一个低沉的男声。
乌尔奇奥拉的左眼慢慢恢复,“……是”
“乌尔奇奥拉,你刚刚的停顿又是什么,还是说这些并不是真实的场景。”
明明是一句平淡的话乌尔奇奥拉却敏锐的感到了一丝压迫,刚刚的停顿,不是真实的场景吗?还是说缺了什么,眼中的场景并没有显示那一幕,那么那一幕又是否真实的,在那个奇怪的地方,那个女人又一次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选择了相信自己,掌心好像还残留着当时的温度。
“什么也没有,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事情的真实,所以不在其中显示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就不需要被提起。”乌尔奇奥拉否定道,到最后分不清是在说给那个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手掌却不自觉收紧,是紧握还是捏碎?
黑暗中传来一阵低笑声,那个声音又很快响起,“那乌尔奇奥拉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那个时候违背我的命令,故意将她放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您需要的并不是那样的她,放走她会达到您的期望,我是这样判断的,蓝染大人。”
一个人影渐渐自黑暗中显露出来,赫然就是本应该在无间之下的蓝染惣右介,他的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棕色的眸子淡淡地扫过乌尔奇奥拉,开口道:“确实是这样,现在的她才勉强达到了我的预期,足以可以和我站在一起的资格了。”
说到这里时,蓝染的心里涌上一股兴奋,连眼底的棕色也加深了几分,“不过我很好奇,一向没有欲望的乌尔奇奥拉为什么会同意我的提议,并向我提出那个要求。”
二人的对话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就在蓝染以为乌尔奇奥拉不会回答时他却缓缓开口:“很奇怪,那个女人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乌尔奇奥拉并没有说下去而是低头看向了心脏的地方。
一般成为虚的灵魂都会在胸前形成空洞,被前世羁绊的他们在被经年累月的哀怨折磨之后,往往会攻击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我找不我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在诞生的那一刻我就什么也找不到,我找不到那个对我有意义存在的人,甚至无从知晓我丢失了什么……
我所有的只有大片静止的空洞的虚无的苍白,就像的被遗失在时间的河流之中一样,我始终以一种平静的姿态看着一切,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有影响,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像一般的虚一样被本能所控制,就这么冷静而平淡的看待一切。
可是在之后自己遇见了一群很奇怪的人,明明那么弱小,随便自己一捏就可以扭断他们的喉咙可是这样的他们却拥有某些很……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他们把那种东西叫做心,他们把联系起彼此的东西叫做羁绊,他们一直为这种东西在努着,然后爆发出甚至超越自己的力量。
心吗?
可是虚是没有心的,就算知道了心的概念,即使想要去知道心这种东西,可是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把这种东西丢弃了,丢弃的一瞬间就意味着不会在找回来了,那样又谈何去知道,这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东西啊……
可是却有一个女人告诉自己,“从我们结成契约的时候,我的心就和乌尔联系在一起了。”
她总是很喜欢用自己的思维去维解读别人的做法,喜欢去坚持一些看上去无所谓的原则,甚至……去毫无理由的相信自己。
自己告诉她自己即使知道了心的存在也是没有意义的,可是她却说,“我在相信既然乌尔是独立存在的,就代表了你也有自己的思想,那么你的存在有它的意义,也许你现在没有找到,就以为它并不存在,可是它依旧存在,也许在最深的深渊,最偏僻的角落,可它总有一天会破封,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心了。”
依旧存在的心吗?
真的……可以找到吗,或者说它真的存在吗,抛弃的东西还回来吗?
“没有心的乌尔奇奥拉也会出现想这个情绪吗?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么就开始吧,如你所愿。”蓝染身上忽然升腾起一道白光,白光有越变越大的趋势,直到将乌尔奇奥拉全部包裹,一瞬间像是打开了电路的开关,周遭亮如白昼。
在乌尔奇奥拉的立足点浮现复杂的符文,符文上覆盖着让人心惊的灵力,随着符文的涌入意识渐渐模糊,耳边却莫名的想起一个声音,“我一直都在,只要你停下来,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我。”
努力地扭过头,眼前确实一片朦胧的白色,模糊了边界,白色如荒草一样蔓延而生,一瞬间有一种重新回到刚成虚的时候,胸口那里空了一块,无数的风从那里呼啸着穿了过去,毫无阻碍的穿过,明明应该是很冷的,却丝毫也感觉不到。
周围是大片的白色,大片静止的空洞的虚无的苍白,我被遗失在这里,独守着缓缓流过的时间,却不会有任何变化,就像是没有意义的一样,我找不到我的意义,甚至无从知晓我丢失了什么……
我努力的看着,用力地睁大双眼,为什么所看到的只有无尽的苍白……
“我一直都在啊……”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在那无边的白色中似乎有什么出现了……
现在我回头了,就可以真的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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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这次爆字数了,写到小乌的那些莫名的戳中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