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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变
“呵呵,闲杂人离开了吗?又只剩你我了吗?哈哈哈哈哈……长龄,你看,始终陪着你的是我哦……是我哦……哈哈,哈哈……”疯癫的声音,在见到执念成狂的身影时,不禁言语痴狂。
“哼,来人,你也认识,需要我一说吗?”早已不复郎朗的声线,阴霾而透露一股阴狠。
骨萧抬起早已辨不清面容的脸,来人为何,重要吗?这是他需要对自己倾吐吗?
痴痴念念,念念痴痴!他之一生,毁于己手,享誉的盛名、温柔贴心的未婚妻,幸福宁静的生活,皆因自己而失!甚至因不得其心,那一身姣好的皮囊也被自己剥下,供自己制作傀儡淫乐。
而自己之一生,也因他,始终困于一张名唤贺长龄的牢网,脱不得,不得脱。爱,无法爱,那就用恨与仇纠缠一生吧!
究竟这场输赢中,这场复仇中,谁赢谁输?
一者因求不得而痴,一者因不得求而癫;二者现时,是爱是恨,是纠缠是纠结!一者爱恨已难分,一者恨火今生难灭!爱恨情仇纠结两人的一生与命运,最后,还终是两人为伴,一方日日夜夜折磨对方的身,一方时时刻刻折磨对方的心。
“说来一听啊……”直视着已然披着野猪皮变为兽人的男子,终是软了一句,也许是因这片刻难得的和平相处。
“哼,是红雪!”
当年因自己外貌俊朗,不少女子芳心折许。当年这名女子,便是自愿到自己身边为婢。因自己的心忠于自己的未婚妻——那名温润如月的女子,又因这些事习以为常,她之条件符合种种要求,不曾在意其之情意,便也留在身边收为近身服侍婢女。
自己初逃入瀚海原始林之时,生死弥留之际,曾听过她在林外呼唤,甚至在之后数年,也不时曾听她在外围呼唤,但自己不过全然当作是骨萧吸引自己出林之手段,不予理会。甚至当年恨火焚心之时,延恨于她也是不少。后来声音再无,自己便也当作骨萧不再用此手段了。事实也证明骨萧其他动作已然频频,自己便也不再放在心上了。
但如今,骨萧之势力早已坍颓,她此时现身,说明什么呢?
“哼,竟然是她!”见贺长龄,现在的皮鼓师若有所思的模样,骨萧轻笑一声,嘶哑的声音转为如同地狱而来的诱惑声音,难听,确让人难以忽视,“你不是一直想知,当年的真相吗?”
“你肯说!”一声惊疑!皮鼓师转眼盯着骨萧,当年之事压在他的心头,是他的一块心病,然而,与骨萧的对峙,却是难以启齿责问。
沉声一喝,“说来!”
“你想知,我便告诉你呀,事情当然是,当年,你……”一字一顿卖着关子,但想起刚才那人眼中对别的女人一闪而过的迟疑与心软,便又吃吃起来,边笑边说,“你当年……失身于我!”
“……你!”
正欲发作,骨萧又言:“当年北武林三大玄音之一皮鼓,依你之功力,你不好奇你如何落入圈套吗?”
“说!”凝气的一掌,急生生转劲,卸向身后,激起败枝腐叶烂土飞扬,此刻,无人关注。
“哈哈……你紧张了吗?你,好奇了吗?你……附耳来,我说给你听……”这不是罂粟之音,这是阿鼻地狱之音,令人生厌,又不得脱离。
“吾对你,耐心有限,说!”强行压下火气,皮鼓师气闷地蹲在牢笼前,催促道。
“哈!”一声轻笑,满是污垢的双手忽然从牢笼快速伸出,拉近皮鼓师的脸。
“你!……贱/人!”甩手隔空挥开骨萧,皮鼓师狼狈地站起身来,用衣袖擦去脸上沾染到的血污,气不过,挥掌便欲挥。
“哈哈,哈哈,贺郎,谁也别想与我争你,琴绝弦不能,红雪那个臭丫头更不能!不能!不能!”歇斯叫喊的内容让到了面前的掌气凝住了!
“最后一次机会,说!”往旁卸了掌劲,皮鼓师气绝地负手身后,责问!
“哼哼,你以为,她无对不起你吗?当年她为我办几件小事,不过是受我威胁,如此,你便以为她是我的人吗?哼哼……你也认为无所谓,贺郎啊……你可知晓……原本那药,是她欲使,不过,临事发前,被我发现,我不动声色,不过是在最后,为你解毒的人变成是我而已……贺郎,你要感激我,要感激我……我不顾世俗伦理,亲身为你解毒……哈哈,亲身为你解毒哦!!!哈哈哈哈…………!!!!”
记忆最初的仇恨之始,唤醒一人疯狂的开始,唤醒一人沉沦不醒苦海的开端。
“贱/人……贱/人!!!”声声恨,声声恨,叫唤不回时光,叫唤不回已然沉眠的人,叫唤不回最初的心性。
“啊……噗!!!”一声呕红,血水飞喷牢笼,散在铁栏上,触目得让人惊心……
再一掌……再一掌……便可与今生这场无奈与痴狂挥别!
“想死吗?”凝风的掌劲刮脸,本是血肉模糊的脸面再度皮开肉绽,分不出新伤旧患。
“你认为……吾会那么简单……就让你死吗!!!哼!!!”出指止住骨萧的内伤,皮鼓师之声音,如同地狱爬出,“让吾想想,让吾想想……怎样折磨你……方能解吾之恨……让吾想想……想一想……”
时间静谧……一分一秒的流失,两人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对峙着,牢栏的血水早已凝干,地上的血水,也早已被腐叶吸收,不辨!
忽然!
寂静的瀚海原始林内,午日的天气,忽转阴霾,沉思中的人警觉起来。
“忽转阴天,不寻常的气氛,杀气自何处而来?”长年的戒备让皮鼓师即时肃然以对。
空间不经察觉,凭空撕裂,黝深的黑洞出现,野兽的压抑嘶吼传出,现形……
从黑洞中步行出一只身加锁链,链上封印符咒的巨型狼兽,座上驾驭者乃是一执戟魔人,麻发披肩,符布遮眼,周身隐隐引动雷能之力!
皮鼓师即时隐于暗处,利用地利之势,阴沉的声音似从林中四面八方而出,责问侵犯领域来者:“魔物!为何而来?”
一边收敛心思暗忖局势:双眼不能视的人,听觉非常灵敏,但更容易被激烈的音波所伤,嗯……
然而!!!
快如迅雷的身法与皮鼓音波攻击!落空!!!
魔者之速!魔者之身法与听觉!魔之威也!!!撼人也!!!
高下立见分明!皮鼓师当机立断,抽身即离!
魔者之意似不在杀,雷狼兽幽黯的眼中映影出趴在瀚海原始林中那肮脏污秽的骨萧,畸形的面孔,吊诡的眼神中紊乱的神智,她瞪视着入侵者,却是不发一言。
魔者举戟击毁牢锁,落雷闪闪过后,瀚海原始林丕变后,归于寂静……
只是……这发生在此偏僻之地的事情,当真也归于平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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