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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怀想的自然要以夫为先
洛阳,雪居
冬日里的清晨多了些冷清,细雪连绵的日头里,连炊烟都模糊不少。如歌唤了侍女,取了热茶走向忆歌堂。银雪这些日子与有琴泓相商生意场上的事务,有些时候忙过了头连餐食都来不及进,她这个做夫人的,左右是要为夫君的日常起居打点周全的。
活到银雪这个年岁,大多是不必为着生计奔波周旋。连日来的筹谋虽说不上多少辛劳,却是为着少女那眼帘里满心钦羡的崇拜和倾慕。眉眼如画的少女堪堪抬眸这般瞧着,又是娇俏羞赧的模样,银雪若说心驰神往也是人之常情。何况自古英雄也是难过美人关,且如歌还是与银雪心意相通之人,便是再怎样宠溺都不为过。
一席红缎貂裘加身,更显初为人妇的端庄华贵。可见雪居的主人素日里,有多宠爱这位小娇妻,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极佳的。推门而入,只见眼前的男子双目微闭,似是极劳累的缘故,眉眼间凝成“川”字。大约江湖险恶的年月里,连生意也是不好做的。
如歌动作轻柔的将毛毯盖在银雪身上,恐再失了力道将夫君惊扰。余光落在桌案上的账簿里,密密麻麻的字迹该是记录着银雪这些年的基业。悄声捧起来细细读着,不觉腰间多了一条健臂,而后已落入身后的怀抱中,此刻便坐在银雪的双腿之上。
“怎么不唤我起来,有意吓我?”银雪将下颚抵着如歌的粉颈,贪婪的汲取着少女的温香和柔顺。
“我瞧你日夜操劳,想着你若是还未进午膳,我也好陪你用些。”如歌垂首覆上银雪的手,将头靠在银雪怀中,“我晓得生意要紧,可是你也要顾惜自己才是。”
“好,都听夫人的。”银雪握起如歌的手置于唇边细细吻着。
“青天白日,你不知羞的。”如歌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抬手端起面前的账簿低头查阅。“需要我帮忙吗?”
“夫人愿意相助,我当然欢喜。”银雪揉进如歌的软顺青丝,佳人在怀,落下一个又一个浓欲的甜吻。
“银雪,这上面的字我都认得,可这里边的明细我没瞧太懂。”如歌面露难色,声线越发低了下去。
“从前仿佛听你父亲提过,你自幼不喜诗书,偏爱舞刀弄枪。”银雪接过如歌手上的账簿,亲昵的摩挲着如歌软润的耳垂,低语道,“如今看来,这件事倒像是真的。”
“你为老不尊,我不与你说辞。”如歌作势欲离去,反被银雪压进怀中低声哄骗着,“歌儿,别动。”
“你干嘛?”如歌双手抵着银雪的胸膛,那发髻上的步摇轻轻晃动着,娇气的模样银雪却也看的痴了,“说我不懂,你又不教我。”
“好,夫人如是说,的确是在下的过失。”银雪宠溺的笑着凝视怀中的佳人,抬手翻开了账簿,谈笑间指点一二。
若说这连日来的筹谋算得上莫须有,那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大抵是类似奖赏的。她愿意学,他便耐心教导;她若无意涉世,他当不会强求。银雪之余如歌的爱重可以很轻盈,轻盈到不细细体悟不得个中真谛;也可说是很厚重,厚重到以最广阔的胸襟为心爱之人抵挡外界的所有风雨。有了他,她想做何事便做何事,只要她想,他自然会给。
做了烈火山庄大小姐多年的如歌,如何都不会全然瞧不懂小小一本账簿。她真正心之所向的,是银雪自信淡若的笑容。如若她乔装学问,能换来他志得意满着教导,又有何妨?为人妻子,当不同于往昔做女儿家了,心中怀想的自然要以夫为先。所谓持家之道,任是烈火山庄大小姐烈如歌,也是需得时时深谙的。
晚间,有琴泓陆续汇报着各地的近况,银雪端着茶仔细听了半刻,唤了一声,“歌儿,你过来。”
如歌捧了点心入内,“寻我来所为何事?”
银雪伸手要来密信,复而交与如歌手中,“有琴,将方才的话再同你师娘禀一回,以后府里的事一应交与夫人便是。”
“交给我?可是我...”银雪握住如歌葇夷,轻轻安抚道,“这满洛阳城,哪个府里不是夫人掌事的?你尽管放手去做,盈亏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弟子谨遵师父师娘教诲。”有琴泓上前一步,立于如歌身侧,低声回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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